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男人喘着粗气儿,“要把玫瑰们吵醒?”
碰!
他如愿来一下狠的。
“胆小如妇,”女人嘲笑道,偷情的刺激让她春潮袭面,“吻我那,”她挺胸命令,“现在,立刻。”
男人动弹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吃了她的雄狮一头,让这座小圣堂都震动了起来。
碰,碰!
良久之后,搏斗停止,热气自鼻息里弥漫四周,萦绕在肉体和肉体之间。
“我,天杀的,在被关住的时候,就想过和你在们面前来一发了。”瑟曦太后躺在凉爽的大理石台上。
当时詹姆也会想她,但是更多的是想到自己命途多舛的子女。
一个一个死去的子女,头戴王冠,身裹金袍。
“我也在想,”瑟曦的声音凉了下来,“你在哪里,是不是正在吸吮她,好一头饥饿的狮子?”
“第一百遍回答,”詹姆不大耐烦,“我只想睡你,睡一辈子。”
“真的?没硬过,没挺过?”
“够了,”他轻轻拍揉她的脸,却被她躲开,“她是个野种,没法和你比。”
这嫉妒心就算隔着五十里格,詹姆也嗅得出来。
“她从来没有要睡了你,用我,乔佛里还有托曼和弥赛的性命做要挟?”瑟曦漂亮的碧绿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的弟弟。
“没有,”詹姆开怀而笑,“我是弑君者,你忘了吗?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人,哪有少女会垂怜?”
“你是我兄弟,比太阳还耀眼,”瑟曦坦露,“全世界都在盯着你,我必须多加提防,那个玛格丽呢,她有没有勾引你,在骑着你时,让你娶她当凯岩城夫人?”
“好了!”
这个善妒的小丫头。
詹姆就从不怀疑她,在他眼里,不管过多少年,她都是小丫头,和他同岁,他们在一起时永远青春年少。
至少在这个姐姐眼里,声名狼藉的自己,还算有那么一点风范,或许,这也是狮子的自傲?毕竟,她总说,自己就是她的镜像,性别不同,除此之外,全是一样的美好。
“她没勾引我,”詹姆实话实说,“我也对她不感兴趣。”
“我不信,”瑟曦固执地吃醋道,“反正,你会离她很远。”远到河间,这是瑟曦的调遣。
她现在感觉自己很安全,金袍和灰卫在手,还有雇佣兵与兰尼斯特卫队,顽敌虽在,却可以一个一个铲除,瑟曦想到,她没有顾及和提利尔家族的盟约、与敌人的停战协议,还有那一堆杂七杂八的承诺。
提利尔家族正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履行盟约,在河间囤积重兵,又要应付海塔尔,还要提防多恩,以及接受佛罗伦家族的亮水城和其他的战利品。
现如今,君临没多少提利尔家族的人马,所以等到最大的敌人史坦尼斯被击败以后,她就可以送高庭玫瑰归西。
不过,她不放心高庭,她总觉得他们在保留实力,因此,凯岩城公爵的坐镇是必要的。
吃醋?那不过是谈情的小手法而已。
詹姆告别,脚步声远去,而瑟曦正在谋划自己的翻身仗。
名单上的人要一个一个收买,有些或许需要更多的手段。
比如肉体。
瑟曦不吝于使用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往往还用的很好,总是事半功倍。
她没想到的是,重洋之外的莱雅拉,正在让自己的间谍,预谋报复于她。
作者的话:诺佛斯稍微有一点点加尔文控制的瑞士的感觉对不起!我这章之前排版没排好,让大家破费了!
第13章 黄金原野(一)
又一天,晚霞染云,苍鹭逍遥的飞影掠过湖上的红日,河口长蒿起落,那是将士兵运到北岸的航船。
我似乎看到了咕噜的身影,不过他早已离开,那是我被行刺的当夜,咕噜接受了我的命令,在月下出了军营。
用蝎尾兽行刺,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什么?
我站在河滨,路过的士兵纷纷行礼致意,我报以微笑,心中却有些困扰于这个问题,我问身边的斧刃,“斧刃,你说,我还要遇到多少次险境,这次早早查出,以后呢?”
“您所做之事,每一件都会招致敌意,注定了您与安稳无缘,”他直接指出,“好斗的山狮总会有受伤的一天。”
“告诉我真话,斧刃,我想听你坦白交代。”
“小姐?”
“我活该被袭击,对吗?这就是你,为什么,在巡逻时,会去和一个诺佛斯商人频频碰面的原因?我听到你们在谈论我的性命。”我说道。
“我”
“我一直很相信你的。”
“有…有诺佛斯人想要洛恩河。”
“你承诺了什么?”我抓住重点。
“引荐,然后,我答应劝你和他联姻。”他艰难地说道。
听起来还不算是背叛。
一开始咕噜告诉我时,我以为他是间谍或杀手。
毕竟他呆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一旦被收买,那我说不定就万劫不复。
因此,我让他去管理军队,还换了一批卫兵,为了不显得突兀,另外一名护卫,托马德爵士也在骑兵里做事。
后来,是我让斧刃作为特使去送信,然后封疆的打算。
这其实是一种试探,他见的是诺佛斯人,恐怕目的也是为了诺佛斯的利益,所以,故意让他去沾诺佛斯的事,以进行观察。
结果他不乐意走。
于是我怀疑他是不是目的是谋命,不过,他又揪出了杀我的凶手,让我弄不清到底是为了博取我进一步的信任,还是真心没有谋害我的想法。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戒心深藏。
信任和戒备是一种博弈,有时戒备反而为招致背叛,所以,我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是诺佛斯人,却因为各种原因必须离开。”我答复,“但是,这不该是你私下接触外人,不予报备的理由。”
“他,威胁我,用我女儿的性命,我不知如何是好,主人。”斧刃,或者说那个萨博奥库达交代道,“他和大胡子僧侣不对付,送我逃走的人就是他。”
“把名字给我。”
“颇尔达库拉塔,是梅拉莉欧夫人的兄长。”
希望真相是他所言如此,我该怎么对待属下的私心?
