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轻笑一声,带着自嘲和失望,对秦琛道:“这是不是正合你意?”
秦琛目光一凝,散发出强制的信息素,迫使垂耳兔停止胡思乱想,反而遭到了从未有过的抵抗。
“秦琛!! ”
阮熙捂着头崩溃般吼道,“别再用信息素控制我了行不行!”
他受够了。
阮熙的兔耳朵在剧烈抖动,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想再此时此刻闻到一点秦琛的味道。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了秦琛能够随意掌控的物品。
刻意的隐瞒,无形的控制,以爱为名的软禁......
秦琛...还是他一直爱着的那个秦琛吗?
“小熙,先回家。”秦琛用精神力将垂耳兔移到自己的怀里。
同时让阮熙陷入了沉睡。
秦琛知道得知精神力消失以后,阮熙会有多么绝望和痛苦。
就像祁乐说的,阮熙迟早有一天得知道真相。
也必须适应真相。
“哥哥! ”阮言着急道,“秦爷…你...”
秦琛看了眼阮言,既然阮熙这么放不下他的弟弟,那就让郑叔把人接到秦宅,也好陪着深受打击的垂耳 兔。
祁乐听说阮言受了伤,立马就赶了过来,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紧皱。
“到底怎么回事?”
阮言弱弱地说道:“就是不小心...”
祁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出酒精和棉棒清理伤口。
他对阮言说,“等会很疼,我用精神力给你压制一下。”
阮言苍白着小脸,点点头。
祁乐用镊子将玻璃碎片从肉里拔出来,阮言疼的额头满是冷汗,紧牙关硬受着。
随即太阳穴便传来了温和的精神力,安抚着他的痛觉神经,宛如清泉流过炙热的岩浆,春风拂过燥热的 肌肤。
阮言像是感觉没那么痛了。
祁乐干净利落地为阮言缠上绷带,脸色不怎么好看。
“祁医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阮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祁乐闷声道:“没有。”
阮言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哥哥...”
“你怎么就知道你哥哥? ”祁乐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他没事。”
阮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着犹豫片刻继续问,“那他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消失了呢!”
祁乐整理东西的手一顿,含糊道:“事情很复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阮言急道:“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只剩哥哥一个亲人了 ...”阮言表情落寞而担忧,像是哽咽了似的。
祁乐莫名心底一软,叹道:“你放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身体会比较虚弱。”
阮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着:“可是...哥哥的精神力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真是太奇怪了。”
祁乐心知肚明,但不能透露给阮言。
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明天过来给你换药,记得别碰水。”祁乐瞩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接着郑叔过来,对阮言说,“阮先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这段时间您可以住在秦宅。”
阮言略带惊喜,“真的吗?我可以每天都看到哥哥了吗?”
郑叔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盼咐。”
阮言礼貌回道:“谢谢郑叔,您辛苦了。”
郑叔将阮言带到了二楼的客房,便去做其他事了。
阮言走进房间坐在柔软的床上,盯着缠满绷带的右手,良久。
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阮熙再次从熟悉的房间醒来。
他麻木地发现,目前自己就是这样睁眼闭眼地生活。
秦琛就在他身边,可阮熙看到他再也没了以往的激动和依赖。
“小熙,你在怪我? ”秦琛的声音略微忧伤。
阮熙沙哑着声音,道:“我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琛顿了一秒,便缓缓说道,“我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承受不了。”
“不用了。”阮熙自嘲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秦琛这才继续道,“还记得那次发烧吗?那是你的精神力在发生暴动,身体无法承受,所以开始慢慢衰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药。
因为秦琛不想让阮熙知道,他的精神力是被他亲手扼杀的。
而这将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一辈子横在他和阮熙之间。
阮熙回想起他时而暴走时而普通的精神力,确实如秦琛所说十分的不稳定,他只是个omega,所以无 法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
是这样吗?
阮熙陷入了迷茫。
他深深地看着秦琛,问道:“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小熙,你还有我...”
秦琛伸手摸向阮熙的脸,深情而温柔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阮熙怔怔地感受着男人冰凉的指尖,眼底挣扎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再次相信。
垂耳兔靠在秦琛的肩头,喃喃着:“老公...以后都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他可以被任何人欺骗,唯独秦琛。
不能。
作者有话说
阮言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啊。
今天更迟了,鞠躬道歉!
第69章 婚礼前夕
斯如齐收到了秦琛送过来的请柬。
除了犬族之外,也就只有狼族,虫族,鱼族和兔族的家主收到了遨请。
像豹族之类明显野心勃勃的人,秦琛没把他们的窝端了都算仁慈了。
斯如齐想起斯泽以前可对那只垂耳兔很有好感,就把请柬给寄了过去,让斯泽去参加。
所以,当胡南风看着斯泽打开请柬后明显变化的眼神时,脸色猛然一沉。
斯泽确实有些落寞。
他对阮熙的感情很奇妙,如果没有胡南风,没有秦琛,他就是死皮赖脸地也要把垂耳兔追到手。
只可惜,事情总分先后,缘分也分深浅,他现在能做的,唯有祝福。
“怎么?你的小兔子要结婚了,不开心? ”胡南风似笑非笑地说道。
斯泽将请柬收好,斜看胡南风:“对,毕竟是初恋。”
他把初恋两个字咬的特别地重,胡南风眸色冷了下来,声音危险地说道:“斯泽,你给我说清楚,谁是 初恋?”
斯泽的初恋不应该是他吗?什么时候成了那只垂耳兔。
说起阮熙,胡南风可是当了一回助攻,要不是他把垂耳兔抓回去,说不定被哪个组织挖了肾,死无全 尸。
秦琛怎么不给他也寄个请柬。
“让。”斯泽没搭理发疯的狐狸,径直走进了房间,整个人忽然被扛了起来,又落在柔软的床上。
胡南风倾身跨坐在斯泽的身上,刻意避开微凸的腹部。
手将斯泽的额前刘海拨上去,让那双灰色眼眸直视着自己。
“最好说清楚,不然今天别下床。”胡南风警告道。
斯泽霎时恼羞成怒,“你发什么疯?放手!”
语气依旧凶猛。
可两颊明显多了几分绯红,硬朗的五官配上愠色,丝毫不显违和,反而多了几分野性,让人迫不及待地 想看见那双倔强的眸子变得迷离而屈服。
“喂。”胡南风喉结微动,声音低沉而性感,“都这么久了,不帮我解决一下?”
斯泽像是有些慌,“解决什么?”
胡南风啧了一声,抓起将斯泽的手移到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宝贝上。
“这里,很不舒服。”
斯泽顿时浑身滚烫,呼吸都急促起来,从他怀孕以来,胡南风从来没这么色气满满地引诱他。
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滚! ”斯泽怒道,“我现在没心情整这些。”
胡南风凑到斯泽的耳边,狐狸眼亮晶晶的,“慢慢地,就有心情了。”
说着说着,就将手伸进了斯泽的家居服里,顺藤摸瓜地往上爬。
斯泽不像那些omega身娇体软,腰部的曲线优美而紧致,手感自然也与众不同,仿佛绸缎般丝滑,丝 毫不软腻。
没有信息素带来的冲动。
他是从内心,想要和面前的人紧紧相拥,想要深深地进入其他人永远不会攻略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