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手脚,老祖面对两人的围攻也稳不住脚了,驴头一扬,冲着花宁谩骂一句。
说罢,见他身子猛地一颤,然后,在几人神色各异的眼神中,脑门哐当一声撞向了远处的一面墙壁。
见状,花宁暗道一声糟糕,而刘公公的脸色也是忍不住一变。
“咔嚓”
伴随着老祖那坚硬的脑袋撞上墙壁,哐当一声,墙体直接被干穿,然后,整面墙壁开始龟裂。
“轰隆隆”
龟裂的刹那,墙体瞬间倒塌,然后...无数的仕女图如倒灌的洪水倾泻而下,瞬间将房间里的几人淹没。
“那个,娘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满屋子的仕女图中探出头来,花宁看向身前不远处的夏倾城,脸色,带着几分尴尬。
“是吗?”
美眸打量着花宁,夏倾城的眼神耐人寻味,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起身离开。
“完了,这下,我的形象毁于一旦了。”
看着自家娘子离开的身影,花宁仰天长叹,脸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这时,老刘从‘图海’中挣扎走到跟前,斟酌言辞想安慰几句,“殿下,事情或许没想象的糟呢?”
“没准...没准...没准陛下早就知道您在看小人书呢?”
听到这话,花宁腾的一声坐起身子,狠狠地瞪了老刘一眼,“你会说话就多说点。”
......
“别生气啊,我这不是看您最近缺乏锻炼,找人陪您活动活动嘛。”
身子一闪,花宁躲开老祖的巴掌,笑呵呵的开口。
“放屁,老夫每天都做‘擎天运动’,用得着你帮我锻炼吗?”对于花宁说的,老祖半个字都不信,站在那里骂骂咧咧。
“为了补偿,我这有份地图,上面记载的可都是流传千古的绝品佳作。”
“看来咱们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就...十万灵晶卖给您了,如何呀?”
说着,花宁便从空间镯中将那份地图取了出来,拿着在老祖跟前晃悠。
身旁,胖道士听到花宁狮子大开口的十万灵晶,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我草,玩这么狠的吗?
我卖两百都已经觉得是坑人了,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是十万,要说忽悠人还是你在行啊。
刑,真刑!
“真的假的?”
听到这话,老祖脸上的恼怒顿时消散一空,上前两步将花宁手里的地图抢夺过来,拿在手里细细打量。
一旁,那胖道士见状,手抚额头不忍心去看,‘您可真是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香油啊。’
“嘿嘿,客官,图也看了,架也帮您打了,咱是不是该...”
也懒得去管老祖会不会被忽悠,胖道士走到花宁跟前,笑呵呵的搓着手跟他讨要银两。
“图呢,您老也看了,给钱吧。”胖道士说完,花宁转头看向老祖,伸手跟他要钱。
“钱?什么钱?老夫只是看看,又没说要买。”将图中内容记下,老祖一脸嫌弃的把地图丢给花宁。
而花宁接过来后,有样学样,同样嫌弃的将地图丢给胖道士,“钱?什么钱?我只是看看,又没说要买。”
胖道士看着又回到自己手里的地图,抬头盯着两人,脸色,变得无比精彩。
我草,这样也行?
......
翌日清晨,花宁给菩提树浇完水后,便带着老刘上街了。
既然势已经造完,那接下来,便该收尾了,王天祥蹦了这么久,也该到头了。
“殿下,那誉王会不会出来阻止?”
街上,刘公公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殿下。
这王丞相怎么说也是他盟友,誉王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坑已经给他挖好了,若他真的出来冒头,一并踩下去倒是省了我诸多麻烦。”摇了摇折扇,花宁微微一笑道。
看着自家殿下那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刘公公顿时放下心来,论做狗...呸,论行事手段,自家殿下可是深谋远虑的。
似是想起什么,刘公公道,“对了殿下,事情的确如您所料,昨夜有人闯入天牢,意图暗杀王晨,不过被老奴抓住了。”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他招供了,的确是王丞相派来的人。”
“如此一来,这王晨对他‘兄长’的仇恨值应该已经拉满了。”点了点头,花宁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吗?”花宁又问。
点了点头,刘公公道,“回殿下,都准备好了,陛下、吏部、京兆府尹等各方都得到了回应。”
“既然如此,那就丞相府一日游吧。”折扇一合,花宁脸颊泛起笑容,背着双手朝丞相府而去。
“这兔崽子又要不干人事了。”街道的一处耸高楼阁上,老祖捋了一把胡须,看着大摇大摆的花宁暗戳戳嘀咕道。
......
