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古道不咸不淡的回答，巴又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
“…欸？！！！”
PS：
NO.12:文职起家的恶魔是这样的。
（我本以为作者圈都是很普通的，什么出车祸了，怀孕了，女装了大概都是少见的例子，没想到还冒出一个会秽土转生的……可惜哪怕掌握了死者苏生也保不住他爹被他再一次摆上台面。）
平安时代末期依旧算是个落后的时代，不论是制度还是经济或是技术，都让古道怀念迦勒底的后勤，不过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
譬如房价，亦或法律。
中原兼遠作为一名武将，哪怕现在公卿们还没用到他，他也是属于官僚一级的贵族，在京都定居完全可以说是简单，而古道那“城边的边缘小屋”这种要求自然也是轻松达成，连带的还有他要的各种粗略的道具以及不知作何用途的人血。
“把我写的东西抄写三十遍，好好练练字同时记住你抄的东西，那是你的开局计划书。”
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知道伯爵大人是怎么做到把这些字墨迹完全不混合的写在一张纸上的，巴提着毛笔尽力临摹也做不到还原，一张纸只能写十多个字。
可以说是相当的浪费了。
但巴倒是没有思考浪费的问题，在两刻钟才抄写完第一遍的她，对自己抄的很多东西都不明白，看向伯爵大人在的后院，又想起他说的“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的话，欲言又止又重新握紧了笔。
重新去了一次冶炼厂，拿到了那一套铁器的伯爵大人，给自己布置任务后便径直去了后院，接着便是偶尔会冒出奇怪的光亮和稍显刺耳的声音。
巴确实是古道满意的好学生，哪怕有这些干扰，也只是初期一惊一乍的看了看，再来两三次后便是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抄写着古道写下的“身体基础计划书.1.0”，正是如此古道才没有设下实际的魔术结界，就那样大喇喇的在后院搞他的研究。
“指数7.3，甚至没有恶魔之血的反应强。”
看着铁器中沸腾模样的血液，在噼啪作响的电流伴奏下显得更加凶暴，而记录下这份凶暴的古道表情冷淡，这样的反应他当初在fortuna见过太多，甚至还带爆炸的。
将人血与鬼血的活性调试到至高进行调和分析，没有fortuna的黑科技，古道只能以恶魔的视力看表面的东西，这样的实验精度会低很多，这份精度问题，古道打算以大量的实验次数来补足。
抬起手撤掉了将器皿笼罩的结界，确认了鬼血在暴躁程度上完全不能与恶魔之血相比的古道倒是显得放松许多。
这是好事，暴躁并不意味着强度，只能说明恶魔的基因或许更加好战一些，从外接血脉的角度上来看，越平稳意味着排异力度越小，实验的难度也会越小，而具体能提升的程度…
茨木童子，这血的主人实力应是不错，不论从等级还是潜力都是上佳。
将器皿中混合的血液倒入另一侧的金属漏斗，从浑浊的废血中稀释出带着杂质的人类之血，古道直接将手指置入其中。
滋滋滋滋滋！！！
像是酸液一样的反应，浸泡其中的手指却相当的稳定，但古道皱紧的眉头证明了他的神经反馈并不像他做的那般平淡。
“人血也废了。”看着自己那腐蚀溃烂的宛如干尸又像鸡爪的手指，古道有些嫌恶的摇了摇头，下一刻冰块在手指上蔓延包裹，淡绿色的光芒也在冰块中闪烁，治愈着这浅层的创伤。
至于深层……
从者是魔力模拟的肉体，在他希望达到那个程度之前，基因创伤？不存在的！
但也仅仅是因为他是从者罢了，若是本体，这种内部的创伤可不会那么淡然，更别说作用于一个脆弱的人类小女孩儿了。
