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19节

  程野看出怀里的omega是一只米熊。

  就是比仓鼠还要肥的耗子。

  淡黄色的短发上,两只小耳朵耷拉着。

  抬起头的瞬间,圆溜溜的眼眸含满了水光。

  他的小脸脏兮兮的,滚满了泥巴和灰尘。

  背了个蓝色的布包,同样脏兮兮的衣服下是瘦骨嶙峋的小身板。

  看样子是赶了很久的路。

  “墨墨好饿,墨墨想野野....”奶呼呼的语气。

  两人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野带人打胎来了。

  完蛋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程野深深叹了口气,不管什么情况,还是先带他去吃点东西吧。

  打理干净之后的米熊顺眼多了,娃娃脸像是奶油一般白皙滑嫩,葡萄似的幼圆眼眸忽闪忽闪。

  程野盯着对面咔嚓咔嚓啃坚果的omega,面色沉重。

  “你的意思是说,咱俩定过娃娃亲?”

  刚刚他看了米熊递给他的一封信,上面竟然是自己已过世父亲的字迹。

  对面这只omega名叫苍墨,是老爷子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苍墨今年18岁了,为了履行当年的婚约,千里迢迢地拿着一张照片找程野。

  谁知道他入世不深,还有点傻傻的,差点被卖到野猪部落。

  经过了无数艰辛才到程野的领地。

  结果程野那时候正在山上嚎得起劲,没在家。

  苍墨好不容易爬上了山,程野又刚好下来。

  最后干粮都木有了,才听说程野在医院。

  这下,程野脑袋都大了。

  他爹太坑儿子了吧!

  干嘛给他安排一个未婚妻,而且....

  苍墨的两个腮帮子全部塞满了食物,都快爆出来了还是锲而不舍地塞。

  程野嫌弃地皱皱眉,好像脑子真的不大好使。

  “你屯什么粮,要吃就吃。”

  苍墨呆呆地停下了动作。

  然后....他就把腮帮子里的食物又全部吐出来了!

  “野野,给你。”

  苍墨捧着沾了口水的坚果,一脸诚挚地放到了程野面前。

  程野石化。

  苍天啊!!夭寿了!!

  某人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阮熙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拥抱美好的太阳!

  今天秦琛好像又有事要处理,病房里就他一个人。

  就在阮熙肚子饿得快受不了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太好了,我的早餐终于.....”

  阮熙一脸兴致勃勃地开了门,语气急转直下。

  门口站了一个英俊高贵的男人。

  一身米色双排扣风衣,内搭毫无褶皱的衬衫,修长的身形,温柔的面庞。

  豹族特有的斑点兽耳,以及细长的尾巴。

  是沈忆寒。

  阮熙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来干什么?”

  沈忆寒手里还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花,看到阮熙的动作似是忧伤:“小熙,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阮熙翻了个白眼。

  沈忆寒嘴角一僵,苦笑着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可你不能为了和我赌气,就答应嫁给秦琛,他根本就不适合你。”

  垂耳兔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讶,却迟迟说不出话。

  阮熙简直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让他想不出骂人的词来形容。

  沈忆寒心中更加笃定,阮熙还爱着自己。

  只是被伤透了心才会对他如此冷漠。

  他走进病房,更加诚恳地说:

  “之前都是我的错,小熙,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爱的人,是你。”

第32章 论捅腰子的正确方式

  深情的眼神,愧疚的话语,配上迷人的五官。

  换做以前的阮熙,恐怕早就沦陷地不知东南西北了。

  盯了渣男大概一分钟。

  阮熙开口了,指着脑门道:“来来来,你看这。”

  沈忆寒疑惑,“小熙,你这是?”

  “你看我脑子里是装的屎吗?”阮熙冷哼道。

  沈忆寒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沈忆寒,把我卖给黑市,要挖了我的腺体,这些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阮熙眯眯眼,“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沈忆寒深深叹了口气,红着眼解释:“小熙,只是一个腺体而已,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可年年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我去....这演技,奥斯卡影帝都甘拜下风啊!

  阮熙似笑非笑地顺着沈忆寒的话问:“那貂出什么毛病了?”

  他还真想看看,沈忆寒怎么圆回来。

  “年年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腺体极为脆弱,一年前我跟着父亲去镇压低等家族的奴隶时,差点被人暗算,是年年挡在我面前,救了我一命。”

  沈忆寒谎话连篇,但这话倒是不假。

  他和白若年也是在那时相识。

  沈忆寒是喜欢过阮熙的。

  小时候的垂耳兔乖顺,懂事,体贴,看他的眼里总是充满星星。

  可alpha终究是追求刺激和挑战的生物。

  当干柴烈火的激情出现,平静安静的温柔就成了寡淡的白开水,越品越没滋味。

  乖巧变成了木讷

  懂事变成了无味。

  体贴变成了烦人。

  第三个人的插足,将垂耳兔踢出了他的世界。

  他不爱阮熙,却还要因为家族的压力,找契合度高的omega结婚。

  这种强行的配对让他感到恶心。

  猫科动物的骨子里装着骄傲和狂妄,他凭什么要按照别人的想法走下去?

  他要冲破规则的桎梏,和顽固的命运抗争。

  忽略掉信息素和契合度,找到属于自己的灵魂伴侣。

  他并不是有多爱白若年,只是想向这个世界证明他的特立独行罢了。

  而阮熙,就是他的第一个牺牲品。

  沈忆寒又用近乎哀求地说:“不久之前,年年吐血了,医生说必须要新的腺体才能活下去...”

  后面这句完全就是胡扯了。

  虽然阮熙很想要貂皮大衣,但那只白貂明显还活蹦乱跳的。

  “然后你就盯上了我?”阮熙莫名的反胃。

  就算这事是真的,你的白貂要死了,关我毛事!

  当腺体是肾啊,挖了一个还有一个。

  沈忆寒摇摇头,眉间充满愧疚和忧郁,“小熙,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欠年年一条命,就算让我死,我也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这什么鬼逻辑?

  阮熙都被气笑了,反问:“那你怎么不去死?”

  “你挖我的腺体,还你的恩情,谁给你这么大脸?”

  沈忆寒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铁鹰野战刀。

  他亲手将刀交到阮熙手中。

  “所以,今天我来还债了。”

  沈忆寒眼底充满了无奈和悔恨,“小熙,我不知道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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