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时随地都拿把梳子梳那点毛,特别地宝贝。
而秦琛也彻底失去撸兔耳的特权。
阮熙对他很警,只要他靠近就会猛然一跳,然后快速溜走。
哪怕到了半夜,秦琛偷偷地潜进房间,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刚刚伸出手不超过一秒,垂耳兔就立马抓着 兔耳睁开眼睛,射出一道要杀人的光。
没有兔耳朵可以摸,秦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气压也越来越恐怖。
“家主,需要订做仿真兔耳吗?手感和夫人的绝无二致。”郑叔适时提醒。
秦琛捏着太阳穴,声音烦躁而冷漠:“不用。”
“好的家主,您的冬眠期快到了,该做好的准备已经完成,只是夫人...”
像蟒蛇,鳄鱼,刺猬,熊之类的alpha,在冬季到来的时候精神力也是最虚弱的时候,必须靠冬眠来修 养生息。
他们会躺进专门的冬眠仓,等到一个月后才会苏醒。
这段时期,他们的omega就会被送到只有omega可以参加的冬令营,有各种好玩的活动来打发时间。 那里有专门的人保护这些omega,绝不会出现任何安全问题。
没有omega愿意一个人在家,守着跟个棺材似的alpha们,老早就会开始预定,不然去晚了还没名额。 秦琛当然不可能把阮熙送到他的视野之外,但冬眠又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到现在还没作出决定。
“过段时间再说。”
苍墨现在就跟丢了魂似的,连坚果都不爱啃了,每天都望着窗口,时不时发出几声狼嚎,哀戚无比。
阮熙打理好兔毛,到了苍墨的房间,刚好看见苍墨爬到了窗户上,惊地心口猛跳。
“墨墨...你站那么高干什么?先下来。”阮熙尽量让自己地声音听起来冷静一点。
苍墨颤颤巍巍地晃了晃,眼睛一直都是肿成核桃,他看向外面,一脸兴奋地对阮熙说:“兔哥哥,你 看!野野他过来接墨墨了。”
阮熙心疼地不行,鼻尖发酸。
外面除了空荡荡的花园空无一人,苍墨是有多盼望程野能出现啊?
“对,野野来接你了,你先下来。”阮熙先是嘴上安抚着,然后一点点地靠近床边。
如果苍墨不小心掉下去,他就再也没能力跳下去救他了。
苍墨显得很急不可耐,指着外面高兴地不得了: “可野野再叫墨墨,墨墨想快点过去。”
接着身子又朝外面移了一截。
几天而已,原本白白胖胖的小米熊,瘦的下巴尖尖的,更显得那双眼眸空洞地睁大。
他朝着外面挥手,还开心地露出笑容:“野野!墨墨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的重心彻底偏移,整个人都落了下去。
阮熙飞快冲上前,伸出手抓住了苍墨的衣领,艰难地支撑着,嘴里赶紧叫:“秦琛!! ”
很快,一只有力的臂膀将苍墨给提了上去,米熊还没反应过来刚刚的惊险,哭着喊着要找程野。
秦琛阴沉着脸,简直想把程野这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耗子有多远扔多远。
阮熙见苍墨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手腕说:“好像扭了。”
“我看看。”秦琛将阮熙的手腕给拉过来,果然都红了一大片。
他轻轻一碰,阮熙就叫出声:“疼疼疼...”
“叫祁乐过来。”
祁乐再一次没有接秦琛的电话。
他现在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杯酒一杯酒地下肚。
好像用酒精麻痹,才能让心脏没那么疼。
“言言...阿呵呵阿...”祁乐先是喃喃着阮言的名字,脑子里就又浮现出那张乖巧单纯的脸。
可很快,就被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所替代。
本来他还存有一点希望,专门去了皇城一趟,阮言在那里名气不小,很受欢迎,只需要给一万块,就可 以包夜。
他还看到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阮言穿着暴露异常的衣服,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眉眼之间尽是媚态, 和他平时看到的那个阮言,完全像是两个人。
祁乐根本就无法思考,阮言为什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方,他既喜欢着那个纯洁善良的少年,又难以接受事 实的打击,脑子里矛盾地一片混乱。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阮言,是彻底断的干干净净,还是装作毫不在乎继续在一起。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他崩溃。
智脑的电话响了一波又一波。
祁乐怎么也想不到,阮言在被他伤成那样以后,还会给他打电话。
颤抖着接通电话。
那边沉默良久才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祁医生。”
阮言轻轻地叫着他。
再次听见阮言的声音,祁乐忽然就捂着头,泣不成声。
然后他又听到阮言说:“道个别吧,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祁乐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接下来就是默然,最后变为沉到谷底的绝望和恐惧。
“言言…不要...”
