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 世尊开摆，双女神臣服
听到这个声音，靠近帝释天和金丝雀的神群之中，原本装作若无其事、却紧张到狠狠攥紧掌心的娇俏少女瞪大眼睛，眼眶微红，眼神却闪亮得如同天上的太阳。
“苏墨大人！”
鹏魔王激动地喊出声来，视线灼热到足以融化铁水。
“苏墨大人？”
从濒死时刻捡回一条命的迦楼罗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存在，眼瞳中写满了震撼。
这一震撼，不是因为苏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而是因为，在自己面前完全停止、仿佛化成冰雕一般彻底凝固了的反乌托邦魔王。
怎么回事，苏墨明明自己也是神灵，为什么他能够在反乌托邦魔王面前保持力量。
在神格和信仰全部都被否定的领域中，有什么力量能让身为人类最终试炼的反乌托邦魔王停止下来？
“您您您……小女迦陵承蒙您照顾，我我、我是迦陵的父亲可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慌乱这回答着苏墨的随口一问，生怕有丝毫怠慢，与此同时又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时停人类最终试炼？
“更改一秒的定义……第三星辰粒子的基本用法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苏墨摆了摆手。
他并不是在特意谦虚，因为类似的能力金丝雀在一千年前就已经办到过，她在自己构建模拟创星图的时候，就曾对尚为魔王的蕾蒂西亚使用过这一能力。
类似的能力其实【三千世界】等其他模拟创星图或者宇宙真理其实都有。
只不过，在反乌托邦魔王面前，这些依托于神话宇宙观的能力都天然没有效果。
迄今为止，整个箱庭中，也只有苏墨一人能够做到让这份力量对反乌托邦魔王生效。
和迦楼罗打了个招呼后，苏墨低头看了一眼神群中双眼满是喜悦的小迦陵，微微点头后，将目光挪向自己正对面的方向。
“世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看着一脸淡然踩在反乌托邦魔王头顶的苏墨，佛陀深吸一口气，在莲台上双手合十。
在见到苏墨之前，他心中很多疑问。
不知道苏墨如何绕过太阳主权的限制改写阿卡夏记录，也不知道苏墨如何拥有这么强的信心，竟敢一口气引爆颓废之风。
但在见到苏墨之后，十分莫名的，他突然觉得诸般烦恼全消。
失去神格力量的他，比起之前反而更接近觉者的概念。
烦恼全消的他，没有问出诸多问题，而是径直开口道。
“若你需要，神群可以献上全部力量。”
听到这话，苏墨诧异的挑挑眉，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世尊的状态。
“怎么，不纠结颓废之风为什么出现？不纠结我是否能够战胜颓废之风？不纠结我能否引导箱庭未来了？”
听到苏墨一连串的疑问，世尊低下头，罕见地露出羞赧的表情。
“成住坏空本世间常理，之前是我过于执着于神群之首的职责，以至于妄念缠身，不得菩提。”
在佛门宇宙观中，为什么、是什么、求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如明镜，如是而观。
在神格被否定后，世尊突然察觉到自己之前的错误。
明明自己已经无力给众神指引方向，明明自己无力对抗颓废之风，又无力阻止苏墨，却偏偏还要将神群之首的责任扛在肩上。
力量和责任的不匹配，让他长时间心火焦灼，但这其实分明不是他的课题，至少不是他能够解决的课题。
若是早一点察觉到这一境况，他大概能早一点知道该怎么做。
两个字开摆..........
