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也是一种变相的卖周边……
体制内的工作虽说清闲，可越美的女生花销越大，每月光是化妆品、衣服的开销，再节省工资的一半儿也没了，吃吃喝喝再加上房租，基本不剩下什么，参加节目能额外让她每天多赚二三百，何乐而不为？
报名的时候陈云瑾还幻想，自己外形条件如此优越，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走红了，人设她都想好了，叫：“最美职专教师！”
到时候一群痴男围绕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跪舔，身边人的恭贺也会给她带来虚荣感的满足，想想就开心。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节目开播一整天，进来她这边观看的人拢共都不超过双手之数……
这让她多少有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身边所有参加这节目的人都是这样，比如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卖的她的室友赵今夏？
这妹子长相甜美可爱，就是不太爱穿衣服，到家就脱内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衫，性感的玉腿蜷缩在沙发上，一边追剧一边吃饭，显得没心没肺的。
“云瑾，你回来啦？”
看到陈云瑾回来，赵今夏放下修长的玉腿走过来，问：
“今天直播怎么样？看的人多吗？”
补刀键算是被赵今夏摁明白了，哪里痛她插哪里，陈云瑾感觉被冒犯，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挤出笑容来说：
“还……还好吧，也就百十来个人。”
“喔，那也不赖嘛。”
赵今夏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急切，显然想聊的话题不是这个，她像是有点八卦一样的问：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跟你相过亲的顾尹吗？就是咱们隔壁楼道那个驾校教练。”
“记得啊。”陈云瑾不由得蹙起黛眉，心说刚还在楼下步行街见到了呢。
“好端端的提他干嘛？”她问
……
第10章 记得打扮的好看点
提起顾尹，陈云瑾的印象不算差，他跟自己年龄相仿，性格也挺和善的，去年学车那段时间帮了自己很多，如果不是他教，自己很难两个月内拿出驾照来。
可也就仅限于印象不算差了，婚姻这东西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自从今年年初她成功上岸后，顾尹这样的人就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好端端的被赵今夏提起，她还感到有些奇怪呢……
“他也参加了这节目你知道吗？”
昏暗的出租屋里，灯光算不上明亮，可赵金夏那双眸子里却像是闪烁着小星星，一闪一闪放光明。
“这个……还是头一次听说。”跟顾尹不怎么来往因此陈云瑾并不知道此事。
就像是顾尹也不知道她参加这节目一样……
“你猜他那边今晚里有多少人？”赵今夏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我怎么猜？”
陈云瑾仰起高傲的头颅，抓掉后脑上的乳白色塑料发夹，任由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开来，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本不想做出一副关心顾尹的姿态，却又忍不住好奇，陈云瑾问：
“很多吗？”
“很多！”
赵今夏打开手机上的截图给陈云瑾看：
“三千多人呢，我今天刷节目内的同城排行刚好刷到的，他排在前十呢！”
泉城不比苏杭，网红达人没有那么多，所以几千人观看的顾尹都能登上前十。
“？”
陈云瑾有点不太敢相信，洁白玉手接过同居舍友的手机，黛眉微微蹙着，心下多少有些不平衡。
在陈云瑾心中，自己无论在工作、生活、阶层、所处环境……等等各方面，都远远要领先于顾尹，早在自己上岸开始，自己跟顾尹就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哪怕是参加这种节目，以自己良好的外表和出众的气质，也应该更多人关注自己而不是关注顾尹……
可现在，自己拍摄一天，点击进来的不足双手之数，顾尹那里却有三千多人？
尊嘟假嘟？
凭什么？
“交通事故？”
看到顾尹是因为交通事故才吸引流量的，陈云瑾松了口气，心说果然……
“只是碰巧赶上罢了，应该都是些看热闹的。”她说：“这种不长久的。”
“的确的确……”赵今夏傻敷敷的说：“要是这种热度能长久，那得三天两头的出事故，属于是拿命换来的了，咱们可不能效仿。”
“……”
陈云瑾沉默了一小会儿，摇了摇头，说了句“我去洗澡了”就进了房间。
……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最后又是以顾妈说自己身体原因拖累了顾尹结束，聊完的时候炒饼都凉了，扔进微波炉里打了一圈儿，倒上一杯肥宅快乐水，顾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晚餐，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屏幕亮了。
来消息了。
