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82节

  “永真上师!”

  噶宁仁顿扎西喊道。

  陆峰这个时候方才回过了头,仿佛是刚刚看到了噶宁少爷一样,双手合十说道:“噶宁少爷,久久未见,祝你吉祥。”

  噶宁少爷看着转过来的陆峰,对陆峰说道:“是啊,是啊,无有想到,你也来了扎举本寺是来考学第五阶次第僧学考试?”

  看到陆峰点头,噶宁继续说道:“永真,你可得知,今年是‘诸法本源之寺’的‘至尊大称号呼图克图’坐床的年份?

  故而今年便会有两场考学和辩经,我拿这一场,你拿下一场,如何?

  若是你应了我的话语,我无有甚么可以给你的,永真,无知道你是否听过九白,但是你若是应了我的许,我可将一头沙漠之中象征着无上大吉祥的白骆驼,八只可以和黄金媲美的白马赠送与,这些,止你须得答应了我,无要参加同一场辩经!

  你我都应是‘第五阶次第’的上师,何苦撞在一起?”

  噶宁握着自己腰间的骨头刀,陆峰止当自己甚么都无有看见,他眼神清澈,不骄不躁的说道:“听噶宁少爷的言语,你我竟好似是将扎举本寺的‘第五阶次第’的考学资格,已经掌握在了手心之中一般。

  上师啊,我们的言语应好像是刻在了石头上的誓言,而不是随着风散去的土块子。

  你说是么?噶宁少爷?

  并且先不说你我瓜分了这考学资格的事情,噶宁少爷啊,也许你还无从得知,你的父亲,噶宁老爷,他许了我和我的好上师智远上师庄园,原本这件事情应和你无有关系但是啊,现在听起来,噶宁少爷,你也无像是不能还债的样子。

  智远上师已经圆寂,止我的那一份,却不得少,噶宁少爷,牛死的牛补,马没的马填!

  赖不得!

  更何况……”

  陆峰看着噶宁少爷说道:“噶宁庄园,即为我的生障魔,生障魔,逃避不得。”

  陆峰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噶宁听到了陆峰的言语,他凝视着陆峰说道:“既如此,永真上师既然不愿,便算了。”

  他止带着陆峰一起去“辩经院”看一看扎举本寺的辩经,陆峰自然应允,止陆峰说,他这举动,不像是密法域的汉子,倒像是马蜂屁股后面的针,将蓝幽幽的毒藏在了背后哩。

  噶宁少爷脸上挂起来了笑容说道:“永真上师说的,那可是地狱之景象,永真上师,可不敢这样乱言语,便是犯了戒律,要被扯掉舌头,丢进地狱里头哩!”

  陆峰点了点头,说道:“是极,是极,噶宁少爷教训的是,是永真失言了。”

  二人都不像是发qing的公牛,他们止起了杀心,无有红了眼睛,竟然还能一起走,待到他们走进了“辩经院”之中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之感觉又一次从陆峰心头升起来。

  陆峰看到了扎举本寺的大辩经院和他在杂湖朗诺山下见到的辩经院,实在是太相似了。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小辩经场所,阶次第分割在了一条中线之上。

  在中线的一段,应是那有地位的大佛爷所坐之地,大佛爷所在之地下,便为广场。

  下午时分,这里僧侣众多,大多数僧侣都脱了僧衣,穿着一件黄色内衬的坎肩,将僧衣挂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两捉对,正在辩经。

  其中诸多地方,可见“降魔棒”。

  止许多地方,都还有咒轮,噶宁无有离开陆峰左右,他跟着陆峰,为陆峰解释说道:“永真上师,此处便是‘扎举本寺’辩经的场所。

  永真上师,这些咒轮,好似是阻碍人不得去看这些僧人辩经,实则是为保护。

  许多僧人他们只言语,都如一把把钢刀也似,插入人心,无有了对应的次第学位,便不可到了旁边去听得。

  你便是在这里,可见到‘第六阶次第学位’的僧人,还有‘第五阶次第’的僧人们相互辩经。

  无过若是有了机缘,还可在这里见到‘第四阶次第僧侣’辩经止此种事情,十分少见。

  ‘第三阶次第僧侣’们‘辩经’,更无可能在这里,‘第三阶次第学位僧侣’们辩经,已然都要成为一场盛会,他们都会提前将选好的辩题都公布出来,选好时日,届时,诸多大施主们,诸多其余寺庙的大佛爷们,都会去那处观看。”

  噶宁少爷说道,他最后又意犹未尽的补上了一句:“故而有的时候啊,永真上师,不教人过去,无是为了阻碍他,而是为了帮助他啊!永真上师啊,你可明白?”

  陆峰看着“热火朝天”的辩经院,点了点头,十分诚恳的脱下来了自己的僧衣,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对着噶宁少爷行礼说道:“小僧无尽白塔寺永真,向噶宁少爷请教,请噶宁少爷赐教!”

第273章 劲敌们!诸多的转世佛子!