所以
“既然无法阻止，不如顺应你的计划，无论是否能够成功，这都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佛陀以平静的语气开口。
“不是，释迦你！”
看着突然开摆的佛陀，双女神一脸懵逼，想要劝说什么，却又很快意识到没有意义。
和佛门辩经，怎么看都没什么成功率。
特别是世尊现在这一副看破红尘的状态，似乎随时都可能撂挑子走路，显然不是用几句话就能改变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如今的箱庭已经没人能阻止苏墨，就像已经没人能阻止颓废之风。
所以他们能做的选择其实从一开始就极少，在这煌煌大势面前，要么押宝苏墨，要么被颓废之风吞噬。
再问什么细节问题其实已经没有必要。
她们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向苏墨献上忠诚！
于是
“苏墨阁下，我们也愿意向你献上全部的力量。”
双女神对视一眼，齐齐下了决断。
“如果您愿意接受，我们所有神祗都愿意成为您的盾，愿意为您奉上一3.8切力量，抵挡一切恶意和伤害，直到时间的尽头……只求您能够战胜颓废之风，给予箱庭全新的未来。”
双女神直接向着苏墨单膝下跪，这幅景象震撼了所有神祗和围观的人类。
箱庭史上，这大概是第一次出现全权领域级别的存在，在没有败北的情况下选择主动臣服于他人。
如果说，在此之前，还有个别神灵心中保持多余的傲气的话。
在看到双女神如此干脆利落的表态后，他们纷纷斩断了心思。
连二位数都要跪下来请求苏墨收留，他们这些区区全能领域，有什么资格维持高傲？。
563 亿万神群陨落，神话绘卷
在颓废之风带来的危机下，之前作为威胁的苏墨反而成为神群唯一的救命稻草。
最先认识到这一点的是帝释天，这位深谙人性的武神反而是在神群中最能看清现实真相的存在，所以才毅然决然不顾脸面，就算被众神不齿也要为神群寻找新的出路。
世尊和帝释天同一批认清这一点，所以才会默许帝释天拉帮结派的行为，但因为责任、过往经验、以及拉普拉斯曾经预测的结果，导致他本人无法完全正确理解现状，直到最后失去神格才终于觉悟。
双女神在这一点上属于慢半拍的类型，掌握着板书太阳主权的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拥有退路，可知道苏墨用不知名的方法绕过她们改写阿卡夏记录，她们才意识到局势早已失控。
至少，早已脱离她们的控制。
如今，虽在时间上有先后，但神群的领袖们还是终于达成了一致，以毫无保留的姿态表达了对苏墨的臣服。
正如金丝雀所说，也正如双女神最后觉悟到的一样，现在的他们并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更没有讨价还价的条件。
如28果说，帝释天是凭借着人性的经验以及惊人的直觉，采取了毫无保留的臣服方式的话。
那么世尊和双女神，就是在彻底确认现实后，才发现只有这一条路走。
直到这一刻，亿万神群才终于真正明白，原来金丝雀说的并非虚言恫吓。
不是苏墨需要众神，而是众神需要苏墨。
不是苏墨需要先给予保证，才能支配众神的一切，而是众神需要先献上一切，来赌苏墨能够战胜颓废之风的可能性。
先后顺序的倒置，代表着地位关系的完全逆转。
在苏墨面前，众神并没有什么地位和牌面。
意识到这一点后，亿万神群们战栗不已。
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价值，甚至可能是负面资产后，他们再也不敢考虑神话史地位，或者讨价还价之类的事情。
现在的他们只担心一个问题苏墨真的愿意接纳他们，愿意接受他们的臣服么？
回想起苏墨抵达箱庭之后，就表现出来的毫无顾忌、比人类最终试炼更加超然的姿态，众神的心沉在了悬崖边上。
此刻，全部神灵都瞪大眼睛看着苏墨，祈祷着双女神的谏言能被苏墨接受。
在群神瞩目之下，苏墨露出微笑。
“不，你们不是我的盾，我也不需要盾。”
此言一出，众神的心顿时跌到谷底伸出，彻底冰凉一片。
完了！
这在明显不过的拒绝，代表着苏墨真的打算对神话史赶尽杀绝。
也就是说，如今箱庭的两极无论是颓废之风还是苏墨，双方都没有能容纳神群的空间。
意识到这一点后，绝大部分神群都觉得十分悲凉。
无论是末日还是新生，都想要否定神话史的存在，难道神群奋战至今，真的是完全做错了，没有留下半点功绩么？
不然，为什么会面临这种命运？
这一刻，亿万神群都感受到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然而，下一瞬间。
“但，你们或许有资格成为我的剑。”
峰回路转，苏墨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后，话音一转，道。
“宇宙观的力量终究只是人类对宇宙规则箱庭化理解的成果，以神话宇宙观的复杂度足以支配多元宇宙，却也仅仅只能做到支配，不能做到持续进化，也就无法应对颓废之风代表的末日。”
“想用区区神话宇宙观来跨越一切末日完全是妄谈，想用神话史来支配人类史，更是以奴欺主，颠倒梦想……不过我承认，神话依旧有其价值。”
这么说着，苏墨摊开右手，凝聚出闪耀着黄金光辉的长剑。
“巴赫拉姆之剑？”
帝释天等神明第一时间认出这柄剑的造型，在苏墨的数场经典战役中，这柄剑基本和十字教的右之光一样成为了苏墨的标志性武器。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不同。
“不！不对！这不仅仅是拜火教的宇宙观，还有十字教的宇宙观！甚至还有道教神系宇宙观……”
三种以上的神话宇宙观同时在黄金光辉中闪耀，显露出不同的光泽。
正当他们疑惑于苏墨想做什么的时候，却看到金色的剑光一闪，苏墨径直向着神群，而且是首先向着帝释天这边砍了过来。
“等等！苏墨大人，我是友军啊！”
帝释天发出惊呼，不知道苏墨要做什么。
一旁希腊神群，包括大父神宙斯也露出惊愕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苏墨要痛击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