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身确实是相当年轻的模样,但还不至于清秀到被人当做女性吧?”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他身边的数枚透镜都展露出刺目的光辉,光芒所及之处的迷雾尽皆消散,为使用者指出答案的道路,“不过无所谓了,虽然我只是个侦探,但如果非要战斗的话,倒也无所谓。”
迷雾被光击散,所暴露出的是有些微微惊讶神色的孩童,裹着完全可以说是破旧的斗篷,若是不看手中的双刃,恐怕是个惹人怜爱的可怜孩童吧。
“所谓的开膛手的正体吗?这还真是令人吃惊啊。”一只手化出的烟斗上带着淡淡的光,另一只手所掌握的手杖微微上扬,渐渐露出棱角的边缘,福尔摩斯的眼神也开始凌厉了起来。
PS:
NO.23:捉迷藏。
(一边嚷着要调整码字时间,一边还是拖到了晚上……拓展训练结束后应该会好些。)
“八重樱的生命体征测量值有极大地波动,能量的波长是战斗时的模样,而距离现在已经是半个小时,波动趋于平静,但位置在迅速变动。”
“生命活性有变化吗?”
手中捏着那剩余电量70%的手机,正在疾行的古道自然是回头了。
初时只是为了向迦勒底通报一下目前为止的状况以及简述行动方案,但奥尔加玛丽抢在他说话之前说出的一席话让他愣了愣,然后在旁边人疑惑的叫声中转过头,同时以手势示意那些人安静。
“稍微低于平均线,”奥尔加玛丽自然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立刻回答道,“想来大概是轻伤。”
没有与迦勒底本身有联系的八重樱,连腕环也没有,缺乏媒介的情况下很多情况都不清不明,这其实是古道的主意,迦勒底内能左右八重樱决定的自然也只有他,这是奥尔加玛丽之前就难以理解的。
既然身在迦勒底,那么又为何要以自己可以联系为由来断掉八重樱与迦勒底的大部分联系,这根本就很多此一举,现在更显得难办,若是有腕环的话,八重樱不管是求援还是单纯的通信什么的,早就能做到,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要定位详细位置都难办。
“清姬,你和杰基尔去贝克街找福尔摩斯,将这纸条交给他,”从系统背包里掏出的笔记,撕下了最后那一页折成一张纸条递给清姬,再转头看向段藏,“段藏你在暗中保护,既然八重樱已经遭遇袭击,那么保不齐敌人会有复数的情况,忍术应该做得到吧?”
“请不要质疑段藏的忍术,”稍微露出了些许的不满之色,虽说是机关人偶,但这也算是比较好的,段藏并非完全的没有情感,倒不如说她只是不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知是不擅长还是习惯于那机械式的说话方式,“仅仅是隐匿自然是没问题的!”
不……只是因为你那些……
想到段藏的那些攻击方式被归为忍术,介于对方的地位等同于极为接近初代一类的存在所以一直没说什么,但提到忍术都会提及的遁术一类,总觉得半藏会是光学迷彩这种奇妙的东西......令人忧心。
“没有质疑,不用太在意,所以你们先去吧,我得去接个人。”摆了摆手然后看向杰基尔,“没问题吧?接下来伦敦可能会乱起来了,听听福尔摩斯会怎么判断吧。”
“会有危险么?古道。”杰基尔没完全明白古道与那不知道正体的女性声音对话的内容,但常规的理解能力还是能听懂‘轻伤’这类词组,他对这个很敏感,药学是他有些擅长的领域。
“不是多大的事,不过倒是赶时间,你们先走吧,接到人我就回来汇合。”这么说着的古道抬起了按下免提的手机,“她大概的方向在哪?”
“西边,我说,你是不是差不多该给她配个腕仪了?她不是御主也不是从者,作为一个真正的边缘人物,她也是迦勒底的一员,也应有对等的待遇。”最终,奥尔加玛丽还是说了出来,将这些心里憋了好一阵子的,想说的话。
“我不推荐她戴那东西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属于迦勒底,”古道的话让奥尔加玛丽难以理解,甚至有些生气,但还未待到她发表看法,已经几个斜向纵跃抵达房顶开始高空奔跑跳跃腾飞的古道马上又说,“现在她还在西边吗?是不是在谁的屋子里?”
基于古道手机所做的周边环境探测,按理说古道手中的手机越是接近,八重樱的资讯会接受的越好,模糊不清的方向也会变成有些精准的坐标,这也是古道亲自前来的原因之一,那破手机永远只追着他一人。
一开始定下的计划随意改变,这是古道厌恶的,即便如此还是选择了回头找人,清姬是看明白的,所以才在转身时轻咬着嘴唇握紧了手中的折扇,那个女人在御主心中的地位是她不得不承认的高,但回过头来想,如果是她们之中的谁面临危险,御主也会回头的吧?