“听说没,王丞相新娶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现在帝都已经传遍了,谁还不知道啊。”
“这可真是悲催到家了,先是亲儿子变成了自己的兄弟,如今,新娶老婆的孩子又是别人帮忙。”
“关键这个帮忙的不是被人,还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亲兄弟’,真踏马绝了。”
“我还听说,王丞相...其实不是他爹亲生的呢。”
“我草,兄弟借一步说话,这个瓜你从哪吃的,为何在下不知,可否分享一下资源?”
“嘘”
“此事,似乎跟...誉王有关。”
“我草!该不会...”
第166章 帮你找亲爹
誉王府
大殿内,誉王看着手中的两份记忆水晶,脸色有些阴沉。
自己刚刚差人送去消息,让他最近消停点,没想到最后还是闹出这样一档子事。
王丞相:???这踏马是我自己捅出来的?
“此事,多半是帝后所为。”这时,堂下有人开口。
闻言,誉王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废话,我还不知道是他干的。”
“早知道,就应该提前做了他,一个废物竟这般兴风作浪。”
之前,铁手老人的失利告诉他,花宁的身边绝对有高手护卫,如今,他有了防备,再想要杀他,难如登天。
而且花灯节上,花宁作诗百篇,引得书院知命青睐,如今更是对外发出公告,将花宁当成了书院客卿,要对其照拂,若是对他出手,便是与书院为敌。
本以为这只是玄苦知命的个人意思,没想到,最后连夫子都发声,此举,无疑又为花宁加了一层保护伞。
想到这里,誉王的眼中露出几分戾气,那大明的皇子在搞什么,不是说将花宁交给他们吗?
这都快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踏马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果然,大明的皇子没一个好玩意,一个个都踏马喜欢坑爹。
“告诉王天祥,让他最近安分些,藩王即将进京,这个时候不要多生枝节。”
按捺下心中愤怒,誉王对堂下仆从说道。
闻言,那仆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恐怕不行,那帝后,已经带人往丞相府去了。”
听到这话,誉王的眉头顿时一皱,“那家伙又去干什么?”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花宁在誉王心里已经跟灾星无异,这家伙走到哪,哪出事。
“这...这...”仆从闻言,支支吾吾。
“这什么?说啊。”誉王见状,脸色阴沉如水,低声怒喝。
“据说,帝后是去...去...去给王丞相找亲爹了。”见誉王动怒,仆从直接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
“找亲爹?”听到这话,誉王阴沉的脸色却是一怔,随后,瞳孔猛地一缩。
......
丞相府门前,花宁抬头望着那块硕大的匾额,咂了咂嘴。
“这府邸修的挺气派啊,看来...这王丞相贪了不少钱。”
说完,花宁便迈步进门,路上,遇到了不少丞相府的仆从,多半是侍女,且都有几分姿色。
看来,这老不正经的背地里的没少忙活啊。
只可惜,光有子,却没有弹,绣花枕头都比不上,中看不中用。
“这个不错,只是看着有些睡眠不足,晚些时候送到我府上,让我陪她睡会...”
“哎呀,王丞相还真是心狠手辣,你看看,把这姑娘的胸脯都打的这么肿了,也送到我府上,帮她消消肿...”
“呦呵,这王丞相玩的挺花啊,还有洋货,一并送到我府上,尝尝西餐...”
“这个...半老徐娘,虽然看着年纪稍大些,可保养的挺好,曹贼的精神还是有必要传承下去的...”
“这个...抵制幼态审美从明天做起,今天,就先拔苗助长一下吧...”
漫步在丞相府中,花宁看着过路的诸多侍女,跟老刘窃窃私语的点评。
“咳咳”
“殿下,现在不是在大明,这话若是被陛下听到,估计您得去睡大街了。”
听到这话,刘公公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对自家殿下提醒道。
“额...条件反射。”闻言,花宁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佯装着咳嗽两声,然后,变回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快,花宁的到来便引起了丞相府的人注意,随后,便见王天祥迈步出来,脸上赔笑着说着那些场面话。
“帝后嫁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花宁摆了摆手,客套的跟他说了两句,“王丞相这退休生活倒是很自在啊。”
听到这话,王天祥的嘴角忍不住一抽,心中诽腹,骂骂咧咧。
要踏马不是你个狗贼,老夫能在家快闲出鸟来了吗?
还有‘子非亲,焉知子之乐’的事件,绝对就是你个狗贼捅出来的,眼下还跑到这里猫哭耗子,信不信我爆炸给你看?
虽然心里恨不得将这狗贼千刀万剐,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呵呵,这还得多谢帝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