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发起入城作战的号角响彻了全军。
……
作为北境军一营二队的大队长，韦恩肩负起这次入城作战的尖刀突袭任务。
他的目标是直扑费根伯爵的府邸，给那些退守到伯爵府中准备负隅顽抗的伯爵家族余孽致命的打击。
参与这次战斗的整个北境军两个营部，只有他是有幸在一年多以前偷偷潜入灰熊堡中来的，自然也只有他能在这容纳了足足万人的庞大城市中精准快速的找到伯爵的老巢。
可在途径距离伯爵府只有两条街道的时候，他们的快速行军遭到了阻碍，敌人在一栋明显是光辉教堂所在的街道岔口布设了防线，竟然有四五名跟他们一样觉醒了血脉天赋的审判军骑士扑了出来阻挡他们。
一名冲在最前方的血脉武士没来得及反应，被街道一侧房屋中猛冲出来的审判军一刀劈中，直接撞进了右侧的一栋商铺之中，顷刻间里面重新传来了武器交击的金属摩擦声，看来是那名受伤的武士仍在与敌人近身作战。
另一名同样的觉醒了血脉天赋的北境军武士手中炼金长刀一振，顷刻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寒冰，也跟着冲进房屋中协助战斗。
“注意躲避敌人的弓矢，不要妄图靠着自己强悍的身体硬抗！”
“利用两侧的房屋作为掩体，快速突进到他们的防御工事中去，留心那些审判军！”
“普通士兵自由射击，掩护我们的血脉武士接敌！”
韦恩将打空了弹药的魔能枪夹在腋下，双手持刀猛地一振，两柄炼金战刀上立刻腾起赤红的烈焰，两三百米的距离在他快如闪电的奔袭下转瞬及至。
他高高跃起跨过一排木质拒马，一刀就将缩在后方的一名低阶神官当头劈开，使对方整个人都瞬间被点燃，如同一个人肉蜡烛般熊熊燃烧起来。
侧后方一支弓弩嗖的射来，扎穿了他夹着长枪的手臂，血脉武士回身将左手的战刀甩了过去，将两名突施冷箭的普通城卫军刺了个对穿，糖葫芦般串在了一起。
韦恩重新给魔能枪装上弹药，抬手一枪射爆了正在与一名血脉武士交战的审判军的脑袋，脑浆混着鲜血喷了自己战友一头一脸，但同伴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大声狞笑了起来。
数分钟之后，这场血腥惨烈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两名受伤颇重的血脉武士被折叠担架抬起，快速赶往已经被控制住的城门区域展开急救，剩下的轻伤员各自动作熟练的从腰侧的作战挎包中取出绷带和药剂，为自己处理伤口缓解伤势。
他们又往前突进了一条街的距离，发现更多的敌人出现在街道上，虽然其中已经没有多少身具超凡力量的教会审判军的身影，但要快速处理这些普通的敌人，仍旧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不好！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给费根伯爵的家族余孽拖延逃离的时间！”韦恩立刻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这些贵族也并不都全是贪婪愚蠢的傻子，他们也同样会使用策略和战术。
还有那些不断大吼着向自己扑来的骑士，即使明知敌不过魔法武器和强悍的血脉武士，也仍旧不畏死亡的为自己效忠的领主拼命。
韦恩一刀砍翻了一名身着重甲的骑士，转头咬牙切齿的朝传令兵嘶吼道：“三营的达夫呢？不是说好侧翼掩护吗？他们到底在哪儿？”
“全体士兵自由射击！不要停下推进的速度！”
“该死的贵族！再拖下去他们就要跑了！”
街道上的战况异常焦灼，敌人的防线后方源源不断地冲出大量的伯爵亲军和家族骑士，几乎是在用人命拖延住韦恩这支突袭小队的脚步，不让他们追击已经准备从城堡暗道中逃离的伯爵家族余孽。
就在这时，韦恩突然听到身后上空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你们的侧翼增援队伍在三条街外也遇到了麻烦，他们遭遇了一群费根伯爵麾下的施法者的截击，幻象之眼先生已经前往支援。”
韦恩一回头，发现一道纤瘦窈窕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到自己面前，是那位“占星者”女士。
“你们专注清剿眼前的敌人就行，我去负责拦截那些想要逃离的伯爵家族余孽。”
第293章 洗劫与清算
半个小时之后，这场异常激烈的抵抗战斗总算结束了，街道上敌人的尸体几乎堵塞了道路，连地面的石砖都被鲜血浸透。
韦恩简单清点了一下己方的战损，发现竟有十几名普通士兵阵亡，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吩咐手下收敛了战死的同伴，没有丝毫耽搁的继续往伯爵府进发。
好在他与达夫的作战小队几乎是同时抵达伯爵府门口，立刻按照作战指令构筑起临时的射击阵地，将伯爵府的大门和侧门各处出口要道紧紧守住。
