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沉忙的解释:“我是来给姑娘们驱邪的,原是有姑娘被小鬼缠住,如今倒也已经妥当。”
说到这里,诸葛沉压低声音:“陆兄快快离开,此处全都是红粉骷髅,很容易害你我道心不稳。”
见他一本正经,陆斩揶揄道:“诸葛兄一把年纪,怎得将姑娘称作红粉骷髅?莫非还未开过荤?这楼里可有看上的姑娘,我请了。”
“我……我可没有。”诸葛沉脸色一红,忙的行礼一拜:“告辞告辞,不打扰陆兄雅兴。”
看著他的背影,陆斩笑了出来,诸葛沉跟谢春严完全是两个极端。
诸葛沉并不贪美色,就算去修佛也绰绰有余,而谢春严太贪美色,座下有这两位卧龙凤雏,实乃‘幸事’。
“我就知道大人不会忘了我们呢。”花姨见陆斩没走,丰腴的身躯贴了过来:“大人想找哪位姑娘?我这就喊人过来。”
陆斩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新来的异域花魁。”
“她……”花姨的笑容微微僵硬,眼眸里有些无奈:“大人,秀玉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陆斩目不转睛地看著面前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始终挂著笑容,但语气却不容拒绝:“若我说非她不可呢?”
花姨抓著团扇的手微微收紧,她从面前男子眼中读到了危险,几乎是转眼间便做好权衡:“若是其他人的话,秀玉姑娘自是不肯的,可若是大人的话……我想秀玉姑娘是可以的。”
花满楼能在金陵做这么大,自是有后台的。
若是陆斩只是平平无奇的小小镇妖司队长,花姨自然不允许打破花满楼规矩。
可他偏偏不是,谁都知道他深受器重,就连高坐莲花台,不染浊世尘灰的当今长公主都对他青睐有加,此时得罪他或许没什么,可难保将来没有祸事。
说到底只是一位新来的花魁而已,能否长红不衰还是未知,若是能讨陆斩欢心,让他留下一阕词,反而能借机炒作花魁身家。
“大人先去明月楼歇息片刻,我这便让秀玉姑娘去沐浴更衣。”
花姨盘算完得失后,福了福身子离开。
旁边的小丫鬟引著陆斩前往明月楼。
明月楼便是那位秀玉姑娘的住处,环境清幽香气融融,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廊下摆放著几缸莲花,风一吹倒是惬意。
“公子进去稍等片刻,秀玉姑娘很快就来。”
小丫鬟带到地方,便施施然离去。
陆斩推开房门,清幽的香味儿扑面而来,此香用特殊花木所制造,闻著便忍不住情动,但价值昂贵,在花满楼只有花魁可以使用,与那豆腐杀手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
当在杀手身上闻到这个味儿时,陆斩便想到了花满楼。
他逛过的青楼不算少,甚至家都在红元街中,每日上值都要闻著各种各样的香粉味儿,但这种味道却只在花满楼闻到过。
不过那杀手姿色平平,应该不是花满楼的妓子,他在花满楼七进七出多次,都未见过她的脸,就算真是妓子,也是不知名的角色。
可对方身上有这股香气,说明跟花满楼的花魁接触过,且接触时间不短,才能沾染。
花满楼能用此香的花魁不多,从前也就一个白洁,可白洁是个普通人。
陆斩自然而然地锁定了这位新来的异域花魁。
合欢派的事情一直是元空追查,如今元空不在金陵,陆斩并没有线索,原以为要等到元空回来才行,没想到现在有了新的线索,自然不能放弃。
虽不敢保证判断百分百准确,但试试又不会怀孕。
陆斩步入闺房,闺房里装置精致,摆放著精致的花鸟屏风跟红木桌椅,窗前茶几上有几株开得艳丽的盆栽海棠,在旁边便是漂亮的梳妆台。
绕过柔软的红色纱帐,里面是张柔软大床,陆斩打量著这个房间,露出谦谦君子常有的笑容,儒雅又随和。
“秀玉……斋月……希望你们真是同个人才好。”
陆斩坐在榻上等待著佳人过来,只要看到对方面容,他就能确定对方身份,就算是易容也逃不过夜医双眸。
若真是斋月,事情就更好办了。他心底已经盘算著筹码,让对方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炼制成伥鬼。
身处官场之中,有位擅长床上功夫的万人斩,确实是一把利器。
至于那花魁姑娘来不来?陆斩并不担心,外面那么多镇妖师守著,花魁没有退路,今天她插翅难逃,只能乖乖送上门来。
“嘎吱”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陆斩的思绪,他抬头望去,清风吹拂红纱乱舞,那纱帐外若隐若现走来一道倩影。
她赤著脚而来,脚踝的铃铛随著她的步伐清脆作响,待走到红纱帐外,她并没有朝著前面继续走,而是福了福身子。
“奴家秀玉见过陆大人……”
清脆酥媚的嗓音如春日里的细雨,绵绵柔柔,带著股醉人的韵味。
陆斩眯起眼睛,这种嗓音是刻意拿捏精心雕琢过的,就算没看到那张脸,凭借这道声音就令人想入非非。
*
PS:早点睡~晚安!
