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这话时,多少带着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王丞相真客气,本宫也是为了你好啊,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不好,晚上就别瞎忙活了。”
微微一笑,花宁看似无意道。
听到这话,王丞相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狗贼,是不是专门喜欢干伤口上撒盐的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帝后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王天祥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望着花宁不咸不淡道。
花宁闻言,微微一笑,随后,说出一句气的王天祥想骂娘的话来。
“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帮王丞相认祖归宗,找到您的亲爹啊。”
第167章 常威在打来福
“我这丞相府虽然不是什么凶险之地,但帝后若是如此放肆,那也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王天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虽然花宁是帝后,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是个吃软饭的,怎么,仗着狗肚子里有二两香油,到我这来装大瓣蒜了?
“你看,怎么还急了呢。”
“本宫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帮你啊。”
见王天祥动怒,花宁摇了摇折扇示意他先别着急,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帮他盘算。
“你看看,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是你爹帮的忙。”
“现在呢,你新娶的老婆怀了身孕,还不是你的,是你‘兄弟’帮的忙。”
“所以说,这种帮亲不帮理也算是你们家的传统了,是有迹可循的。”
“你怎么能证明你爹就是你爹呢?”
“要不要买份药草,做个亲子鉴定啊?”
听到这里,纵使王天祥城府再深,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大声怒喝,“花宁!”
花宁见状,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随后,花宁摆了摆手,“来呀,传证人。”
话音落罢,就见丞相府外涌入大批御林军,当然,更多的则是京城帝都的吃瓜群众。
他们很想看看,今天这丞相府还能爆出什么惊天大瓜,这瓜,实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帝后。”
很快,御林军便带着几个人影迈进院来,其中有两人很熟悉,赫然是王丞相的‘兄弟’王晨,以及他新娶的小妾。
另外两个则是一男一女,老的已经不成样子,年近耄耋。
“帝后,这两人,都是那场动乱的见证者,一个是给丞相接生的产婆,一个是打更的伙计。”
点了点头,花宁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人,旋即迈步走到王晨跟前,瞧着他被打成猪头的脑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捏,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来,给你‘大哥’作个揖,也算没有失了礼数。”
笑着拍了拍王晨的肩膀,花宁推着他向前两步,面对往日里的自家亲爹,笑着开口。
闻言,王丞相的脸色阴沉如水,满脸写着晦气,看向花宁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至于王晨,则是一脸的别扭,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大哥’,这踏马算哪门子事。
尤其是王晨刚刚得到消息后,直接被震惊麻了。
而在场的其他吃瓜群众则是纷纷起哄,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这话说完,花宁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如果按照他捋顺的关系网,这声大哥,其实差辈了。
“帝后今日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看着眼前一幕,王天祥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阴翳的眼神盯着花宁,带着诸多不善。
“方才我已经说了,本宫今日前来,是给王丞相寻爹的。”花宁耸了耸肩,如实说道。
“据本宫所知,在八十年前,丞相府曾发生过一件惨案。”
“王丞相的母亲便是在那场惨案中丧生,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顿了顿,花宁又是开口,望着跟前的王天祥询问。
“这与帝后何干?”闻言,王天祥眉头一皱,沉声反问。
“来,打更的,你说说,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什么了?”迈步走到一位老者跟前,花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险些把他送走。
“回帝后,小的当时是帝都街上负责打更的,所以睡得晚,正巧看到了丞相府那夜发生的事。”
颤颤巍巍的上前,打更人对花宁作了个揖,旋即对在场众人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那晚,我照常在街上打更,忽然听到丞相府有惨叫声传出,然后,我就打着灯笼走了进去。”
“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遍地的尸体...”
“然后,我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常威就跟疯了一样,把来福打死后,他就奔着我过来了,一脚踹在了我的这个...额,上巴,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打更的说完,围观群众便开始纷纷议论,显然,对于丞相府的这场惨案有些印象,据说,当时可是死了很多人。
“我记得,这个常威,好像就是王丞相的大哥吧。”
“对,没错,王老爷子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常威,一个是王丞相,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据说,那场惨案发生后,常威便被朝廷抓进了天牢,秋后问斩了。”
“是啊,听官方说法,好像是因为常威得了失心疯,所以把自家府上的人都杀了。”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帝后怎么又给翻出来了?”