一开始顾尹还以为是工作安排，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有人加他好友。
粉色ID，似乎是一个女生，昵称是一个金色的星星图标，头像是一朵玫瑰花的漫图，只不过那朵玫瑰花是一朵凋零的玫瑰花。
朋友圈，空。
对方加自己好友，备注说是之前一个学员介绍的，找他学车。
顾尹眼前一亮，通过好友，官方的发了几条消息，提醒对方带上身份证，约好明天早上驾校见面带她去报名之后，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明天记得打扮的好看点儿。”
在这句话之前，他们的聊天一度没有什么营养，无非是驾校教练官方的给出几则模板提示，对方回答“嗯啊这是”而已。
这句话之后，好像事情就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星星少女”回复了一个问号，接着发了条消息问：“为什么要打扮的好看点？”
“你听我的就是了，放心，不会害你。”
时间有点晚，顾尹太困了，回了消息后手机往桌上一扔，索性一脑袋栽在床上就睡了。
睡觉前本来想看一眼《与生活和解》今天后台的数据来着，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也没啥人看，也就懒得去拿手机了。
夜间，顾尹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唱歌，是他没听过的歌，还挺好听的。
……
太阳东升西落，昨晚下雨阴雨天，今天一早的阳光格外刺眼，光芒驱散了家里的潮湿气息，却并没有带来多少温暖……
眼瞅着进入十月，北方的气温越来越低，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真就是最难熬的时候。
这个季节，因为还没有供暖的原因，家里会比外面冷，经常在家里的话都会感觉到手脚冰凉，因此不少闲的没逼事儿干的中登老登一大早的就出门晒太阳去了……
小吃街附近的摊档都是夜间上班，只有少数卖早餐的出摊，小县城的生活气息很强，顾尹出门就能看到卖肉夹馍、煎饼果子、汉堡的，还有卖油饼、油条、豆腐脑的。
“帅哥，来个煎饼果子？”路过煎饼果子摊，大姨喊着顾尹。
顾尹摆摆手，看都不看一眼：“你家煎饼果子放薄脆，狗都不吃。”
大姨：“……”
往前走几步，顾尹裹了裹身上灰色的外套，来到了一家卖油条的小摊上。
卖油条的是一对小夫妻，丈夫炸油条妻子卖油条，金黄酥脆的油条和炸好的韭菜饼都放在一旁的铁篓里，油条1块一根，韭菜饼2元一个。
“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一碗豆腐脑。”
小县城的物价真的很低，这些一共花了5块钱，顾尹拉了个马扎就坐在了小桌子前，一边刷手机一边吃了起来。
“哦对……”
吃饭之余，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顾尹拉了张纸巾擦了擦油腻的手指，旋即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摄像头挂在了胸口处，接着掏出了手机打开连接。
今天的节目录制差点儿忘了，二百多块钱呢。
似乎是因为昨晚那件事的原因，顾尹收获一波关注，今早一开播就有几十个人点击进来，弹幕徐徐滚动着：
【呦，起挺早啊？】
【你别说这油条看着挺香，馋了馋了，我也要下楼买一根！】
【算了，点外卖吧，压根起不了一点。】
……
昨晚也没看后台数据，顾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就只是挂着，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也不跟这帮人互动。
也就在这时，身后，忽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咦？顾哥。”
……
第11章 多云不转晴，转雨了
迎着朝霞出门的日子是苦恼的，因为这意味着你需要早起。
有个营销号发了条狗屁视频，说：
“天气冷了真的很爽，吃多了小肚子突出也不用在意，爽！穿厚一点的衣服可以不穿内衣，爽！戴厚厚的帽子可以不洗头，爽！冬天真的很爽！”
这视频千万别让上班族和学生党看了去，不然他们大概会反问你一句：
“冬天早八，爽？”
陈云瑾就非常不喜欢早起，可没办法，她所在的职专打卡制度非常严格，不光需要坐班，一天还要打八百遍卡，甚至有时候周末都要轮流值班……
别人都说体制内光鲜亮丽，可体制内也分好坏，无非是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那些时候，其实还是会羡慕那些经济自由的人，至少他们不用在天冷了的时候早起……
活在这个世界上啊，说白了，都特么是出来卖的，只不过出卖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阶层不阶层的，也不过是某些人对底层人民的一种PUA。
路过路口的各种早餐摊档，陈云瑾没有停留的打算，她早上一般不怎么吃东西，随身带了包酸奶，打算路上喝了算了。
可也就在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油条小摊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云瑾驻足，抿抿嘴，思衬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老板，一碗八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