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卢平犹豫地说，“我只是……”
小天狼星脸色阴沉下来，转身大步走向出口。
彼得赶紧跟了上去；卢平匆匆向斯内普的方向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也追了过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礼堂时，迎面撞上了邓布利多。
“啊，已经结束了吗，布莱克先生？”校长和蔼地问道。
小天狼星僵硬地点点头，绕过校长往外走去。
邓布利多侧身让开，却叫住了卢平：“莱姆斯，你的表现让我很惊讶。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需要极大的勇气，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卢平的脸红了，低声说了句“谢谢教授”，然后匆匆追了出去。
邓布利多缓步走向决斗舞台，所过之处的学生自动分开一条路。
斯内普正低头核对着报名者的名字，直到周围的安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起头，看到邓布利多时愣了一下。
“啊，教授，”斯内普迅速恢复镇定，“您也要加入我们的学生社团吗？”
“教得不错，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转向其他学生，“不过，加入社团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在某种程度上会决定你的校园生活如何度过。所以，大家也不必急于今晚做决定，可以仔细考虑后再去找西弗勒斯。”
“今天的决斗教学就到这里为止吧，”他说，“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离开，兴奋地讨论着今晚的练习。
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讨论。”
在通往校长办公室的走廊上，斯内普忍不住抱怨道：“这条路我走得太频繁了，教授。希望以后能少来几次。”
“如果你不惹麻烦的话。”邓布利多温和地回答。
“我一直是这样的，教授，”斯内普耸了耸肩膀，“我喜欢安静的生活，您知道的。”
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
石兽跳到一旁，旋转楼梯带着他们缓缓上升。
当他们进入圆形办公室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在里面焦躁地来回踱步。
“终于来了！”马尔福的抱怨就迎面扑来，“邓布利多，我以为你打算让我等到天亮！”
“不能打断小巫师们的练习，打搅他们的兴致，阿布拉克萨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示意斯内普坐下，“一场有价值的决斗课程值得我们稍作等待。”
“那是我重要，还是那些小崽子们无所谓的游戏重要？”马尔福愤怒地质问道。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智地保持沉默。
马尔福开始长篇大论地控诉斯内普如何“不尊师重教”，要求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
“我是按您的要求进行决斗示范的，教授。”斯内普平静地回应，“您实力不济，不能怪我。”
“邓布利多，你看看！”马尔福的脸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我本来以为你会冷静些的，阿布拉克萨斯。”邓布利多适时地变出一盘点心和一个酒瓶，“尝尝，我希望它能安抚你的怒火。”
马尔福拿起一块饼干，尝了一口后立即吐了出来：“太甜了！简直难以下咽！”
“多比！”他大喊一声。
随着一声爆响，穿着脏枕套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办公室中央。
“主人召唤多比？”他尖声问道，耳朵紧张地抖动着。
“去拿些真正的点心来！”马尔福命令道，“立刻！”
又是一声爆响，小精灵消失了。
片刻后，多比带着精致的糕点返回，恭敬地站在主人身旁。
“这样的行为，”马尔福挥舞着一块华夫饼，“必须严惩这个无礼的小子！”
“没问题，”邓布利多说，“或许我们应该禁止斯内普继续上黑魔法防御术课。”
“不上课就不上吧，还能节约时间呢，”斯内普想，目光落在多比身上小精灵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耳朵低垂，瘦骨嶙峋，身上满是伤痕，“但是，能不能让马尔福把多比给释放了啊，马尔福在自己这里受了憋屈，怕不是会拿多比出气。”
“不上课？”马尔福的声音将斯内普拉回现实，“禁闭也不够！得用过去那种更严厉的老式惩罚方式吊住手腕，把他悬挂在天花板上，吊好几天！”
“嗯，夺魂咒如何……”斯内普继续思考着解放多比的办法，“如果使用夺魂咒控制马尔福给多比一件衣服，能不能释放他呢？这倒是不太确定。
“因为虽然卢修斯给多比袜子的行为没有主观动机，但至少其行为是自主做出的，若主人被夺魂咒控制，其行为并非出于自由意志，魔法契约的判定可能会存在争议。”
