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长津湖开始 第175节

  “看到没有,日本鬼子怕了,他们只要停下来,就表示着他们害怕了,日本鬼子害怕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比他们厉害,比他们更强!小日本鬼子就是仗着他们有炮欺负咱们,现在没炮了,你们看看他们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龙文章扯着嗓子在阵地上喊,子弹嗖嗖的穿过头顶,打的他缩着脑袋抱着身子,等待头上没子弹了,又站出来扯着嗓子继续喊:“没大炮了,他们就跟我们一样了,小日本鬼子不行了,以前对付一个鬼子的中队我们要用两个营配合,甚至一个团围困,现在呢,一个中队我们只用了两个连。”

  “两个连啊,以前两个连还不够人家小鬼子一个中队塞牙缝呢,现在呢,小鬼子一个中队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呢,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

第260章 一种眼神

  战争初期,战损比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十比一,而现在风水轮流转,日本鬼子在付出一个中队的代价,都未能够打到第二道防线的前沿阵地,经过战后统计,两个连仅有七人牺牲,八人受伤。

  这样的战损比是在以往不敢想象的。

  日军的第二波进攻就这样被他们瓦解,两百多人仅剩下三十多人逃跑了,留下了大量的日本鬼子的尸体和枪支弹药。

  有了这批武器的加入,防守第二道防线上的溃兵们基本人手一支三八式,备弹五十发,行军水壶则送往第三道防线,让第三道防线上的溃兵们将水壶里装满热水,他们还从日本鬼子身上搜到了一些吃的,都被收集起来,进行统一分配。

  战斗结束之后,孟烦了和郝兽医找到夏远。

  孟烦了说:“从日本鬼子身上搜到的药品越来越少,我们从英国人的机场带出来的急救包基本上都用完了,随着战斗的持续,药品会变得更加稀少,我们要提前做好缺乏药品的准备。”

  夏远沉思了一下,说道:“问一问川军团的兄弟们,有没有懂得草药的,咱们地处南天门,四周都是林子,草药能够应急,缓解伤势,等过几天我们面临的物资紧缺问题就会好转很多。”

  孟烦了看着他,“您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呢,如果到时候物资紧缺问题没有好转呢?七百多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其他时间都靠着喝水。”

  夏远说:“你要对我们的国家抱有希望。”

  孟烦了沉着声音:“我们成为溃兵的那段时间,就是被国家抛弃了,现在又怎么能对国家抱有希望呢。”

  他又道:“您是团长,和我们不一样。”

  夏远道:“怎么不一样,没有这个身份,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一名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郝兽医,烦啦,你们是咱们队伍里为数不多看的开的,十分清醒的,你们更应该明白我们当下的付出,正在为日后的美好生活做铺垫,再艰难的环境,我们也要克服。”

  他又道:“国家沦陷,山河飘零,这样动荡的年代,我们什么都不去做,就能祈祷日本鬼子打不到我们生活的地方了吗?我是团长,日本鬼子就会放过我们了吗?不会,他们只会更加凶狠,残暴。不出一个星期,虞啸卿就会给我们送来物资,我们会受到全国人民的关爱。”

  “你们的魂,会回来的。”

  “目前所剩余的物资统一分配,不分官职,每个人都是统一的标准。”

  “当然,伤员优先。”

  任何时刻,都是伤员优先。

  孟烦了看着夏远,他不止一次的怀疑,团长是怎么保持着这份镇定,七百溃兵面对五千日军的进攻,哪怕是炸掉日军的炮兵阵地,七百人也很难抵挡着日军的疯狂进攻,最关键的是,他们的生活物资所剩无几,尤其是紧缺的弹药。

  郝兽医说:“既然团长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孟烦了道:“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郝兽医反问:“烦啦,你不相信团长吗?”

  孟烦了道:“一些事情我相信他,但也有一些事情,我不太相信他,总感觉他在给我们所有人画饼。”

  郝兽医道:“这叫什么,望梅止渴?”

  孟烦了点点头,“一张看不见的饼。”

  郝兽医道:“我倒是相信团长。”

  孟烦了看了郝兽医一眼:“你怎么相信他,你都没跟他打过仗。”

  郝兽医焦急的说:“我怎么没跟他打过仗,现在不就在跟着咱们团长打仗,我告诉烦啦,你的心眼子多得很,用在正地方,咱们团长厉害着呢,我能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和看要麻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孟烦了来了兴趣问道:“什么眼神?”

