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沾了一点尝尝味，味道确实不错，还含有灵气。
“多少钱？”陆正询问道。
妇人连忙道：“二十两银子……”
星海湾的物价比较高，二十两银子去那些妖城里花销都买不了什么东西。
这一罐鱼露里面蕴含的灵气能以灵石来计，不过普通妖族无法完全消化利用，不如卖了换钱。
妇人见陆正没有立即说话，便又道：“大人给十五两银子也行。”
陆正收了鱼露，屈指弹出一块灵石到妇人手里。
“不用找零，我也没有零钱。”
妇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欣喜不已，连连感谢。
陆正微笑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妇人忙道：“大人请问！”
陆正便问了一下当地普通妖族的生活状况，一些寻常琐事。
妇人心中奇怪，但还是一一作答。
之后，陆正和青婉乘舟继续往星海湾里面而去。
青婉站在陆正的身边，小声道：“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嗯。”陆正轻轻应道。
他之前就有这种感觉，刚才和妇人闲聊之时，便直觉越发强烈。
青婉低声道：“会不会刚才那个老头？”
陆正幽幽道：“有可能，不过对方隐匿得很好，没发现他的气息。也不用太在意，鬼鬼祟祟的人，说明对方有所顾虑。即便是坏人，那也是实力不够强的那种，不然何需隐藏起来，直接出手才是。”
见陆正都不怎么担心，青婉便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两人一路不紧不慢，还又去沿岸几个不大的城镇里逛了逛。
一晃便是一个白天过去，他们行了不到百里远。
晚上的星海湾再次闪烁无尽点点光芒。
陆正和青婉乘舟，在泛起涟漪的水面上观赏夜景。
有朦胧的水雾在水上弥漫，星星点点闪烁，显得更加梦幻。
水下深处，原本平缓的水流忽然生出异变。
一个漩涡凭空浮现，转而迅速有一道水中龙卷形成，一股强横的吸力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不过几息时间，漩涡龙卷快速弥漫向水面。
陆正反应迅速，抬手一把提着青婉的肩头飞起。
下一瞬，小舟被卷入漩涡，眨眼化作了齑粉。
陆正眼神闪烁光芒，将青婉送入小天地之中，原本收敛的神识释放向四周，搜寻着目标。
神识笼罩的范围之内，陆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不禁念头一动，整个人飞高了一些，直接御空而立，眼眸泛起灵光，以肉眼观察四周。
藏身远处的老者看到天上的身影，不免心中为之一惊。
他没料到陆正两人会躲避掉水中漩涡，还有御空而行的实力，难不成还是和他一个境界的存在？
本来以为自己是找到了两个有钱的软柿子，结果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还好……老者心中有些庆幸。
他做事向来谨慎，一般不自己出面，哪怕有时候杀人越货失败了，也不会暴露自己。
见到陆正还在空中四处观察，老者龟缩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收敛了目光，免得被陆正觉察到什么。
老者就等着陆正以为这是一次意外，然后离开这里。
第396章 水灵空间
陆正的眼眸泛起灵光，奈何他动用了望气之术，也不见四周有什么异常之处。
倒是隐藏得深……陆正心中嘀咕。
他可不觉得那水中的漩涡又是什么突然的天然暗流形成。
陆正微微低头，水中漩涡依旧存在，但正在缓缓减弱，有消失的迹象。
他不免眼眸微眯，整个人一下子冲入漩涡之中。
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是来自空间的力量。
果然……觉察到这有些熟悉的力量，陆正很快回想起之前在水泽遭遇到的那些暗流漩涡。
恐怕两次遭遇都非天灾，而是人祸。
之前他丢出去的文宝能重新出现，至少说明漩涡另一边的空间还算安全。
陆正没有犹豫，以浩然正气包裹自身，向着漩涡底部而去，清晰感受到一股空间波动。
下一瞬，陆正被空间之力吞噬，直接消失在了水中。
“不好！”
藏身的老者有所觉察，忍不住低呼一声。
感应到法宝空间里存在一股特别的力量，他不禁脸色一阵变幻。
老者怎么都想不到，陆正居然会亲身进入漩涡，不知是胆子大，还是看出了什么。
不过很快，老者眸光幽幽，咧嘴笑道：“既然进来，那就不要离开了。”
老者掏出龟壳法宝，双手掐诀开始施法。
只是转眼的时间，陆正发现自己到了另一片空间。
空间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地面平坦，还生长着湿漉漉的水草。
周围还有一些灵鱼，有的已经碎成了块，还有的奄奄一息，无力挣扎，显然都是刚才被卷入这片空间的倒霉蛋。
“好浓的水灵气……”
陆正眼神微动，整片空间都弥漫着浓厚的水之灵气，甚至存在水行本源之力。
就在这时，异变陡然生起。
周遭的水灵气突然变化，充斥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如浪潮般席卷向陆正。
脚下地面，一根根水草也疯狂起来，缠绕包裹向陆正。
陆正面色不改，周身萦绕着浩然正气转瞬燃烧起来，化作一层灵火屏障。
顿时间，攻击而来的水草被炙热的火焰烧得卷曲，甚至发出劈哩叭啦的声音。
狂暴的水灵气轰击在灵火上，同样发生剧烈的反应，有炙热的雾气升腾而起，转眼弥漫一片地方。
老者发现陆正居然施展火行法术，不由得心中冷哼，水火不相容，自要分个高低。
不过在他的这片空间，岂能容火肆虐。
在老者看来，他能把陆正克制得死死的。
老者翻手一掌拍向法宝，催动法宝空间之力。
下一息，空间之中，地面一阵颤动，有水流从地下疯狂涌出，好像开了口泄洪大坝。
只是短短时间，水已经有尺深，还在源源不断的升高。
陆正见状收敛灵火，转而以水之异象包裹住自身，抵挡四周狂暴的水流。
“嗯，怎么回事？”
老者发现陆正周身还有水流包裹防护，忍不住瞪眼目露不解。
他晃了晃脑袋，确定空间里的情况没有问题。
老者心中惊疑不定，“他莫不是还有水系法宝？”
不管了……老者念头闪烁，事已至此，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不过一会儿，整片空间都充满了水，一股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制向陆正。
陆正立于水中泰然自若，这点水压算不了什么。
之前他去大泽深渊的时候，那里的压力都比这时的压力要大。
而且当时他的实力还不如现在。
空间之中的水压越来越大，还有一道道漩涡开始形成。
疯狂流转的漩涡势要把陆正给撕成碎末一般。
陆正的水之异象却是牢牢的防护在周身，抵御外界水流的侵蚀。
陆正用神识探寻四周，想要找到施法者，但不见其人。
而这片空间也看起来没有什么薄弱处。
回想以前和山君战斗的场景，陆正迅速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他现在要做的不只是离开这片空间，还得把背后之人给捉住，以免后顾之忧。
忽地，整片空间再次发生变化。
原本的水流变得平静，一股寒意袭来。
周围的水流迅速结冰，一副要把陆正给冻结在此地的架势。
见此情形，陆正抬手一挥。
一座巴掌大小的山岳飞出，又极速变大，直接镇压在空间之中。
附近的坚冰顿时承受不住，崩裂开来。
老者看到空间里出现的山岳，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
这是炼化了一座山当法宝嘛？
这样的宝物，让老者都不禁嫉妒眼红。
陆正用出了山岳异象，直接操控山岳轰击空间的边缘。
哪怕有水流阻挡，山岳的气势犹盛。
一下下轰击之下，整片空间都在震颤。
老者连忙操纵空间力量压制向山岳。
山岳在那里剧烈震颤，双方一时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