达夫的战斗小队状态也不是很好，至少看起来他本人是吃了些苦头，军服和头发都好像被热火灼烧过一般焦黑破烂，脖子上还被烫出了一大片血泡。
达夫一边给自己的魔能枪压着子弹，一边重重往地上唾了一口，“妈的！那些施法者怎么会跟贵族和教会的狗东西站在一边，竟然帮着他们朝我们发起攻击，几发火球从房顶突然朝我们袭来，炸死了我好几名士兵！”
韦恩翻了个白眼，教训道：“你以为全世界的施法者都是联合会的人吗？总有跟我们不对付的法师，你可不要对他们报以善意。”
达夫撇了撇嘴转移了话题，“幻象之眼先生和占星者女士已经潜进伯爵府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我们为什么不跟着直接攻进去算了？”
“这是指挥官下达的作战指令，是为了避免那些伯爵的家族余孽玉石俱焚，一把火烧了这座府邸，别忘了，这里面可是放着他们家族整整经营积攒了数十年的财富！”
又过了一会，其它作战小队也陆陆续续抵达了伯爵府，连炮兵营也完成了道路的清理，驾驶着炮车缓缓推进了过来。
两道身影从伯爵府三层的窗户中飞了出来，落到了指挥官皮尔斯面前。
“幻象之眼在伯爵府地底的密道中发现了正要逃离的费根伯爵的家眷，但是我们破坏了密道的出口，他们眼下正困在里面……”占星者女士顿了顿继续道，“但还有一批费根伯爵麾下的死忠派，退到了伯爵的家族宝库之中坚守，并且搬运了大量木材和火油堆积起来，如果强攻进去的话，他们会把整个伯爵府都点燃的。”
幻象之眼与自己的同伴对视一眼，双手摊开无可奈何的轻笑道：“伯爵麾下的施法者已经被我们尽数清理了，接下来的战斗也不需要我们参与了，你们自己去为此伤脑筋吧。”
皮尔斯躬身向两位高阶施法者诚恳致谢，随后招呼已经排开阵势的炮兵营，“既然如此，想要正式登门拜访他们，自然需要先礼貌敲门……我们直接开炮！”
……
费根伯爵的书记官听着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的雷鸣声响，牙齿打颤的对着特雷弗男爵道：“男爵阁下，我们为什么不跟随伯爵的家眷一起从密道逃离？我……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一名侍卫骑士走上前来，倒转剑柄将这懦夫一锤击晕，转头向男爵躬身道：“大人，引火的火油和木材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只求敌人冲进府邸的时候，还能与他们进行最后的决战！”
面色苍白的特雷弗男爵拄着长剑站在原地不发一语，他环视了一周，有些不忍的看着这一整间地下宝库中的各种珠宝古董和家族积攒了数代的财富，恐怕稍后就要和他一起被付之一炬了。
男爵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场大火可以掩盖住地底密道的入口，也能为家族剩余的亲眷制造出逃离的时机，毕竟他的妻子、长女和幼子也在逃走的那批人中。
正要下令点火，地底宝库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嚎哭的声响，侍卫打开大门发现竟是已经被安排从密道逃离的家族亲眷。
“男爵阁下，他们……他们把密道堵住了！一名施法者赶在我们之前去到了密道的出口，用一块巨石将密道口牢牢抵住，我们……我们逃不出去了！”
男爵双眼一阵发黑，对方派遣了施法者潜进来，为什么只是截断了他们逃离的路线，却没有对其他人动手？难道……
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万念俱灰的将长剑插回腰间，低声道：“将宝库中的火油和柴火清理干净，然后重新锁住宝库的大门，我们全都放下武器……随我一起出去吧！”
……
伯爵府外的街道冷冷清清，一众北境军的士兵军容整齐的列队站立在街道两侧，不远处还能看到不少战斗留下的鲜血痕迹。
特雷弗男爵倒转长剑握在右手，左臂紧紧拉着自己年仅十岁的幼子，领着一群费根伯爵家族的亲眷从被大炮轰击得只剩下一个大洞的伯爵府大门处缓缓走出。
穿过破损大门处的时候，摇摇欲坠的门框上掉下一块巴掌大的木质浮雕碎片，正好砸到男爵的额头，一行鲜血淌了下来，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但特雷弗男爵仍旧竭力维持着贵族的尊严和体面，率众缓缓走到沉默伫立的士兵面前，将手中倒转的长剑剑柄递到一名穿着明显是敌方军队首领的苍白男子手中。
“我们败了……费根家族选择投降，按照贵族交战的惯例和礼仪，我们愿意付出家族积累的全部财富，换取俘虏的自由和安全，请……”
皮尔斯接过男爵递来的长剑，不甚在意的插在脚下地面，撇了撇嘴打断了男爵的话语，“家族积累的全部财富？这位骑士先生，你是说伯爵府地底宝库中的那些东西吗？恕我直言，那恐怕已经就不属于你们了，从我们攻入灰熊堡开始，那些东西就已经是属于我的领主，哈维弗洛伊德阁下的战利品了……”
