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 第349节

“罗教据点,在何处?”

“在玉门关!”

四名张氏叛子表示:

副教主计生屠所负责的教区,乃是凉州,但本人行踪不定,具体在何处,并不清楚。

闻听此言,卫安国神色一变,愠怒道:

“真是狗胆包天!”

“历代天子费尽心血,人力,才将罗教势力赶出九州,你们居然还敢重返凉州?”

四名张氏叛子讪讪一笑,并不言语。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柳传智麾下的亲信,并不曾真正加入罗教。

所以,对于“罗教重返凉州”这件事背后的缘由,他们这些小喽,自然一无所知。

姜尘则若有所思:

“从楼兰之事的诸多细节,便可看出,司马老贼必定同罗教有过交易,难不成”

“大缙魔朝的‘魔’字,便是罗教邪魔?”

……

夜,玉京城,丞相府。

一头即将踏入凶兽层次的强大血鹰,飞快穿过凉州,直入中州地界,接连飞了两天两夜,才俯冲而下,

飞向丞相府中。

后花园。

司马仲达捻着一枚棋子,向自家次子传授为政之道,悠闲询问:

“陛下虽对我有疑心,但始终愿意任用你父为丞相,前些日子,更有托孤之意,你可知是为何?”

被询问之人,唤作司马昭,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可谓是玉京城一等一的美男子。

但是

假如姜尘听到了这个名字,定然会知晓,此人就是晋文皇帝-司马昭,并联想起一句歇后语: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句话,常用于满怀野心之辈。

而后花园中的美男子,眼中满是乖巧,但内心深处,却燃烧着野心的火焰,低眉顺眼道:

“是觉得父亲年事已高,没有威胁吗?”

司马仲达沉着一张苍老面容,淡淡问道:

“就这些吗?”

“还有什么吗?”司马昭面露愕然,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猜透了自己父亲的心思。

明面上,他仍然装作一无所知,藏拙道:

“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教导。”

司马仲达神色淡然,手捻着黑棋,将此子下在了西北位置:

“是用人。”

“无论是陛下的少府,还是国之财库,都需要你父用的人,去积攒银两、宝器、灵材,筹措军粮。”

“边关,也要靠你父用的人,去打仗。”

“跟皇上过不去的人,也要靠你父用的人,去对付。”

“唯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务!”

司马昭面露恭谨,谄笑道:

“我明白了,是咱大卫武朝,离不开父亲您啊。”

听着自家儿子的恭维,司马仲达感到十分愉悦,心情很好。

这几年来,随着子嗣渐渐成长,皆展现出惊人的政治智慧,让司马仲达既感到欣慰,但又本能生出了一丝不快。

俗语有云: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

身为父亲,必然渴望在子女面前大展雄风,在子女崇敬的目光中,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

说白了。

就是爹味儿!

但这几个月来。

司马仲达隐隐发觉,或许是自己间接控制老皇帝与太子的缘故,政治才能似乎又精进了几分。

就连自家文武双全的次子,被笑称为“小相爷”的司马昭,也渐渐无法看透自己的一些操作。

这很好。

司马仲达很满意,故缓缓开口,向司马昭低声透露道:

“如若玉门关之事,能够成功,我司马家,或将更进一步。”

闻言。

司马昭心中一凛。

父亲乃是当朝丞相,本就是位极人臣,如果百尺竿头,还想着更进一步……

那岂不是要做皇帝?

不做一人之下,要做,就做九五至尊?

一念及此。

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立即装作热血大孝子的模样,沉声说着,但语气里,仍怀着一丝对于权力的深深渴望:

“无论父亲有何计划,孩儿愚钝,只愿为父亲心中伟业,赴汤蹈火,挺身而斗!”

话音刚落。

一头体态巨大的血鹰,陡然飞入丞相后花园中,司马昭起身,接过血鹰带来的信件。

司马仲达心情甚好,随意说着:

“打开看看,念给我听。”

司马昭拆开信封,虽只有两页纸,但其中内容,却让他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

“父亲,是玉门关,罗……是那边的人,传来的密信。”

闻听此言。

司马仲达微微皱起眉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出声道:

“念。”

“是,父亲。”

司马昭恭恭敬敬地念起了密信内容:

“青州偏将军柳传智,杀玉门关守将陈西绝,及上千武卒,使其化作武卒层次的水鬼……”

司马仲达皱起眉头,冷冷打断道:

“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说重点!”

“这”

司马昭眸光落在了最后一行字,神色一怔,惊声道:

“柳传智将军,应当是父亲您用的人……吧?”

“嗯?”

司马仲达察觉到一丝不妙,浑浊老眼微微眯了起来,原本和善的面容,陡然间,似是猛虎食人一般凶狠。

他伸出手,一把从司马昭手中抢过密信,眸光一扫,快速阅览着信中所写文字。

良久。

司马仲达才神色微变,惊疑不定道:

“柳传智,死了?”

司马昭沉默半晌,疑惑道:

“父亲,您前些日子,将司马家密藏的准神器,智伯骨酒杯,借给此人,到底是为何?”

“现如今,神器失落……”

司马仲达冷凝着脸,斥责道:

“区区一把准神器而已,何足挂齿?”

“你要是连这点忍耐之心,都不曾有,不如削去司字,改姓为马!”

司马昭面露惊恐,当即吓得匍匐于地,按耐住内心的愠怒,这才抬起头,露出恭谨谦顺的孝容:

“孩儿愚钝,没有资格知晓父亲的全部计划,但罗教之主出手,也就意味着,罗教必将曝光于天下。

只是,假如我们与罗教的交易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啊,父亲!”

司马仲达一扫刚才的好心情,在后花园中来回踱步,细细斟酌了许久,这才冷声道:

“按照最初的计划,洪武纵使气运惊人,侥幸逃过第一轮洪水劫难,冥土那位,也会立即出手,老母垂钓灵杆垂下五彩鱼线,捆住此人,然后将其丢入洪水之中,释放瘟鬼,逼迫”

说到这里。

司马仲达本能地望了一眼皇宫,止住不言,随后诧异言道:

“但为什么,冥土那位,会改变原有计划,将老母垂钓灵杆,对准那出身民夫的姜尘?”

言语之间,透着深深疑惑。

司马昭跪服于地,亦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这姜尘究竟是何许人也,攻破楼兰国都,说到底,也只是建立在青州军几乎杀尽楼兰军的前提下,算不上什么大本事。”

“但”

“此人究竟藏着何等诡谲手段,身无神器,却能抵抗老母垂钓灵杆的可怖威能?”

第288章 药性消化!天地怒火,荒芜大地,火土之熔岩!

四名张氏叛子先是背叛了青州军,进而又背叛了罗教,但唯独不曾说出任何关于冯家的坏话。

姜尘冷笑一声:

“你们服从于冯氏赘婿将军,却把冯家摘得一干二净,白净得像是一朵白莲花,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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