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鹤昨晚并没有感受到其中的任何一个影响!
“嘶”江鹤揉了揉自己的头,这种大量信息突然涌入脑海之中的感觉并不好受,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铛铛铛
昨晚将江鹤押进来的看守敲击着拘留室的铁门,手上端着一杯豆浆,对江鹤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就差你一个人了,出来洗漱!不想吃早饭了?”
“好嘞。”江鹤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走出了拘留室,在看守的监视下来到了同一的洗漱室,做着早晨的统一洗漱。
趁着这个时间,江鹤也已经想好了自己剩下的三点点数要加在哪里。
他将这剩下的三点点数加在了“肉身力量”这一栏上,毕竟是在监狱里,自己现在这个体弱的小身板小白脸指不定会被谁盯上,有点自保之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人家要是想要狠狠地撅自己,也不能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吧?
刚将肉身力量那一栏加上了三点的点数,江鹤手中的牙膏却噗地一下扁成了片状,里面的内容物瞬间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然后,落在了旁边一位兄弟的脸上。
“啊!!!!”牙膏刚好落进了眼睛里,那位犯人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脸,直接跪在了地上,“好疼!好疼!谁他妈射我眼睛里了!”
一旁的看
守听到了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别吵!什么事儿?我看看?”
他走到犯人的面前,看着这人跪在地上,将牙膏糊得自己满脸都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看守才憋出来一句,“牙膏是拿来刷牙的,不是洗脸的!洗脸有专门的肥皂,你脑子抽风啦?”
嘭
看守话音刚落,他耳边又听见一声脆响。
回过头,水花从水龙头的底座喷射出来,而一旁的江鹤作为始作俑者,则是一只手拿着水龙头,颇为无辜地看着他。
他本来以为蜘蛛侠都是演的,没想到力量升级,没有掌握好之前,居然还真能把水龙头给掰断了。
而且很轻松,江鹤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水龙头,这玩意儿自己就断了。
脆得像是一张纸!
看守也蒙了,这水龙头不是刚换过的吗?怎么直接断了?这上头是吞了多少钱,搞了这么一个豆腐渣工程?
周围围观的犯人有点多,看守大声吆喝着,疏散了这里的闲杂人等,“别看了!都给我去吃早饭!早饭不想吃了?”
他示意江鹤将手中的水龙头放下,“你也给我吃饭去,这东西我会向上面汇报的,不用管。”
“好嘞!”
江鹤立马跑路,找到了和自己拘留室紧挨着的老大爷,和他一起走到了拘留所的食堂里。
“是你小子?”老大爷认出了江鹤,“刚才你把水龙头弄坏了?”
“非我也,手也。”
老大爷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也没听懂江鹤的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反正乐呵乐呵就完了,“行吧,你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这边的流程。”
江鹤好奇地问道:“您好像对这里挺熟的?大爷您是怎么进来的?”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大爷呵呵一笑,“说出来吓你一跳,我是因为机械与人类之间的矛盾,升华到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矛盾,才被迫进来的。”
“说简单点?”
“碰瓷。”
“……”江鹤沉默了一秒,“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简短了。”
二人在食堂大妈那里打了自己今天的早餐,也很简单朴素,一碗白粥,一个茶叶蛋,再加一根油条,但至少比江鹤在拘留所外面吃得好。
端着餐盘走到餐桌前,江鹤刚准备和老大爷问问昨天说到的牛子会的事情,但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只见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正在从第一张餐桌前依次走过,然后将每一位犯人手中的茶叶蛋全部拿走了。
被拿走茶叶蛋的那群人也默不作声,只是表情有些不爽,但是都不敢发作。
江鹤大致上猜到了是为什么,但还是对老大爷问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老大爷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哦,正常的,这人是滨边区的一个地头蛇而已,这人脾气不好,身材又高又壮,这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生怕出去之后被这人找上门来,所以不管干什么都不敢说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呢?
江鹤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电影剧情里才能看见,没想到还招惹到自己头上来了!
正巧,地头蛇已经走到了江鹤和老大爷的面前,正巧看见他是个新人,嘴角一咧,伸手顺带朝着江鹤的油条伸了过去。
老大爷也不准备做些什么,乖乖地将自己的茶叶蛋放在了旁边。
“诶,等一下。”江鹤突然抓住了地头蛇的手,侧过头,盯着他的眼睛。
“干什么?”地头蛇的声音有点儿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不知道我是谁?”
江鹤答非所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不重要,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考你一下,你知道泰森吗?”
地头蛇有些懵,“知道,这和现在你把东西给我有关系?”
晃了晃自己的食指,江鹤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泰森一拳打不死你妈。
“但我可以!”
第3章 我想我爹了呜呜呜
老大爷眼睛一瞪,他没想到江鹤看起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嘴里能说出这句话。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江鹤在自己明摆着告知他了地头蛇不好惹的情况下,还要说出这句话,他户口本是不剩几页了吗?居然这么嚣张!
