一直不解政府为什么下令海军多次逮捕历史探索船的萨乌罗断然拒绝执行这次任务,并大声质问着自己的上级:“对方不过是学者,为什么非要这么做?要真的是那么危险的研究,政府出面监管不就好了吗?动手杀人的可是我们!!!你倒是给我一个他们该死的理由啊??”橙红发色的巨人脑海中浮现起之前一艘艘被追捕击沉的考古船,毫无战力可言的船只、手无寸铁的学者,萨乌罗坚信这样冷酷的抹杀命令绝不是真正的正义所为!!
“你在怀疑政府吗?!执行命令!”战国大将回头喝道。
不甘心的萨乌罗来到关押奥尔维亚的牢房,他需要从这个女学者口中得到学者们确切的想法,这样有可能建议战国大将撤销这次军事打击。可随着这一聊,让萨乌罗明白过来为何政府坚决命令海军实施这次行动。他深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服战国了,能阻止这次屠魔令只有通过外力因素的干扰。
“紧急情况!!萨乌罗中将带着重犯从监狱逃跑了!!”
“他知道这次的作战计划,抓捕萨乌罗和奥尔维亚!!!一定要抓回来,生死勿论”战国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追兵来了!”头缠绷带的奥尔维亚回望着海面
萨乌罗毫不畏惧:“交给我吧!你快返回故乡通知他们吧,奥尔维亚!”
奥尔维亚深深的看了一眼满下巴橙色胡须的巨人,有些迟疑:“萨乌罗...你再没办法当海军了!”
萨乌罗低头看着这个白发女子:“从法律上看,这次的行动太过残暴了,我要开始自己的正义行动。”
目送奥尔维亚坐小船离开,萨乌罗当然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会导致怎样的后果。被海军撤除一切职务并开除出去都算轻的。他暗叹道“可我,不后悔啊!”
“可我,不后悔啊!!”衣衫褴褛的巨人奔向避难船的方向,他已经可以看见避难船的身踪影了,那是奥尔维亚和罗宾!!当然同时看到的是立于避难船不远处的几道身影。远远看着昔日的同僚和挚友如今却只能兵戎相见,萨乌罗询问着自己的本心:“后悔吗?”
他知道好友库赞实力惊人,更知道与波鲁萨利诺并称怪物中将的萨卡斯基,但正义所向,虽千万人吾往矣。他大笑着加快了步伐,重复着内心的话语:“呔嘻嘻嘻嘻嘻,可我,不后悔啊!!!”
不远处的一艘军舰发现了萨乌罗藏匿不住的巨大身形。“是逃走的萨乌罗中将!!”军舰上的瞭望员认出了巨人。隶属于库赞管辖的少将果断的命令道:“炮击原中将萨乌罗!!不能让他靠近避难船!!以正义之名!!”
“轰!”“轰!”“轰!”密集的炮击阻断了萨乌罗通往避难船的路途,一发精准的炮击更是直接命中了萨乌罗的胸口。但巨人的结实体魄不是开玩笑的,仅仅胸口乌黑一片,有些擦伤“看来不先解决你们我是过不去了!不要阻碍我!!”萨乌罗转头向军舰冲去。
“那是....萨乌罗?!”听着不远处剧烈的轰鸣,库赞皱起了眉头,他身旁的萨卡斯基语气有些森然:“倒是给我们省事啊,萨乌罗!”
“萨乌罗!!他怎么会在这座岛上!”奥尔维亚暗自吃惊
萨卡斯基扭头看了看皱着眉的库赞,声音平淡:“你来,还是我来?”