  郝兽医说:“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

  “嘿,说不上来的眼神你都能看得出来,郝兽医呀,你当兽医太屈才了,应该去当算命先生。”

  “我不懂那玩意儿,我只知道,团长和其他当官的不一样。”郝兽医追着孟烦了:“烦啦,你别怪我多言,你见过团长带着一个小队去炸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的没有,你见过团长跟着咱们坚守在前沿阵地的没有,哪个当团长的不是在后方的指挥所里指挥着前线战斗。事实证明,不一定要待在指挥所里指挥战斗。”

  “咱们团长聪明的很,他比你聪明。”

  孟烦了停下脚步,看着郝兽医,郝兽医迎着孟烦了的目光,又说道:“你看我也没有用,你个坏东西,心眼多得很,能对咱们这么好的团长你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孟烦了呲着牙,说道:“您就这么认定我是那种去找团长茬的人了不是,药品不够了,你不去说,让我去,要不然怎么办,看着那些伤员伤口感染,伤势恶化,最后因为没有药品牺牲了?”

  郝兽医不说话。

  孟烦了又龇牙咧嘴的说道:“感情坏事让我做了,你还要说我不是,最后好事都落您头上了是不?”

  郝兽医急了:“我可没有这样子,你别瞎说,为伤员着想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承认,刚刚是我说的不对,我这也是担忧。”

  孟烦了笑了:“担忧什么,担忧我把咱们团长给气跑了?”

  郝兽医又不吭声了,孟烦了说:“您也太小看咱们团长了,他可比你想的聪明着了,甚至连我都不如他,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当上团长呢,我就当不上呢。”

  见郝兽医还想要说什么,孟烦了挥了挥手,问道:“就问你一点,咱们团长说,过几天咱们的情况就会好转,你信不信。”

  郝兽医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信,团长神通广大,十个人都在五千小日本鬼子的眼皮底下,把小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炸了,说坚守南天门,就坚守南天门,迷龙他们对团长都十分信任。”

  孟烦了不再理会郝兽医,内心却在丝毫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夏远对自己说的话。

  可能吗?有可能,但未免感觉也太天方夜谭了。

  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够改变南天门上,他们这群溃兵们的境况。

  怒江对岸,一个重磅消息传了出来,南天门上的川军团派出了一支十人的夜袭小队,在川军团团长的带领下,穿过了日军的防线,摸到了日军的后方,炸毁了日军的炮兵阵地,摧毁了大量的重型火炮和日军囤积的炮弹,极大的打击了日军进攻的信心,增强了阻击日军的川军团战士们同日军战斗到最后的决心。

  这个消息迅速在虞团和禅达引起了轩然大波,十个人的突击小队,在川军团团长的带领下,完成了这一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完全摧毁了日军的炮兵阵地。

  虞啸卿惊愕的听着张立宪汇报消息,满脸的震惊,他急忙问道:“确定消息属实!?”

  张立宪点头:“昨晚的爆炸声,就是日军炮兵阵地被袭击后产生的炮炸,持续了近半个多小时的爆炸,日军在对岸囤积了不少炮弹,根据传消息的溃兵说,估计是日军用来打开怒江防线时候用的,这一点我也相信,否则日军就炮击川军团驻守的南天门了。”

  虞啸卿从震惊中缓过来神,他看着张立宪,说道:“如果换做是你,带着十个人的小队,能否完成炸毁日军的炮兵阵地。”

  张立宪沉默了些许,“如果日军在炮兵阵地上的防守情况较为松弛,或许还会有机会,”

  虞啸卿又道:“如果是在完成炸毁日军炮兵阵地后,又能够全身而退,十一人,没有一人出现伤亡呢?”

  张立宪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不过转而他又说道:“如果日军的增援到来的.”

  虞啸卿说:“日军的增援抵达的慢,你可要知道,对方带着十人,穿过了日军的防线,光是这一点,你能够办得到吗?”

  张立宪继续沉默,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带着十人的队伍,穿过日军的防线。

  虞啸卿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观测台上眺望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南天门,说道:“他是一个带兵打仗的人物,带着十个人就敢去夜袭日军的炮兵阵地,单是这个勇气,就少有人能够做得到。”

  张立宪坚定地向前一步走,说道:“我可以做得到!”