像是发疯似的冲出家门,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阮言的定位。 --秦宅。
他是想告诉阮熙真相。
可秦琛不会放过他的,这种行为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更迟了...你们还没睡吧?
下一章小熙就要知道真相了。
第90章 就是他毁了你的精神力
他必须要去阻止。
阮熙见祁乐一直没响应,说:“算了吧,说不定人家在忙呢?”
秦琛认为祁乐的工作态度出现了巨大问题,必须得好好鞭策一下。
然后阮熙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说:“老公,你不是说言言去祁医生那了吗?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阮熙两只眼睛都能看出来祁乐对阮言有意思,要是阮言能和祁乐在一起,他肯定举双手赞成。
只不过都去了这么久了,一点音信也没有,阮熙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管,祁乐会照顾他。”好不容易把个麻烦的弄走,秦琛当然是不想他再回来。
阮熙皱着眉:“不行,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
他本来想着万一人家正你侬我侬的,一个电话把人兴致弄没了多不合适,所以才没有打扰。
可思来想去,总觉得不放心,干脆还是问问吧。
拨通了智脑,阮言好久都没接。
阮熙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有些奇怪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刚接起来,就听见阮言低低的哭泣,向他求救。
“哥哥...救我...”
“言言!你怎么了? ”阮熙着急地喊道,但电话已经挂了。
“喂!言言你在哪?”对方没有回应,很显然出事了。
这下阮熙慌了神,祁医生电话打不通,阮言又下落不明,难道真的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秦琛,我要去找言言。”阮熙连扭伤地手腕也管不了了,越过秦琛就要往门外走。
秦琛阻止道:“等等,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阮熙一时急火攻心,竟忘了最重要的问题。
听阮言的声音很虚弱,而且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赶紧找到他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你就在家哪也别去,人我去找就行了。”秦琛顾及阮熙手腕上的伤,怕他到处乱跑又出事,不想让他 出门。
但阮熙现在哪里听得进去。
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母亲千叮咛万瞩咐托付给他的,之前他就没有尽到当哥哥的责任,如今不管发生 什么他都要保护好阮言。
“我要亲自去找他! ”阮熙神情格外地坚定,不顾秦琛的阻拦就往外跑。
秦琛不像阮熙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他很快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他相信祁乐不会让阮言有危险,就算是真的有人绑架了阮言,想以此作为威胁,那阮言根本就不会有机 会用智脑求救。
总而言之,这件事一定蹊跷,很有可能是有人给阮熙挖的陷阱。
“小熙,听话。”秦琛紧紧捏住阮熙的胳膊,“我马上让人去调查,在找到线索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早就知道秦琛对其他人都是冷血无情,但没想到自己的亲人他也可以这么漠不关心。
阮熙睁着焦急又忧虑的眸子,道:“秦琛,我弟弟现在有危险!你让我什么都不做在家里等着,可能 吗?”
秦琛的态度很强硬:“你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要去哪找?”
阮熙甩开秦琛,声音冷冷地说:“反正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秦琛深吸一口气,垂耳兔已经小跑着下了楼。
同时,郑叔已经将阮言的定位发了过来。
秦琛盯着那智脑上的位置良久,幽绿的眸子沉到了谷底,化为深不可测的杀气。
当跑出了大门以后,阮熙怎么也没想到,他要找的人竟然就在门口,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
“言言!”他大叫一声,猛地冲了过去,将人给抱起来。
只见少年身上衣衫不整,脖颈处,手腕处,到处都是淤青,嘴角还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紧闭双眼看起来 很痛苦。
“哥哥...”阮言缓缓睁开眼,看见阮熙时_下就哭出了声,像是经历了可怕的绝望。
他紧紧地抱着阮熙的腰,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怎么也不撒手。
垂耳兔检查了阮言身上的伤,一处比一处触目惊心,竟然还有被凌辱的痕迹,阮熙胸口闷痛至极,很快 化为愤怒。
“言言,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这就是秦琛说的,他弟弟在祁乐那里过得很好?为什么阮言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甚至被人欺负成这般模 样!
这时,祁乐恰好赶到。
他看着阮言在阮熙怀里哭,心就像是跌进了深渊,冷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