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可以看一看,宋婉有没有被吓到……
嗯,这才是主要目的!
第30章 宋婉怎么死的?她怎么死的?
京城,傍晚。
醉香楼,皇都三楼之一,号称“酒菜一绝”,先帝微服私访时,便常常开口赞誉。
魏渊怎么也没想到。
宋幺幺竟然是请他来醉香楼……
旁边的路边摊吃小吃。
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儿,魏渊狠狠咬下一大口羊肉串,有些腻味的说道:
“这就是你请我吃的大餐?”
“没得办法,我银子在师姐那里,我又和师姐失散了,要不是看到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宋幺幺狼吞虎咽吃完嘴里的烤串,又向店家要了20串。
咕噜!
魏渊越嚼越不对,嘴里的羊肉逐渐带上了银子的味道。
“你说啥?你没带银子?”
“没啊。”
“那你说你请我?”
“你掏钱,就当是我欠你的,大不了成亲的时候少你点彩礼钱。”
宋幺幺吃的满嘴流油,大眼睛眯得快要成了缝,伸出手在摊位上点着:“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来50串!”
魏渊咽下嘴里越来越没了味道的羊肉,将手里的签子放在摊位上,在宋婉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没钱。”
听到这干脆有力的话,宋幺幺嚼肉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机械的转过脑袋,“你也没钱?”
“有钱我会进宫?”魏渊恬不知耻的隐瞒了自己进宫的真相。
宋幺幺懵了,“你不是去宫里办事,你是给宫里办事?”
“昂。”
这下子,连老板都有点懵了,自己这路边摊怎么还有来吃霸王餐的?
刚拿出来的新肉握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烤。
噗嗤
宋婉没忍住,刚刚笑喷出来,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结果还是慢了。
唰!
宋幺幺的剑瞬间拍在她的肩膀上。
只听嘎巴一声,宋婉体验到了熟悉的感觉她的胳膊又断了。
“区区一个太监,什么时候也敢笑话起主子来了?渊哥,这家伙长得还挺好看的,要不卖到绿苑吧。”
宋幺幺满不在乎的收回剑,一脸平静的说着恶毒的话。
绿苑是京都三楼的另外一处,本名凉葑苑,是出了名的风月所。
不过和另一座“红楼”不一样的是,它的主打业务是兔爷,娈童和奴隶贩卖。
好快的剑!
魏渊用舌头将牙缝里的肉挑了出来,看向宋夭夭的眼神里没了一开始的欢喜。
从怀里掏出银子丢给店家,魏渊拿起丝帕擦干净手,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宋幺幺。
“我吃好了,现在该问你的问题了。”
“在大街上问?”
“赶紧问吧,问完我好去找住的地方。”
“不如你来我这儿,我的床又大又软。”
“呵呵,到底问不问,不问我就走了。”
魏渊一只手提起宋婉,作势欲走。
“,等等……”宋幺幺撒娇似的搂住了魏渊的胳膊,顺便将两手的油抹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
唰!唰!唰!
几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他周围,手中连鞘长剑指向地面,封住了他离开的路。
看到那些人身上的样式,宋幺幺吐了吐舌头,松开了魏渊的胳膊,“这下你可走不了了。”
那个摊主刚想跑。
宋幺幺一剑就把他拍了回来,笑眯眯的警告说:
“刚才我点的东西一样也不要少,少了一样,我从你身上割肉烤!”
“是,是,小人好好烤。”摊位老板吓得六神无主,手里的肉串都抖掉了不少。
宋幺幺扭过头,视线扫过的四周,发现那人没来,于是她言笑晏晏看着魏渊。
“渊哥,他没来,你的第一次就给我吧。宋婉怎么死的?”
噗哧!
宋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插了一刀,小妹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
可以看出,平日里这丫头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病死。”
魏渊面不改色,甚至连退路都懒得找,松开了宋婉后,低头擦着自己的手。
而他的答案,显而易见并不能让宋夭夭满意,更别说是她背后的来人了。
那是一个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人,黑发浓密,两鬓斑白,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人。
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绝对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好说话。
三朝丞相,宋兆!
“坐。”
宋兆随手抽了条板凳坐下,指着对面示意魏渊坐下,目光在宋婉身上停留两秒后,毫无波动的转过头。
“老夫宋兆,还请诸位给我个面子。”
原本想要围上来的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像泥鳅一样滑溜的润了。
就连旁边的醉香楼都赶紧关上门、关上窗,二楼阁楼的人都搬了回去。
整条街道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人,冷清的连条狗都没有。
“我本想等你到东厂之后再去找你,可惜半路上才知道,你被幺幺截了。”
宋兆似乎并不介意这里的环境,为自己和魏渊摆了个茶碗,然后看了一眼宋幺幺。
宋幺幺吐了吐舌头,知趣地给他俩倒起了茶,之后还冲魏渊扮了个鬼脸。
魏渊手指转动着茶碗,眼睑垂下,颇有几分自嘲的说道:
“宫里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还可以。”宋兆脸色淡然地看了宋婉一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她怎么死的?”
第31章 弃子
“她怎么死的?”
宋兆的话很平淡。
就像这碗里的茶水一样没有味道。
可在宋婉心里。
却如同一道闷雷砸下。
打得她外焦里嫩,脑海里空白一片,一时间手足无措,没了言语。
魏渊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噗得吐到了地上。
面无表情地说道:
“既然你在宫里的情报那么厉害,不如你自己猜猜?”
“无外乎是惊神烟。”
宋兆摇了摇头,端起茶水轻轻吹了一口,饮去半碗。
“她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这世上聪明人很多,不要有太多的心思。”
“好的,坏的都一样,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
宋兆摇摇头,面不改色的放下茶碗,向着魏渊方向推了推,然后伸手挡住碗口,阻止了宋夭夭添茶动作。
“小的时候控制你杀人就罢了,些许小事,无非就是再买一些下人。”
“从她提出要进宫的念头,我就明白她动了什么样的心思。”
“之所以不阻止,也是因为我知道拦不住。”
“是么,”魏渊鼻尖挤出一声嗤笑,“我怎么觉得你也在赌,有一个万分之一可能成功的几率。”
宋兆眼里露出赞赏的笑意,竟然点了点头。
“说到底,老夫还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话说回来,老夫既然一手将宋家带到如此境地,非王而王,那自然想要更进一步。”
“可你赌输了。”
魏渊毫不客气的揭开他的伤疤,眼里满是笑意。
“看样子你的损失也不小,不然的话没必要来亲自堵我,随便派几个人抓我回去就是了。”
“丢掉一些腐肉罢了,是祸是福还说不准。”
宋兆摇摇头,随手指了几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