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那位著名的两面恶魔阿卡菲尔写的。
对于海曼中将来说,这篇文章简直就是一盏明灯,直接照亮了盘在他心头的阴影,扫清了多年的困惑。
而后,他就成了阿卡菲尔“忠诚的粉丝”。在两国大战前,他把他写的那些书全看过了。
“这孩子是在斯堪的维亚长大,本来应当成为我们大西洋联盟的栋梁,却被那些该死的蓝血贵族,蓝血调整者.......”
开战后,大西洋联盟屡战屡败,一想到阿卡菲尔曾经还是大西洋联盟的公民,却被蓝色波斯菊逼得成为最可怕的对手,海曼中将当时心里就是那个恨啊。
海曼并不仇视调整者,相反,在心里却是主张在大西洋联盟内部“大规模生产”调整者的,因为这意味着可以给军队提供更优秀的战士有如电影《兵人》里的那般。在心里,他其实是对蓝色波斯菊非常地反感。
前线屡战屡败,大西洋联盟遭受“锤子打鸡”后,旧的国际部长顶不住战败的压力被总统免职,总统阿兹拉埃尔因为“想搞事”被蓝血调整者暗杀,海曼被新总统提拔为国防部长,军衔也升了又升,由中将变成为五星上将,但在这个时间点升官,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摆明了是要让他当背锅侠。
他在国防部长的位置坐了没几天,和谈开始了,扎夫特“为示诚意”,“大方”地释放了大批接受过那个调整者少年“洗脑”战俘归国。
大西洋联盟军队的“忠诚审查委员会”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第一时间就猜出对方的意图,当场就把这些在战俘营里接受了“危险的思想”的军人强制退役了。海曼上将在这时对那个少年更加地惊讶和提防。
和谈期间,大西洋联盟国内的各种矛盾,就象那个少年在他的书里预言的那般,象被点着的爆竹般,一个接一个地爆发。曾经的世界第一霸主强国,几个月内就沦落到货币变草纸,全世界视其为肥羊轮番抢劫兼落井下石的地步。
被推出来充当背锅侠的国防部长海曼,这时的心情是绝望的。
国内里开始自发地形成了反对蓝血调整者的谋逆组织,并迅速地向军队方面渗透扩散,甚至有人开始向他进行言语试探一切情况,有如1944年德国战败前昔,国内迅速扩大的反希特勒组织。
而后沙利文出现了,带来了一套被下面的人称之为“完美的政变”方案,那些想取得海曼支持的人把这套预案端到了他的面前。
别人没有看出什么,作为阿卡菲尔的“秘密粉丝”,海曼只是一眼,就识破这东西一定是那个少年的手笔发动民众,激化阶级矛盾,建立统一战线,以阶级斗争为战斗纲领,这全是那个少年思想的核心。而那部政变方案,一切皆是围绕着这个核心策划。
海曼才不相信沙利文混了二十年才混成驱逐舰长的水平能弄出这样的方案来,当时就明白,手下这伙人又一次地被天上的那个恶魔少年玩了。
可是哪怕猜出了这一切全是那个少年的手笔,海曼上将在反复地读了份政变预案后,却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游说的人说了一句:
“我们的国家,已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再糟糕下去,还能糟糕到什么样呢?”
