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点慌，果然因为没跟冯华交代清楚，和周灵莹想的有点偏差了。
周灵莹本来是想让冯华在李梅红家门口地面上弄点屎尿就可以了，这样最多就门口臭一点，冲洗几下，太阳一晒，一天后也就没什么气味了。
但跟王玉珍是说的这样，可忘记跟冯华说清楚了，只说帮师娘出点气，泼点屎尿就可以了。
周灵莹哪知道冯华那么大胆，直接往李梅红家窗户上泼。
过程周灵莹没看见，反正听到对面喊骂的动静，她就躲到门口开了一条缝在看。从李梅红家的人喊骂声知道是屎尿往窗户上泼了。
冯华肯定是溜没影了，睡觉的李梅红一家还没反应过来窗户被泼了什么的时候他就溜了。
现在很多邻居来看热闹了，一个有味道的热闹。
没有抓到人，但周灵莹却听到明天一大早要去街道办喊人来处理这事。
大晚上的大家都要睡觉，事情没闹腾多久大家就散了，但这事肯定没完。好好的被人泼粪了，第二天去找街道办的人来很正常。
周灵莹想明天回金河公社去见那些知青好友，但她也知道，明天自己消失可能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周灵莹躺床上许久才入睡。
次日一大早周灵莹还是装正常模样，去菜市场买菜捡菜回来喂鸡。
煮早饭喂鸡的时候，王玉珍找到了周灵莹。
“妹子，有点不好了，好像闹大了，陈莉的婆婆好像去街道办了。你男人的徒弟怎么往她家窗户上泼粪的呀，这清洗都不容易。”王玉珍说道。
“我昨天忘记交代清楚了，这怎么办呀。”周灵莹有点害怕的说道。
“先别急，等街道办的人来了，我去看他们怎么处理。他们要是抓不到人，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过去。”王玉珍安慰着周灵莹说道，她也没面对过这样的事情，想着昨天晚上别说抓到人了，看都没看到谁干的，应该查不到周灵莹身上。
周灵莹此时也只能点头，看到时候街道办的人来了，会如何去处理。
王玉珍也没跟周灵莹过多交谈，她家里也有小孩要喂奶。
在八点多，周灵莹洗好衣服在晾晒的时候，街道办的人来了。
给李梅红家泼粪的人虽然没抓到也没看见，但街道办也不会对这样的事情不了了之。一下就猜到应该是李梅红或者她家里的人得罪谁了，但询问过后，李梅红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像李梅红这样的女人，基本上也不会去到处转悠。忙完家务也就是跟一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大妈大婶聊天，这能得罪什么人。
但街道办的人来了，不会单纯做个记录，让你等调查，有结果了通知你。现在虽然技术手段落后，没监控什么的。可不管是街道办还是派出所，面对这样的事情起码都会尽心排查一下的。
哪怕只是一个过场，起码院子里的这些邻居要调查一下。
很后面郑可还是会出现的，为了以后不唐突。
第114章 想不想外快
街道办的人直接是从第一家开始询问，而第一家就是同样靠近院子的王玉珍家。
这询问完王玉珍家后，街道来的三个人直接分开询问了，周灵莹家和张阳家就是第二批询问的。
好在询问周灵莹家，是赵玉霞和江长河接待的，他们是真不知情，周灵莹在一边给街道办的人倒水喝。
街道办询问的内容倒也简单直接，直接问江成的爹娘跟李梅红有没有过节，或者知道谁家跟她家有矛盾。
赵玉霞倒是大大咧咧的说李梅红在她面前说她儿媳坏话，她本来想去骂她的，都被儿媳周灵莹拦住了。这事不可能是她们干的，要干就光明正大的来了。
而且赵玉霞和江长河只是看病来这边住的，要是常住的话还要到街道办开证明。
只要不是夫妻和子女关系，哪怕是江成的父母和妹妹过来住，都只能算借住，还要到街道办开证明的。
江长河有医院开的医疗证明，属于特殊情况，不需要到街道办报备。但要是病好了，还住这边，不到街道办开证明都是不允许的。
街道办查看了江长河的医院治疗证明，加上赵玉霞说的也不像说谎。这年代一些当婆婆的背后说别人儿媳不好的，甚至说自己儿媳不好的，太正常了。
反正就是简单问了一会，加上这户人家都是刚搬过这边不久，也不知道李梅红跟其他人有没有过节。所以询问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根本就没有留意站在旁边不怎么吭声的周灵莹。
