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论是教会还是恶魔们都将目光放到了这里,连同不同国籍的人也都汇聚于此,这一刻的法国将是世界的焦点,也是最棒的舞台,你大可以放心于暗中加冕,而我也可以在暗中获得我想要的追求。”
“追求?”听到这番话,男人那阴沉的脸微微皱眉,想起了最初遇上他时,他那古怪的话语,“我还以为那只是个玩笑。”
“虽然我偶尔会开些玩笑,但那句话是真的,”英俊男人轻笑道,“一位存在给我这个机会以这副面貌登场,那么哪怕没有那个侦探,我也能好好享受这绝佳的,大名鼎鼎的犯罪舞台。”
“犯罪……”阴沉男人微微皱眉。
“还在在意吗?雇主太迂腐我也会觉得麻烦的哦,仅仅是犯罪而已,你的贵族之名不会因此蒙受污点,因为没人会知道你我的存在,你应该相信你的犯罪顾问。”
“我的确很相信你,但也是你说的,你注意到了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你因为那个因素而笑了出来,但我不觉得能令你笑出来的事是好事。”
“你这不是很了解我嘛,”男人惬意的倚着长椅,“简单明了一目了然的犯罪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冲突哪来的满足,能令我笑出来就说明法国这个大浑水里也有能勉强当做对手的家伙啊,不过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能击败我的人只有那一个而已,这个不安定因素嘛,还需要再观察,也许是我想错了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不确定啊!不确定!”英俊男人突然以不符形象的撒泼式语气叫喊,令阴沉男人有些担心的下意识瞥了眼窗外,好在没人注意这个偏僻小屋里的大音量,“是不是那家伙还不知道呢,长得不像,打扮也不像,唯一能扯上关联的只有名字,所以才需要试探。”
“可能认错吗,”阴沉男人理解了,反倒松了口气,他是觉得不可控因素越多越好的,“看来你跟他一点也不熟。”
“岂止是不熟,一面都没见过,那家伙的事还是我后面听说的,唯一的交集是曾经的英国他被我留给那个男人的后手给坑害过,啊,真是的,写好的剧本冒出个那家伙也是我没想到的,我这一生很少有所谓的‘我没想到’,但是没想到能因为他而出现两次,这家伙真的是每次出现都莫名其妙,该说不愧是基督山伯爵么?”
基督山伯爵?阴沉男人暗自咀嚼着这个称谓,打算自己私下再打听一下。
“那侦探不在的话,有这家伙应该也勉强享受到什么吧,前提是真的是他的话。”
“要我派人去监视么?”
“不需要,那种人就像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犯不着去特意收集他的情报,情报会自己辐射出来的,”男人嗤笑道,“那是头从来都安静不下来的老虎,会到处巡游自己的领地。”
PS:
NO.76:真的运气和假的运气。
(1971年的假面骑士,化学研究所学生,IQ600,运动万能,热爱正义,
2018年的假面骑士,三角函数只能考14分,满脑子都是当王,用预知未来的能力来补考作弊。
假面骑士的末日到了吧(摇头
)
桑松的问题是肉眼可见的变化,灰发蓝瞳的年轻姿态在见面的那一瞬就能令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矛盾感,这一点在旁人对其的正常态度中显得更加强烈,让古道瞬间生出了新的想法,才会有了之后的对话,以及,后续的安排。
按照古道一开始就有计划然后行动的习惯,这种突发事件定然得将行程修改一下,不过有一点,却是与一开始的计划同步的,那便是面见玛丽亚·安东尼亚·约瑟芬·约翰娜,或者说——玛丽·安托瓦内特。
法国大革命是世界性的大事件,牵扯到的不只是各个领域的法国居民,还有无数关注着此刻法国的外国,‘这一刻的法国是世界的中心’,这句话并非是说笑,影响力从法国辐射到周边的国家以及更远,就像一张扩展的蛛网,哪怕这张蛛网还要有几个月才会展开,对于古道而言也是个颇为头疼的东西。
等待事件发生再处理?不行,那只会加剧问题的严重性,威胁就该扼杀在摇篮里!一直以来他都是秉持这个理念而行动的。想要尽可能多的掌握所有的情报,将棋盘纳入自己的掌握中,而不是一件接一件的意外叠加弄得自己半死不活,但是迄今为止的经历都在证明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或者说,他无法对抗自己那时好时坏的运气。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个会特别钻牛角尖的人,现在他已经能够换个态度对待这种发展了。
既然永远无法做到准备万全,但也没到被打击得放弃的地步,尽可能的全还是必要的,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自己留下的准备。
情报太乱太杂,没有理清的时间?那就全部甩进垃圾桶吧,先从自己能做到的方向入手,巴黎先生如今的状态像极了英灵化,可他却连断头台都召不出来,或者说他都不知道断头台是个什么东西,在自己提出这个名词时反倒有点像被突然点醒一般的恍然感,那种场景让古道觉得自己像侦探作品里说不相关的话却提点了侦探主角的路人。
啊,这个时候断头台确实是还没造出来,这算不算是影响历史进程了?算了,无所谓,那帮审核官都不考虑的问题何必要自己一个考生担忧。
桑松的问题在他眼里不算是问题,拥有这种力量的巴黎先生反倒是好事,美中不足的就是力量还不够强,无法动用宝具是个很令他在意的点,他想研究这种英灵化,弄清楚原因就有破除自己身上封印的可能,正因此,他需要对比的素材。