“而且，”斯内普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否决了这个方案，“邓布利多绝不会让自己做出这种事。”
他继续心不在焉地听着马尔福和邓布利多的对话，手指悄悄摸向自己的袜子。夺魂咒不一定有效且太冒险，但变形术……袍子不太合适，裤子也不能脱……
思来想去，果然是只有袜子比较方便，怪不得哈利也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斯内普回忆起在高级变形课上学到的活体变形技巧，趁着邓布利多安抚马尔福的间隙，迅速脱下一只袜子。
他把魔杖露出一个尖，轻轻在袜子上点了点。
袜子在斯内普掌心扭动，变成了一条小小的暗红色毒蛇，鳞片上还带着黑色的斑点。
“马尔福教授，”他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对方无休止的抱怨，声音中带着罕见的谦卑，“我意识到自己行为里的错误，并为刚才的事情真诚地向您道歉。”
斯内普说着伸出手，作势要握手道歉，在马尔福疑惑地握住他的手时，将小蛇塞进了对方的掌心。
感谢我永远喜欢夕摩酱、香飘飘草莓、OJ_OZ、张九慢、EVA孤狼、梵书尘、一阵清风吹明月、板甲通灵师、鲁卡尔德、星际海盗船、书友20190101114655273的月票。
本来还想用更曲折的方法解放多比，但发现自己不愿意让多比继续受苦(o)
第103章 多比最喜欢的袜子
“这是什么啊！”马尔福先生手指突然触碰到某种冰凉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顿时尖叫一声，惊恐地将小蛇甩了出去。
多比本能地跃起，接住主人扔过来的东西
一声轻响过后，小蛇变回了袜子，安静地躺在家养小精灵的手心里。
“你这个肮脏的混血杂种！我要”马尔福先生愤怒地对着斯内普咒骂道。
但令他意外的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对于他的恶语毫无反应，反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旁。其中，斯内普的目光是带着期待，邓布利多的则是充满着担忧。
马尔福先生猛地转身，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小精灵颤抖着捧着一只臭袜子，大眼睛激动地看着它，就好像那是一件无价之宝。
“主人……”多比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主人给了多比一只袜子。”
“什么？”马尔福先生恼火地说，“你说什么？胡说八道！把那破布扔掉！”
“主人把袜子扔给多比，多比接住了，”小精灵后退了几步，声音越来越坚定，“主人把袜子给了多比，多比多比自由了。”
邓布利多看向小精灵，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即使是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巫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
马尔福先生则呆呆地站在那里，瞪着小精灵，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突然向斯内普扑去。
“你！”他扑向斯内普，手指使劲地扣住他的肩膀，开始猛烈地摇晃，“你这个卑鄙的、愚蠢的”
斯内普任由对方摇晃。他明白，这个时候最好老老实实地忍着而不是选择反击。况且，邓布利多就在这儿呢，马尔福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着。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三、二、一……
果然，眨眼之间，邓布利多已经站了起来，扬起了魔杖马尔福先生向后一跳，放开了斯内普，就像被烫伤了似的。
“我不允许你粗暴地对待我的学生，阿布拉克萨斯。”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今晚头一次显出了怒色。
“你应该冷静些，马尔福教授。”斯内普整理着自己被扯皱的袍子，说道。
“不，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小子！”马尔福先生气喘吁吁地说，一只手捏成了拳头，另一只手往袍子里伸去，“你必须付出代价”
“不许你伤害西弗勒斯斯内普！”多比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比邓布利多的动作还要快。
只听“啪”一声巨响，马尔福先生还没来得及掏出魔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踉跄着向后倒去。
他跌跌撞撞、乱糟糟地一屁股瘫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地毯上。
马尔福先生挣扎着站起来，脸色铁青，抽出了魔杖。
可是小精灵已经举起了一根修长的、很有威慑力的手指。
“在多比面前，”小精灵指着马尔福先生，声音低沉地说，“你不能伤害斯内普先生。”
