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头看了眼远处那耐心等到现在都毫无不满的蛇人们，再重新回过头。
“我不太习惯那帮家伙的目光，”杰洛特说，“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非常显眼的地标。”
“多经历几次救援类型的任务，你就会习惯了，”马里奥说，“如果算上审判庭上面的神明议会以及三个科背后的审判长们，我们也确实算上神使。”
“总督身上还有神性呢，”因为伪装而声线变化的离岛说，安静的听到现在总算要有个结果的她终于找到了能说话的时候，“樱也算是终焉律者手下的使者。”
“原来这个队伍里还真有神使么？”马里奥幽默的笑了笑。
望了眼古道身后的虚影，杰洛特轻声补了一句：“甚至还有狂猎呢。”
这么一来，讨论就到了尾声，古道直接问道：“那么谁来负责跟那些家伙交涉？”
然后所有的目光就都投到了他身上。
“……这是个背叛。”环视看向这些视线，对于部分一触即退，但更多仍旧看着自己的手下，古道面无表情的说。
“你有最好的对外形象，”拍了拍他的肩，杰洛特的笑容透着幸灾乐祸，“我和马里奥就不太合适，还是说你要让那些小姑娘去和那些蛇人交涉么？”
“啧。”一把拍掉了那家伙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古道径直走向那群蛇人，而那些蛇人也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几近动作一致的跪地，匍匐，磕头。
整齐的像是排练过不少次。
“神使，请步入我等的城市，市长一直在等待神使们的光临，自神谕下达以来，所有市民都在等待着能拯救这个世界，将我等带离折磨苦痛的神使们，”
“…”古道沉默着看着这数十人跪拜的阵仗，沉默着回头，身后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在朝自己竖拇指。
妈的……
古道回过头，清了清嗓子：“带路吧，我们将检阅尔等的真性，神将慈悲，予以义人们行于黑暗的神圣之路。”
“是！是的！”蛇人们喜出望外，赶忙从地上爬起，为首者更是惊喜的叫道，“神，神使！请随我们前进，还有一位神使正在那里护佑我等，神将慈悲！神将慈悲！”
你妈的，怎么还有第二个神棍？古道心头腹诽道。
还有……
“还有别人怎么不一开始就说！”一旁走上来的马里奥压低声音代替他发出了吐槽。
见到蛇人群转身走到前面带路，他和杰洛特以及一干之前缩在后面的少女们也都跟进了过来。
“这些家伙的交涉能力真的有点问题。”离岛也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们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古道只是盯着他们。
“有什么问题嘛指挥官，您不是上手很快嘛~”
一旁的欧根耸了耸肩，连提尔比茨都补了一句：“指挥官，演技很出色。”
你以为欧根是在夸奖吗？无言的望着一脸认真的提尔比茨，古道以前都没注意这家伙原来还有点呆。
“我们确实是不适合他们这种风格，”杰洛特低声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抱歉。还有，你觉得那个比我们更早的家伙会是审判官么？”
“是不是审判官不知道，但肯定是个神棍。”古道闷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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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新的神使？！”
淡金色的羽翼微微一颤，青年望着面前跪伏的蛇人，黑色的眸中满是惊讶的光彩。
“是的，有很多位，大多是旧人类的外观。”蛇人说着，缓缓地起身，尖锐的声音激动异常，“神明并未抛弃我们！在这不净者与静寂者横行的苦难之世，救世的神使正在聚集！”
“那我得去市政厅看看。”
青年立刻起身拽起一旁的长剑，暗红色的希伯来文以某种缓慢的韵律在剑刃上浮游，呼应着羽翼的微光。
PS：
NO.11:市政厅。
（你妈的白血教堂，爷吐了。
召了个好兄弟也只是跟着我一起迷路的仿生人，浪费了半小时还是主动取消了联机让他回去，真实口区。）
一个倒立的巨大龟壳，龟壳的五个空洞分别衍生出一排庞大的履带以及四个巨大的机械辅助肢，而平整的上方铸出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废土系建筑，看起来不过是小镇大小。
但蛇人们都称其为城市，甚至还造了个市政厅。
“神使们，那边那个高塔就是市政厅。”
蛇人介绍着远处那歪七竖八看起来已经荒废了的金属铁塔，那破破烂烂的外观和金属上的浓郁铁锈很让人担心会不会一个震动就塌下来。
这座所谓的城市大部分设计金属的建筑都是再这样，钢材不正常的扭曲却又未断，带着几乎贴满金属表面的铜锈，一个个犹如刺枪般林立，令灵体化的弗拉德三世感到些许的亲切。
他一眼就能看出，虽然建材看起来令人担忧，但这些建筑的设计初衷是想展示锋锐与狰狞，远处一些层叠搭配的钢铁高屋更是如此，大抵是想打造一个战争堡垒。
可这卖相真的很让人担心，以至于马里奥已经问了出来：“你们这些建筑不担心垮塌么？”
“垮塌？”蛇人怔了怔，然后赶忙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这是锈铁，是我们故乡被神赐福的金属，铁锈越明显，也将越坚固，而且这种金属能够抵御这混乱世界最常见的灭亡雨，还能让我们抵御瘟疫与死亡。”
“瘟疫与死亡？”杰洛特问。
“毒气，毒气和那些黑色的巨人，”蛇人说，“灭亡雨会带来瘟疫和那些黑色的漂浮巨人，巨人们会袭击所有的生物，所有被接触的物质都将被抽去时间，而锈铁能庇护我们，所以…市长召集我们铸造起这个城市，一路的前进寻找救世的神使。”
这时八重樱开口：“你们是不是还外派了人？”
她的目光扫向左右两侧的走道中逐渐多起来的蛇人，因为非人的面容而不太能辨别年龄，但靠体型还是能勉强分别男女和老少，而那些老人们，多背着看起来无比沉重的贝壳，手中撑着木质的长杖。
就像之前树林中见到的那些尸体。
他们都望着这边一行人，每一对竖瞳中都透着狂喜，令人不适的狂喜。
“探索队，每隔两周出去一次，其中…大部分是老人，”本就声线沙哑的蛇人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他们自愿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