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柳开霁都差点被这般模样骗得真信了!
但他到底了解自家兄长。
对方压根就没怎接触过道侣一事,又怎会得出这般过于深沉的感悟呢?
惊醒后,便开口追问道:“这是谁人同兄长所言?”
“自然是木头,当年三五好友在月下论道,句句深切,所以我才言及是你狭促。”
……
柳开霁无话可说,见着说不过兄长,也不打算再劝。
既是那莫问君所言,那便让莫问君的转世就这么受着吧!总归他们这些人都没谁寻了道侣!
他避开几天,瞧不见,就火就烧不到自己身上。
李澜江可不知道自己还得受着些什么,不过此时的他,倒是被道侣冷着了。
那房门一关合。
道侣就挥开了他的手,更是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便是瞎子都看得出,他的玉儿是生气了。
凌启玉气吗?
其实也没多生气,就是气,也早就消了。
不过是闹些小情趣玩着罢。
三只早在拍卖会上就躲回衣袍下的团子本想出来透气的,但被小机灵兔子给按回了脑袋,又缩回它们的神秘小空间里。
成年雄『性』们晚上要做的事情,可不能教坏了崽崽呢!
“这是怎了?”
李澜江将人好声好气牵哄到床榻上坐好,见着对方脸还鼓着,便伸手去戳了一下。
手才刚触及温热的皮肤,便换来了对方一记瞪眼。
凌启玉直视着李澜江,心里藏着好些准备好的抱怨,可在这时,怎都开不了口。
努力好半晌,他才说道:“你且先摘下面具。”
看着道侣这陌生模样,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就像是他在给李澜江带绿帽子似的。
而且对象长得还挺像自己。
思及此,他也连忙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犹恐李澜江真喜欢上他面具上那张脸,到时候可不就是也给自己带绿帽子了?
折腾完面具,那好不容易攒起来适合闹腾质问的气氛也没有了。
凌启玉也不强求,抬手就掐上李澜江那脸,说道:“你那铁块朋友认出你了,隔着面具都能认出呢!”
他酸的既不是那什么木头铁块的外号,也不是不理他,而是隔着面具都能认出来!
换做是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李澜江!
自信些,应该说是一定认不出来……
那面具也不知是怎做的,神奇得很,就凭他这些小小修为,着实没可能看得破。
“是他用仙器送我入轮回,许是有些稀罕手段,能认出我之魂魄罢。”
李澜江无奈笑着解释,不过也没打算解释得太清楚,诸如魂飞魄散这些就不用详说。
也恐道侣回继续问下去,他便将话题稍移开些许,继续道:“之所以称他为铁块,其实是前世年少历练时,他手持人间凡铁之剑,而我则持着木剑,便有这称号。”
“哼,年少仗剑走天涯?可好生恣意呢!”
凌启玉把脑袋埋进李澜江颈窝,气腾腾的,可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他也有上辈子呢!
怎就没能早些遇到李澜江!
现在好了,只能听着对方那光是听起来就很有故事的过往。
闻言,李澜江笑了出声,他将凌启玉的小脸抬起,轻轻吻了上去。
凌启玉也不避让,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参与的上辈子,迎合得很是努力。
不多时,房中就响起别样的春意。
次日,才刚天亮没多久,李澜江与凌启玉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原是那柳家兄弟二人已把诡医请来。
诡医名唤纳兰云,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只是美则美矣,人却很是冷淡,面如寒霜,似是从未笑过,本该明艳动人的相貌也因此多了几分寡淡之意。
被柳开霁领进门的纳兰云也不多言,知晓谁是她的病人,便取出她的法器开始诊治。
那根纤细的白线搭上李澜江手腕,才刚一瞬,纳兰云就收回了法器,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医救无效之人,何须久留?
“再加一条小灵脉。”
话音刚落,另一音再起。
“成交!”
纳兰云迅速转身,眨眼便回到李澜江身前,握着白线法器,示意李澜江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