  虞啸卿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有勇气站起来,但你没有能力做得到炸毁日军的炮兵阵地,日军损失了一个炮兵阵地,能够极大程度上拖延日军进攻的时间,甚至他能够守得住南天门。”

  “团座,也许您忘了一件事情。”张立宪又道:“目前双方的兵力都还处于模糊阶段,川军团面临的日军部队估计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多,先前从上峰传递过来的情报,日军大部队都在追击溃散的英军和远征军,朝着印度的方向,而朝着中国的方向的日军数量不会太多。”

  虞啸卿说:“单从昨晚的爆炸程度基本上能够推断出日军的兵力规模。”

  张立宪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一再沉默。

  虞啸卿不再跟张立宪讨论这件事情,“报社的记者那边都告知了吗?”

  张立宪道:“何书光已经告知了报社媒体,他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称在夏团座是一位能征善战的指挥官。”

  “能征善战。”

  虞啸卿负手而立,站在观测台上眺望南天门,噼里啪啦的枪声从南天门的另一方传出来,南天门上的守军正在跟日军激烈的交战。

  他也渴望这样的战斗,只可惜自己收到的命令却是驻防禅达怒江防线。而现在的甸缅战争,让他溃逃,心中更是憋了一团火,如果不是盟友的撤退,溃不成军的远征军,他早就立足在甸缅了,只可惜军队人心惶惶,再加上虞团内部声音不同,多位营长都拒绝继续深入,生怕被日军包了饺子回不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在甸缅跟日军交了两次手,就加入到了撤退溃兵的队伍里,一路撤退至禅达,上峰无战意,虞团内部混乱,声音不同,致使虞啸卿毫无战役,对甸缅之战也是感到异常憋屈。

  最终自己只能够灰溜溜的回到禅达,而夏远,则带领着他的川军团,愈战愈勇,甚至连武器装备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坚守南天门已经三天,为怒江防线的巩固和建立争取到了大量的时间。

  虞啸卿羡慕夏远,同时又悔恨自己,如果是自己坚定不移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被旁言干扰,或许自己也就带领着虞团坚守在甸缅了。

  他静静地看着南天门,心中是渴望却又无奈。

  禅达。

  唐基正在跟虞啸卿的父亲通电话:“先生,就在刚刚,南天门上传来一个最新消息,川军团团长带领着十个人的突击小队,夜袭了日军的炮兵阵地,并成功摧毁日军的炮兵阵地消息属实,已经传到报社记者那边去了,估计这件事情会刊登在报纸上。”

  “是的先生,目前南天门战役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据我说知,就连他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毕竟南天门是甸缅之战最后的战场,远征军溃败让我们遭受了多少谩骂,川军团的出现可是扭转了当下的情况,并成功抵挡日军三天的进攻,如果昨晚十人突击队炸毁日军炮兵阵地的消息登上报纸,情况估计会更加复杂。”

  “先生,我认为,当下先不要掺和,我们静观其变,南天门就在禅达对岸,虞团能够随时接防南天门,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日军炮兵阵地被炸毁,缺乏有效的破防手段,日军的进攻就会受挫,但保不准日军会再次调集来大炮用在南天门战役上,所以我们先观察观察,三天内,如果日军并没有对南天门实施大规模炮击,您给虞啸卿下一道命令,渡过南天门,同已经疲惫的川军团换防,以川军团调回禅达休整为理由。”

  “是,放心吧,我会在这边看着。对了,物资的安排我建议提上日程,我们先占了头功,卖人情给其他人,换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相信,没人会不同意的。”

  “毕竟这件事情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

第261章 不要命的小鬼子

  放下电话的唐基脸上堆满了笑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脑海里浮现了计划的大致雏形,脸上又露出微笑。

  这个计划堪称完美,相信通过南天门一战,虞啸卿会升职成为师长,虞团届时就是虞师了。

  “这么大的功劳,一个川军团怎么吃得下,也罢,先让他们跟日本鬼子接触接触。”

  唐基脸上带着笑容,自顾自的饮起了热茶。

  南天门上,战斗已经陷入激烈时刻,日军在两次进攻不利后,派出了一个联队的日军向南天门发动最为猛烈的进攻,企图在一天时间内粉碎南天门上的守军,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们严格按照计划指定的,第一道堑壕上的战士进行手雷投掷,第二道堑壕上的战士进攻火力压制,第三道堑壕上的战士进行精准射击。

  夏远依旧带领着羊蛋子和豆饼,“走!这里不再适合了,日军的炮兵盯上我们了。”