法国的这段时期,照理说能化身为英灵的人物其实是很多的,但他同样没忘记这个世界是捏造的可能性,不论怎样这是场针对自己的大型考核,是分析了自己的生平经历再量身定做的考核,相较于那些不认识的家伙,熟人被套进来的关系要大上许多,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也好。
他和桑松也只是一面之缘的程度,或者说当初的邪龙战争特异点做过短暂的敌人,在那个特异点里,有两个友方也是这个时代的人。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此时应该在奥地利的维也纳才对。
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在法国凡尔赛。
想到这里时,古道觉得自己仍然算是好运的,因为打从一开始他也准备面见玛丽皇后,就算不提及英灵化,她在法国大革命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不过这个位置说重要又很是微妙,排除那些真实性不好说的恶名,确信的奢侈风尚是个问题但也是很好的接触点。
是的,很好的接触点。
“今天的晚会我们迎来了一位新的朋友,他是新锐的富商,亦是位失落的贵族,但很可惜的一点,这是蒙面舞会,诸位无法见识他的面目,一切成谜的他报上的名号为,基督山伯爵!”
穿马甲打领结的乐队成员奏出轻快地旋律,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数不尽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场地,远处的一张张长桌上摆满了烤仔鸡、香煎鹅肝、炖羔羊肉之类的平民梦里才有的美味菜肴。
这就是他对巴所说的晚会,以小丑面具遮盖半面的古道顺着主持者的介绍和音乐声里走出,那身黑色外套早已收起,露出其下奢华的礼服,朝着同样服装华丽面具遮脸的贵族们抚胸行礼。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不是掌声和赞叹混杂的欢迎新人展开,或者说,赞叹确实是有,但却是对着另一边,言语中带着‘皇后’‘殿下’之类的字眼。
并未想到有这一出的主持人一时表情略有些微妙,同样被面具遮盖的脸也是露出了下半部分,第一时间是紧张的看向古道。
之前提到过的,古道一直没法评价自己的运气好坏,他只知道大部分情况下,自己的运气都是不错的,就像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撞上玛丽皇后会出席的化装舞会,这差不多等于能出SSR的运气了,因为这是1789年。
经历了项链事件,早已育有儿女的玛丽已经34岁了,已经经历了不少的皇后早已不再频繁的出入舞会和戏院,而是像每一位平凡的母亲那样陪在孩子身边,像这样年轻人喜欢的化装舞会对她来说本有些力不从心才是,这个问题不只是古道会这么想,这场晚会的所有贵族都有些惊疑的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即便戴着浮夸的假面,那熟悉的身形也牢牢地刻在大家的心里,毕竟显贵群体的晚会极少有新人增加,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所谓的假面对大家来说作用并不大,不论是声音还是服饰风格都能辨认出熟悉的彼此。
皇后的出现,甚至能替换掉新人加入的兴奋,大家簇拥而来问候着她的近况,凡尔赛的玫瑰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在大家的心里老化凋谢,而是一如既往的绽放着美,美到令一旁刚登场的基督山伯爵黯然失色,乐队停下了演奏。
“呃…很不好意思,伯爵大人,”主持人,或者说同样是一位显贵贵族的男人也没料到这一幕的出现,同样认出了皇后的他直接放弃了挽救这种尴尬,转而向新人表达歉意,在他眼里这位新人花费了如此丰厚的财产要加入这场晚会定然是想来一次华丽又震撼的亮相,事实上这个新人的着装也足够奢华了,以往参加舞会的男性之中找不出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存在,可惜他遇上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女性顶端,“那位是凡尔赛不凋的玫瑰,玛丽殿下,您应当明白她的...嗯...”
他一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人气。”
“对!人气,”男人赞道,“您是个明白人,也该明白这种时候强行出风头是不理智的。”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能在这个时候掏出那么多钱也该是个不爱出风头的老家族子弟,这种家族子弟虽然非富即贵但也很容易受情绪左右,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其实他也很惋惜,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也该是这几年晚会里最耀眼的那种了,可惜运气不好,撞上没事先通知就光临的皇后殿下,这种光华都被夺走的感觉定然不好受。
“自然明白,能见到皇后的身影对我来说也是种荣幸,伯纳德子爵。”
让他意外的便是这个年轻人谦逊的态度,令他由衷的赞叹道:“您是位真正的贵族!”
古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色棉质长袍的纤细身影在第三号小夜曲中回应着周围的人。
她同样带着面具,不过是遮盖最少的银色眼罩式,无损美丽与纯真,被她回应的贵族们都露出心满意足般的真诚笑容,足见她在这群人里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