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鲁笑道：“看吧，这就是和报纸上刊登广告的不同之处，更加灵活也更有效。”
“您的智慧令我折服，”班森想起了点什么，说道：
“您的这项举措比德维尔爵士的慈善基金更像慈善……”
“德维尔……”老布鲁当然记得这个人，廷根的富翁、慈善家，之前克莱恩还为德维尔安抚过铅白女工的怨气……他轻叹道：
“想必你们也从报纸上了解过制铅女工和上釉女工的事吧？”
老布鲁见两人点头，才继续说道：
“这是蒸汽时代、工业革命带来的阵痛，但不代表我们就得无视这个问题。
“只是提升女工的周薪……是无用的，那同样是在用她们的健康换取利润……
“同样的，出现头疼症状时让她们离开工厂，也是不行的，那会让她们的家庭因没有足够的金钱购买面包……报纸上那个女工就是为了家庭，隐瞒了自己的症状……导致当街猝死。
“那么，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关停所有铅白工厂？不，那会让更多人失业。
“让企业家在工厂添置防护粉尘和铅中毒的设备？这个当然可以，但那会让工厂的生产成本高到难以接受……”
班森和梅丽莎心情都很沉重，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问题，要不怎么说是“时代的阵痛”呢……
“抱歉梅丽莎，让这个年纪就听到了这些……比较负面的东西……”老布鲁点了点桌子，语气变得激昂道：
“要如何解决‘工业革命’带来的阵痛？
“很多人说，没有办法。
“但‘永动机’公司有！
“那就是，掀起另一场‘工业革命’！用技术的革新，来带动整个行业的改变！工厂主会拒绝提高成本的防护设备，但他们从来不会拒绝新的、更加便利的技术！即使那更加昂贵！
“当然，少数不肯更换设备，而且依旧没有防护措施的家伙……呵，我在警界还算有些人脉。
“放手去做吧班森，我们将引领新的时代！”
……
回到水仙花街2号后。
“梅丽莎，老布鲁说的一些东西你不要放在心上，”班森把正装挂在衣帽架上，开导自己的妹妹道：
“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对立……”
“我知道的，”梅丽莎顿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笑容道：
“班森，这些年你真的辛苦了……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们以前的邻居，和我同龄的詹妮……她父亲失业后，她就不得不辍学去了铅白工厂，即使她还未成年……”
第252章 “愚者”“黑暗”“魔狼”
第252章 “愚者”+“黑暗”=“魔狼”
9月11日周三下午，贝克兰德皇后区。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请您的垂怜，治愈我的心理问题……”
奥黛丽表情虔诚，她刚从愚者那里得知了“世界”先生借取封印物失败的消息……这让她猝不及防，甚至慌乱了几分……
因此尽管她没再听到那“冷酷”的声音，但她还是立即向愚者先生请求帮助！
而“愚者”克莱恩敢于说出“世界”失败的消息，自然也是有把握的！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位序列7的“魔术师”+“梦魇”！
前者的材料来自老布鲁，后者……克莱恩咽了口口水，后者来自他左胸少了红月的“黑暗圣徽”！他获得“午夜诗人”恩赐那晚被烙印在胸口的“黑暗圣徽”！
不是，“神眷者”……这么离谱吗？克莱恩适应了一大堆新获得的能力后不由得吐槽着……说好的……“神眷者”也有晋升不那么快的人呢！
这个烙印……不会是跟着自己晋升，每晋升一次都会赋予对应的“恩赐”吧？这也太夸张了！
克莱恩叹了口气，他有些回过味来了！自己得到的馈赠……似乎太多了！
【“嘿，我早就说老头不怀好意，当时你不信，现在呢？你信了吗？”】
“不，”克莱恩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说的根本不是老布鲁，我和他都与‘穿越者’息息相关，天然就有链接的纽带……
“我说的是教会……‘神眷者’，凭什么是我？”
【“凭你帅，凭你……”】