  陆峰的这动作,便是极其标准的请教动作,他这样而来,却无有出乎噶宁少爷的意料。

  止噶宁仁顿扎西看着陆峰,眼神冷漠,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宛若是一尊护法神的神像。

  他将自己的僧袍袖子朝着自己的胳膊上面一搭,冷淡的说道:“永真,你还无有资格和我辩经。

  辩经亦是有规矩的,你还是从这旁人之中选上一位,慢慢的阶次第往上罢!

  无要不自量力。

  你还不配。”

  说罢了之后,噶宁少爷无有搭理陆峰,转身离开了这里,并且在离开之前,一只大拇指堵住了自己一边的鼻子,另外一边发出了响亮的“擤鼻子”的声音,像是一头闷闷的牛一样,“无声”的对着陆峰发出了嘲笑。

  陆峰并不以为然,他直起来身体,人在着急、尴尬、丢脸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可是陆峰一点却都不忙碌,他依言行止,转头就去看那些其余的辩经上师。

  陆峰的举动被人看到,其余的僧侣却都见得如常了,除了一些“转世佛子”,“常胜将军”,却无有人会议论陆峰的“不自量力”,在“辩经院”之中,时常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噶宁仁顿扎西已然是在辩经场上挂上了名号的,无管是因甚缘故,挑战他的僧人日日不少。但是无有名气的僧人,不会得到噶宁仁顿扎西的另眼相看,噶宁仁顿扎西会拒绝他。

  这忽而出现的一个僧挑战噶宁仁顿扎西,无人认为这是噶宁仁顿扎西的不是。

  应陆峰这个新来的僧人,无有按照规定做事。

  这反倒是陆峰的不对了。

  陆峰对于对方如此避而不战的模样,无悲无喜,并不气馁,更无愠色,他神色如常的看着远处的噶宁少爷好似是一只得胜了的公牛一样,从他的身边高傲的走过后离开。

  他去下头找辩经僧去了。

  既然要在扎举本寺的规则之中“降服”了噶宁少爷,那他也就须得学会适应这个规则,了解这个规则的全部。

  方才不能教这戒律,伤害别人的同时害了自己!

  庙子的规则,其中有一条便是大佛爷在无有彻底违背戒律之前,他永远是对的。

  大佛爷若是能一手遮天的话,那他违背了戒律,亦是对的。

  庙子无能对他进行惩处,他破了戒律,自然亦会“忏罪”。

  这件事情便就过了。

  顺着下面走了过去,很快,陆峰便见到了围观二位“激烈”的辩经僧辩经的一圈人。

  这些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的仔细,而这辩经的二人,应都是“第六阶次第学位”的僧侣,对于佛法,都有了自己的理解,但是却无有甚深刻之处,但是周围还是有诸多僧人听得入港,不自觉得随着这两辩经僧的言语,神魂摇曳,性意流转。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戒律僧”在旁边不住的来来去去,手中持着“降魔棒”,看到谁无能把持自己,就对准了那些已经不能自己的僧人,头上狠狠地来一下“当头棒喝”。

  “Duang”的一声!

  那些僧人就会回过神来,满头冷汗,便知道自己不得再听了,带着一头冷汗离开了“辩经场”,陆峰束手站在这边听着,就是这片刻,陆峰自己都用自己的一双肉掌,拍醒了不少的僧人。

  那些僧侣们满头都是汗水,大多都不敢再多听了,过了些许时间,倒是有僧侣“看上了”陆峰。

  常日里来常此处的僧人,他们大多都是认识的,这忽而多了一位生面孔,他们自然是认的出来。

  在扎举本寺之中,虽然看起来因为人口众多,貌似庙子有些混乱,但是实则阶次第清晰无比。

  在庙子之中,可以称之为大佛爷的,即为“第四阶次第”亦或者是“第三阶次第”学位僧,亦或者是不须得用“学位僧”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大上师,是有大称号的“呼毕勒罕”,无有大称号的“呼毕勒罕”,“札萨克上师”,“副札萨克上师”。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时候,“呼毕勒罕”和“札萨克上师”,“副札萨克上师”的称号,都是重合的。

  他们属于同一个可以转世的,跟随转世佛子一起的“称号”,这些上师,都和无尽白塔寺的长老们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官邸”。即,他们呢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体”,一个由“札萨克上师”或者是“呼毕勒罕”为核心的大“官邸”。

  在这之下还有许多“达上师”,“副达上师”,“苏拉上师”种种称号官职。

  止从“副札萨克上师”之下,在扎举本寺,反倒是无有那么多了。

  这些上师,他们大多数都无是“呼毕勒罕”,中原大皇帝这些年来,亦无有为他们颁发“札付”。

  即卓格顿珠上师家族的职责,故而他们反倒是逐渐融入扎举本寺之中,成为了扎举本寺之中的“僧官”,多时不再以“苏拉上师”这等言语称呼。

  所以诸多可以叫人“直呼其名”的上师,大多数是“呼毕勒罕”,并且是有成就者譬如说是扎举本寺的丹罗仁巴堪布,是有印册的大佛爷(印册是金印或者是银印,再加上登记造册,比札付要高级许多),其余的一些大佛爷,自然就是崇字辈的“僧官”大佛爷,往下是了字辈分的“僧官”,在往下是“真”字辈分的“僧官”。

