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双眼。
醒来的凌启玉唯记得那尾溅出水花的青鲤,其余皆全然忘记。
而这时,他亦闻到了奇怪到难以形容的臭味。
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竟是坐在水中,而那水面已然浑浊黑黄得分不清原本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醒了?”
李澜江边说,边把凌启玉从水中抱起,挥袖将污物处理干净后,便用灵泉之水为对方擦拭起身体,接着再继续套穿上衣衫。
这些动作他做得很是轻缓仔细,亦无比认真。
仿佛只要重上些许,就会伤到眼前人。
待身上衣衫都基本已穿戴整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凌启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红着脸,按住李澜江那双为他系上衣带的手,动作慌忙的迅速给自己那衣带打了个结。
可以说凌启玉的反应从来就没有这么快过!
快得都没时间去思考其他,就光顾着眼神飘忽以及满脑子翻来覆去某些成年人特有的思想,也不知道拥挤的小脑袋今个怎就这么灵活,刹都刹不住。
而嘴巴同时很应景的开口说了句:“你忒坏了些!”
闻言,李澜江轻笑出声,而后笑声越来越放肆。
直到眼前人都开始低眸望向地面,他方才看向对方那飘忽的视线,伸手轻捏对方的下巴,将眼眸板直对视,笑意涟涟的反问道:“我怎就坏了?还忒坏?你倒是细细说来,我且都听着。”
凌启玉晃了晃脑袋,把那只逼迫他对视的手给晃开,接着低头开始盯起自己的细带,假装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傻子。
他还能说什么,就思想比较有颜色呗!
哦,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比较有意识!是身体自己说出口的!
“怎不说了?”
李澜江可不打算放过凌启玉,特别是对方似乎恢复了好些,便更想打趣打趣,再瞧瞧究竟会做出些怎样的反应。
思及此,他伸手揽上对方的腰身,口唇逼近那通红且冒着热气的耳尖,轻声继续说道:“到底是坏在哪?我可等着听呢。”
凌启玉到底是经历过某个过于开放的时代,哪怕一开始有些许羞意,冷静好些时候便适应了。这些小动作算些什么,虽然也没经历过,但更精彩的,他可都懂着呢!淡定!
被逼问着的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仰头直视对方那双藏着笑意的眼眸。
很是努力了好半晌后,方才很是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我说坏,就坏!”
这反应李澜江倒是没想到,他看着凌启玉那张即便通红都故作严肃的脸,终是忍不住笑意,轻笑着叹道:“好极,你说坏,那我便是坏罢。”
对于这回答凌启玉不是很满意。
盯着李澜江此时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他的视线竟怎么都移不开,回忆着那并不算太清晰的温热触感,某个念头悄悄浮现在脑海,且越散越大。
于是,待对方话音落下半晌后,他便勾着对方颈脖,张嘴咬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
调皮!
可调皮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凌启玉:你忒坏!
李澜江:好极,我就是坏。
凌启玉:呵,你调皮!
李澜江:好极,那你便调皮。
**
叼着野草的单身作者君:是我坏,是我调皮,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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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野草需要多一点的营养液浇灌,才能茁壮成长!!
野草招小手.jpg
第19章
凌启玉咬完之后又学着对方曾经做过的那样,轻含片刻,接着脑子一个过于开窍,又将自己的舌伸了出去,用舌尖去感受着对方那温软的薄唇。
他做的很认真,认真得眼睛都紧闭着,且心神也都全然都放在那相互接触着的唇舌之间。
就在这时。
那小心翼翼勾勒感受着一切的舌忽然被卷入了某个带着温度的柔软地方!许是因为这般动作着实太过生疏,也不小心碰到了那坚硬之物,留下了道道并不算太严重的齿痕!
虽偶有意外,但却都不影响这对接触亲近的眷侣更是深入的在唇齿间交流。
这感觉新奇至极,亦美妙得很,不是言语能简单描述得出其中意境,唯有体会者方知其乐趣。
时间便在这难分难舍的酣战间缓缓流逝着。
直到那衣襟都开始凌乱起来,李澜江方才回过神,连忙止住那些不适宜的念头,同时按捺下所有躁动,将怀中人轻轻推开了些。
“嗯?”得了趣的凌启玉不太明白李澜江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他双手仍紧搂在对方颈窝间,微抬着头,用那迷离又茫然且还带着疑惑的眼神投向身前之人,语气还带着稍许缠绵之意。
凌启玉容貌本就绝佳,眼下又是这幅表现,谁人能顶得住?
恐只有那心里眼里都是道者方能淡定自如罢。
而李澜江也算是道心坚定之辈,但他却是不怎能稳得住,眼前便是道侣,又方初尝得乐趣,难免心中还带着涟漪。便也只能避开这道视线,轻咳一声,缓了好些时辰,才声音略微嘶哑的说道:“天且都亮了。”
听到这话,凌启玉很是疑惑的转着脑袋看向窗外,待见着那偷偷爬进屋里的明亮日光,又将视线投回李澜江身上,眼神很是复杂。
啧,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