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恢复吗！”空急切道。
“是呀是呀！肆厌，有什么办法恢复吗？我和空一定会帮你的，别忘了我们是朋友啊！”派蒙道。
肆厌无奈。
他也没有办法啊。
“真的没事的，空，派蒙，你们来神里家应该是有事的吧，可不要忘了你们的事哦。”肆厌转移了话题。
派蒙点头，“是有事的，肆厌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呢！”
空皱眉，当然知道肆厌在转移话题，可他就不接，“你为什么会在神里家？”
上次离开之后他就来了神里家吗？
肆厌内心感叹。
空哥还是变了呀。
“我当然是来工作的呀。忘了介绍，旁边这位是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而我，现在是家主大人的近仆。”肆厌道。
一直被空无视的神里绫人笑道：“神里绫人。久仰大名了，旅行者。”
空礼貌的回了礼，“空。”
“原来你就是神里家的家主啊？没想到还没见到白鹭公主，却先见到了神里家的家主！”派蒙道。
空的注意力一直在肆厌的身上，还有刚刚的那一句家主大人的近仆，“肆厌，你怎么会来神里家…”
“是呀，肆厌，你是缺钱了吗？我和空有钱哦，我们可以给你的！”派蒙慷慨解囊道。
空点头。
他的钱可以全部给他，他不用在这里当什么仆人！
肆厌干笑，道：“我不是困难，我只是想自己赚点钱，你们不要担心。”
“哦。”派蒙道。
“对了肆厌，上次你突然离开后有没有给那个降魔大圣留信？那次他和我们找了你很久，我看他好像很担心你，甚至都跑到了璃月港里面！”
她可记得那个降魔大圣可是不去人多的地方的。
派蒙又道：“我记得那时哪里都找不到你，那个降魔大圣都准备去找愚人众了！”
肆厌眼神有些愣神，不知道这些事。
派蒙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肆厌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肆厌给派蒙和空使了眼色。
“你们应该还有事吧，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空懂了肆厌的意思，有外人在，他不想提起璃月的事。
派蒙没懂，但也没说了，她们确实还有事要做。
“那我们下次再聊吧。”空看了眼神里绫人，对肆厌道：“你好好保护自己。”
这个家主大人看上去就城府极深，他害怕肆厌吃亏。但他的话代替不了肆厌的决定。
说完就带着派蒙去找神里绫华了。
神里绫人在旁边一直没有打断他们。
毕竟了解一个人是可以从他和朋友的对话之中得到关键信息的。
就像是璃月，降魔大圣这些字眼。
肆厌之前应该是从璃月来的吧，所谓的降魔大圣听名字，应该是璃月的仙人，而且与肆厌关系匪浅。
能与璃月仙人相交甚好，又与正义的旅行者熟识，这样的人是坏人吗？
不过他如果既不是鸣神大社的人，也不是愚人众的，那他又是哪一方的呢？
进神里家又是为何？来稻妻只是游玩的吗？或者真的是缺钱了吗？可刚刚那个小东西说他是突然离开璃月的。
为了一个工作，没必要来稻妻吧，或者说他的真正目的在稻妻，还与神里家有关联。
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神里绫人推算着一切，聪明得可怕。
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
虽然不知道肆厌的目的，不过他对肆厌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那位旅行者在蒙德和璃月的事迹可是已经传到了稻妻，没想到他竟是你的朋友啊。”神里绫人说道。
按理来说，蒙德和璃月的事，肆厌或多或少都是有参与的，可是却没有人认识他，也没听说过他的事。
第69章 生灭无常，生生不息
这一点空也是疑惑过的，肆厌做的事有多惊心动魄，他亲眼见证过，可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这其实只是肆厌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做的措施罢了。毕竟树大招风会引来很多麻烦，这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想安静认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消息，总会有人去截断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肆厌想，这个世界连他的一点消息也不可能知道，包括世界树。
