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就连白夜叉，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怀疑的看着苏墨。
“在箱庭，二位数全权领域就已经是事实上的最高点了，唯一存在的一位数还是颓废之风这种没有灵智的存在。”
“除了颓废之风外，还有没有人能晋升一位数领域本身就已经存疑了，你居然想着要成为一位数……咱不是打击你，可就算你是纯正的太阳星灵，也没可能做到这一点啊！”
白夜叉的目光诚恳，语气隐含劝诫，听到她的话，万圣节女王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不是她们小看苏墨，而是苏墨提出来的目标太离谱了。
若是以颓废之风为例，半步一位数就已经有了毁灭整个无限多元宇宙的力量，若是完整的拥有自己意志的一位数出现，岂不是一念之间就能拥有结束一切的权柄？
这样的存在，怎么能这么容易出现？
听到两人的疑问，苏墨摇了摇头。
“既然颓废之风能做到这一点，说明晋升一位数本身就存在可能。无论做不做得到，既然知道了这一可能性，又怎么能不去做？”
他没有试图说服两人，也无异和外行讨论到底做不做得到。
他的坚定态度，已经足够表达自己的意志。
“你居然是认真的？”
白夜叉惊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以苏墨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有智慧，就算没有办法抵达一位数，抵达和自己全盛期相同的二位数难度应该也不大。
以她的水准，好像没什么资格置喙太多。
“这是一个很难的目标……”
万圣节女王第一时间发出感叹，而后也没有说太多，而是问道。
“不过，这和神群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白夜叉，不至于傻到被人两句话带偏，她还记得自己询问的目的，是确认苏墨的立场。
“想要掌握晋升一位数的路径，箱庭本身的存在是关键。任何试图毁灭或者抛弃箱庭的行为，都是在阻止我的道路”
苏墨耐心解释道。
“可惜，不巧的是，如果我的推测没错，曾一度袭击了你的神群之后，还有可能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甚至有可能毁灭整个箱庭。”
“在这件事情上，我和白夜叉有着相同的立场，所以才会向你伸出手，确认你的态度。”
说着，苏墨无形间将主导权反转到自己手上，并对万圣节女王发出邀请。
“万圣节女王，以你的灵格，无论神群想要做什么，最后大概率都不会对你下手，顶多只是强迫你合作。”
“比起热爱箱庭绝不愿意妥协的白夜叉，和被挡住道路的我，只要你愿意接受现实，就没有必须要和神群为敌的理由。甚至来说，只要你摆出条件，背后的神群或许都愿意帮助你重建凯尔特神群，完成你的职责和夙愿。”
“所以，在这里应该由我来问你万圣节女王，你真的做好决定要与神群为敌的准备，甚至不顾凯尔特神群的未来么？”
立场互换，这回轮到苏墨考验万圣节女王的决心。
“喂！哪有你这么谈判的啊！”
听到苏墨口中的话，白夜叉忍不住拉扯了一下苏墨的袖子，眼神看起来似乎是觉得很离谱。
哪有人劝说盟友的时候，主动提出对家可能给出来的好处啊！
如果女王觉得让神群帮忙重建凯尔特神群更划算，选择投靠神群，那他们岂不是白劝诱的么？
正当白夜叉想要提醒苏墨改变方式，觉得这种邀请很不靠谱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等到苏墨的回答，便听到万圣节女王那毫不犹豫的坚定回答。
“当然！”
“诶？！”
白夜叉呆住了。
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应该不是万圣节女王的风格啊！
“女王，你难道不觉得用这个机会换取神群的帮助，用来重建凯尔特神群其实更划算么？”
既然万圣节女王能够将自家神群以召唤的形式集齐，那对她来说，最保险的难道不是和神群讨价还价么？
反正，只要不沾染人类最终试炼，阿瓦隆骑士团本身和神群其实没什么冲突。
然而，听到这话，万圣节女王只是冷笑一声。
“划算？白夜叉，你到现在还没什么长进，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怎么突然骂起咱了？咱招你惹你了！”
白夜叉有些不满道。
“别误会，我不是在骂你。”
万圣节女王摇了摇头，看了一下一旁的苏墨。
“我只是想说，智者从来不问女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策，就像苏墨阁下现在所做的一样。”
