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澄实却与那些人不一样。
他有细川千织帮忙兜着底呢
感谢JGreenwich的打赏!非常感谢!
第22章 可恶啊,要自掏腰包了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会配合各位的工作,争取不打扰到各位的。”
“哪有哪有,诗音酱,十分欢迎。”
清水山笑着伸手出与面前的秋山诗音握了握,随后开口:
“我们摄制组的环境肯定比不了你们大金盏剧团的环境的,请多见谅。”
他这个小摄制组当然比不了秋山诗音所属的大金盏剧团。
那可是业内有名剧团。
里面不止有秋山诗音这样演技派的子役,更不乏日本许多演技派的名演员。
若是论其中各类设备的专业程度。
那怕是注资规模更大的摄制组都无法与其比肩。
“没有的事情,清水导演。”
秋山诗音很有礼貌地对着清水山鞠了一躬。
一米四的身高在此时一展无遗,这会儿站起来,虽然还是不及清水山,但也就只是低了清水山一头而已。
这身高.真就只差早熟儿两岁吗?
有虚报年龄的嫌疑吗?
清水山第一次见秋山诗音,被‘震’了一下。可表情上还是没多少变化,只是顿了顿便开口。
“等会儿就开拍了。你如果想看的话就坐在我和高山场务后面吧。”
“好的。”
秋山诗音轻轻地点头,语调温和。
清水山多看了对方一眼。
大概算是名如其人吧,秋山诗音真如秋日当空之下山丘般沉静。
小小年纪,不得了不得了。
他这边感叹着,但又立马担心起来。
也不知道早熟儿吃不吃得下秋山诗音这块‘硬骨头’。
他有些担心,但很快就把这担心抛诸脑后了。
嗨。
他管早熟儿那么多干嘛?
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
他又不是北澄实的爹!
非要把这个机会送到北澄实嘴里还要看着他咽下去才放心且真要有北澄实这种儿子,他估计得被气得少活两年。
把自己的心思收入心中。
清水山看着场内的布景,清了清喉咙,开始对各个小组下达指令。
秋山诗音则在他身后坐下,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次是疗养院的戏份吗?好像有点意思。
那个位置也要单独设置个机位吗?好新奇啊。
这还是秋山诗音第一次以导演的视角扫视整个摄制组。
她感觉有些新奇。
很多东西都想提问。
但一想到母亲以前说过的不能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会招人烦后。
她好奇的脸色便暗了暗,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巴。
只剩下那双明亮的双眸扫着四周的环境。
整场戏也在她的注视中开始了。
说实话,《怨子》的剧情结构在日本恐怖悬疑电影里算不上多么新颖。
就是老一套的发现问题,男女主角寻找线索,发现真相,反派角色揭露真面目的路线。
可尽管剧情方面不算新奇。
秋山诗音也能感受到清水山想要将这部电影拍好的匠心。
首先是布景很讲究,几乎都是环境大于人物以及不稳定结构的场景布景。
环境与道具包裹着演员,让观看者能有种被环境压迫以及被窥视的感觉。
不稳定的场景布景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其次就是演员的挑选。
秋山诗音看去。
男主角石上悠仁与女主角石上爱子,两位演员的演技都非常到位。
从开拍到现在几乎没什么失误。
但是
也就只是那样了。
秋山诗音有些失望,在心里给了评价。
她出身的大金盏剧团,其中不乏演技高超的名演员。
依照她的眼光来看。
《怨子》这部戏到目前为止,给她的感觉只能说是中等偏上。
也正是在她如此思考的时候。
啪嗒。
啪嗒。
啪嗒。
清脆,却能打破原本安静氛围的脚步声出现了。
这声音如果在平时的电影拍摄里绝对要算作杂音。
可在这个阶段,出现在这种废旧疗养院的场景里,却给秋山诗音一种无比契合的感觉。
她原本发散的注意力,重新汇聚起来。
那.就是本间导演说的北澄实吗?
场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强行捆在软椅上的石上爱子看向黑田内一,发出不甘心的询问。
是啊。
她不甘心啊。
为什么就得他们家遭受到如此境遇?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显然还在害怕面前的黑田内一。
场内,黑田内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真的是很短暂很短暂的沉默。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静的反问声。
这反问的节奏卡得很好。
让秋山诗音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呼吸。
黑田内一放下手中的刀子。
“我曾经有个母亲,啊不对,是继母。”
随后极其考验台词功底的长台词叙述。
“继母有着两个儿子,她对他们很好,对我却非打即骂。”
黑田内一很有压迫力的向前走了两步,停下。
“就只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仅此而已的理由。但我那个时候并不恨她。”
他站着不动。
“只要我什么都做得比两个哥哥好,应该就能让她高兴了。”
“为了这个目标,我努力学习了,考上了重点高中,又考入了重点大学。没有人给我垫付学费,我就自己去借助学贷款…就这样,我挺过了所有的苦难,甚至在母亲生日的那天,还专程为她买了蛋糕,点上了蜡烛。”
“可那个女人却根本不知感激,还把蛋糕打落在地。但她没想到的是,家里还有我赶大学课程进度时留下的高浓度酒精。”
“火焰蔓延得很快,只一个瞬间就将整个房间燃烧了起来。那个女人慌了神,请求我救下她。”
“这个世界多么可怕啊可怕到上一秒还对我满脸怨恨的人,下一秒又向我跪下,摇尾求生。”
鼻孔,呼出了粗重的气息。
他的声音,也变得急促。
“知道吗?那个时候.就是那个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黑田内一的脸上,像是分成了两个人。
一半在愤怒地笑着,一半又在悲伤地哭着。
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早就死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火灾里了!
现在活着的人早就已经不是黑田内一了。
而是披着黑田内一外皮的行尸走肉。
而现在.
这个会行走的尸体,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