“去帮我在洛恩河北岸建立村庄和要塞吧,”我叹息道,
在我遭遇红简妮背叛时,斧刃在我身边。
他赢得了比武大会的冠军,让我能有金钱去攫取更多的财富,最终回到北境报仇。
他一直保护着我,不知道替我除去了多少横祸和磨难。
我,我把他当做父亲看,不是艾德那种教育人的父亲,而是体贴无微不至,生活中温暖的父亲。
“斧刃,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誓言,我不想见到你。”
如果连自小都在学习遵从和忠诚的圣奴卫都有我不了解的一面,会影响到我的一面,我还能够相信谁?
【伤心领】
沉沦于河水与战争的节庆之都废墟里,石柱上爬满了苔藓和水草,传说中的黄金毫无踪迹。
这里的居民终年都像是行尸走肉,游来荡去,身上的臭味弥漫到周遭,深色的硬块从胸膛到脸上处处都是。
石民,让莱雅拉无从下手的瘟疫之众。
“不洗澡的”乌霍无声在街上走过,好几双眼睛自麻木中脱离,看他时充满了憎恨和渴望。
憎恨他的完好,渴望让他与自己为伍。
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被他挣开。
刚一到这里时,迎接他的是尖利的笑声和灾病的问候,他们亲吻他的脸,不顾飞绕的蝇虫,这里的人容不得有健康的来客。
灰鳞病是洛恩河母亲的恩赐,石民告诉他,挑选出强壮的孩子,让弱体嫩胎死去,这是命运的选择。
他的脚踩在灰败的长草上,裹尸布亲王的石宫近在眼前,路两旁是无数的雕像,或坐或躺,面容凄楚。
这是积攒了多少年的死者?还鲜活的部分腐烂成汁液,最终消弭无踪,只留下硬化的石壳,长存地上。
昨日他就亲眼见到行将就木的石民被从担架上丢到这。
既是宫殿,也是坟场,颓丧如衰亡的节庆之都本身,就和伤心领的土地一样绝望。
乌霍走进殿堂,这里有寥寥几名卫兵,手上是青铜的剑和矛,身上带有丑陋的黑色鳞斑,这是灰鳞病痊愈后留下的伤疤。
台上的影子披散着头发,怀里抱着一个少年,乌霍走近,看到了那个老女人。
裹尸布亲王,洛恩河的巫婆,毛发之外的身体不着片缕,全是狰狞的硬块,她在搔着怀里安静的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小伙,有气无力,满身都是灰鳞病带来的疮痍。
“呵呵呵,又来了,你还要劝我去污染北方的水土,是吗?”老女人面上的石块在挪动,大概是露出了笑容,她的嗓音很怪,人们说,是舌头和喉咙变成石头以后重新学习谈吐的原因。
“他们在杀石民,你的子民,亲王。”乌霍感到手指在发痒,他早已经抱有准备,自己肯定已经被感染了。
“同得洛恩河母亲的恩赐,便是一伙儿?我可没听过这种说法,”老妇安稳地摩挲自己大腿上行将就木的年轻人,“我的子民在灰色的伤心领,不在北边。”
“她想要每一块土地,每一个居民,她想要一切,她是一头恶龙,来吞噬你来了!”
“龙?龙这种玩物早已经消失在人间,如果她是龙的话,这辈子定会死于非命,”裹尸布亲王不为所动,“如果我把你,她的敌人交给她,她会不会赏赐我奴隶和金银,你猜?快些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否则,我就拿你去换一个帅气的人儿。”
帅气,帅气又有何用?石民私下总道,这个老女人的下面早就硬如岩石,根本进不去。
“她不把我当回事!”乌霍决定实话实说,“你换不回什么,我只是一个流寇,她的军队可以让城邦颤抖,我不算什么!”
“而你觉得,我可以让这样的军团折戟?哈哈哈哈!你逗笑我了,很好,我喜欢笑,可是心头总是一片灰暗,想当年,我也是布拉佛斯的交际花,西方的骑士、东方的善主,还有城邦的总督和执政官都在讨好我,可我如今得守着坟墓过日子,这生活可能再灰色一点吗?”
“我曾经答应过,”她拍了拍怀中人事不知的脸,“可以替让我笑出来的人满足一个愿望,我想想你的愿望是什么,是什么?”
还没待乌霍开口,“啊,我知道,居心歹毒的河盗,你想我去替你报仇,让石民沾染其他的河水与土地?这个不行,还有呢?你想要那个剥皮团的团长?这个,或许可以。”
石宫的人突然发难将他擒下,守卫手掌上长出的石头鳞片刺进了他的皮肤。
“我给你个机会,她这样残杀或者收拢石民,确实迟早会影响到我,你去触碰她,让她感染上灰鳞病,说不定她能成为下一位裹尸布亲王,”裹尸布亲王又笑了,“她既然那么害怕,就该有如此报应,对吗?”
“割掉他的舌头,毁掉他的脸,给他洗澡,剃光毛发,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他了,去吧。”
不。
不要!不要!!!
铜钩勾住舌头,青铜锈剑上还带着洛伊拿的雕塑,猛然下劈!
“啊啊啊啊!!!”
他感觉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碎玻璃,痛的让他想疯!
他们将他扒光,丢在河水里浸泡,用荆棘、利刺还有刀子划花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