王天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有些摸不清花宁的路数,“帝后这是何意?”
花宁摆了摆手,旋即一笑,“王丞相别急啊,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第168章 惊天大瓜,借一部说话
“府尹大人,我要的卷宗带来了吗?”
拍了拍手,花宁看向身后人群,很快,京兆府尹便带着衙门差役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紫色官服,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为人方正。
“帝后,这是您要的卷宗。”快步上前,京兆府尹将一叠厚厚的卷宗递到花宁手里。
“老刘,念给大家听听。”点了点头,花宁将卷宗递到刘公公手里,装模作样的开口。
“是。”闻言,老刘接过卷宗开始诵读,却被花宁一扇子巧在脑袋上,“捡重点的念。”
闻言,刘公公脸上露出几分狐疑,不过看到自家殿下递过来的眼神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天启三百九十八年,丞相府发生惨案,彼时,任职户部侍郎的王老爷子,也就是王丞相的亲爹。”
“正在东海赈灾,故而幸免于难,回来时,丞相府大公子‘常威’已经处斩。”
“次年八月,王刘氏诞下一婴,便是如今的王丞相。”
刘公公说完,在场众人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得云里雾里,显然不明白是何意思。
就连京兆府尹也是满脸狐疑,这卷宗...没什么问题啊,条理清楚,交代明确。
花宁折扇一摊,迈步走向王天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王丞相可看出了这卷宗里的问题?”
王天祥闻言,冷哼一声,“这卷宗是府尹亲定的,能有何问题?”
花宁旋即转身,看向人群,“诸位也觉得这卷宗没有问题吗?”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一番,随后都是摇头,显然没有看出这其中有何问题。
“我草,时间对不上,说明...王丞相不是他亲爹的儿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嗓子,此话一出,就似平静的湖面被丢进去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出声之人,赫然是乔装打扮后的...老祖,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他这个死人呢?
“我草,真的假的?”
“这踏马...也太劲爆了吧。”
“我人傻了,这一家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啊?真的假的,时间哪里对不上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次年八月生下孩子,按怀胎十月来算,也就是年前十月,而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好像在...赈灾。”
“我草,这踏马谁能想到。”
“那王老爷子不是亲爹,那谁是?”
“问我我哪知道,反正我不是。”
“额,这王丞相看着年纪挺大的,又是修行者,怎么才八十多岁啊。”
这个结论一出,全场沸腾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王天祥投了过去,脸上神情,显然被这个惊天大瓜震惊麻了。
不是他们粗心大意,而是...谁踏马的关注点会在这啊,杀人案件啊,谁会去关注谁是谁亲爹呢?
而且那年十一月初王老爷子就回来了,时间上差的并不是很多,若非细微观察,是个人都会将其忽略吧。
对面,王天祥听到这话,脸色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同时,心中也有惊涛骇浪汹涌。
我...难道真不是那老头子亲生的?
“可是,如果早产几天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人群中,有站在王丞相这边的达官显贵,斟酌后开口,替他辩驳。
“这就得问问咱们这位接生的产婆了。”花宁拍了拍巴掌,十分赞赏提出问题的那人,旋即便让老刘将他扔进了水缸里。
说完,花宁走到那产婆跟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身是给小姐接生的产婆,也是当时伺候小姐的贴身丫鬟。”向花宁作揖,产婆便是开口,自我介绍了两句。
“老身记得很清楚,老爷回来的那几天,小姐一直是与老爷分房睡的。”
“那几天,本来是小姐的生理期,可是...没有来。”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踏马指定是已经怀孕了。
“我草,我人麻了呀。”
“这也太劲爆了,难道说一家人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这也太狗血了吧,仕女图里都没这么乱的。”
“哦?兄台还看过这种剧情?不知可否借一部说话?”
“借尼玛啊,现在吃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