地头蛇一听这话,表情骤变,眼神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当即就想一拳呼在江鹤脸上,让他知道猴子的屁股为什么这么红。
但,他的拳头还没挥出来,一声清晰入耳的碎裂声便传入了他自己的耳朵里。
一阵刺痛顺着手腕一路传达至大脑,地头蛇低下自己的头,看见了江鹤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江鹤的手正在用力,而地头蛇的手骨已然严重骨折,在皮肤与血肉之下,他的骨骼正在承受着完全无法承受的重压!
“啊啊啊!疼疼疼!你撒手!”
地头蛇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都已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拍打着江鹤的手,但江鹤却纹丝不动,继续往手上加着力度。
“兄弟!大哥!你松手!别别别!疼!要断了!爹!我管你叫爹了还不行吗!爹!!!!”
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唤声传入了食堂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声嘶吼就像是自己的老爸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悲伤欲绝,跪倒在手术台前的大孝子一样。
看守终于是姗姗来迟,看着躺在地上,眼泪止不住流的地头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江鹤,问道:“什么情况?”
江鹤喝了一口温热的白粥,答道:“不知道,估计是我和他父亲年轻时长得太像了吧,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最后搁哪儿招魂呢。”
老大爷没绷住,嘴里的粥差点儿没喷出来。
来到地头蛇身边,看守敲了敲他的脸,问道:“没事吧?谁打你了?”
地头蛇刚准备爬起来控诉江鹤的暴行之际,却被江鹤一脚蹬在了大拇指上,这一脚无异于一座沉重的冰箱狠狠砸在他的脚背上,让地头蛇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没,没人打我,”地头蛇此时的表情比参加了自己九族的葬礼还要扭曲,“我想我爹了,呜呜呜”
“没人打你就好,手受伤了就去医务室,有医生会给你看病的。”看守说完这句话后起身,随后用手中的警棍轻轻敲了敲江鹤的肩膀,“下不为例。”
看来看守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平日里地头蛇的暴行他也看在眼里,所以这一次并没有追究江鹤的责任。
“好嘞阿Sir,我可是个天大的好人!”江鹤露出一个经典不二家的笑容,朝着看守比了个OK。
看守走了,江鹤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地头蛇,“人都走了,别装死,起来。”
地头蛇没反应。
“再不起来,断子绝孙。”
地头蛇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即便手臂和脚趾传来难以忍受
的剧痛,但他还是缩着自己的头,话语中满是畏惧,“大,大哥……”
“刚才不是还在叫我爹吗?怎么一下子疏远了?”
地头蛇感受着周围犯人们的目光,着实是不愿意吐出那一个字,但是想到刚才江鹤恐怖的握力和踩踏的力量,又是头皮发麻。
无奈之下,他只能红着脖子,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得……得……爹……”
“滚犊子,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抢别人的蛋吃,我让你这辈子都没蛋。”
地头蛇连连点头,灰溜溜地当着所有人的视线逃走了,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江鹤刚准备剥蛋,升级了五官感知能力的江鹤注意到了貌似有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他回过头,却看见食堂内的所有人都在看他。
“谢谢……”
一位犯人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周围犯人们的视线也带着尊敬和谢意,毕竟关进拘留所里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穷凶极恶的罪犯,大家都是一般人,在这种地头蛇的重压下解放了出来,肯定会表示感谢。
“不客气,但我的茶叶蛋是不会给你的。”
说着,他将蛋壳剥掉,随后一整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道谢的犯人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难道他还担心自己抢他的蛋?
地头蛇教训我,你教训地头蛇,我还抢你的蛋?我脑子有坑吧!
老大爷朝着江鹤比了个大拇指,“你小子,真行啊!我还以为你刚才死定了呢,没想到你也不赖!”
老大爷也没有朝着超凡者那方面去想,因为关押超凡者的地方和关押普通人的地方不一样,能和自己分到一个地方,那江鹤肯定也是个普通人。
“小事,惩恶扬善罢了,和蝙蝠侠学的。”
“什……什么侠?白皮人的超级英雄太多啦,没有特征记不住的。”
“爹妈死的次数最多的那个。”
“哦!是他啊!”
自己这边的早点吃完了,趁着老大爷吃饭慢,江鹤问道:“对了,大爷贵姓啊?”
“免贵姓姬,叫我姬大爷就行。”
“鸡?哪个鸡?”
“姬昌的姬!”
“哦哦,原来如此,”江鹤点着头,对昨晚二人聊过的事情加以拓展,“姬大爷,你知道,那个柳籽会更多的信息吗?”
姬大爷把白粥喝了大半,咽下去之后吐出一口热气,这才回答道:“知道啊,你刚才教训了一顿的那个地头蛇,就是柳籽会的人,你问他就行。”
还有这事儿?
“不是说柳籽会的人都是超凡者吗?刚才那人,不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也能加入柳籽会?”
大爷嚼着油条,一边细细和江鹤道来:“柳籽会啊,只有超凡者才能成为编内人员,而像是刚才那个地头蛇,就只能当做编外的人员,只有一个名号,但实际上算不了柳籽会的战力!明白吧?就只是打着旗号到处欺负人罢了。
“不然你以为一个柳籽会的成员,会进拘留所?人家都是直接去监狱的!”
了解到了部分这边的情报,江鹤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好了,吃完了,”姬大爷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牙缝,和江鹤一同将餐盘放到了盥洗池的位置,“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是学习和劳作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