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日向日足虽然用两只白眼将雏田换了回去,但这次交易令她大受打击,对家族和父亲既失望,又恐惧。
在雏田想来,既然自己可以被交易一次,谁能保证不会被交易第二次、第三次?留在家里,命运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跟着张寒。作为忍界大名鼎鼎的木叶白魔,张寒应该不会把自己交易出去。
“这样的话,以后你跟着宁次一起修炼吧。”
张寒心里有些好笑,日向日足自作聪明的拿白眼换女儿,结果到最后,女儿根本不想回家……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啊?跟堂兄……一起么?”
雏田有些惊惧的看了日向宁次一眼,中忍考试时被打的遍体鳞伤,至今还历历在目。
“跟我一起修炼可是很危险的,你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了吗?”日向宁次居高临下的俯视雏田,淡漠道。
雏田惊恐的后退了两步,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张寒。
突然感觉到,似乎自己主动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就只会欺负小女孩吗?”
小手看不过眼,上前揽着雏田的肩膀,冲着日向宁次说道,“好歹你们也是一个家族的,有必要这么针对吗?”
“一个家族?人家是宗家的大小姐,我只是分家的仆人,哪能高攀得起?”日向宁次冷笑着道。
“你很恨她么?”张寒问道。
“当然恨!我恨不得把宗家的人全部千刀万剐!当年就因为我父亲比日向日足晚生了几分钟,只能成为分家弟子,被打上咒印,一辈子为宗家服务,甚至为此做了日向日足的替死鬼!”
日向宁次攥紧拳头,满脸不甘的道,“可是,恨又如何?这都是命运,反抗不了的。”
张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而道,“那么,云隐村呢?”
“什么?”
日向宁次诧异的抬起头。
“你不恨云隐村吗?”
张寒奇怪的道,“要不是他们来木叶搞事情,你父亲也不会死。”
关于日向日差的死,木叶做的确实不地道,前世看这一段的时候,张寒别提有多憋屈了,连带着对三代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但说来说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云隐村身上。当年要不是他们打白眼的主意,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可是再看一脸茫然的日向宁次,张寒顿时被气笑了!
“你连最应该恨的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提什么命运?不感觉好笑吗?我要是你,就把仇恨藏在心里,拼命修炼,等到拥有足够的实力,先灭雷忍,再推翻日向宗家!”
张寒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指望他帮日向宁次消解仇恨,根本不可能!
人生苦短,若不能快意恩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日向宁次浑身一震,张寒的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令他恍然大悟。
对呀!
当年要不是那群混蛋雷忍搞事情,父亲怎么可能会死?最应该仇视的,应该是云隐村才对!
还有那个凭借笼中鸟控制分家命运的日向日足,也该死!
想明白了这些,日向宁次面色肃然,对张寒行了一礼。
“多谢老师指点,总有一天,我会把雷忍和宗家全部斩杀!”
说到这里,日向宁次余光瞥了雏田一眼,心下暗叹,别怪做堂兄的心狠,毕竟我们从出生起,就不是一路人。
张寒撇了撇嘴,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宗家呢?”
第九九六章,被带歪的日向宁次
什么?
日向宁次蓦然抬头,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探寻。
前面说让我报仇,后面又不让我把宗家算进去……老师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在为雏田开脱吗?
没等日向宁次想明白,张寒再次开口道,“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和你父亲的悲剧?”
“这……”
日向宁次面色窘迫,身背仇恨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换句话来说,就算你把宗家的人全部消灭了,由分家翻身当主人。你能保证,以后就没有类似你父亲的情况再出现?”
“……”
张寒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日向宁次苦思半天,却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
“在我想来,你们的悲剧主要源于笼中鸟咒印,再加上宗家对于家主之位的把持,分家世世代代只能沦为奴仆,没有翻身的机会……”
日向宁次霍然抬头,“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解开咒印?”
张寒摇了摇头,“日向家祖先创出笼中鸟咒印,本意上是为了避免白眼被其他忍村得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只不过发展到现在,咒印成了宗家控制分家的武器。”
“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分家的悲剧不在于额头上的咒印,而在于日向家族的僵化制度!你要对付的,不单是一个日向日足,而是这种腐朽的制度!”
“制度……?”
日向日足还是有些茫然,总感觉张寒的话像是一团迷雾,似乎看到了什么,可又看的不太真切。
见此,张寒耐心的解释道,“日向家的传承,一直都是家主的长子拥有第一顺位继承权,长子不行的话,再从其他嫡子里面找。反正传来传去,不可能传到分家手里。”
“也就是说,一日为分家,终生都是分家!甚至连你的子孙后代,也只能是分家!”
不管是哪个世界,小到企业、家族,大到国家,上升通道被堵死,等同于失去了自身造血的能力,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