13.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中)
一声轻响,库赞直接使用“剃”冲向自己的好友,在空中便发动了攻势。彻骨的寒气在库赞身边环绕、凝结、迅速定型。生成两柄散发着幽蓝光泽的三叉戟,“冰块?两棘矛”以惊人的速度射向萨乌罗的背部。但这一击警告的意味偏多,仅仅擦过萨乌罗的身体两侧,带起两道血痕。
“!?库赞吗?”萨乌罗冲向军舰的巨大身影陡然停下。
“是库赞大人!!”军舰之上的海军们欢呼了起来,之前巨人顶着炮火悍不畏死的冲锋着实吓坏了不少人。“炮击岛上其他地区,这里交由中将大人处理”战船上的少将不由松了一口气。
同样是三米左右的身高,不同于萨卡斯基魁梧的身形,库赞更显得欣长一些,蓬松的墨色卷发被深蓝色的海军头巾束住,披散在肩部。圆边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没有穿着海军的白色制服和显示将校级别的“正義”披风。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一件印着海军标识的黑色外套拢在自己身上,看起来不像是来执行军事任务而是去沙滩度假。
“哎呀呀....屠魔令要是被曾经是海军的人给阻止了,那海军可就颜面扫地了”虽然是懒撒的不行的口气,但话语中的肃杀却让萨乌罗知道自己的好友是认真的“你刚才想干什么?!意图袭击执行任务的海军舰船,这可是重罪...你不要命了吗?!萨乌罗!!”
萨乌罗转身看向自己的老友:“或许吧!我已经不是海军了,也不知道你们信奉的‘正义'为何物,我现在只想保护朋友!!”
库赞有些恼火:“奥尔维亚是被世界政府通缉的重犯,你救不了她的!!萨乌罗束手就擒吧!!!作为前同僚,有我们和卡普先生一起周旋,还能在战国大将那里保你一条生路!!”
萨乌罗狠狠的盯着库赞:“那奥哈拉这些学者呢?!你能保他们一条生路吗?那么小罗宾呢?她有什么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抓一个孩子?!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吗!库赞!!”
库赞有些懵:“孩子?谁给你说我们抓捕了...你是说奥尔维亚的孩子吗?”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虽不知道萨乌罗如何知道她们的关系,似乎耿直的巨人误解了什么,他指了指不远处已经跑回奥尔维亚身边的罗宾补充道:“萨卡斯基将那个小女孩和数个平民救出了岛中心的轰炸范围,奥尔维亚是海军必须抓捕的对象,但她的孩子因为其特殊的身份已经由我和萨卡斯基作保领养了。将来她会在马林梵多开始她的新生活。”
“嗯?!是这样么?”萨乌罗的神色稍微缓和,如此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他神情有些复杂,凝声问道:“库赞....你为这次攻击...感到自豪吗?”面对库赞,他有些愤懑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我真是想不通!!你也知道,这次只不过是为了警告学者们!!!奥哈拉却要因此灭亡!!”
库赞何尝不是认为这次的行动颇为过火,但他作为海军有着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但这也是为了世界的未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再说这些考古学者确实违反了法律。”
现在在世界政府的治理下大多数国家保持着和平,除去海贼的威胁鲜有战乱发生,但如果奥哈拉的学者当真破译出历史正文,即使学者们只是以学术眼光去看待,也难免有有心人用这些历史正文甚至古代兵器大做文章。这样,战乱将席卷的绝不仅仅是奥哈拉,而是整个世界都将面临战争的威胁。这样好不容易的和平变会彻底打破,平民们又将被卷入战争的漩涡。
奥哈拉四处在燃烧爆炸的火光倒映在库赞的墨镜上,他顿了顿:“所谓的正义,也要视情况而定!!所以我不打算责怪你的正义。”
“但如果是你破坏我们的行动,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库赞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朋友沉声道。