克莱恩撇了撇嘴，随手屏蔽了捂脸小丑的声音。
随后，愚者灵性蔓延向“正义”小姐的深红星辰，把对方拉入灰雾之上后用极其威严的语气说道：
“收敛思绪，进入冥想状态。”
“是，是！”奥黛丽压住兴奋、雀跃、振奋的情绪，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愚者克莱恩右手轻点眉心，向后靠去，随后，一道道虚幻的波纹荡开，“梦魇”的能力发动！没错，当克莱恩成为“梦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可以用“入梦”的能力去帮“正义”小姐！
“梦魇”克莱恩的身上似乎又脱离出了一道灵体，他扭头看去，发现本来就是灵体的“愚者”还好端端坐在高背椅上……
“真神奇啊……”“梦魇”感叹了一句，转身飞向对应“正义”小姐的迷蒙光球梦魇的视野里，那代表着一个人的梦境。
迷蒙的天地里，“梦魇”克莱恩很轻松就保持着清醒，他看到了一位容貌被迷雾遮住的金发少女，她正迷茫地走在一条阴森狭窄的道路上，周围是黑暗的森林，森林里还不时传来恐怖骇人的狼嚎声、惨叫声！
少女双臂抱胸，表情惊慌地朝前方的城堡跑去，那城堡高大、坚固，仿佛能抵御一切的敌人。
但当她接近城堡时，黑森林内突然蹿出了一道巨大身影！那是浑身带着雷电、狂风、的巨怪！而那巨怪的五官……和老布鲁一模一样！那俨然就是老布鲁的脸！巨怪猛然扑向了城堡，似乎要把那建筑全部摧毁！
克莱恩惊呆了，“占卜家”时的他就已经是个“解梦专家”了，而“正义”小姐的梦……过于浅显！
她一直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精神状态，而是代表着“霍尔家族”的坚固城堡会被风暴的势力摧毁！嗯，老布鲁毫无疑问象征着风暴……
这……克莱恩有些好笑，老布鲁变成这个样子也挺……嗯？
正当他要用“小厨刀”打败“老布鲁巨怪”，救下“正义”时，却突然发现黑森林中又蹿出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同样巨大，戴着兜帽穿着黑袍，左手提着巨大的灵摆，右手托着一个纯净的水晶球……而那兜帽遮不住的嘴角，露出了诡异奸诈的微笑！
卧槽！克莱恩懵了，他敏锐感知到似乎“正义”小姐更加惧怕新出现的人影！她已经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黑夜的占卜家？这是什么刻板的形象啊！想不到吧，我这个‘占卜家’根本买不起水晶球……”克莱恩左手无奈扶额，右手猛地前握，“无暗厨刀”瞬间被具现而出！
那把金黄色的厨刀迎风就涨，瞬间就变成了和异化的“女祭司”、“世界”差不多的大小！
奥黛丽茫然抬起头，只看到身穿黑风衣，戴半高丝绸礼帽的身影站在自己身旁，他右手是散发着光与热的巨大战刃，战刃似乎刚抹过什么怪物的的身体，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远处，巨大的轰鸣声传出，老者和狡诈人影都被一分为二，他们眼里还带着不可思议的情绪！
“英雄！我的英雄！”奥黛丽眼睛发亮，忙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长裙，上前就要问候，却愕然发现他就在自己这么一低头的时间里，就消失了！
“啊！？”奥黛丽扭头看向霍尔家的城堡，只见那城堡上似乎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在两大巨怪尸体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神圣、坚固……
突然，她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灰雾，她正要伸手去抓，却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就是无垠的灰雾！自己还在灰雾之上！这时，她听到了那熟悉的、充满威严的声音：
“你的问题解决了。”
奥黛丽忙起身朝最上首行礼，激动道：
“赞美愚者！感谢愚者先生！我感觉好多了！我，呃，我……”奥黛丽用余光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除愚者之外的任何人影！
