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关注丹妮莉丝!他们想干什么,就为了那个天杀的预言?!
“放轻松。”泰米尔吐露,“先解决我们面前的麻烦吧,拉赫洛与我们同在。”
“你们打不赢,”他确定无误地言道,“他们至少有两千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同意,”泰米尔沉吟,“那就,让我准备准备。”
“魔法?”乔拉警惕地问。
“不,是光之王的恩赐,看,天上的吾主,注视着人间的一切。”泰米尔遥望太阳,“万物,皆从安排的命运。”
“至大。”乔拉兴趣缺缺地附和了一句。
【鸣铁宫】
“我找到了几个逃兵,他们说,在自由团和我的人进城之前,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结果,铁盾团的团长阳夏毙命。”别科放松地靠上扶椅,两腿下意识地动弹着,一看就是不自在。
“毙命,就在他们要参战的前一刻?”真特么的巧。
“那后面发生的事儿呢。”
“当时,临时团长阿俊要求士兵拉好弩,准备攻击。”别科回答。
“但是我们进城时,没有遇到抵抗,盘角卫直接就屈服了。”格拉斯稚嫩的脸已经有些许沧桑,进城时他们做的事情不少。
“这就是个问题,”我沉吟,“多内尔,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再或者我直接去问牢里的慕女团?”
“卡达哈找我说他们团长失踪了,原来是您哪,娇花儿大人。”多内尔秀气过分的脸笑嘻嘻的,“我应该给什么解释?”
“不需要提利昂我也能有个大概的推测,”我表情冷冰冰的,“铁盾团是要攻击我,如果不是和慕女团或者科霍尔的铸煌家族达成默契,他们不可能会那么愚蠢地背叛剥皮团。”
“哦,”他“恍然大悟”,“就是说,有个阴谋在底下。”
我直接威胁:“记得你在磐岩家看到的那一幕吗?我还可以制作类似的玩偶,我觉得你那么美,正合我意。”
“做成个玩偶?”
“做成个玩偶,”我下巴一翘,“摆件。”
“那个,阿俊,对就是他,”多内尔老实极了,“我和他不熟,他曾经和我咨询过关于您的问题,我想可能是想要在谈判时占便宜。”
背叛者,但是为什么?
“现在,铁盾团在哪个方位?”我换了个话题。
“有些难民说,他们在赶往诺佛斯的山间。”别科如实报告。
难民,看来,哲科有所进展。
我点了点头,“哲科的卡拉萨在和诺佛斯交战,还是赢了?”
“难民说,他们杀了不少人,夷平了不少村子,但是还没有进入诺佛斯。”
“诺佛斯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走。”我确定,“这会儿聚集军队来不及了。”
这就是没多少骑兵的代价,如果哲科的卡拉萨进逼科霍尔,那诺佛斯肯定会早做准备,进行防范,可是他们没想到,哲科卡奥直接跳过了这里,进了科霍尔山脉。
“格拉斯,别科,你们率领一千三百名骑兵,带上三千五百匹马,包括自由团和你的卡斯,前去支援南方,沿途确认下阿诺颐和河垒的情况,在河垒渡河,中途不要去抢诺佛斯人的村子。”
“然后我们进攻他们?”别科问。
“不,你们先看下敌人在哪里,再看一眼查约恩有没有沦陷,然后,该绕背绕背,该夜袭夜袭,这个你比我懂。”
“小姐,”女仆报告,“曦尔科亲王、迪茜亲王、古苏亲王请求会面。”
“什么事?”
“共商未来安排,他们说。”
“叫上亚里安,等我一根蜡烛的时间,安排在大会客厅。”
第71章 尾声 一个国家的诞生(一)
他们陈情道,在黑塔下,黑山羊注视着科霍尔,唯有祭典之上加冕,才能成为城市真正的主人。
我拒绝了,我不乐意和前一位邪神扯上任由关系,的时代已经结束,七神,我的七神,才是科霍尔信仰的主人。
为了确保这一点。
我在剑钱营和无垢营,佣兵与无垢者的住所前,举行我的仪式。
“莱雅拉!莱雅拉!!!”人群嘶喊,“科霍尔的女王!”
