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20节

  “如果杀了我能获得你的原谅,那我死而无憾。”

  说完,沈忆寒慢慢地闭上双眼,迎接审判。

  良久,他没有等到刀尖刺入心脏的痛感。

  嘴角微勾。

  果然,阮熙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正当他要睁开眼,给阮熙一个深情拥抱时,忽然感觉到小腹剧痛。

  鲜血瞬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沈忆寒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垂耳兔。

  “不好意思啊,刚刚找肾找了半天,应该是对准了的。”

  阮熙啧了一声,撑着下巴摇摇头,“不对不对,好像还偏了点。”

  唰,把刀抽了出来。

  沈忆寒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冒出冷汗。

  唰,又捅了进去。

  阮熙笑了笑,露出两颗板牙,“这下应该对了。”

  沈忆寒阴沉着脸,捂着伤口咬牙切齿地怒吼:“阮!熙!”

  “哟,不是你让我捅的吗?”

  沈忆寒急促地呼吸着,他把刀给阮熙的时候,从来没想过阮熙会真的捅他。

  以前垂耳兔看到他破点皮,都会红着眼睛给他贴上创口贴。

  为什么现在他看向自己时,眼底的星星....好像消失了。

  阮熙凑到沈忆寒面前,冷笑道:“刚刚的全过程,都在我智脑里存着呢。”

  “你可是亲口承认要挖了我的腺体,要不要我发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沈忆寒更没想到,阮熙还有这招。

  虽然一个小小的视频并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还是可能会对家族造成不良影响。

  他深深地盯着阮熙,忽然觉得陌生而恐慌。

  什么时候,那个只知道追着自己喊沈哥哥的小兔子,不见了呢?

  在阮熙面前,他总是有恃无恐。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只兔子蠢蠢的,却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可他却先抛弃了这段感情,最后还要榨干垂耳兔的价值。

  连一点生路都不给他留。

  其实...他们也曾拥有快乐的时光,童年里温馨的画面依旧在他脑海里不可磨灭。

  沈忆寒突然醒了过来。

  被阮熙冰冷的眼神刺醒。

  他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再也收不回来。

  “左边就是急诊室,你要不想失血过多死在这,最好爬过去把命捡回来。”

  阮熙嫌恶地看了眼沈忆寒,准备离开病房。

  沈忆寒却忽然拉住了阮熙的手臂,颓然道:

  “小熙,你恨我吗?”

  这句话像是脱下了虚伪的外衣,至少看到了一点真心。

  或许他有片刻的良心发现。

  但犯下的错不会改变,错过的人也不会回来。

  那个爱着沈忆寒的阮熙,早就怀着怨恨和不甘死去。

  他没资格替那个阮熙回答任何问题。

  阮熙冷漠地甩开沈忆寒满是鲜血的手,“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你的小白莲有多远滚多远。”

  砰地一声,那扇门打破了沈忆寒的幻想。

  他跌坐在地上,忽然笑起来,说不清是后悔,还是悲伤。

  肆意挥霍的爱,最终还是没了。

  甘心吗?

  不甘心。

  沈忆寒的笑声逐渐消失,最后化为阴冷的眼神。

  阮熙就算是死,也得怀着对他的爱死。

第33章 真以为秦琛会娶你?

  沈忆寒是怎么回去的,阮熙没再关心。

  但听说豹族一块面积极广的肥沃领地,突然被一群蝗虫给占了。

  虫族的破坏能力极佳,不到一天就把里面所有的植物都吃地精光。

  农作物的产量减少,导致畜牧业受损。

  供不应求的现状让豹族遇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经济危机。

  总而言之,就是快破产了。

  豹族这次元气大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沈溥气得差点嗝屁。

  这事儿不用说,肯定是秦琛干的。

  那条老蛇报复心极强,谁敢动他的东西,下场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现在的秦琛毫无弱点,如日中天。

  要想对付他,只能从长计议。

  阮熙本来没什么大碍,恢复得差不多就出院了。

  结果就在这时候,兔族那边传来一个消息。

  从小将他带大的祖母病危了。

  阮熙脑海里出现一名慈祥老人的模样,鼻尖不由得发酸。

  从那只香槟兔阮宁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原身在兔族的生活并不如人意。

  父亲对他漠不关心,母亲是继母,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使小绊子。

  唯一对他好的人,就是他的祖母。

  阮熙继承了原身的一切。

  那不管是原身爱的人,还是恨的人。

  都应该由他做一个了断。

  坐进车里,秦琛摸摸垂耳兔的脑袋道:“想回去就回去。”

  阮熙红着眼圈,靠在秦琛的肩头。

  其实他不想回兔族。

  那里并没有太多快乐的回忆。

  但为了能见他祖母最后一面,他必须要回去。

  秦琛亲自将阮熙送到了兔族的领地,门口站了一排排的兔子恭敬地迎接。

  阮熙不舍地在秦琛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说:“一定要想我,听到没有。”

  明明只是分开几天,却感觉要很久似的。

  秦琛嘴角带着笑意,回道:“好,处理完我过来接你。”

  腻歪了半天,阮熙才从车里下来。

  然后就被一名满是香水味儿的女人抱住,那层层峰峦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小熙啊,妈咪真是想死你了。”那女人就是阮熙的继母,柳以妮。

  一只妖艳张扬的火鸡omega。

  直到阮熙要熏得窒息了,柳以妮才将他松开。

  浓妆艳抹的脸上,恐怕得有几斤粉。

  站在柳以妮旁边的,就是阮宁。

  他虽然对阮熙心有余悸,但毕竟是在自己地盘上,底气又足了不少。

  柳以妮拉着阮熙的手嘘寒问暖,“宝贝儿啊,在秦爷那还习不习惯,瞧瞧,都瘦了。”

  阮熙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呵呵两声。

  平时可没见这女人这么殷勤,对原身呼来喝去,横眉冷对的。

  现在装好人给谁看呢?

  柳以妮尴尬地嘴角一僵,心里直骂阮熙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嫁给秦琛就要上天了?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的宁宁嫁过去。

  阮尚明望着这个不怎么关心的儿子,有些愧疚。

  他身为父亲,问都没问阮熙的意见就把人绑到了秦琛床上。

  如今阮熙这种态度也无可厚非。

  不过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家人,是同气连枝的整体。

  阮熙傍上了秦爷,以后他们兔族也跟着发达了。

  阮尚明轻咳两声,道:“小熙,你先去见见你祖母吧。”

  阮熙也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到了阮奶奶的病房。

  阮奶奶躺在病床上,苍老的皱纹爬满了全脸,连兔耳朵也是皱皱缩缩的,呼吸微弱。

  阮熙走到床边,握着阮奶奶的手道:“奶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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