说到这里，她嘴角笑容隐隐变得锋利。
“至于神群，不是应该由我来担忧与他们为敌，而是应该有他们来担忧为什么会惹上我。”
“虽然只是些人类的孩子，却也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麾下……就算他们稍微有些脆弱，也是我的东西，我最讨厌有人动我东西。”
“所以，现在会感到恐惧的，应该是隐藏在神群中的幕后黑手！”
“在之后，们应当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招惹任何一位淑女，特别是那种小心眼的类型。”
“不然，一旦接下仇恨，可终究是有一方会死的哦！”
幽幽地语气散发着惊人的寒气，让人微微觉得毛骨悚然。
“……”
听到万圣节女王这番气势逼人的话，白夜叉开始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这个记仇的女人这么恐怖么？
完了！她和万圣节女王大大小小结仇不下千万次，以后该不会被拉清单，成为万圣节女王最想反击的人吧亿！。
222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幕后黑手的神群
不提白夜叉心中的暗自嘀咕。
万圣节女王坦诚表态后，三方正式签订了契约，成为了盟友。
万圣节女王和神群为敌的理由是仇恨，白夜叉和神群为敌的理由是守护箱庭，苏墨与神群为敌的理由是路线冲突，三者都有足够的理由维系同一立场。
签订同盟契约之后，万圣节女王看向苏墨。
“按照白夜叉的说法，和我结盟是你的意思是吧？”
“嗯。”
苏墨点点头。
“那你之后有什么计划么？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最后一个人类最终试炼出现吧？”
万圣节女王接着问道。
阿瓦隆骑士团覆灭事件，在她心中也一直是一道刺。
她也试图调查过，却什么信息都没调查出来。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队友，如果还是什么线索都找不到，那她不是白结盟了么？
对于万圣节女王的担忧，苏墨早有预料。
“当然！在解决问题之前，我们至少需要先知道幕后下黑手的人到底是谁。”
原著中，也并未透露三番五次对阿卡迪亚联盟下手的魔王是谁，只是略微有些暗示。
所以，苏墨对于魔王联盟背后的主导者，也比较感兴趣。
就算大概猜到了几种可能，实际验证也是一番乐趣。
“你找到线索了？”
白夜叉立即瞪大眼睛，万圣节女王也投以十分在意的眼神。
“现在当然还没有。”
苏墨摇了摇头，神色却十分轻松。
“不过，想要让幕后黑手主动跳出来，却不是没有办法。”
“怎么做？”
白夜叉好奇地问道。
“你们想，为何幕后黑手做出来的手脚如此干净，哪怕是掌握全知领域的拉普拉斯大恶魔也发现不了踪迹，就连万圣节女王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苏墨反问一句。
“因为……敌人恩赐十分特殊，准备得足够充分，势力又过于庞大，根本找不到破绽？”
白夜叉眨眨眼睛，给出这样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理由。
“不……”
一旁，听到苏墨的问话，万圣节女王摇了摇头。
“能把保密工作做到这种程度，绝不仅仅是因为能力，更有可能是因为们不敢暴露出自己的名号，害怕变得人人喊打……恐惧，他们是在恐惧！”
拜万圣节女王所赐，这些年来阿瓦隆骑士团无论在箱庭还是在外界，知名度都很高。
作为唯一敢于和反乌托邦魔王正面抗衡的存在，阿卡迪亚大联盟中所有共同体在箱庭中下层都备受瞩目。
名气大，关注度高，意味着哪怕是神群也不可能是为所欲为，这同样是她们的一道保护伞。
一旦幕后黑手的操作曝光，哪怕是最为顶尖的神系也会遭受巨大打击。
信仰危机且不说，来自其他神群的质疑就已经足够致命。
神群内部，可也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没错！所以我们要做的，便是利用这一份恐惧。”
苏墨点点头，透露出自己想法。
“利用这份恐惧？”
白夜叉歪了歪头，不太理解苏墨的意思。
万圣节女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却也没有抓住关键。
看到两人苦苦思索的样子，苏墨没有卖关子，而是直言道。
“你们觉得，对于做过见不得人事情的人来说，有什么东西能够最大限度刺激到它，让他不得不在慌乱中暴露自己呢？”
“当然是把他们做过的丑事摆在明面来！”
万圣节女王立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