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可没人伺候你。”
秋韵摸着被太后拍过的地方,脸颊红润,低头不服气的犟了句:“我是四品武者,气不坏身子。”
“你呀你!迟早在修为上吃亏!”
太后笑着戳了戳秋韵的额头,冲着其他宫女挥了挥手,将她们摒退后,看向魏渊的眼神依旧亲和,语气却是平淡了不少。
“她如何处置了?”
秋韵下意识抬头,目光在太后和魏渊之间徘徊,逐渐委屈起来。
明明我一直陪着太后,为什么你们还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生气!(>д<)
魏渊目光闪烁。
他虽然已经处理好了留在宋婉身上的痕迹,也用几种“酷刑”威胁了她。
但是太后毕竟是过来人,难保会看出什么……
魏渊含糊的说道:
“已经被我丢在了寒露殿,现在充当姐妹们解闷的宠物。”
“她的脸?”
“她学过一门易容的功夫,不是太熟悉的人,看不出来她本来的样貌。”
听到这里,太后不由得蹙起了眉,有些不满地看着魏渊,语气逐渐不悦。
“那你如何保证,寒露殿里就没有她熟悉的人?”
魏渊心头一突。
正准备解释的时候。
太后忽然靠近了过来,原本伸出来想要抚摸魏渊脸颊的手,在闻到他身上香味的那一刹那,停滞在了半空中,如世间最完美的宝石般的美眸里,闪烁起了极为精彩的光芒。
“你身上的味道……”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
魏渊已经昏了头一般,将脸靠到她温润的掌心里,一只手还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背,低声说道。
“太后,您也知道我被那女人害得有多惨,所以手段过激了些,因此在未央宫洗了个澡。”
“放肆!”
秋韵看到魏渊的动作。
先是愣了一两秒,然后娇叱出声,粉红色的衣衫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了魏渊身旁。
雪白的拳头直直擂向魏渊的脸。
然而下一秒。
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
太后用眼神逼停了秋韵的动作,没有直接抽回手,而是在魏渊脸上掐了两把,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转身向着寝殿里面走去。
魏渊心底松了口气,像是嚼了炫迈一样的心脏总算是慢了点。
天知道他刚才怎么了,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就调戏起了太后。
所幸的是她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魏渊的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看到太后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然后一道听起来有点生气的话响起:
“哀家的寝殿里不允许动手。还有,既然你已经开始为皇上做事,那过几日养好伤了,就去东厂找春雨吧。”
太后的身影停在原地。
但是魏渊视线里,他离太后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秋韵早在太后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用手勾住了魏渊的脖子,等到太后说完,她已经快要将魏渊拖到了寝殿门口。
魏渊的眼里逐渐没有了光,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遭遇。
被生气的秋韵盯上,能有什么好果汁吃?!
第29章 离宫,宋家小小姐
“嘶这娘们真狠,招招往脸上呼!四十二拳,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魏渊鼻青脸肿的揉着鼓起的腮帮子,时不时吸口冷气,一瘸一拐向外走。
已经被太后下了“逐客令”的他,在秋韵的干预下,甘露殿的两件衣服、一床被褥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她给了100两打发走了。
这简直是……太棒了!
衣服是他从尚衣局领的,被褥是他和玉锦共用的,这么算下来,他还白赚了秋韵一百两银子!
这波小赚算是让他稍稍缓解了点心里的郁闷,就连脸上的伤都轻松了许多。
即便如此,魏渊还是向身后的人呵斥了一句:“快些!”
那人打扮的是个小太监模样,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就是下围太过惊人,像是往里面塞了枕头一样。
赫然是伪装起来的故皇后宋婉。
听到魏渊的呵斥,宋婉神色慌张,一瘸一拐的步子赶忙加快频率,疼的她泪花都快要挤出来了。
昨晚上被操练了一夜,一大清早的又被叫起来清理寒露殿,中途还被那些宫女们戏耍了一番。
宋婉这两天算是将她头前十几年没吃过的苦,全部补了回来。
两人出了宫门。
魏渊沐浴在阳光下半眯着眼,视线望向远处,贪婪的嗅着外界自由的空气。
哦!