马尔福先生怒气冲冲的的目光在多比和斯内普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邓布利多身上：
“邓布利多，你的学生不只是不尊重教授，现在还让我失去了仆人。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否则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闻言，多比朝着马尔福先生的方向迈了一步，马尔福先生条件反射般往邓布利多身后一跳。
“没事，多比。”斯内普温和地说，“你不用担心，在旁边先等一会儿吧。”
“好的，先生。”多比朝着斯内普深深鞠了一躬，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袜子，退到了角落里，但他那双有网球那么大的绿眼睛仍旧滴溜溜地跟着马尔福先生的身影。
“邓布利多，”马尔福先生惊魂未定地在扶手椅上坐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我从未想过在这样一所古老的学校里，教师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如果你不能尽好一个校长基本的职责，那我会向董事会申请重新选定合适的校长。”
“请放心，阿布拉克萨斯。”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你在霍格沃茨的安全绝对有保障。让我们回到今晚的主题，我会给西弗勒斯适当的惩罚。他将被禁止继续选修你的课程，并且，斯莱特林将被扣掉两百分。”
听到扣分的话，马尔福先生身子微微前倾了一瞬，嘴唇蠕动似乎想反对。这毕竟扣的是他自己学院的分。但最终，他还是坐了回去。
“不够，”他说，“他应该被霍格沃茨开除。”
“不，我不能随意开除学生。”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况且，你说不出西弗勒斯违反了任何一条会导致他被开除的规则。”
马尔福先生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但多比在角落里发出的轻微响动让他立刻又坐了回去。
“噗”斯内普差点要为他滑稽的举动笑出声来。
“这样吧，西弗勒斯还将被关一个月的禁闭。”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每晚十点，在禁林里，和鲁伯海格一起干活。你可还满意，阿布拉克萨斯？”
“很好，邓布利多、斯内普，”马尔福先生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平静，浅色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非常好，我想这就是你们能想到的最重的惩罚了。”
他站起身，用长袍裹住身体，最后朝着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扫了一眼，匆匆地向着门口走去。
“砰！”橡木门在马尔福先生身后重重地合上，震得墙上的画像们都睁开了眼。
在确认马尔福先生已经离开后，多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解放了多比！”小精灵用刺耳的尖声说，抬头望着斯内普，月光从书桌后的一扇窗户洒进来，映照着他圆鼓鼓的眼睛，“西弗勒斯斯内普使多比获得了自由！”
“我没做什么，多比，”斯内普咧着嘴笑了，指着马尔福先生刚刚坐过的椅子说道，“只要你不讨厌自由就行。坐下吧，多比。”
小精灵突然痛哭流涕，把斯内普吓了一跳。多比哭的声音很大，以至于福克斯都从栖木上抬起头来，好奇地张望。
“坐坐下！”多比哽咽地说，“从来……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位巫师让多比坐下像对待平等的人那样”
“从今天起，你已经自由了呀，多比。”斯内普安抚着多比，领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一只小精灵会对获得自由如此开心。”
多比坐在那儿打嗝，看上去像个丑陋的大娃娃。最后，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用他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敬意地注视着斯内普。
这时，邓布利多开口了。
“西弗勒斯，”校长的眼睛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我本以为，除了恶心一下阿布拉克萨斯外，你刚才的行为并不会有任何实际的效果。”
“小精灵，”他说，“大部分小精灵会认为被释放是一种耻辱。即使被意外释放，小精灵们也会自愿选择和原主人重新建立魔法契约，或者，他们会给自己找一个像样的家庭，重新好好地‘安顿’下来。”
“但多比喜欢自由！”小精灵丑陋的棕红色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满口的牙齿，“多比不喜欢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