特雷弗愣了一下，强压着心中的屈辱和怒火，咬牙沉声道：“那我们还能用什么来换取自由？难道你们的那位领主大人，真的要处死一众贵族吗？就算是此刻正与圣瓦伦大公陛下开战的联合会，也不会做出如此行径的……”
皮尔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已经投降，按照领主大人对待俘虏的政策，我们当然不会直接将你们处死，除非你们像费根伯爵一样负隅顽抗……不过，还是需要诸位跟我返回北境领地，亲自面见哈维大人，到时候你自可以向他恳求和询问，用什么代价来换取自由和活命。”
特雷弗男爵心中猛地一沉，自己的堂兄果然没有幸免遇难直接战死，这恐怕是圣瓦伦立国百余年来，第一位死于国内封地领主内战的伯爵了。
他微微转头看向已经不复往日奢华与宏伟的伯爵府，一时间只觉得无比凄凉。
第294章 赎金与效忠
哈维姿态悠闲的坐在城堡大厅的上首，手中捏着一份纸质的资料清单缓缓阅读着这是灰熊堡战役之后，那些投降被俘的贵族们被清剿的家产清单，其中以费根伯爵的家族为首。
大厅两侧侍立着众多身着笔挺军服的武士，目光灼灼的盯着站在中央的特雷弗男爵一行人，他们既没有装备厚重锃亮的铠甲，也没有华丽的披风缎带，甚至连腰侧随意悬挂的佩剑都未抽出，却让他们倍感压力和不适。
“费根家族的特雷弗费根是谁？”
男爵心头一紧，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尊敬的……哈维领主阁下，我就是特雷弗费根。”他顿了顿，小声强调了一遍，“特雷弗费根男爵。”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隐隐有些不适，对方明明是一个连贵族爵位都没有的普通平民，虽然有施法者的身份加持，但此刻自己却需要如此卑躬屈膝地对待，实在是有些让人难受。
“喔……”哈维有些不以为然，重新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清单，“达克曼费根……伯爵，是你的……”
“堂兄，领主阁下，费根家族的当代家主费根伯爵，是我的堂兄。”
“唔……恐怕眼下已经不是当代家主了，”哈维笑眯眯的调侃道，惹得下方原本板着脸侍立在一旁的一众血脉武士面部扭曲的憋笑，“作为这场战争的挑起方，战斗的具体经过和最后的结果，想必不用我过多和你解释了吧？”
他顿了顿，扬起手中的纸页继续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就随费根伯爵主动出击，直至最后也没有选择负隅顽抗，白白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特雷弗男爵擦了擦额头的汗渍，低声道：“都是我那愚蠢的堂兄轻易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觊觎您封地中莫须有的金矿和财富，才会……才会做出如此荒唐和鲁莽的行径，我……我曾极力劝谏过他，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哈维轻笑了一声，态度不置可否。
特雷弗男爵连忙道：“不知道领主阁下需要我们支付多少赎金，除开伯爵府家族宝库的那些财物之外，只要费根家族还能拿得出来的，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他心里很清楚，家族宝库中那些东西已经被这位领主视为囊中之物了，不能再用作赎买自己的赎金和筹码，但费根家族在灰熊领经营了数代人，还有不少其它的封地产业和大量农田土地可以变卖置换。
“我不需要钱。”哈维摇了摇头，“也对你们的土地和灰熊堡中经营的产业不感兴趣。”
他侧头示意侍者将一叠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交到特雷弗男爵手中，缓缓解释道：“粮食、牲畜……还有人口，这是我需要你们支付的代价。”
要粮食和牛羊牲畜是很正常的要求，南境诸国的贵族领主之间，但凡爆发小规模的战斗冲突，最后都会以失败者赔偿大量金钱和粮食告终，如果是在冬春等非收获季节，粮食不够的情况下也会使用牲畜和马匹作为代替。
可……可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拓荒领主需要驱使大量的奴隶为他开垦山林荒地？想想好像也合理，毕竟这里是号称不毛之地的北境荒原。
“领主大人，牛羊牲畜和粮食都没有问题，各个贵族家族很快就能凑齐后向您缴纳，但人口的话……您是需要大量青壮年的农奴还是自由民？”
哈维抿了一口热茶，淡淡道：“不只是青壮年，我要匠人、农夫、猎户、渔民……”
他指了指男爵手中的清单，“你按照清单上列出来的数字，和其它被俘的贵族一起商议，无论你们各自如何分配，必须凑足五千的人口数量，且这些人需要以家庭为单位，在一个月以内交接给我。”
