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老客,带着钞票伸出了咸猪手。
安娜脸上带着妩媚笑容,轻车熟路地和他们打完招呼,朝送小费最多的客人送出一个飞吻,随后摇曳着丰腴无比的翘臀,朝后台走去。
舞台时间有限。
她必须给其他同伴空出赚钱的时间。
看着安娜的背影消失在舞台。
迪恩不紧不慢从口袋掏出一小罐的指甲油戳破,均匀地涂抹在两个手掌,微微晾干,又将剩余酒水洒在衣服上,才摇晃着身体,朝酒吧后门走去
这种环境下,不引人注意地杀一个人并不难。
但是迪恩不确定安娜,有没有将银行运钞车的消息告诉别人。
这件事情,涉及到一个拥有能量的议员。
迪恩不愿意去赌。
他实在是不想继续过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了。
所以,处理这件事情,需要一个更适合的环境。
比如,安娜的住所!
酒吧换衣间。
“嘿,安娜,今天不留下来么,你的内森可是几天都没有出现了。”
一个黑人辣妞,拍了拍安娜qiao臀。
“不了,我这几天有事呢,拜,苏珊。”
“好吧,拜。”
安娜换好衣服,笑着和同伴打完招呼,匆匆朝酒吧后门走去。
后门位于一条小巷。
几个瘾君子缩在角落,半睡半醒。
转过一个拐角。
安娜还听到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声。
这些都是酒吧厕所满员,只能到这里释放天性的男女。
安娜见怪不怪。
她握紧手上的电击器,加快了步伐。
作为酒吧的舞女,安娜受到酒吧庇护,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人敢袭击她们,但是一些时候,瘾君子算不上人,特别是在他们毒瘾发作、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走出小巷。
安娜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为了女儿能有更好的发展,她又不得不日复一日这样的生活。
安娜轻车熟路地穿梭在街道,尽量走在一些有监控的区域,远离那些躺在街道上的瘾君子和流浪汉。
七八分钟后。
一辆闪烁红蓝光芒的巡逻警车,从街道缓速开过。
安娜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走出了混乱区域。
有巡警巡视的地方,会安全许多。
“该死的内森,借了老娘的汽车,两天都没有消息,他不会真的抢了银行的运钞车吧”
安娜停在一处路灯下,从包里取出一根香烟,点燃后骂了一句。
不远处。
几个穿着清凉的站街女,挎着腰包,正无聊地等待客人上门。
那些是来自东欧的辣妹,被毛熊帮控制,是一群过的比她还不自由的女人。
她们会提供上门服务。
不过只有里面年轻火辣的辣妹,才有这个资格。
毕竟很少有人愿意多花钱,找的却是一群已经过了最好年纪的女人。
这些站街女的客户,大多是从脱衣舞酒吧出来的客人,他们受了刺激,往往有这方面的冲动。
每天也有出租车司机拉人过来,享受来自北欧不一样的服务。
安娜等待的也是这些出租车。
不远处。
迪恩皱眉看着路灯下的安娜。
前身十分废物,虽然已经和安娜打过几次扑克,但对于安娜并不熟悉,也不知晓她的住处。
不然自己也不用这么费力跟着。
他原本以为安娜就住在贫民区。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迪恩想了想,戴上帽子口罩,从阴影中走出,朝安娜走去。
安娜抽完一根烟,依旧没有出租车过来。
她有些不爽地丢掉烟头,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打个电话,让她不用等自己,早点休息。
突然。
她无意间看到几个站街女,正好奇看向她。
安娜感觉不妙,刚要往后看。
一抹锋锐,从后出现在她的脖颈。
安娜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保持拿着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
迪恩好似熟人一般,揽住安娜,将她的脖子锁住,又将她手上的电击器拿走,才低头在她耳边压着嗓子道:“宝贝,抱着我,跟我走,只劫财,不伤人。”
“FK!”
安娜感受到脖颈上刀片的锋锐冰冷,只能乖乖依偎在迪恩的身上,好似一对情侣,被带着走向前面。
见状,那几个站街女才收回目光,重新无聊地抽烟聊天。
走出约摸百十米。
迪恩带着安娜拐进一处社区的小巷。
安娜闻着空气中的尿骚味,低着头,有些不安道:“嘿,伙计,我的钱都在我的包里,你可以全部拿走,但别伤害我,OK?”
迪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森然地看着她。
没有得到回应。
安娜心中更加不安。
她呼吸开始急促。
背后依旧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丝毫没有放松,安娜几乎以为那个人已经离开。
她愈发不安,语气急促地加大自己的筹码:
“这里是毛熊帮的地盘,他们不喜欢外人在这里弄出人命,这样会引来警察的关注。
另外我是珍妮脱衣舞酒吧的舞女,还是大狗帮老大的女人,伙计,冷静点,如果你需要,你还可以尽情享用-我,我不会反抗,保证让你爽上天.”
说着,她还扭动了下自己的qiao臀。
这似乎触动了身后之人。
背后终于有了动静。
第5章 伊芙队长,你也不想失去这份功劳吧?
粗重的呼吸,喷在安娜的脖颈,引得她脖子后的鸡皮疙瘩泛起。
刀片缓缓被抽离。
安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不由更加卖力地扭动身躯表演起来,只希望对方不要伤害她。
下一刻。
一只大手猛地拽住她的头发。
砰
安娜的脑袋,被狠狠按在了冰冷的墙壁,让她几乎昏厥过去,头皮传来的刺痛却让她始终保持清醒。
安娜只能被迫扬起脑袋,贴着墙壁,减轻痛苦。
“我说,你答,多一句废话,说一句谎,迟疑一秒,你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低沉嘶哑的男声,听得安娜浑身颤栗。
她想点头,脑袋却动弹不得,想开口,却因为喉咙被摁在墙壁抵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就在她的恐惧达到极限的时候,拽着她头发的手却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安娜,安娜泰勒,我叫安娜泰勒。”
“你住哪里?”
安娜身体一颤,迟疑起来。
因为她的女儿,就在住处。
下一刻。
安娜只觉手腕一痛,顿时有湿润感从她左手手腕涌出,滴答滴答,止不住地落在地面。
“这一刀,距离你的动脉,只有几根头发丝的距离,你可以继续迟疑,但下一刀,你将失去享受一切的资格。”
声音冰冷嘶哑。
安娜被吓的浑身发软,眼泪哗哗涌出。
世上最恐怖的,不是死亡到来的一刻,而是行走在死亡的钢丝绳上,却不知死亡何时到来的等待。
安娜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破。
她身体半瘫地靠在迪恩身上,抽泣开口:“唐人街七十二号公寓,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