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布鲁，退休的代罚者！但只要风暴需要我，即使我老到只有牙齿可以动，我也会立即响应，一如既往！
“而我这个老头来到了这个会议室，我看到了什么？
“一群比老人家还要丧气的新生代代罚者！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比我还要老了？为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
“你的暴怒呢？被TM的恶魔狗吃了吗？！”
佛尔思和休都绷着表情，即使她们知道这是老布鲁和罗伊执事唱的双簧，也都被骂的心里焦躁了起来……更别提其他的代罚者！
这群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壮汉们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度扭曲，他们都是贝克兰德各个片区的代罚者小队队长，最低序列都是序列7，序列6也并不少见，其中一个头发深蓝的男子猛地起身吼道：
“老家伙！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你不就是多活了几年，多吃了几年饭吗？！
“你不就是‘运气好’抓到了齐林格斯吗？？我上我也行！
“你不就是‘运气好’找到了邪神神降体，并参与处决了吗？！
“你不就是‘运气好’得到了‘神之歌者’阁下的赏识，亲自接见了吗？！
“你……你！可恶啊！老家伙！”
众代罚者表情一变，不是这个鲁莽的家伙说出来，自己还真就忘了老家伙的过往！这……老家伙还真有资格站在那骂人，听说那时候他的脖子都被打断了，又顽强活了下来……
罗伊威灵顿适时起身，他脱下了头上的船长帽，用带有磁性的嗓音道：
“老布鲁的话都听到了吧？被自己人骂总好过被信徒骂！被信徒骂总好过信徒对我们完全失去了信任！到那时，你我皆是罪人！
“但我，我是知道的，各位最近都没睡过好觉，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巡逻！意图找出那狠毒的罪犯！我清楚的！各位，辛苦了！”
这个在场地位最高的男子低下了他的脑袋，朝众人鞠躬，得到了错愕、感动的回应后猛地抬起头，用似乎附带歌声的嗓音吼道：
“风暴在上！
“诸位，风暴的信徒依旧需要我们！恶徒依旧在夜晚狂笑，罪恶正在那里流淌！
“而从今天开始，风暴将重新涤荡整个贝克兰德！你我皆是风暴！
“借用‘神之歌者’阁下的一句话，‘风暴无惧任何挑战’！
“风暴与你们同在！”
“风暴在上！”老布鲁率先捶击左胸，大声吼道，紧跟着就是休、佛尔思，随后就是整个会议室内的所有参会者。
……
“好了吧？我可以回廷根了吧？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了！看呐，人心可用！”老布鲁坐到罗伊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佛尔思和休站在一旁，没敢说话。
罗伊咔咔盖下几个印章，随后凝视老者说道：
“你变了，上次你来贝克兰德可是真的主动去寻找各种机会涤荡罪恶的，那时你的身上有不属于你这个年龄段的拼劲，但现在你变得更像是一个老者了。”
老布鲁笑笑：
“我本来就是一个老头！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但那是罗塞尔那种不正经的、被下半身控制的家伙才能说出来的话，我可是很服老的。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给你留下了我的继任者，谁知道你就让她俩去训练？！你这到底是雪藏她们还是保护她们？”
休的眼睛一亮，她老早就对不能真正参与非凡事件有意见了！那些书有什么好读的！
“当然是保护！”罗伊双手交叉托住下巴道：
“两位女性代罚者的亮相必须有足够的话题度……所以我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能让她们被所有人认可的机会！
“现在这不就来了？‘恶魔’杀人，被害者都是女性，而我们的女性代罚者为之复仇……
“‘极光会’肆虐，我们的女性代罚者再去剿灭邪教徒的窝点……
“你觉得怎样？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有建议可以提出来。”
呃……两位女士对视了一眼，迅速交换了意见……尽管觉得有些“被利用”……但如果能尽快解决凶手，那也不错？
休立即大声回道：
“报告！没有意见！”
老布鲁则用手杖点了点地面吐槽道：
“想有话题度？想上报纸首版？最快的方法难道不是自己办一家报社吗？我们风暴又不缺钱，直接买几家合并成最贝克兰德最大的纸媒啊……
“到时候两位女士吃个饭、逛个街都拍个美照，直接刊登出去，名字就叫‘风暴女士之美’……到时候吸引女性信徒不是喝水般简单？”
佛尔思惊呆了，那样的话……好羞耻啊！而且出去买个馅饼都会被认出来吧？绝对不要啊！
“……你的思路一如既往的怪啊，不过也的确是个办法，”罗伊居然在认真考虑！他提起钢笔，迅速拟出了文件，啪的一声，印章再次盖下，他把纸张推到办公桌前说道：
“既然你这么擅长宣传工作，这么能说会道，那你以后就负责宣扬贝克兰德的风暴信仰吧，新的报社就交给你了，经费300镑，多退少不补。
“嗯，廷根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与其在那里折腾，我特别请你来贝克兰德折腾。
“这次你回不去的，就在贝克兰德养老吧。”
“草！300镑在贝克兰德开报社？！你TM……”
老布鲁绷不住了，当即转过头对佛尔思说道：
“佛尔思啊，我拨给你100镑，你去开报社。”
“啊？我？！”
第286章 不得house
贝克兰德西区，凯利子爵宅邸。