特雷弗男爵心头一动，立刻不顾贵族仪态的盘腿坐在了地上，将手中的一叠清单摊开在自己面前，详细的阅读起来。
灰熊堡人口大约有接近一万人，周边附庸贵族的封地中也差不多拥有同等数量的人口，再算上家族分支的那些产业人口，想要凑足五千人的数量其实并不难办，特别是这位领主还特别要求以家庭为单位上报人数，这就意味着如果一名佃农的家庭是五口人，就可以全部用来充数。
五千人的数字当然不能全部都用佃农充数，这样一来明年开春封地中大量的农田都会面临无人耕种的情况，也不能抽调太多匠人，家族这次战败失利几乎所有积累的财富都被一扫而空，正是需要经营产业休养生息的时候。
说起来，这位荒原领主要求他交付封地人口作为赎金，竟然误打误撞的帮了他一个大忙，不然以灰熊堡目前的混乱状况，元气大伤的费根家族可根本控制不住城中的局势，况且其它贵族也会虎视眈眈，盯上他们这块已经没有什么权威和武力加持的肥肉。
他瞬间意识到，只要给自己几天时间，他完全可以在这里面大做文章，计算出最优的人口缴纳配置，以最小的代价满足对方的需求。
“领主大人，可否给我一些时间，只需要三天就行。”特雷弗男爵神色诚恳的祈求道。
哈维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就给你三天时间，而且……你们可以返回灰熊堡再做商议，除了追随费根伯爵出征的那批贵族之外，所有在灰熊堡战役中主动投降的贵族，都可以先行返回。”
特雷弗男爵愣了一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阁下？您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返回灰熊堡，收拾部分物资和细软再离开？”
他原本以为对方还留了一部分军队士兵在城中，是想要直接占领灰熊堡，将城中的所有贵族都驱逐出去，男爵都提前设想好自己下一步的去处了家族在灰熊领的一处山间小镇还有一座规模颇大的别业庄园。
“收拾什么细软？”哈维疑惑道，“灰熊堡里还生活着近万人口，所有负责管理城市的贵族官员都滚蛋了，是想要把这坨烂摊子全都丢给我吗？”
他顿了顿，似乎理解了男爵的意思，有些好笑的道：“你认为我会直接占领灰熊堡？不错，未来这座城市中，的确只会保留我派遣过去的军队作为唯一的武装力量，但城市的经营和管理，仍旧需要有人替我代行……”
哈维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首的一众大小贵族，悠悠开口问道：“诸位，你们认为以我手中拥有的武力，金辉城的那位大公陛下是否有能力与我正面抗衡呢？”
众人纷纷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偷偷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不敢接话。
哈维没有逼迫他们吐出显而易见的答案，转头看向为首的特雷弗男爵，轻笑道：“男爵先生，听说在费根家族中，你作为除费根伯爵之外唯二的家族成年男性，却被无故薅夺了爵位的继承权对吗？”
这番话一出口，男爵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的确，费根家族是以武力和战争发家的军功贵族，历代战死在沙场上的家族男性不计其数，费根伯爵继承爵位的时候已经是家中仅余的嫡系独子，自己作为他的近亲堂弟，原本也应该拥有伯爵的继承顺位的，但伯爵本人并不这样想，他似乎更衷情于他那个不成器的私生子，打算违背家族祖训将其作为下一代伯爵的继承人来培养。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这股贪欲一旦出现，就再也难以压制下去了。
“领主阁下……”特雷弗男爵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于是用力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握拳，沉声道，“对于圣瓦伦大公陛下对施法者联合会宣战的事情，费根家族认为这是不合法理也完全没有正当理由的昏聩行径……”
“费根家族从今往后，决定选择站在联合会这一边，我们会极力配合您，以及您麾下的施法者们，抵抗暴君和教会的入侵！”
说完他就以附庸贵族向领主效忠时所需的礼节，单膝下跪朝哈维行以大礼致意，身后的一众小贵族们纷纷效仿这些家伙也大多都是家族中的次子或继承顺位靠后的倒霉蛋，毕竟真正的家族主事人，都为了功勋和利益追随费根伯爵加入了他的联军，此刻还蹲在哈维的领地大牢里苦苦等待赎救呢。
哈维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乌泱泱跪下的一大批人，顿时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