“需要改进的部分还有很多。”划掉了笔记上的方案一倒数第三个步骤，古道打算换方案三了，将剩余的废血倒入一开始便备好的密封器皿，古道舀出了那木桶中的一小勺人血，这是今天的倒数第三份，每天需用的材料总量他也有着规划，不能随意浪费，毕竟人类的血液这东西，料想那中原兼遠也不是那么好弄，毕竟这一家子都算是正常人。
一开始提出需求人血时还被对方认为是厉鬼索血过……
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头疼，古道也清楚自己这个要求有多么诡异。
过去的事就别管了，古道小心翼翼的将血液倒入仿照试管做出的金属器皿中，输入魔力的那一刻，暗红色的血液顿时化作了鲜红，其中细微的气泡不断地涌出。
“活化。”
将血液活性化的魔术是古道自己摸索出来的，原理是治愈魔术对于细胞肌肉的刺激增生，不是什么创新，仅仅是拆分罢了，毕竟将魔术用在这种小地方的魔术师想来是很少的，真要论创新的话，或许是他省略了部分咏唱并将剩下的转化为中文的技巧吧。
不需要什么中二的话语，他只希望能尽量的简短。
“沸腾。”第二道指令使血液在器皿中提升至常温。
将其放置于地上法阵的一角，再行至另一侧的极端之处，拿起那地上的，装载着茨木部分血液的陶瓷器皿，古道在器皿内部划出简短的法阵轨迹，这不是型月的魔术而是基于fortuna对于恶魔学的研究，这片大地上只有古道能使用的‘奇迹’，作为「升天仪式」的一环。
“No rest.No mercy.No matter what。”
没有休息，没有慈悲，无论何时，这是老师曾经给自己的评价，也是直至现在他的行动写照，作为学生，便是要将老师授予的知识展现而出，想到这里的古道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食指划过的轨迹在下一瞬化作燃烧的黑炎，尽管有些微弱，但依旧接续成为了完整的法阵，下一刻在鬼血上蚀刻。
在这缺乏器材的世界，也只有他能靠着脑中的知识和足够的行动力搞出这样的技巧弥补这些缺陷，为此他也是经历了近百次的失败，将黑炎与恶魔的力量混合调控。
记忆会因为时间的冲刷而淡化，但记录，更加深刻。
这是写在那本升格为宝具的笔记本第一页的话语，也是古道一直都未停止做笔记的原因，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异界的知识」这种空泛抽象的概念会以笔记本为载体出现的原因吧。
“未能亲手葬送，但你的成就我会传递下去。”想到那个一激动就会结结巴巴的老师，古道晃了晃头，将稀释完毕的鬼血倒入第三排的试管，“这样的想法，还蛮扭曲的。”
自我吐槽着笑了笑，取下试管走向法阵的中心，古道直接将鬼血倒在地面，接触到鬼血的一瞬，地面上法阵亮起了血色的辉光，同时刺耳的电流声也开始泛起。
“第四十次实验，三十六号方案改良再启。”低声念念有词的凭空唤出那看起来完全没逼格的古旧笔记本，翻开这属于宝具的笔记本新的一页写上这串话后，笔记本化作了淡蓝色的光点消逝。
“在这片大地上能具现出这知识的仅我一人，再现升天仪式的奇迹，若是迟迟不能成功…不，我一定会成功。”
否认了自己的担忧，古道看着法阵将稀释成不同剂量的鬼血传导至法阵边缘，再对人血进行器皿中的精炼。
这个世界，只有他拥有这份无副作用的血统交换技术，莫堕宝具的名声与价值，也不能让那孩子的努力白费。
最重要的是，若是不能成功，他又要靠什么方式，来谋划他所界定的围剿复仇？
哪怕英灵没有职介的束缚，他也身具那固有的职阶技能，并接受着那一技能，此身便是复仇鬼，朝着那恩仇的彼方迈进。
PS：
NO.13:暂且当一下老妈子吧。
（无限流征文……嘛，开书的时候总是遇不到这种好事。）
“搭箭注意稳定，瞄准三点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