150.第150章 妖女?她更像被欺辱的弱女子
第150章 妖女?她更像被欺辱的弱女子
“秀玉姑娘为何不进来?”
陆斩笑容浅浅,语气如春风拂面。
便见面前的红纱帐被拉开,那赤足女子扭著水蛇般的腰肢款款而来。
这是个拥有火爆身材的女子,紫色的纱衣宛若层层叠叠的花瓣,将她白皙的娇躯包裹其中,偏偏细嫩的小蛮腰裸露在外,那如同流云的衣摆并不似传统款式,而是开了叉。
随著她的行走,白皙的长腿在紫色裙摆中若隐若现。
她的相貌并不算漂亮,甚至只能算是清秀,别说跟盛名仙子相比,就算是跟花满楼的花魁相比,也都是逊色许多。
但她周身却环绕著股妩媚,是男人极其喜欢的那种媚而不骚。
确实是斋月,当日陆斩在女鬼王的记忆里看到过她的模样,确实如此。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每当他觉得事情陷入僵局时,总会有些新的线索,令事情豁然开朗。
陆斩笑吟吟的看著她。
“大人真如传闻中那般英俊神武,令人神往。”
斋月望著面前清俊无双的男子,红艳艳的唇勾起一抹媚笑。
她并不知道陆斩的核心金手指是什么,也不知自己的相貌已经暴露。
“秀玉姑娘也是如传闻中那般惊为天人。”陆斩语气温润:“站著做什么?不要跟我见外,坐过来。”
斋月清秀的脸蛋上掠过一丝迟疑,但还是微笑著坐在了陆斩的身旁,柔柔地道:“大人此时找奴家何事?是要奴家为您献舞吗?”
“鸨母没跟你说吗?”陆斩静静地看著她。
“奴家虽流落青楼,但却不做那等勾当,奴家卖艺不卖身。”斋月的语气羞怯,脸蛋升起一抹驼红,那双眸子像是化了的春水,温温柔柔地瞧著陆斩。
这种我见犹怜的模样,正常男人看到后,必不会为难她,但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心,都不忍强迫她。
偏偏陆斩不是正常人,他面色不改地问道:“都来青楼啦,就别故作圣洁牌坊了。”
陆斩做事一贯不喜欢急攻进丽,要做足了前戏才有趣,可他今日却不是来寻风月事的,还是开门见山长驱直入比较妥当。
斋月的面色一僵,似乎没想到陆斩会说出这话,她眼中溢出泪花,轻咬下唇道:“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大人若想,奴家自是予取予求之物,可大人何必羞辱奴家?”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陆斩笑吟吟地道。
斋月抹了抹泪,娇滴滴道:“大人真坏,竟说这些令人伤心的话。正值晌午,让奴家服侍公子用饭吧?”
“我要吃的,你这里未必有。”
“嗯?公子想吃何物?”
