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立香吃了一惊,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几乎让他立刻看向了远方,吃惊的发现射出了那一箭的红色Archer竟然没走,这让他下意识的就动用传讯魔术喊道,“Archer,回来!”
“恕难从命啊,御主。”
“……为什么?”
反向传来的讯息让他愣了愣,这种发展让他想到在美洲的经历,有了不祥的预感,可为什么是他?这个男人伴随着自己走到现在,从未出现过违抗命令的情况,他是那么的理智……
明明是能走的。
“我想要挽回一些遗憾。”
遗憾?
“藤丸,不能拖延了!”
微有些倾斜的海盗船像是要坠毁又始终不真正坠落在山谷下的‘重伤’状态,飘到已经到了近处,而二世也已经化掉了羽扇,两手拽上立香和咕哒子的后领,一跃而下!
“Archer,以令咒下令,一定,一定要达成心愿!”仿佛被老师的激烈动作惊醒,还在犹豫中想了很多事的立香呼喊着,手背上的纹印瞬间少了一道,“我会在迦勒底听你说明白!”
“是,master。”
白发的弓兵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手中唯一的‘原版’武器化作光点消失,他踩在略显微弱的焦土上,淡蓝的光点在双手间结成一黑一白的双刃,看着那毫发无损的狮子王从焦土的更深处缓步走来,但是不同的是,祂摘下了头盔。
“为什么不逃跑?”
黄绿色的瞳孔是那么美,那么神圣,但这样的眼睛出现在那熟悉的面孔上却那么的令人不喜。
“很久以前,从那喜欢多管闲事的岩窟王嘴里听到会遇上这样的骑士王,我就在等这个机会。”男人的目光从狮子王的脸挪到地上的黑红色的土地,曾几何时,他见过数次这样的土地,每次都能让他想到不一样的事,“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你在说什么?”狮子王疑惑于对方的答非所问,更疑惑于对方那仿佛认识自己的口气。
“不记得了吗?”男人一副理应如此的笑容,“那么,你为什么要摘下头盔呢?”
“我想看得更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样主动赴死,”狮子王的神情淡漠,语气平缓,“迦勒底的人若都是这样,会省事很多。”
“呵,主动赴死?”男人看着这副样子的她,他知道的,对方不是她,但这又明明白白就是她才对,这是真正的她,这具身体也是她的身体,圣枪做不到替换她的身心,伦戈米尼亚德只是侵蚀了她,是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你的变化真的很大,骑士王。”
“你也是圆桌骑士吗?”狮子王难得会有这么多话,只因为祂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这种感觉只有最初召唤圆桌骑士时所感受到的那些心情那样。
但男人只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认识你。”
“那你留下来,是要投降吗?”
“投降,我只是想要杀了你,我要亲手解决你!”男人手中的双刀微微抬起,坚毅的脸上,“这是我心中的答案。”
“只因为我不是你心中的我吗?”狮子王的语气依旧平淡,神色也是那样,就像,就像完全无关的另一个人。
这样的人……这样的她……
“我心中的你,根本就不懂啊!”男人暴起,横刀而立,冲刺而上!
PS:
NO.70:蠢啊…
(见证了真正的怂逼是什么样的,身后有一群人推着他为自己伸张冤屈,他却愿意吞下别人递的苦果,妈的,当初古道对那巫女的心情没想到我能在现实里感受到。
替他操心了两个半小时,结果当事人自己放弃了,真tm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没错,我说的就是千秋,我看还有多少家伙被谣言忽悠瘸的,双方都是沙雕。只希望别连累刺猬猫。)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为了拯救五百名人类而祈求奇迹,作为代价而英灵化。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说得好听,但也同样化身为历史的残渣,比之常规英灵更加残酷的结果,是作为其‘守护者’的立场。
「I ha 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所具只有虐杀人类回避灭亡的职责,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一如那父亲般的人物。在漫长的过程中,践行了不断重复的杀人,见证了不同处境下人类所展示出的丑陋,这种时候,本应该对人类失望了才是。
「Unknown to Death」
但是为什么,他还能作为英灵,作为从者现身为人理所奋战呢?漫长的人生,只余下苦难与失望的人生,哪怕是死亡也要不断见证的人生,还有什么努力的意义?
「Nor known to Life」
踏足与插满武具的荒野,其原野上燃烧着不灭的火焰,男人的身后,数不尽的武具在沙土中显现,并非纯粹的突然冒出,而是从骨架到实体,迅速的完善,这是这片世界的规则。
「Ha 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狮子王无比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哪怕周围还有同样被拉入这片世界的部下们,这意味着围剿计划的失败,每在这里待一分钟,都给那些敌人多一分钟撤退的时间。
就算是如此,祂也没有丝毫着急的想要脱离这里的想法。
这是固有结界,伦戈米尼亚德的眼界可以见面的一瞬就判断出来,虽然是作为弓之骑士的职介,本质却是个魔术师的红色Archer,其宝具便是这般,作为魔术师具现化的心象风景,是充满武具、火焰和巨大齿轮的尤如炼铁厂一般的世界。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一个充斥着铁与血,荒芜干涸的世界,地上插满的武具犹若兵器的最终坟冢,这样的固有结界打开的瞬间,便是在展示这个男人满是绝望和杀戮的一生,这份沉重绝无虚假,化作宝具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不论是祂还是几位被罩入此界的圆桌骑士们心底都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感觉,既有着见证这样人生的可悲感,也有着某种对「这个人」的怜悯,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因为对一个战士的认可而放弃行动,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破碎的裂纹爬满了大地,裂纹中膨胀而出的是汹涌的热汽,随着完整的咏唱真正的结束,无数剑流在空中显现,正对着最前方的狮子王。
就算如此,那张脸上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平淡,看着那张脸,就会想起曾经被自己放弃的东西,就算是已经放弃了,可他的意志从未扭曲过,如果无法让她清醒,起码要尽到阻拦她的义务!
要说有没有这个资格,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肌体崩裂的痛苦不足以让他皱眉,双刀坠落于地,而新的暗红色光华夹杂着金光在他手中化作剑的形状,那是一柄非常夺目的剑,尤其是对圆桌骑士们来说更是如此,甚至于见到那柄剑的第一时间,所有人都反应很大的想要冲锋而来,将那冒犯王上的敌人斩杀,但这个动作却被王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