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 第209节

在一旁围观的姜尘直呼:

“狠人!”

每一条武途的修行之路,果然都没那么简单呐!

最终。

其余二名青州斗士还是忍了下来,咬牙切齿,将三盘九转大肠尽数咀嚼,并全部吞入腹中。

如此艰难的仪式,如此美味的家肠便饭,亦换来了相应的好处。

待阮铁汉等三人激发斗士信念后,便举起了一旁的测验青铜鼎,气力皆比昨日多了一二十斤。

青州斗士这一阶级,信念心智愈是磨砺,所转化成的实际力量,亦愈发强大。

而此时。

姜尘亦完成了自己进入士卒营帐的目的在刚刚举鼎的这一段时间,他向数十位士卒询问了名字。

尤其是是姓氏。

半数士卒,要么姓张,要么姓冯,他们身上的祸气,便要比同层次的寻常士卒,要沉重一些。

并且。

一同吃下九转大肠的另外二名青州斗士,皆姓冯。

他们身上代表着死亡凶险的黑气,几乎是阮铁汉身上祸气的二倍。

“老皇帝要对青州二大世家下手?”

姜尘陷入沉思,缓步走出士卒营帐。

而账内的数十士卒,皆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一名极为特殊的人物来过,但却始终想不起来。

这便是蛇息法的奇妙!

“还不错~”

姜尘一脸悠闲地拉开帘布,回到张百岁身旁,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屯长,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有线索?”

张百岁惊讶挑眉,仅仅是围观了一趟“仪式:一肠杀三士”,就能发觉将军们才知晓的机密?

姜尘思忖数息,言简意赅道:

“非张即冯,今日青州军的祸端,恐怕与此有关。”

闻听此言。

张百岁心中一紧,顿时明悟姜尘刚才这一番行动的真实目的:“你问了那些士卒的名字,这二姓之人,身上的祸气,便重一些?”

“不错。”

姜尘面带忧虑,沉声道:

“如今,楼兰七成的土地,以及国境四城,都已经纳入青州军的掌控,洪将军与柳将军,亦已回归大营,正该一鼓作气,以雷霆之势扫灭国都,若是大后方出了差错,恐怕……”

“还是问问卫大将军罢,唉……”

张百岁抬眼望去。

前方便是中央军营,加快了脚程,向门卫亲兵汇报之后,得了允许,便大步走入营帐之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姜尘摇了摇头,亦加快脚步,走入大将军营帐内。

……

偌大营帐内。

大将军卫煊负手而立。

他站在楼兰全景地图前,面无表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淡淡问了一句:

“姜五百主,你刚刚说,观青州军祸气弥漫,此言当真?”

犹豫了半息,姜尘瞅了一眼张百岁,见他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缓缓开口:

“千真万确。”

“我怀有贪狼星力,可观人间祸福,若是看见了这些问题,却装作不知道,岂不是知情不报?”

“嗯,很好。”

卫煊点了点头,虽是一介废人,论起实际战斗力,就连青州斗士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但他身上所散发的上位者气势,却几乎镇压全场,众多亲兵皆服服帖帖,若臣子一般乖巧。

此等现象,顿时令姜尘暗暗心惊,不禁回想起新晋武侯卫安国所散发的气息,对二人进行了简单对比。

这才惊讶发觉:

纵使晋升武侯,卫安国将军,似乎也难以同卫煊一介废人相提并论。

姜尘忍不住暗暗感叹:

“不愧是昔日的镇北王,只差半步便可踏入武圣的天才,难怪会被老皇帝点将,成了青州军的统帅!”

而此时。

卫煊亦开了口:

“关于此事,你未曾告诉麾下兵将吧?”

姜尘摇了摇头:

“此等大事,岂可轻易外传,扰乱军心?”

卫煊点头:

“嗯,这些事暂时保密。”

“等过了年关,待中州朝廷传来旨意,一些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但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

“末将明白。”

姜尘抱拳,暗暗想道:

“果然!”

“这些突如其来的祸气,与内地九州相关!”

“甚至于还可能同老皇帝有些关联?”

而后。

卫煊没了兴致,冷淡道:

“回去吧。”

“是,大将军。”

正当姜尘告退之际。

卫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你屡建战功,助卫安国攻破西犁,亦是大功一件,明日便联系本部军法官,升任千夫长罢。”

“多谢大将军!”

姜尘心中微微喜悦。

军职每提升一阶,便可得到一笔丰厚的奖赏。

晋升百将,可获赠百亩良田!

五百主,则是良田千亩!

而到了千夫长这一级别,更可拥有整整三千亩土地,往往需要数百雇农料理田事,是妥妥的大地主!

按照一亩水浇地十几两银子计算,只需成为一名千夫长,便可累积获赠近乎五万两银子。

大卫武朝,以武立国。

军士地位显赫。

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有钱,有地位,有真实不虚的力量,这便是九州武卒!

很快。

姜尘与张百岁一齐出了营帐,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担忧之色。

青州军如坚韧的树木一般,能够忍受绝大多数天灾,但若是大后方传来人祸……将该如何?

姜尘先一步开口:

“老屯长,青州军此番祸端,若是与中州息息相关……我们又该如何独善其身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果把青州军比作一颗大树的话,那么,姜尘等将士,便等于是树上鸟巢内的幼鸟,大树若是倒了,岂有活路?

“大树若是倒了,壳里的鸟崽儿们定然完蛋,幼鸟亦艰难生存,但若是雄鹰展翅,一飞冲天,又何惧区区覆巢之祸?”

张百岁淡然一笑:

“咱爷俩,还是专心照顾好自己手上一堆事,纵使是天塌了下来,也有那些高个子顶。”

姜尘表示认同,点头称是:

“嗯。”

“您说得对。”

二人谈话间。

姜尘忽然心中一动。

似若心血来潮。

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有一位极为熟悉的人,即将靠近。

下一瞬!

姜尘回过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唤起观沧海之力,抬眼望向东方。

远处十余里外。

一只约有八九百人的营队,正踏着黄沙,缓步向征西军大营走来。

而为首之人,正是刚猛无比的十八营校尉张龙象,或者说,他的影子张影!

“张校尉?”

“他不是驻守东犁城吗?”

待十八营兵将尽数赶来,姜尘这才知晓:

洪武将军不愿“张龙象”此等强悍战力负责驻守工作,便遣一营兵卒,与张龙象部换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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