"萨乌罗!!"罗宾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
"。。。。你把她们带过来了吗?"库赞头也不抬。
萨卡斯基左右手各拎着一个,落在萨乌罗身旁。被拎着的罗宾泪眼汪汪的看着萨卡斯基:"你们不要对萨乌罗动手好不好?"维持在老鹰捉小鸡姿势的萨卡斯基看向有些紧张的萨乌罗,对罗宾的请求无动于衷:"这取决于他自己的接下来的行为。"
萨乌罗对萨卡斯基的话置若罔闻,他低头打量着罗宾,关切道:"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被拎在空中的小女孩摇着头,抹了一把眼泪:"我没事,萨乌罗,你不要和这个岩浆人打啊!!会死的!!"从萨乌罗口中得知自己的能力是恶魔果实所赋予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妖怪。然而萨乌罗并没有将恶魔果实的分类告诉她,她只能暗自猜测这位可以化为岩浆的海军大概也是某种果实能力者。在小罗宾看来,一个可以化身岩浆一个只是肉体凡胎,谁的优势更大自然是不言而喻。
萨卡斯基将奥尔维亚放在库赞身旁,将罗宾往她怀里一扔,向前踏出一步,他有些厌恶的看着萨乌罗,目光中透着鄙夷:“萨乌罗,你或许是个好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兵。”萨乌罗的心太软了。作为军人,萨卡斯基绝计不敢把后背交给这样的士兵,哪怕是萨乌罗在战前被战国说服,如果战场上看到现在这种惨烈的场景,他会不会又被敌方说服,再次调转枪口指向自己人了呢?萨卡斯基不敢赌。释放海军监狱的重犯并协助其潜逃、泄露重大军事机密、更意图袭击执行任务的军队,若是放在前世,随便哪一条都够他枪毙的,然后萨乌罗这家伙全干了。这就是所谓的债多不愁吗?
或许他坚信着自己的正义,但在海军的眼里这就是彻彻底底的背叛。在萨卡斯基看来,其他几点若还是情有可原的话,最后这个巨人试图攻击军舰的行为则彻底惹恼了他。没有人喜欢叛徒,萨卡斯基也不例外,他更不喜欢一个叛徒去打他的兵。老子的兵,老子骂得、老子打得,你碰一个试试?
库赞察觉到萨卡斯基真的动了杀意,有些叹息,若是萨乌罗今日再有举动反抗抓捕,恐怕自己身旁这位师兄就会悍然出手。他敏锐地察觉到萨卡斯基有些厌恶萨乌罗,但平日里也没有听到两人交恶的传闻...不容他多想,萨乌罗已经开口:“确实,我不是一个好兵。但我至始至终不认为在这件事上做错了什么,我也不会再当海军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心怀正义的流浪者...” 不等他说完,萨卡斯基便打断他:“我只需要知道,你,跟不跟我们回本部?”
奥尔维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萨乌罗,感谢你为奥哈拉所做的一切,不要再动手了,你救不了我的!!!”
作者留言:
emmmm,有书友提议我建一个群啊,707524952(我萨卡斯基才不会狗带),有希望讨论剧情的朋友们可以随便加一下。
14.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下)
火焰带来不仅仅是光与热,在人类尚在茹毛饮血之时,烈火,是恐惧的化身。而今,奥哈拉的居民终于回忆起了,人类基因中镌刻着、来自远古血脉中的记忆——生灵对火焰的恐惧和敬畏!避难船上的难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岛屿,不久前仍是生机盎然的森林、平静安宁的小城镇以及千年屹立不倒的全知树....燃烧! 燃烧!! 燃烧!!!烈焰似乎点燃了一切,环绕岛屿周围的树林早已被火焰吞噬,水汽早被熏干的树体则成了新的助燃剂,远远观之,如同盛开着一朵妖艳的红莲。伴随着持续的炮击,奥哈拉宛如人间地狱.不少居民跪倒在避难船的甲板之上,祈祷着神灵的救赎。无数的居民和家人抱紧一团,泪流满面,目视着在人间肆掠的红莲业火,怀念着已经回不去的故乡。
炮击的齐射终究摧毁了全知树,即使有着千年的屹立,却无法抵挡从海军舰炮射出的催命铁弹。“全知树倒了!!”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声惊呼,奥尔维亚用手掌捂住了罗宾的双眼,悲切的看着从树干中部拦腰断开的全知树。罗宾被母亲单手拦着,痛哭出声:“博士!!!大家!!”