“布鲁老爹，您回来了！”身材有些瘦弱、头发深蓝的杰克布笑着迎道。
“哎，是啊，我正搞‘廷根大开发’呢，突然被教会喊来了，那里只好交给你老爹、你老哥了，”
老布鲁把自己窝进单人沙发里，说道：
“最近怎么样？生活和公司都还行吧？”
杰克布早有准备，从老管家手里接过一个厚实文件袋，解开后拿出几份文件道：
“一切都很好！财务状况尤其好！
“‘永动机’最近收到了那位‘韦恩’先生名下银行的多次注资，金额已经超过了二十万镑……而那位先生甚至只是为了我们名下的‘自行车’发行权……说实话，我都有些怀疑他是否是您的老相识，在刻意帮我们了……”
老布鲁点了点头认同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没错，韦恩其实就是我，嗯，是我绕了个弯再给自己公司投资的。”
“您真是幽默……”杰克布笑了，不止是他，连旁边的管家仆人都认为老者是在开玩笑，他接着说道：
“除韦恩先生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投资人，大多是蒸汽那边的关系，其中还有几位大学里的教授、副教授。
“我按您的意思，提出了回报率很高的合作方案，建立了几个联合的研发实验室……那位发明自行车的雷蒙德也在某个实验室，他非常感谢我们能帮他介绍蒸汽方面的人脉，愿意签订长期的合同……”
老布鲁频频点头，做生意难不难？没钱的话很难，而一旦资金充足，即使是领域小白杰克布，也能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
自己不懂？拿钱请人！组建顾问团！专利有问题？请律师！请一个律师团！
老布鲁夸赞道：
“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我也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杰克布，告诉我你的选择。”
一直很沉稳的杰克布瞬间变得激动、兴奋，他让管家带着仆人退去，等客厅只剩一老一少时郑重说道：
“‘观众’，我选‘观众’！”
“啊？！”老布鲁绷不住了，有病是吧？这群贵族一个个都有病吧？老杰克是怎么教育自己儿子的！他稳下情绪，问道：
“理由？有理由吗？”
杰克布毫不犹豫说道：
“‘观众’能让我拥有出色的观察力！而观察力在商业交流中非常有用，不管是谈判、签协议，‘观众’的我都能把握住对方的心理预期，从而做出对公司有利的决策！
“‘观众’能……”
老布鲁听着年轻人巴拉巴拉说的一堆，脑袋都大了，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
“正好那位奥黛丽小姐也想要观众配方，还能拿去送给她……”
“是啊是啊，奥黛丽最近对心理学很感……呃……”杰克布脸庞瞬间变得通红，他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似的说不出话了。
老布鲁一巴掌按在自己脸上，叹道：
“造孽啊！不是说让你离她远点吗？你这样的世袭子爵去追求别的女孩不行吗？非得挑战自我？
“你觉得‘水手’怎么样？你这一头蓝发正适合‘水手’！顺便还能在‘代罚者’那边挂个名，来吧，之后我再给介绍教会内部的好女孩！”
年轻人惊恐道：
“教会内的女孩？不！不要！”他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两米五的壮硕女性，一只手就能提起他的女性！
“我，我在和她保持距离！只是，我只是凑巧参加了她参加的舞会、沙龙……
“老爹！我，我不成为非凡者也没关系的，我想要‘观众’配方，送给她……只要能看到她阳光般的笑容我就满足了！求你了老爹！”
老布鲁受不了了，他看着表情恳切的年轻人，认真道：
“你听过‘舔狗不得house’这句话吗？意思是，你这样的家伙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杰克布笑了笑道：
“我从来就没想过得到什么，只要她还在闪耀，还在照耀着贝克兰德就好了……她那样的存在，从来就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我靠……”老布鲁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恐怖”发言？！
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住！
万一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被“感染”了“舔狗病毒”该怎么办？！
“我会给你‘观众’配方，但我对你有一个要求，”老布鲁叹了口气道：
“你自己绝对不能成为观众，能做到吗？”
“能！”
杰克布作出了保证后好奇问道：
“布鲁老爹，‘观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布鲁从空间里掏出纸笔，迅速写下了“观众”、“读心者”、“心理医生”的魔药配方，把纸张扔在桌上后说道：
“怎么了？你不会自己看吗？‘读心者’，那位小姐如果读到你心里充斥着和她发生点什么的想法，她还会理你？”
“啊？不……我没有！
“呃……三个配方？后面两个是‘观众’的进阶吗？听起来很有意思……”杰克布拿过纸张，用自己了解的非凡知识分析着。
“……”老布鲁挠头，情况有点不对啊！自己不管的话杰克布百分百成观众！自己能犯这种低级失误？他立即从掏出纸笔又写下几个配方，递给年轻人并说道：
“这里还有更有趣的，‘水手’你很熟悉了，‘阅读者’怎么样？你哥小杰克选的就是这个，‘歌颂者’呢？能拥有一个亮丽的歌喉，求爱时优势极大！‘律师’也很好，能和你的律师团多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