“他们很激动,莱雅拉小姐,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你的名讳。”青枝家族的亚里安放手,任由帘帐垂落,“我从没发现整座城市如此激动过。”
“因为我带来了改变,未婚夫。”我露出微笑,此时我盛装打扮,丝织蓬裙是以鲜红为色调,点缀了银色的链饰和边沿。
银色和红色,这是未来波顿家族的象征,或者说,我的象征。
时间倒回一周之前,鸣铁宫的大会客厅。
“几位亲王联袂来访,所谓何事?”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来人,磐岩的女儿迪茜单独坐在一处,青枝家族和绸漫家族合在一起。
“关于我们迎接您入主以后,”绸漫家族的老太太,曦尔科亲王回答,“关于我们的安排。”
“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会保障青枝家族在科霍尔森林的利益,并与亚里安青枝成婚,”我复述了一遍,“确实,青枝家族功劳颇大,感谢你们的支持。”
古苏青枝弯腰致谢,然后挺胸,“我们相信您会给科霍尔一个敞亮的未来。”
假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做什么,指不定背后还在骂我和奴隶勾搭在一块儿呢。
“那么,绸漫家族在昨天的行动中,做了什么?”我展颜而问。
“我们保护了四艺院和三十二家族,”曦尔科亲王提醒我,“否则您的暴民”
“他们的目标是铸煌,这座城市的寄生虫,天怒人怨的恶棍。”我一锤定音,“拉赫洛祭司泰尔斯和他的同伴帮助我进入了这个城市。”
“他们根本对付不了无垢者!”
“而控制下无垢者,杀死盘角卫指挥官,那个磐石家侄子的,好像是亚里安青枝。”我食指敲着下巴,多日不曾战斗,指甲有些长了。
“那么,到底是青枝家,还是绸漫家,抱住了贵族的性命?”我好奇问道。
曦尔科面露不悦,古苏老头老神在在,没有答话。
我知道这个绸漫亲王想干嘛,她想要更多。
谈判嘛,做多少事分多少钱,冒功多分,不寒碜。
“顺便,磐岩家族的迪茜,捕杀了逆贼巴尔丹及其死忠,并替我潜入城中的军队打了掩护,感谢,小姐。”
这个有些孤僻的女人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莫波似地,勉强笑了笑,然后视线就仓皇躲开。
“所以,曦尔科夫人,或者说亲王,按照原来的约定,市场,和工场?”
绸漫抿唇颔首。
“那么,在科霍尔和洛恩地正式成为一体之前,我们恐怕还需要形成一些默契,各位,”我双腿交叠在裙下,“我未婚夫还要与我讨论婚仪事宜,所以我们尽快。”
亚里安扬眉瞧着我:把我晾在一边的难道不是莱雅拉,是拉雅莱吗?
“您不能把铸煌的财产和工场搬走,”曦尔科说,“这座城市必须成为你的首都,如果有对外战争,必须要经过我们的同意。”
“真是清楚而响亮的请求,你知道在南方的战事了?”我眉头一挑。
“那些红袍疯子和瓦兰提斯奴隶兵?是的,放弃那个伤心领,和诺佛斯联合,否则我们抵抗不了瓦兰提斯的大军。”曦尔科,“依照历史”
我不耐烦地背给她历史,“在匕首湖,诺佛斯和科霍尔的联军大破瓦兰提斯,沉舟碑还在河港摆着呢,我看得到,顺便提一句,围城时,是我的人在保养那块大石头碑,”
我给自己倒薄荷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解决哲科卡奥的卡拉萨,送给他贡品,让他走的越远越好,然后,和诺佛斯联合起来,让瓦兰提斯不敢轻易进犯。”
古苏插话:“您手上的土地都是洛伊拿人过去的沃土,只有伤心领,那里除了盖林亲王的诅咒之外什么都没有。”
传闻中,大雾和灰鳞病都是查约恩过去的主人,洛伊拿亲王盖林在城破之日发下的诅咒,让洪水席卷自己的城市,淹死所有的瓦雷利亚入侵者,让他的城市不会沦为瓦雷利亚末日堡垒新的战利品。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占据那里的原因,瓦兰提斯迟早会想北上,如果不是在那样一块废土作战,就是要把他们放进洛恩河和匕首湖,糟蹋我的良田和矿井,得不偿失。”
我阐明,“你们的原料未来是来自洛恩地,你们的消费者,现在正在洛恩地安居乐业,这是你们的市场,你们的财富。”
“那么,我想为您保护这块领地,我们的原料和市场,”安静坐着的迪茜,突然发话,她不怕了?不,她的眼神依然有些躲闪,“我们愿意组建一支军队。”
啊,莫非这才是真正的来意。
“你们想要组建一支军队,这就是你们的目标?”