唯独这一点是很确信的,很多人都认为基督山伯爵理智冷酷,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御主其实是很冲动的一个人,很容易被感情所左右。
“走吧。”微微松开了被捏的有些变形的折扇,清姬的脸上重新带上些许微笑,“要好好执行御主交付的任务。”
……
开膛手杰克,在一开始八重樱还未这么觉得,一开始她甚至没能看到袭击自己的敌人长什么模样,虽然心底有些猜测可终归也只是猜测,她并不确认,直至看到了那只由黑白二色组成的身影,她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是跟对人了,同时,也大意了。
对方并不只是个冷漠干练的少女,投掷飞刀的手法虽然没能真正看到,可那些飞刀的轨迹多样,力道出色,完全是浸淫此道的老手,而对方那每隔一段时间就自动消失的手段也令她忌惮,但是真正令她担忧的,还是对方的态度。
在浓雾中的袭击与转移完全就是无声无息,八重樱很清楚这种防不胜防的攻击方式完全是钉住了自己的短板,虽然本身的神经反射足够出色,可她却没有足够出色的武器,她的一切东西都被古道保管在系统背包里,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这么想念古道吧?
但是对方明明有着杀掉自己的手段却要如此弯弯绕绕,八重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是没有按下怀里那颗金属球的按钮。
现在的她只是捂着尚在滴血的小臂,一面奔行于街边小巷的巷道中,一面打量着前路有没有合适的房间适合‘捉迷藏。’,
“我的耐心似乎快要消磨殆尽了,你就这样的熟悉这里,若是平稳下去,岂不是要在这里做礼拜?”
教堂,不知是宿命还是某种人工的推动,开膛手就站在这里,少见的露出了全身的模样,之所以会确认她是开膛手,仅仅是因为她手中的短匕,那灵活的挥舞手法不禁让她想起古道曾经讲过的,现在正威胁伦敦平静的罪犯们,
PS:
NO.24:事实上,反向flag总是没错的。
(想看P5,日子好慢。)
迦勒底的御主与从者们,都要习惯于在陌生的时代和环境中穿梭,听起来像是无比困难的,可实际上,还有着网络和纸质记载这些信息承载物获得一些当地的情报,迦勒底本身构筑的内网中存储了相当多的东西,并不因为人理烧却而完结,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并非完全的陌生,甚至可以伪装成‘先知’。
可八重樱是不行的,虽然早已不是那个只在信浓的八重村生活的巫女,但她也从未静下心来了解过这些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资料,她的经历比古道要更加的忙碌仓促,时至今日伦敦对她来说还是座陌生的城市,她在这里的安心感只能通过非人的记忆力以及古道来给予。
甚至对于这个世界,她也是个陌生人,尚未被编入型月世界的体制内,却也托这个福,这具跟律者毫无关系的身体,依旧能够在意志的作用下产生崩坏能,
虽然这么说,可她倒是知道,自己早就没有曾经那样的强了,哪怕拥有圣杯碎片加持的人造身躯,她的意志却还没回到曾经的时期,所能产生的崩坏能也是杯水车薪,按照游戏术语来简单地说,就是大幅度削弱了各项属性,尤其是MP条被削成了相当低等级的数值,而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大概就是从者中assassin一职的中游属性吧。
仅仅是属性,固有技能和宝具之类的东西就要另算了,assassin中的诡异存在也并非少数。
将话题重新拉回来吧,拥有着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以及身手,同时也能以崩坏能来充当魔术这类存在的八重樱,却也还达不到会被称为怪物的水平。
而当她真正面对怪物时,自然是很难全身而退。
“你认为,这是在捉迷藏吗?”空阔的空间,却也有不少柱子可供于阻拦视线与攻击,这是伦敦的地下水道与地面过渡的空间,对于八重樱来说像极了地下停车场一类的东西,也是相当合适的缠斗场所。
尽管她与对方的实力对比根本谈不上缠斗。
对方远比自己强,这是事实
对方在手下留情,这也是事实
早在手臂受伤的那一刻起,她就意识到了两者的实力差距,宛如瞬间移动一般的空间转移手段,宛如身处女武神的时空裂缝所体现出的极速那般的速度,她看到的那一刻就已经在预示失败,因为这种硬实力差,无从破解。
若是玩玩小手段或许还有些赢面,可令人泄气的便是哪怕小手段她也没道具和工具达成,不同于有个系统背包的古道,八重樱可是真正的轻装上阵,因为有古道这个其实是主力的后勤在,从者们也没想过要带什么东西。
所以她就只是在逃亡,在躲避,同时也在拖时间。
不是为了等古道来,若是真的想叫古道,她早就按下兜里的金属球了,事实上她正是认为对方迟迟没有对自己真正下杀手的原因就是在引诱古道前来,自己并没有被手下留情的价值,而与自己有关的人,只有那个男人。
由此可以引申出,现在的自己,只是累赘。
八重樱是个明白人,但哪怕是累赘,也有能做到的事,她在一面逃亡一面拉开距离,将对方朝着远离古道的道路继续牵引着,同时也在奋力的思考着如何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