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483节

“一尘不染的组织,我没有能担负起来的傲慢,凡事都讲求人性义理,科学没有那么多人性义理,我们马不停蹄的前往将来,而麻烦的重物必须丢弃。”奥托说着停下来,在一辆黑色林肯前。

这辆车停在距离歌剧院两百多米的地方,相较于那边停车场的吵吵闹闹,这里平静到几乎是两个世界,也由此可见大主教的先见之明。

车内的司机显然注意到了两人,从驾驶位出来恭恭敬敬的拉开了后座的门,但他的打扮与其说是司机更像是乘客,她是位少女,一身的正装,还有这一头靓丽的银色长发,唯一的缺陷是表情略显冷淡。

“女武神?”古道瞥了眼这位少女,隐约觉得对方眉宇间有些熟悉。

“是啊,”奥托已经首先进了后座,“走吧,先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

“这位先生是去哪?”

“652 W. Randolph Street,Grace,”奥托对司机回答道,他已经订好了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然而古道却截断了他的话,“千禧公园。”

“……”奥托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抱歉了,晚餐有约了,我现在想去公园看看。”古道歉意的笑了笑。

“好吧,你也真是个大忙人呢。”奥托也随意的挥了挥手,“去千禧公园。”

“是,奥托大人。”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从逆熵那离开啊。”,抬起双臂,以头枕着抬起的双掌,奥托以一个颇为年轻的随意姿态翘着二郎腿,“她们能帮你什么?”

“我这个人,比较看人情,讲究先来后到。”古道掏出手机看了看,“她们在一开始接待了我,而天命……派了一架浮空战舰去长空市。”

“那可真是误会大了,”奥托有些尴尬,和蔼的笑了笑,“不过真看不出来,难道崩坏非常眷顾重视人情的男性吗?”

“或许吧,”古道放下了手机看着窗外缓缓显露出这座城市繁华一角的灯彩,“天命在这个国家没什么势力吧?大主教。”

“我们的大本营始终是欧洲,虽说亚洲大部分国家也在掌控之中,但美洲确实有些薄弱,”奥托承认道,又笑着说,“叫我奥托就好,既然都没有多大的冲突,何必那么生分呢。”

“那你也可以叫我古道就行,”从傍晚的芝加哥远景中回头,古道看向奥托,“那个档案的资料,回头发给我可以吧?”

“啊,那个啊,”想到那个档案心情也有些复杂,奥托的笑容也稍稍敛去几分,“能说一下为什么要知道那种事吗?”

“八重樱,我说的蠢蛋。”

“……”

“我知道这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既然你都能是活了五百年往上的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有别人跨越时空的壁垒呢?”古道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奥托,“不过用不着担心,我说了我只是个过客,我也能保证她不会干涉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奥托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微笑,“说真的,我很想把你拉过来。”

古道置若罔闻的轻声哼着之前听的咏叹调,莱茵的黄金。

奥托不再说话,明白了他的回答。

“你觉得崩坏是神吗?”古道突然问。

“毫无疑问。”天命的数据库,对崩坏的定义是God,这是大主教亲自下的定义,“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觉得你该给电脑下个360安全卫士,然后你就会崩坏有更加深刻的了解。”古道说了一句奥托难以理解的话,然后又说,“司机小姐,就在这里下车吧。”

“还没到千禧公园,古道先生。”司机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后视镜,只是猛然刹车提醒道。

“有时候目的地太远了,时间就会显得不够用的啊,司机小姐。”古道慢悠悠的说着,拉开了车门钻了出去然后回身看向奥托,“奥托,别把自己当做侏儒啊,通往幸福的戒指还是有的,神明也没有那么高贵,你是人类啊。”

“…谢谢你的忠告。”

“这不是忠告,是劝诫,”古道看着他,然后瞥了眼前面的司机,“你自己清楚虚空万藏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他便离去了,司机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问道:“奥托大人,现在去哪里?”

“去机场。”奥托深吸了一口气,“别再监视他了。”

“是。”他手腕上那块精致的IWC腕表里竟然发出了回应的女声。

轿车重新发动,朝着另一面转弯离去。

而另一边双手抄在口袋里,随意的走在街道上的古道回头瞥了一眼右上方的大厦顶角,相隔前千米的距离对人来说真是渺小。

“走了吗。”缓缓地从包里摸出一个雪茄盒,抽出里面的雪茄慢悠悠的回头继续走着,傍晚的芝加哥不乏灯火,但在这个阶段还未全部亮起,走过阴影黑焰闪过,他就叼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

咏叹调的低吟声又响起了,莱茵黄金的魔力从未消失过。

但好在,他拥有的是基督山的宝藏

PS:

NO.55:该工作了。

(发呆看着小黑屋自己动,时间就过去了)

古道又在看手机,重新确认了一下提尔比茨从诸界之门发给自己的短讯。

太长时间没联系都有种失去存在的感觉,由那边传来港口建设近半的消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接近三周的时间都没搞定或许是因为人手不足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不过她们没说别的古道也就没问,只是回了个继续便不再关注。

毕竟这边也不缺人手,她们就算是在摸鱼也随她们去吧。

用着前天下载的美国地图寻路不成问题,古道突发奇想想来这里走走,只因为公园这种地方他一向有着不错的印象。慢悠悠的走到这里,从傍晚走到真正的天黑,亮起的路灯照亮那些跟他一样来散步的游人。

通知的短信早在半小时前就发给了南丁格尔,那边也不至于着急自己的消失,他能好好找一个台灯下的长椅坐着,仰起头无聊的看着绕着路灯飞舞碰撞的飞虫。

令人平静的日常一景,虽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无聊,但他看着那东西都能发呆十几分钟,突然想到奥托.阿波卡利斯。

用科技来创造躯体,固定思维,但他也没话说什么,毕竟奥托能握住的力量只有那东西,这种科技创造的涅槃道,一联系上虚空万藏的舍利子之名便觉得讽刺,释伽牟尼的风格以更加扭曲的方式传承了下来。

作为研究者奥托和阿格纳斯很是相似,但就研究目的而言,奥托还没有因为崩坏力量的甜头而迷失自己,至始至终他的重心都是人类。

奥托就是个科学家,信奉实证逻辑的科学家,而他在做的也是科学家独有的浪漫。

寻求人类的强大之法,构筑理想世界,他是在以自己的智慧拯救这个崩坏的世界,但这是将自己的意志加诸众生的独裁思想,再加上科学理论跟人伦文化几乎是平行不相交的线,所以注定会是一路阻碍。

科学家的浪漫就是研究以救世人,这种中二的理想在有了践行条件之后就不再中二而是崇高,同为研究者却同时走在科学和神秘两条道路上的古道完全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他对奥托的印象不错,奥托的示好他也接受,如今两人甚至能以名字互称,俨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然而两人的话题纽带其实是一个‘死人’——卡莲.卡斯兰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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