他随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空和派蒙是我的朋友。”肆厌点头道。
他并没有否认，尽管神里绫人可能在套他话。
“刚刚看样子他们很担心你呢，你们应该是很重要的朋友吧。”神里绫人无意说道。
肆厌眸光微动。
…重要的朋友？
其实他好像不太明白重要这个词的深层含义，甚至是穿透不过这个词。
重要是什么？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他做什么都是顺势而为，或者是想这么做就做了，从来没有因为重要这个词去做过，也没有想过做事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很空，就像是一块坚硬却空心的石头。
可空心的石头早晚都会碎掉的吧？
肆厌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身体都感觉浮浮沉沉了起来。
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到底是什么？
救了那么多人，想帮魈清除业障，帮散兵救下丹羽，帮万叶救下枫溪……。
他做的一切的一切，是否也是在努力建立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羁绊？
抚上心口，他竟发现自己在难过，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神里绫人感受到了身旁人散发出的浓烈孤寂感。
问道：“怎么了吗？”
肆厌笑了笑，没有一点异常，“对于家主大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问题对神里绫人来说不算是问题，无需思考就能说出答案，“对我来说，家人和家族就是最重要的。”
肆厌没再说话，神里绫人也没再提这个话题。
夜晚，书房。
“兄长，我已经见到那位旅行者了。不过眼狩令的事他还是有诸多犹豫，不过我想，我很快就能说服他了。”神里凌华说道。
她为了见这位旅行者已经花费了很多功夫。
“绫华如今都能独当一面，兄长都不用出手了。”神里绫人笑道。
绫华比他想象的要更成熟，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神里凌华微笑。
神里家不能只靠兄长，她也想帮兄长分担。
又交谈了几句，绫华就走了。出门的时候还遇见肆厌了，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她已经知道他是旅行者的朋友了，那位旅行者还特意问过她。看样子，他们关系应该很好。
肆厌端着茶进了书房。
神里凌人看着他泡的提神茶心想着，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厌厌可听说过眼狩令的事了？”神里绫人突然问道。
肆厌放下了茶，点头，“听说过。”
“那厌厌可猜到了你的朋友旅行者来神里家的事了？”神里绫人道。
从白天他们的见面中，他就提过旅行者来神里家是有事的了。
他比他想的远远知道得多。
“空具有改变时局的力量，我想这点白鹭公主和家主大人应该比我清楚。无非就是为了眼狩令的事。”肆厌说道。
他现在没有站在神里家的角度。
神里绫人轻笑，“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觉得绫华能说服那位旅行者吗？”
“当然能，毫无疑问的。“肆厌一直带着的笑容变淡了许多，话锋突然锐利，“不过，公然对抗眼狩令，神里家这算不算是造反呢？”
此话一出，气氛有些冰冷了下来。
神里绫人没有生气，道：“按理来说，厌厌说的也没有错。对抗神明呢，听上去就很遥不可及。那你觉得绫华她们能成功吗？”
肆厌低下眼，眼瞳深处是不明的情绪，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永恒不全是错，可想要所有事物永恒不变，那才是遥不可及的。生灭无常，生生不息，才是属于世界的永恒不变。有些事，神能改变，人却不能。但相反，人能接受的事，神却不能。”
肆厌摇了摇头，脑中突然多出了很多东西。
生灭无常，生生不息？
为什么脑中会一直重复这个词？
神里绫人眼里闪过惊艳。
肆厌比他想的要更妙不可言。
……
确实如肆厌所说。
神里凌华最后还是说服了空，空也答应要与神里凌华她们一起推倒眼狩令。
不过旅途总是充满了意外的，在空答应绫华之后没多久，托马就被天领奉行的人抓走了。
第一百颗神之眼的狩眼对象正是暗中给绫华和空牵线的托马。
空和派蒙去了狩眼仪式的现场。
与此同时，肆厌与神里绫人也正在稻妻的木漏茶室。
稻妻城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