  他们的位置最为显眼,再加上夏远精准的射击有效的打击了日军的重火力以及军曹,致使日军在进攻南天门的过程中,导致军曹尉官伤亡巨大,自然就被日军仅剩余为数不多的炮兵给盯上了,伴随着一发发炮弹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上,夏远立即下达撤退命令。

  羊蛋子和豆饼抱着枪,身上携带着三八式的子弹,紧跟在夏远身后,夏远挑选的第二个位置就是位于刚刚那个位置一侧的一个射击火力点内,这个射击火力点的位置并不是很好,一侧的视线被较为突出的阵地遮挡,但对夏远而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这个闲置的火力点内架起三八式,瞄准日军再次响起对前沿阵地上的守军进行压制的重机枪,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这名日军的重机枪手歪倒在地上,日军旁的副手迅速拉开已经死去的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子弹嗖的一下就贯穿了他的脑袋。

  日军后方的重机枪已经被夏远给盯上,瞄的很稳,打的很准,连续不断的扣动扳机,一名名冲锋的日军倒在地上。

  “手雷!”

  但见日军趴在同伴的尸体前,或是弹坑里,对前沿阵地上的守军开枪还击,夏远立刻大喊。

  羊蛋子把一颗手雷塞进夏远手中,夏远拉开保险,用力的丢了过去,手雷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落在日军上空,砰的一声发生爆炸,空爆的手雷爆开后的弹片破碎的到处都是,猝不及防的日军被弹片击穿身体,痛苦的哀嚎了几下,就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一手空爆雷惊呆了前沿阵地上的守军。

  “别看了,是咱们团长,赶紧开枪,压制小日本鬼子,没看到对方要上来了吗?”

  传令兵孟烦了躺在堑壕里,抱着枪扯着嗓子大喊道,头顶不断地有泥土落下来,子弹噗噗的射在他头顶,孟烦了眯着眼,骂骂咧咧。

  前沿阵地遭受到规模空前的日军进攻,一个联队的日本鬼子就像是疯了一样,一批一批的冲向南天门,炮兵阵地被摧毁,拿不下南天门,他们都要向日本天皇谢罪,面对着这样的压力,几个联队长开始疯狂起来,他们组织了一批一批的敢死队,向南天门上的守军主力发动一波一波猛烈的进攻。

  他们把这次行动比作为“浪潮计划”,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向岸边卷动,不断地侵蚀着岸上的沙子,再坚固的防守也会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下,逐渐的被侵蚀,被瓦解。

  日军的计划也得到了显著的效果,他们在猛烈进攻三个小时后,成功突破了第二道防线的前两道堑壕,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日军鬼子和川军团的尸体,硝烟弥漫,黑烟滚滚,泥土已经鲜血染成了黑色,空气中除了刺鼻的硝烟味,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川军团损失惨重,日军同样损失惨重,失去了炮兵支援的日军已经和川军团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接下来就是看双方的士兵拼杀。

  夏远打空了子弹,端着步枪和冲上第二道防线第三道堑壕上的日军厮杀,到处都是扭打在一团的身影,日军在突破前两道防线之后,就已经损失惨重,第三道防线上的射击火力点成为了他们进攻路上最大的阻碍。

  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日军摧毁了数个射击火力点,而防守第二道防线上的守军已经撤退到屯兵堑壕,屯兵堑壕十分复杂,能够防御日军的炮击,又能够对占领第二道防线上的敌人进行反击作战,类似于上甘岭上的坑道。

  也是夏远根据上甘岭的战斗获取到的经验,适用于残酷的上甘岭,同样适用于南天门,经历过修改的屯兵堑壕并没有坑道那样的能水火不侵,只是利用原木搭建,而后利用软土掩埋,四个堑壕门,能够随时的对阵地上的敌人进行反击。

  在屯兵堑壕里藏了两个排的兵力,等着日军进入第二道堑壕后发力。

  夏远同样采用的是曹刿论战中的战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日军进攻时气势正处于顶峰,进攻时间一旦拉长,就会大大的削弱他们的气势,在阵地上的守军坚守不住开始向后撤的时候,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随着两个排的加入,瞬间衰竭下来。

  面对两个排呈三三制的进攻方式,乍一眼看上去仿佛有千军万马一样,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进攻的川军团战士,实际上只有两个排,但对于处于厮杀中的日军而言,乍一眼看上去正是川军团的增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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