萨卡斯基静静的看着萨乌罗,等待着他的答复,就连全知树被轰断所发出的巨响也无法转移分散他的注意力。萨乌罗扭头看着这棵奥哈拉标志性的巨树葬身火海,有怒火在他眼里燃烧,他转过头看向萨卡斯基,轻声道:“目睹这些惨剧你连眼皮都不会眨吧?这些被你们所摧毁的一切,你们连最起码的愧疚都不会有吗?无数平民失去的家园,而身为始作俑者的你,只是淡然的看着,这样冷血的海军,我是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萨卡斯基冷漠的看着萨乌罗,摇了摇头,双手猛然紧握成拳,滚滚的岩浆在手臂上翻涌:“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战争期间我首先是海军的一名军人、一个士兵。然后再是一个考虑人道主义的人。战争是残酷的,萨乌罗!!你这是自寻死路!”
岩浆在逐渐包裹手臂,使得萨卡斯基的臂膀显得有些巨大,暗红色的岩浆在大臂旋转,越是接近拳面,岩浆的光泽越是赤红,甚至在握紧的指节上依稀透着白炽色。岩浆巨拳迎面撞上萨乌罗由高到低凭借巨力狠狠拍下的大手——“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萨乌罗口中发出,与萨卡斯基对拳的左臂几乎齐根消失,炽热的岩浆烧灼着他的皮肤、肌肉和骨骼。没有被方才的岩浆一口气熔掉的半截肱骨骨骼上满是焦痕,四溅的岩浆更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萨乌罗失去了平衡,脸朝下摔倒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他的瞳孔因剧痛骤然缩小,有些失去焦距。巨大的体型反而成为了良好的靶子。萨乌罗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滴下,浑身都在因疼痛而颤抖。
萨卡斯基没有发动下一击,因为有人比他更快,库赞无声无息的贴在萨乌罗身边,单手贴在萨乌罗的身上,萨乌罗左侧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布满霜寒,冰冻果实的力量迅速抽走着他体内的热量,冻结着他的血液和脏器。被萨卡斯基烧毁的残臂上冰凌可见,萨乌罗终于感觉不到烧灼的疼痛了,相反浑身上下刺骨的冰冷。冰冻让意识产生了错觉,萨乌罗觉得自己有些暖和了,温温的,如同舒服的温泉与热水澡。
他尽力抬头看着被母亲死死捂住嘴与眼睛的罗宾,有些费力的开口,声音有些涩:“跌嘻嘻嘻嘻,不要害怕,等你去了马林梵多后就会发现,海军里也有心地善良的好人,你以后会在那里找到爱护你、为你拼上性命的同伴,萨卡斯基、库赞,我要你们保证!!!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罗宾的周全!!!!记住,罗宾!苦的时候就这么笑,跌嘻嘻嘻嘻....”声音越来越小,随着彻底的冰冻,萨乌罗化为了一座巨大的冰雕。
库赞和萨卡斯基都没说话,保持着沉默静静伫立在萨乌罗的冰雕前。他的确不适合当兵,他没有硬的下的心。这个粗犷的巨人至死都保持着他那颗温柔的大心脏。
“!!!”奥尔维亚泪流不止,再也没有力气捂住罗宾的嘴眼,而她怀里那个瘦瘦矮矮的小女孩哭的像一只斑驳破碎的瓷娃娃。
萨卡斯基走上前,右脚后退半步、膝盖不着地,臀部坐在右脚跟上,两手自然放在两膝上,上身挺的笔直,他对视着罗宾的眼眸,沉声道:“你要恨谁是你的自由,但我依旧会将你好好抚养成人,你将在海军本部学习、成长。即使将来你想向我这个{罪魁祸首}复仇,我也允许。但在这之前,我仍然是你的监护人。你要庆幸自己活着。你要记住!人活着,就是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