“对,它的名字叫,贵族军。”迪茜确认,“由,三十二家族,四大或者三大大师家族的血亲和成员组成。”恐怕也包括奴隶和学工,“我们为你而战。”
托词,不知道是许诺给泰尔斯的工人团让他们如此不安,还是无垢者已经被我掌握,让他们忐忑难眠。
“奇了,”我兴致盎然,“为什么以前你们没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过去我们没有目标,现在,我们不想随波逐流。”她回答,“即便是面对多斯拉克人,我们也愿意死战不退。”
说得好听,不明白战斗的傻丫头,我心里讥笑。
如果我当初和她一样兴冲冲地在卢斯波顿眼皮底下组建新军,恐怕就不是被卢斯的妻子下药那么简单了。
“可以,这件事我会让托马德主持,你的未婚夫,你们顺便也商量下你们这婚怎么结。”我同意。
青枝和绸漫不自在地动了动,看来,他们不是很喜欢让迪茜和托马德联姻这件事。
或许在铸煌家族的巴尔丹死后,这两家也想向苟延残喘的磐岩家族下手。
“关于未来的战略安排,”我话题一转,“不管是哲科,还是正在逼近科霍尔森林的波诺卡奥,亦或是南方的瓦兰提斯、北方的布拉佛斯,三女儿城市等等,等等,我们需要和我的幕僚会议讨论并得到一个整体的战略,你们可以把四艺院的想法整合成文,然后给我的幕僚,我也欢迎科霍尔的各位人士加入我的幕僚会议,当然有一些保密要求,各位最好了解一下。”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我都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给一个明确的表态,”我面容很严肃,
“我们的每一步都关系到千万人的性命,所以我不希望成为一个不经大脑就随意许诺的人,我知道你们都有各自的立场,我希望你们尽量摊开来商议,从今天开始,科霍尔不会再继续黑山羊和铸煌家族那样的暗箱操作,尤其是在议事的时候。”
“和那个泰尔斯和他的”
“对,”我承认,“和那些新的自由人商量,以避免你们的奴隶或者学工,再有喊着各种神的名号跑来踢雕像杀贵族的娱乐活动,明白吗?
没什么东西是绝对可靠的,今天你仗着有无垢者,明天就一定还会有?多一个方式,少一点风险,听听他们说什么,要比傲慢地去死要好得多,古苏亲王。”
“说到奴隶和学工,我颁布过了《有限废奴法令》,接下来我要颁布的是,《行会肄业法令》。”
迪茜好奇地挺起腰肢,“肄业法令?”
“对,”我回忆之前敲定的内容,
“我知道,每个家族都有大量的学工、或者学徒,或者别的什么,就是那些向你们学习技艺的人,据我所知,他们中间很多几十年都没有被准许离开,不,大部分,一辈子都不被准许离开,和奴隶无异,少数能离开的都是偷跑,或者,被砍掉手指手掌,以防技艺外传。”
那条学技街和折腰路并列科霍尔城里的下层人社区,不是没原因的,学徒或者学工和奴隶区别不大。
就跟前世某些无良导师手下的研究生一样,没钱的白工,还死不给你毕业。
“我要求你们各个大师家族牵头,组成行会,行会制定标准进行考核,并制定学习年限,以便让那些学徒有个盼头,到期必须准许离开。”
“我们不能让他们离开这座城市,那样其他的城市就可以拥有我们的技术。”
“确实,”我不否认,“所以,我要求你们提供资金帮他们在城里自建工场,不管是借款也好,算股份也好都可以,实际上就这一块,我想和各位一起建立一个银行,学习布拉佛斯,让钱制造更多的钱。
另外,记得出制度帮助优秀的学工迁来他们的家属。”
“即便如此,依然会有人想要离开。”曦尔科坚持。
“如果有那样的情况,那就将逃跑的学徒贬为奴隶。”
《行会肄业法令》,和《有限废奴法令》一起,让民众的欢呼声沸腾在了科霍尔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