难道梦中……呃？记不清了！梦中的一切正在飞速被遗忘……不！起码记得是谁……难道那就是愚者先生？奥黛丽顿感荣幸，赶忙道：
“我愿为您收集十页……二十页罗塞尔日记，以感谢您的仁慈！或者您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请您指出……”
愚者仿若不在意般说道：
“就这样吧。”
他轻点桌缘，送回了这位天真却又想太多的“读心者”小姐。
经过克莱恩的“专业”判断，“正义”小姐身体里根本就只有一个人格！
要么是她从没分裂过，要么是……之前另一个人格就被消灭了！
克莱恩迅速具现出纸笔，写下占卜语句：
“‘正义’小姐另一个人格如何被消灭的。”
他内心是偏向第二个可能的，而“梦境占卜”的结果也肯定了他的想法：
少女耳边传来声音，突然，深红的光芒、灰色的雾气闪过，“冷酷”的人格消失了。
克莱恩从梦境中醒来，不由得揉了揉脑袋，怎么回事？自己的灰雾还能治疗“人格分裂”？之前自己分裂那会没这个功能啊！欺软怕硬？
不，不对！克莱恩反应过来了，他迅速具现出了纸笔，信心满满写下了占卜语句：
“治疗人格分裂是‘无暗厨刀’在灰雾上时才有的特殊。”
第253章 老布鲁：“愚者”罗塞尔想从你身上
复活。克莱恩：……
贝克兰德桥区，勇敢者酒吧附近。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你是‘神眷者’……”老布鲁挠头，克莱恩怎么了？怎么开始质疑“神眷”的事了？怀疑女神？为什么不来怀疑我？
“克莱恩，你知道非凡领域的‘天赋’吗？”老布鲁决定开始忽悠。
“‘天赋’？”克莱恩惊了，他知道！罗塞尔在自己的日记里描述过一位“索伦家族”的成员，名为弗洛朗，这位弗洛朗就向罗塞尔炫耀过，他是索伦家族那一代最有希望成就高序列的人，因为他与他的曾曾祖父很像！很像就意味着很有“天赋”！
“看来你了解这个概念，”老布鲁点了点头道：
“非凡者一旦走到了序列4，即可被认定为半神，这时，他们的精神变得极其强大，往往会反过来影响他们体内的魔药，在里面深深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结合‘非凡特性不灭定律’，你想到了什么？”
“……使用这些非凡特性晋升的非凡者，毫无疑问会受到前辈们的影响……因为我们是晋升，而那些非凡特性势必比我们高一个序列……呼……
“这么说最好不要使用非凡特性晋升？自己搜集材料的魔药造成的影响是否会更小……”克莱恩联想后问道。
“或许吧，但……你要明白，‘神之途径’是一个金字塔形，顶端只有一位，再往下数量也不多，高途径的魔药大部分都已经成为了‘非凡特性’……
“嗯，克雷斯泰塞西玛，你应该经常见到他吧？他被称为‘女神之剑’……那把‘骨剑’就是一件‘圣物’，即一件高序列的非凡特性……
“你认为，为什么他能成为‘女神之剑’，而不是邓恩，不是戴莉？”老布鲁举着生动的例子。
“……因为‘天赋’？”克莱恩眼里闪过不可思议，又有些恍然，被圣物认可……已知“圣物”是半神强者的非凡特性形成，“半神”精神强大，留在生物内的烙印导致“圣物”有了活着的特性……所以，被圣物认可，即是被久远年代的半神强者烙印认可？！而被烙印认可，原因其实是这个人和那位半神强者很像！鬼故事吗？！
而那位“弗洛朗”……似乎成了精神上的缝合怪？克莱恩顿时一惊，忙问道：
“所以塞西玛阁下使用‘圣物’调配的魔药会受到‘半神’精神的影响？那为什么还要……”
老布鲁笑了笑道：
“所以看塞西玛晋升了吗？他……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身份，按‘功勋’来算，呵，换两瓶半神魔药都绰绰有余。
“教会也并不希望后来者被‘亡灵’的意志击垮，于是让有资格执掌圣物的人，提前驾驭它们，朝夕相处，用时间磨灭其中的意志……
“这种现象在很多组织里都很普遍，但……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么做的，少之又少，嗯，现在你也知道了。
“联想这种现象，你对‘神眷者’是否有了新的认识？”
克莱恩喉咙干涩，有些嘶哑道：
“因为我……很有‘天赋’，很像女神教会历史中的某位‘神眷者’？！所以我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