街道办的人也没民警那样的洞察力，这街道办的人一走，赵玉霞还笑着说李梅红活该呢。却不知道使用这种恶心人手段的罪魁祸首就是身边老实模样的儿媳。
街道办的人前后院询问了一圈，再找到李梅红说会继续调查的，然后才离开。
哪怕是街道办不专业的调查，起码也比后世一些电瓶车被盗，直接给你登记一下再让你等待调查要强。
周灵莹感觉自己是躲过一劫了，上午特别老实，都没去跟其他妇女聊天。
到了下午，算是彻底心安了，还带着一个罐子去外面给鸡抓虫子了。
下午四点多，江成到达了抚州黎川德胜关垦殖场。
没来这边的时候，江成一直以为这边就是一个国营的农场。国营农场就是种地的，有规划的种地，大面积的那种。
但到了这边发现这垦殖场种粮只是其中的一种产业，这边有工厂，有养殖，有果园，甚至配套的学校，医院都有。
关键是一个垦殖场很多东西自成一体，很多东西可以达到自给自足。
江成运化肥来这边，那是立刻受到了垦殖场这边负责人的热情招待，在卸货的时候还派人带他参观了一下这边的很多产业。
带江成参观的人，也介绍了这边垦殖场的历史。其实这边一开始只是一个村庄，在五七年的时候，苏浙沪等地总共安排了二千多名知识青年来这边建设。
当时这边是什么都没有，很多知识青年都是住破旧的民房，牛棚，大通铺。要知道那时候可不是现在强制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下乡，完全是自愿主动申报过来为山区建设做贡献的。
现在这边当地村民虽然还是工分制度，但已经不属于知青下乡范围了。
这边有家禽家畜场，鸡鸭鹅还有猪牛羊都有养殖。吃肉不需要肉票，就跟公社生产对一样，过年会杀猪给大家分了吃，有多的在公社指定的肉摊卖掉，也是不要肉票出售的。
不过公社和垦殖场一样要完成一定的生猪收购指标任务，只是说垦殖场稍微有点优势能养的多点。
就江成今天送化肥过来，也不知道垦殖场这边的负责人想吃猪肉，还是真的如此热情。
猪杀了，除了招待用的，这边也有一个露天的肉摊。
垦殖场这边有喇叭广播，会用喇叭广播的形式通知大家，明天早上有猪肉卖。
江成参观完后回这边仓库，六吨化肥已经被这边的人卸好了。
卸完后，这边人员清点无误，给江成的送货单签字盖章就算运输任务完成了。
晚饭红烧肉，野生的菌菇，还有鱼和蔬菜招待江成。这边还有种植的西瓜，随便江成吃。
“江师傅，你这批化肥送来的可真及时呀。来，我代表垦殖场这边敬你一杯。”
“本职工作，这是应该的，候主任客气了。”
“江师傅，你送完了这趟货是直接回昌城还是会到这边市区再去拉货。”
“最多路过抚州，直接回昌城。”
江成回复道，最近他有点憋坏了，一天都不想耽搁。有媳妇跟没有媳妇完全是两样的，没有女人你睡不到也不会惦记。有女人就不一样了，想的时候巴不得飞回去。
特别是这一路上江成忍受了不少诱惑，就前天晚上拒绝吴欣的事，他是没下的去手。但哪怕是再如何嫌弃，不代表他就是圣人，一点欲望都没有。
但江成的欲望是赶紧回家跟周灵莹没羞没臊，最少是勾起了他对那方面事的欲望。
不过江成也奇怪，这垦殖场负责后勤的侯主任侯耀中好好的问他行程干什么。按照道理农业是优先配送的，不存在运输的烦恼。
候耀中望着江成笑了笑，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笑容突然一收说道：“不知道江师傅想不想挣一笔外快。”
有鬼，这侯主任绝对的有问题。江成可以跟马云一样说我对挣钱没什么兴趣，这年代有钱买不到东西，挣多了还真没什么用。
而且你大手大脚用钱，明显大幅度的超过了你的收入，可能随时会有人举报呢。
但江成想知道候主任想搞什么鬼，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候主任站起身子，笑着拍了一下江成的肩膀说道：“江师傅，你先吃，我马上就来。”
江成感觉候主任应该是去拿什么东西去了，留下他面对桌上几个菜，他倒是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特别是红烧肉，香的很。
江成不知道自己是缺油水才觉得这很肥的红烧肉香，还是这个年代的猪肉就是好吃点。吃肉的话，他可以吃鸟类和野鸡什么的。但没什么脂肪，导致江成依然馋肉吃。
