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而已,韩郎倒是不用在意我。”
“当放纵的时候,韩郎不必隐忍。”
男子欲重,而这婢子也合他的心意。
之所以忍著不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怕自己介怀。
听闻这话的韩绍,下意识眨巴了下眼睛。
啊!对对对!
你说得都对!
就是这样!
有木兰你这个大聪明在,我韩家又何愁家业不兴?
韩绍心中嘀咕著,面上却是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眸,望著公孙辛夷。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公孙辛夷见状,轻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等回到镇辽城,再为韩绍选些绝色送来。
修士修为越高,子嗣越艰难。
多多播种,概率总归会大一些。
反正这些庶出子嗣生下来,也只会唤她母亲。
就算没有亲生的嫡子亲近,总归是比外人强。
而这些女子受了她的恩惠,自然也会与她亲近。
一个好汉,三个帮。
到时候那姜婉就算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在,又拿什么跟自己斗?
不得不说,这半年来,公孙辛夷也不是没有长进。
离开军中之后,已经开始跟著母亲学著如何掌管家业的她,某些技能也渐渐点亮了。
不过相较于姜婉的揣度人心,公孙辛夷则更倾向于以势压人。
……
晚间的设宴,因为公孙辛夷的到场。
虽然气氛不算热闹。
但过程却是极为顺畅。
能坐上一营主将,乃至官至中郎将的人,哪怕是看似粗鄙的武夫,也没有人是傻子。
如果说先前在镇辽城镇北楼宴请各营主将,还可能是大娘子的自作主张。
可如今大娘子奉大将军的命令,不远千里来到廊居城,再次与韩绍一同宴请诸将。
就已经是大将军递给他们的一个明确信号了。
这姓韩的小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镇辽军的当家人。
至于之后的过程中,还会生出什么波折,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们都是跟著大将军多年厮杀出来的军将。
他们认的是大将军。
而后才是辽东公孙。
若是公孙度这个大将军日后将他们镇辽军,交给辽东公孙,他们没意见。
毕竟早年镇辽城与镇辽军初建的时候,辽东公孙确实出了很大的力。
他们中的不少人也曾受过公孙氏的恩惠。
只是现在看大将军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想如此。
他想将这份家业,交给自己的女婿。
这也很好理解。
人都有私心。
父母为子女计之深远,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样一来,他们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老实说,对于大多数镇辽军将而言,相较于公孙氏,他们更倾向于这姓韩的小子。
除了这小子本身就出自镇辽军,与他们天然亲近外。
也跟他们的实际利益,息息相关。
毕竟一旦由公孙氏族人接掌镇辽军,这些公孙族人必定会挤占他们的位置,摊薄他们的权势。
这种事情没得选,也就罢了。
在有的选的前提下,谁又舍得放弃手中的利益?
所以这一场晚宴下来,不少原本还在摇摆的军将,不出预料地靠向了韩绍。
甚至有先前婉拒了韩绍厚礼的老东西,腆著一张老脸,竟厚颜无耻地当场重新索要起来。
对此,韩绍自然是不计前嫌。
可面上却是笑骂道。
“送上门的不要,现在想要,自己上门来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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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倾国倾城!木兰!点阅!
想要厚礼,自己上门来拿。
这话要是跟那些清贵文士说,不管是寒门还是士族,都会觉得是一种羞辱。
可对于军中武人而言,却恰恰相反。
反倒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果然听闻这话的军将,不但不生气,还哈哈笑道。
“那感情好!回头老夫便亲自到侯爷府上来取!”
“到时候还望侯爷不要心疼财货啊!”
心疼?
财货花出去,才是财货。
堆在那里,只是死物,根本体现不出真正的价值。
身为上位者需要的,也从来不是财货本身。
而是这些东西的支配权和分配权。
这才是权势运行的底层逻辑。
所以在那老将说完之后,韩绍直接大手一挥,豪爽道。
“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本侯有,尽管来取!”
听到这话,那老将顿时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
而余下列坐的一众军将,也是目光闪动,有些讶异。
在他们原先看来,这位冠军侯出身底层,家境贫寒。
一朝发迹之后,必然在财货上表现得极为贪婪、吝啬。
无它,穷怕了。
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太多了,所以也能理解。
可如今看来,似乎却是他们想差了。
这位不但不吝啬,还颇有几分视钱财如粪土的豪气。
若不是如此,也说不出‘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等豪气干云的话来。
只是这财货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拿了,而且是登门去拿。
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在这位侯爷和辽东公孙之间,做出了选择。
就是站队。
一旦未来这位侯爷在跟辽东公孙的争斗中落败。
他们的下场虽然不至于家破人亡。
从此上进无门,却是肯定的。
所以尽管有人带了头,他们还是有些犹豫。
提前下注,赢了自然收获颇丰。
输了,代价同样不小。
而就在场面渐渐有些冷却的时候,与韩绍同席而坐的公孙辛夷,忽然开口了。
“冠军侯离开封地日久,诸事繁多,怕是在这廊居城也待不了几天了。”
说著,公孙辛夷微微露出一抹浅笑。
“所以……诸位若是想要登门,还需尽快。”
这场宴席从开始以来,这位公孙大娘子一直保持缄默。
只是静静地待在那位冠军侯身边,替他解肉、添酒。
不过这位大娘子一向清冷矜贵,过往在军中的时候,话也很少。
所以在场诸将倒也没有在意。
可此时她却是开口了。
不但开口了,还极为大方地施舍给了他们一抹轻笑。
这让不少从未见过她笑的军将,心中生出几分受宠若惊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