这该死的甜美气息,是这么的吸引人。
等到魏渊睁开眼的时候,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俏脸粉红,死死攥着长剑的小萝莉。
十二三岁的样子,青丝绾起扎了个髻,用一根剑型钗子束了起来,看脸就知道她未来又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身材波澜不惊,还没她手上的剑好看。
玉白色的剑柄上面雕刻着细致的红枫纹路,在白色的映衬下更显明艳似火,剑穗飘红,似是燃起的火焰。
剑身藏在纯白的剑鞘里,蓄养着锋芒,剑鞘上纹着片片枫叶,只是由于颜色故而不显,或许染了血之后,才会显露出来。
“好剑!”
魏渊仅仅是打量两眼,便断定这是一把好剑。
纵然不是天机榜剑榜上的三十六柄名剑,只怕也是难得的大家之作。
就连这么一个九品的小丫头握着,剑上都时时有剑气传出,帮她洗练肉身,如何算不到好剑?
然而听在小丫头耳朵里,这两个字全然变了味。
“混蛋魏渊!你,你怎么敢骂我!”
小萝莉明显不怎么常和人说话,提起剑鞘指了魏渊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魏渊有些懵。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了,居然连个小丫头都能认出来!
装成太监模样的宋婉看到小萝莉时,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激动,一声“三妹”险些脱口而出。
只是她想起魏渊喂她服下的那枚名叫【三鹿奶粉】毒药,顿时就熄了暴露身份的想法。
据他所说,那是一枚他自己炼制出来的毒药,全天下只有他知道配方。
如果其他人妄想随便配解药,必然会形成连环毒,毒性猛烈三四倍不止!
再加上皇帝金口玉言断了她的命,一旦她堂而皇之出现在太阳底下,那只怕她那个父亲宋兆会第一个站出来,将她定义为假的。
所以即便内心激动不已,宋婉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绪。
只是心中颇为感慨。
没想到自己“出事”之后,仅有的、来皇宫关心自己的人,居然会是小妹,宋幺幺。
就在宋婉自我感动的时候,宋幺幺忽然鼓起脸,摆出一副“我原谅你了”的表情,小手一挥。
“肘,跟我吃饭去!”
???
宋婉满头问号,你不应该是来问魏渊自己亲姐姐死因的吗?
上来就吃饭是怎么个意思?
魏渊也有些疑惑不解
这丫头到底是谁,知道自己名字不说,居然还这么自来熟……
宋幺幺转身走了两步,发现魏渊没有跟上的意思,不由得磨了磨小虎牙。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啊!幺幺,小时候你一块儿糖骗我长大和你成亲的幺幺啊!”
这话一出。
周围仿佛是被按了静止键一样,往来匆匆的人纷纷向这边,投来好奇地视线。
尤其是看到宋夭夭的样貌和年龄后,看向魏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诡异。
魏渊忽然理解了什么叫死一般的寂静,但脑海中也浮现了些许的记忆。
在他记忆里,宋家和他关系最好的,应该是十四岁的时候养的一条大黑狗。
除此之外,得益于宋夫人的态度,很少有人跟他往来。
唯独这个小丫头,小的时候就特别黏他。
可能是由于她和宋嘉仁是龙凤胎,偏偏家里人的关注点都在弟弟身上。
所以两个孤独的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但是拿糖做聘礼这种事……魏渊表示自己绝对没干过,拿自己的节操发誓!
四周的人眼神愈发的古怪起来,尤其是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脸上的笑容更是表明了他们没受到过专业的训练。
魏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没好气的弹了宋幺幺一个脑瓜崩。
“乱讲话!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少在这里诽谤我!”
呵呵~
宋夭夭翻了个白眼,随手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起来的头发,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走啊,我请你吃饭,顺便问你点事情。”
魏渊的眼睛眯了眯,鼻青脸肿的脸上挤不出笑容,干脆就这么冷着脸跟在宋夭夭身后。
白嫖一顿饭,不去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