红烧肉很多，江成吃了几块。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盒饭，装了一些进去，还有一些菌菇弄的也美味。
这边弄的鱼味道也不错，主要是厨子舍得放油放料，其实味道都会不错。
第115章 全要了
江成是越来越不想吃鱼了，刚开始这身体肯定也是缺油水，吃什么都行都觉得可以。但现在没有调料，越来越觉得腥了。
不是饭店或者舍得放油弄的鱼，江成没多少食欲了。烤鱼也只烤海鱼还有些鲈鱼，刀鱼什么的。其他淡水鱼除非是准备很多调料，单纯烤也就是闻着香，吃起来也觉得一般了。
刚把红烧肉和某种菌菇装好放到空间，候主任就回来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发现了红烧肉少不少，但也就是笑一笑。
“江师傅，这个给你看看。”
“这是手绘地图？”
江成没想到候主任出去就是给他拿一张纸画的地图，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江师傅，你这车能装不少东西，你既然不去市区拉货，帮我按照图纸的路线拉一车东西过去，允许你有百分之十的耗损如何。”候主任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说完话后才送入嘴中，慢慢咀嚼着等江成的回复。
百分之十耗损，拉一吨货给他两百斤的好处，这还不知道拉什么呢。但江成感觉肯定不会是这边外面种的白菜。
“拉什么东西，我车子装了货，能出的去嘛。”江成询问道。
“猪肉和羊肉，江师傅你只要同意，车子停好地方，天不亮的时候就给你装好。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出发，我们垦殖场这边没人会拦你。”候主任说道，和江成想的一样，便宜的东西他还不愿意搞呢。
而且有些东西不是他一个人能吃的下的，他只是一个负责后勤的。上上下下要打点的多呢。
有道是你不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耿专员不拿，我们怎么进步。
听到是猪羊肉，江成有些心动了，他不在乎百分之十的好处费，他是自己想弄猪羊肉。
江成掏出香烟给候主任递了一根，自己点了一根询问道：“这些肉送到那边是干嘛的。”
“自然是卖了，那边有接应的人。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只要送到那边，就会有人给你耗损费。”候主任倒是不忌讳的说道。
卖钱？如果只是卖钱就简单了，江成现在有不少钱呢。有时候为了赶路，一些路过县城有分岔路可以直接通往目的地的，他现在县城都不进了。
县城的饭店太少了，去市区还可以简单的找到几个饭店。
江成有多少钱自己都没仔细数，但最少有一千五左右了。
候主任或者背后还有谁要贪钱，江成倒是没有正义感去揭发什么的。而且人家敢跟他这样说出来，肯定也有点依仗。
现在江成就是想知道他们大致是一个什么样的流程，要是风险太大，他宁愿当做没听过这事。
侯主任见江成有顾忌，倒也不怕跟他说明白。其实不管他们这边怎么弄，帐目其实没有问题的。
他们这边内部有统计员的，也不可能把整个垦殖场上下都打点。他们这边的生猪和羊都会有收购站来收的，但信息并没互通。
收购站只要收到垦殖场要求的指标，人家多的全部吃了不卖也管不着。
侯主任主要是打超出收购指标范围的猪羊目标，他交给江成的地图其实主要是绕过两个检查车辆的地方线路。如果没这地图，江成拉一车货又没正当的运输单子，肯定会被拦下。
绕过两个查车点，到一个石塘村的地方，并且有隐秘的停车地点。江成再找到某个人就可以了。
现在市场猪肉价格看地段，在六毛五至七毛左右，但回收站的生猪价格四毛多。虽然生猪的价格不能按照市场猪肉价格算，毕竟包含了猪血，内脏和下水。
但按照比例出肉量算，其实收购价格就刚好差不多的出肉价。哪些猪下水，骨头，猪血等于是没给钱拿走了。
如果只是这样算，其实一些不值钱的猪下水和骨头什么的，也没什么太过计较的。
但你买肉要肉票，不要肉票，拿去黑市处理，不止翻一倍。
到时候把处理的猪按照收购价格补上，多出来的就可以分了。真要是能一手遮天，那恐怕都不用补上处理的猪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