  崇字之上,还有很多稀有辈分的长老团老僧,他们亦或者是辅以自己的名字,亦或者是各种大称号,可以住在庙子的走向,平时就算是想要见得他们,也是千难万难,相反,在庙子之中常常可见的,就是外地来的求学的僧人,“真”字辈以下的僧人,这些僧人大多数都属于“外来求学”亦或者是“本地服僧役”的。

  亦就是说,陆峰这样的外来僧,其实根本就无有融入了扎举本寺这个庞大的环境之中。

  不过也足够了。

  陆峰也暂时无须得靠近这样庞大的,由历史和错综复杂的势力交错扎根入的洪流之中。

  应他目前也须得处理许多事情。

  无有在这里停留一下午时间,在听了半日之后,他就顺着这一条“中枢通道”逐渐往上,便是往上,陆峰即见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上师。

  这些上师对他而言,已有了威胁,起码是须得“激烈辩解”的上师了。这些上师之中,不乏“扎举本寺”之中,在“第六阶次第学位”上困了很多年的老僧。

  这些老僧无有失了锐气,好似是降魔的金刚杵,十分的“锋利”!

  经年累月的“资粮”积累,叫他们也成为了值得关注的对手。

  无要看这些僧人的头发都花白了,可是有几个,言语极其的犀利、老练,佛法修为亦深厚,如同是一座一座的大雪山,辩驳的对方舌头都打结了,着急的脸色都成了赤红,连青筋都凹凸了出来,被人嗤笑着解了“心魔”,连连带出去了。

  就此一路,虽然都被人看着,无有人真的在辩经之中,被对方打碎了佛心,化作了“厉诡”,可是像是陆峰见到的那满脸赤红的上师,他可能得休息许多天,好好的休养一二了。

  除了这些“扎举本寺”本来的上师,还有几个僧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在围观他们辩经的人之中,有好几位护法僧!

  按照“由显入密”的修行年月来看,起码根据陆峰在“无尽白塔寺”的修行量来看,“显宗”诸多典籍,“五部大论”的修行,至少是须得十年时间的。

  可是这几位僧人,看上去都无有十岁,亦或者是止十一二岁的年月,就表现出来了极大的殊胜之处。陆峰看着这些人,竟然还在这几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功德”!

  看到这里,陆峰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几位年轻的佛子,都是密法域的转世佛子不成?

  扎举本寺,是时时刻刻都有这般多的转世佛子,还是因我的缘故,来了如此多的转世佛子?

  亦或者是业力已至,我亦不过是业力大潮之中的一波浪花?这这些转世的佛子一样,我之所见,便是波澜历史?’

  都有可能。

  陆峰并不认为是自己带来了灾厄,他倒是无有这般的能力,怎么他到哪儿哪儿大环境就不好啊!这明明是他自己不行,绝对和大环境无干。

  故而,陆峰无有再过于仔细思考这些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须是知道这些“第六阶次第”的僧侣之中,有几个人,是须得自己注意的?

  就如此,看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陆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晚上,陆峰请了一位老僧一餐,在学村之外,寻到了一位“僧官”,杀了一头羊,熬煮了羊汤,将馍掰碎在了羊汤里面,“僧官”和“老僧”都吃的不亦乐乎。

  烫的很!但是香得很!

  这位老僧无像是在“辩经院”之中的老僧那般,佛法深厚,“资粮夯实”,“厚积薄发”,。

  这老僧虽为“持咒士”,但是流连于庙子之中,无有出去接受“供奉”,得到“布施”。

  虽然会了一些密咒,但是这些年来,境界退转,看起来越发的不得考取“第五阶次第学位”了。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年尝试,到了后头,自然也有他们离开了寺庙的路子,在庙子之中,这样老僧这般模样的上师,亦有不少,他们留在了庙子里面,也须得掏出资粮来。

  他也无像是陆峰那般的手头宽裕,并且这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并非是所有僧侣,都可一路修持学习而上,从“第六阶次第”,到了“第五阶次第”,再到了“第四阶次第”。

  如此这般说罢。

  “第六阶次第”,就是诸多僧人可以到达的极限,“第五阶次第”,便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在往上的阶次第,从来止属于少数人,那是诸多僧人都无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望不可即。

  很多僧人,终其一生便也就是“第六阶次第”的持咒士,许多大佛爷的护法僧,亦是在不断的“转世”之中,跟随着大佛爷的身后,跟着大佛爷修行,反倒是这些大佛爷,大多都可得更高的阶次第。

  不过莫要看这些“呼毕勒罕”大佛爷,还有像是“无尽白塔寺”的“呼图克图”这样的尊者,如此的殊胜。

  他们亦有自己的烦恼。

  无可得知是应甚原因,他们都会在一个特定的大日子之中“圆寂”,“转世”。

  甚至于其余的僧俗官员们,都已经找到了规律,提前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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