游说的海曼的人,是他的好朋友默菲,同时也是CIA的一名高级成员。他过去号称是”“PLANT问题专家”,是个爱国者,却也在研究阿卡菲尔读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被他洗脑了。
大西洋联盟国内,只要是爱国者,总是很容易被阿卡菲尔洗脑,因为他说的大西洋联盟的问题,都是实话,而且还是真理。
“是啊,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然后海曼就做出了决定,赌一把。
政变夺权的过程,惊人的顺利。而天上的调整者们,也进行着相应的配合,而后更“及时”地送来了大批“接受过屠龙术教育”的“干部”。
海曼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那个男孩搞的鬼,却发现自己的行动,总是不自觉地按着他规划好的路线进行。
因为,他自己想出来的手段,要么大部分和对方计划里的重合,要么就是不如对方的好。
“那个少年,我们不能简单地用他是站在扎夫特那边来评测他。”
海曼上将心里如是说。
作为阿卡菲尔遥控的玩弄的棋子之一,沙利文中校(当时的军衔)交给了海曼一篇组织内成员的“评测报告和建议”,把反蓝血调整者人员的成份和作用、诉求,剖析得极其详细。
其中也包括了“真正”的蓝色波斯菊份子,即后来的白色圣堂。
“这些极端主义者,他们是蓝血调整者们最想清除的人之一,在政变一事上,他们的态度是最坚定也最不会退缩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只要战争一结束,大西洋联盟的上层必然全力清除这些危险份子。”
“相反,反调整者势力中,最不稳定的危险份子,其实是那些所谓的爱国者,尤其是那些中产或小富之家出身的所谓爱国者。原因很简单,他们太软弱,太犹豫,太瞻前顾后,身上残留着太多的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幻想性、投机性和妥协性。他们并没有真正明白,自己现在进行的,是一次造反失败就会人头落地的死亡游戏。他们把政变当成是一次充满“骑士风范”的救世之旅,而根本不明白,其实这是一次一个阶级消灭,确切地说是屠灭另一个阶级的行动。任何抱有妥协退让的想法,皆是自寻死路。”
海曼当场就看出,这肯定又是那个男孩的手笔,沙利文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些东西来。
在那份沙利文交上来的报告里,他建议在政变之时,让这些“狂热的白色圣堂”的人,负责干脏活,然后再在适当的时间点,再把这些人再干掉。
政变成功后,很长一段时间,曾经的蓝色波斯菊,现在的白色圣堂,是北大西洋联盟内部诸多势力,跳得最欢,表现得最突出,也最吸引人注目的人。
被抓住的蓝血贵族的那些人,大部分人都是被白色圣堂的人,挑动当地民众的情绪,使用了在扎夫特学会的“群众运动”的手段,大批大斗,在精神上折磨残废后,然后才送上绞刑架吊死的。
为求自保,白圣圣堂的人需要把北大西洋联盟和南大西洋联盟的人逼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才能为自己保住一线生机。万一他们两家妥协了,他们就是第一个会被清除处理的 对像。
他们想得没错,但是可惜想得不够全面。
加米托夫.海曼,有意地放纵这些人在这事上肆意妄为,甚至纵容他们将杀人过度化,只是命令CIA的好友,“适当地”保住一批对国家有用的人材。
“我需要这些人,帮我把我手下这些抱着各种幻想的部下,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在看了那份报告后,加米托夫明白这一点。
再然后,那个少年送来的第二批“干部”中,混入了两个曾和他极“亲近”的女人:玛琉和娜塔尔。和沙利文这个官迷不同,娜塔尔是个真正的爱国者,和海曼总统见面之时,就主动地将一切坦白。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不是谎言,在叙说时还主动地要求使用测谎仪测试。
那是阿卡菲尔的阳谋。
已经自封为总统的海曼,又一次地被迫按着对方设计好的手段发动了南北战争,果然轻易地在一个月内就结束了战争,统一了北美,而后更和各国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结束了战争。
战后的大西洋联盟,满目疮夷,货币变成废纸,全国上下一片废墟,这成了他这位“军人独裁”总统最头痛的难题。
而这个时候的海曼总统,却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一直反复地研究着阿卡菲尔通过娜塔尔,“送给”他的重建方案。
但是,那是一份传出去,绝对会吓死很多人的,丧心病狂的方案。
因为方案的第一条,就是杀人。
“杀光国内所有的蓝血调整者,杀光国内著名的黑帮、毒犯份子。前者可以通过法院公审后绞死,宣布他们犯下战争罪,反人类等一系列罪名,以彰显这次政变的正义性。而后者,是取得大西洋联盟的民心民意的关键。
对付黑帮和毒贩,光靠警察和军队或者CIA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长久以来,大西洋联盟整个上层,被这些势力渗透得很厉害。真正该倚仗的,是大西洋联盟人民的力量。总统出面,号召人民向黑帮和毒贩开战。军队和警察的作用,是起组织者和援助者的身份,让黑恶份子和毒贩们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而要显示政府打击黑帮和毒贩决心,需要“立柱为信”,具体的作法是......”
尽管嘴里一再地念着“那个可怕的调整者怪物”,可是海曼总统,还是按着他说的方法做了。
原因是他在阅读这些计划时,海曼总统发现,许多条款都是他自己本人从前“幻想”去做,却无法去做的。
然后这个少年给出的方案里,重新唤醒了他过去的“幻想”,并给出了详尽可行的行动手段。
这时的海曼总统,某种程度上,已经被阿卡菲尔俘虏。
CE71年十二月,圣诞节这天,也是泰坦斯政变一周年,海曼总统在圣诞节讲话时,宣布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要组建国际法庭,召集过去几十年里,被大西洋联盟侵略的各国受害人,以及被迫害的调整者,审判国内的“蓝血调整者”,追究其反人类和战争罪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