“豆腐。”陆斩微微一笑:“最好是乳摇豆腐。”
斋月面色瞬间僵硬,她强颜欢笑道:“这是什么菜?奴家听都未曾听过。”
陆斩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懒懒开口:“合欢派在极北寒蝉之地,数百年前因为作恶多端而被正派人士清剿,故此鲜少入世,但时隔数百年后,合欢派苟延残喘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有妖女开始行走江湖。”
“妖女们极其擅长采阳补阴,修的一身媚术,凡是跟她们欢好的人,最后都会被吸成干尸,恰好最近金陵城来了这么一位,我倒是极为好奇。”
陆斩声音温和,听起来就像是朋友之间的交谈,却令斋月花容失色。
她攥著手绢,红唇被咬得全无血色:“大人难道怀疑奴家是合欢派妖女不成?”
“嗤……”陆斩轻笑一声,语气却忽然变得冰冷,他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至地上,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笑容多了丝阴戾:“本官耐心可不多,若是不想在这里说,自然有镇妖司的大牢等著你说。”
说到这里,陆斩压低声音,凑到她的耳畔:“知道的,镇妖司武夫多,可武夫们在玄妙境之前不能破身,以至于许多武夫压抑久了,心里难免有些问题,养成了某些特殊癖好,恐怕就算是合欢派妖女,也扛不住……”
斋月面色煞白,她瞪著眼睛望著陆斩,眼底是不可掩饰的愤怒。
良久,她忽然挤出个笑脸,昂起头望著那张极其俊雅的面容,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我的?就算是秃驴也未曾见过我的脸,而师姐的孩子在我手中,她绝不可能背叛我。”
这便是承认了豆腐刺客是她所安排,那刺客便是她的师姐,不过这也确实在陆斩的意料之中,倒也不觉得惊讶。
陆斩望著她道:“你用孩子威胁同门师姐,手段自是极好的。可是你跟她见面时,却忘记将自己这一身香粉洗净,她身上自然沾染了你的香气。”
斋月一怔,眼神里浮现出懊恼,她咬著牙笑:“是我失策,我竟忽略了你是花满楼的常客。”
陆斩莞尔一笑,明明极其俊美模样,可却让斋月打了个寒战,她能感觉到眼前男子跟那秃驴的不同。
那秃驴一心为民除害,可眼前人显然心思更加深沉,她看不透她的目的,不由更加忐忑:“你想做什么?”
“我想……”陆斩露出和善笑容,颇为诚恳道:“跟你合作。”
斋月眯起眼睛,猛地皱起眉头:“早就听闻官员喜欢培养刺客暗娼,为的便是在必要时候,悄无声息地除掉自己的对手,没想到这种风气竟然流到了镇妖司,你当真以为我会甘心为你所用?任你羞辱践踏?”
陆斩笑容更甚,他是被斋月逗笑的。
很难想像一位万人斩,用如此铁骨铮铮的圣女表情,说出这番话。
他摇头:“我怎么忍心将你送到其他人床上,让你成为床上杀手呢,我不是那种人。”
斋月松了口气,脸色倒是缓和几分,可陆斩下一句话,便令她浑身颤抖。
“我不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我将你炼制成伥鬼如何?”陆斩轻笑著说道。
斋月面色一寒,眼睛几欲喷出火来,这便是他所谓的‘怜香惜玉’?直接将她杀了,炼制伥鬼?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们合欢派做事,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斋月周身弥漫黑气,骤然爆发出强势力量。
陆斩只是笑看著她。
她冷笑:“我确实杀死不了你,但我能杀死我自己。”
“你凭什么觉得,在一个夜医面前,你能杀死你自己?”陆斩目光游移,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除非你腹部也藏著毒,那我只好帮你搜一搜了。”
话罢,陆斩将她制住,反压在地板之上。
在斋月惊恐的目光中,陆斩真化作一双手,从她的嘴里插了进去。
“啊”
斋月瞪大眼睛,不适感令她头皮发麻,偏偏却无法挣脱陆斩钳制,只能任他施为。
足足过了一盏茶时间,陆斩才松开了她的头发,擦了擦手道:“啧,看来斋月姑娘还是怕死的,竟然没在腹中藏毒。”
“你……”斋月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她双手抱著自己的脖子,缓解著那种不适,声音有些嘶哑:“你我本无仇怨,若非你帮著秃驴杀我的傀儡,我不会对你下手。索性你也没事,倒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愿意成为你手中一把刀,但你放过我,如何?”
不到万不得已,斋月不想成为伥鬼,她虽嘴上说的烈性,可谁又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