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鹰讪笑着解释：“这是咱们在白虎街的产业，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尽管来这里吩咐，咱们舵主原本打算在第一楼给您接风洗尘的，可是最近白虎街严打，舵主觉得还是低调点好，希望堂主您能理解。”
事情的真相是，江延年确实想在第一楼，可被白雾一哭二闹三上吊婉拒了。
一直在第一楼吃饭不给钱，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江延年没办法，这才在这座小窑子里办宴席，虽说这门面不大，可是宴席准备得很妥当，全都是黑水宗教徒从汴京大酒楼里偷来的食材，个个都是好菜。
江延年喜欢考验手下综合素质，而这些大大小小的接风宴、或者某些活动，便是考验手下综合素质的最好机会。
所以能不用钱就不用钱，给手下表现的机会。
“见过陆堂主！”
随着陆斩走进去，立刻就几十号人冲着他列队行礼，江延年就站在中间，手里头举着横幅，上写：欢迎陆堂主莅临。
“欢迎陆堂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汴京舵舵主江延年，很高兴见到您。”江延年露出官方笑容，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弯腰做出‘请’的姿势：“请，我已经备好酒宴。”
陆斩打量了一眼江延年，玄妙境巅峰的修为，面色发白脚步虚浮，瞧着肾就不怎么样，不过那双眼睛很犀利，里面蕴含的算计跟面上憨厚微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愧是混汴京的，瞧着就比金陵的裴舵主有心计。
待进去包房后，江延年只留下越飞鹰，将其他手下都遣散，才道：“堂主不必如此穿戴，我跟飞鹰都知道大人身份，堂主在我们面前，怎么舒坦怎么来。”
“长老告诉你们的？”陆斩瞥了他一眼，并不觉得奇怪。
他冷不丁来到汴京，又挂着黑水宗堂主的名头，姬梦璃肯定坐不住，派‘止罡’监视他只是其一，她肯定还会让江延年提防他，自然会告诉江延年身份。
江延年讪笑着道：“不错，您的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整座汴京舵也就我跟飞鹰知道。您放心，飞鹰是我的心腹，他绝对不会外传的。”
越飞鹰连忙保证：“请堂主放心！”
头次跟镇妖司的大人物同桌吃饭，越飞鹰心情很激动。
“原来如此。”陆斩拿下面具跟外袍，呼吸都顺畅许多，他慢悠悠地道：“江舵主，本座来汴京这么久，你们到今天才接风洗尘，是不是没把本座放在眼里？！”
江延年一哆嗦，忙地道：“哪里敢呀！实在是最近教中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陆斩冷哼：“事务繁忙？忙着养地龙，忙着偷矿吗？”
江延年脸色一变，他自从知道地龙出事后，就知道偷矿跟养龙的事情瞒不住，镇妖司那边一直没有发难，他就知道陆斩把这事儿给拦住了。
可就算如此，江延年还是做出诚惶诚恐的姿态，他做舵主这么多年，深知如何跟上司相处，在上司面前别表现得太聪明，蠢笨听话是最好的。
“堂主，地龙跟矿的事情是我没办好，请堂主责罚！”江延年惶恐地道。
陆斩板着脸道：“这件事我已经帮你拦下来，镇妖司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要是刑部找你们麻烦，我可管不了。你们在汴京还有什么事情，统统告诉我！否则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堂主请放心，我们谨记教训，下不为例。堂主，今天是为您接风，先看看我给堂主准备了什么礼物，等吃完饭您再训斥我。”江延年挥了挥手，准备给陆斩上点开胃菜，让他息怒。
旁边的越飞鹰神色暧昧地下去了。
不多时，越飞鹰神神秘秘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袍人。
‘叮’
陆斩定睛看去，双眼顿时被闪了一下。
*
PS：下午很困，就睡了会，结果做梦都是在码字，给我累够呛，离谱。
第279章 江延年的接风宴
“什么东西？”
陆斩眯了眯眼睛，就见黑夜里两个光头甚是亮眼，等距离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朵双胞胎姐妹花。
姐妹花身着灰色僧袍，僧袍乃是由薄纱所致，在灯火照耀下若隐若现，臀宽肩窄，腰细峰高，曲线曼妙多姿。
最难能可贵的是气质风韵各不相同。
一朵妩媚妖娆，媚眼如丝。
一朵娇弱白花，我见犹怜。
陆斩看向江延年，眼底带着丝审判，不愧是汴京舵的舵主，玩的就是花，居然连这种款式都想得到。
他前世硬盘老婆无数，还真就没见识过这款的，并且还是姐妹花。
长相妩媚的光头姑娘，朝着陆斩拂了拂身子：“魅姬见过陆堂主，我跟妹妹柔姬，还未谢过堂主当日的救命恩情，这厢拜谢了。”
在进来之前，魅姬心底很有怨气，因为她想到了当初在金陵的不愉快。
当初她姐妹俩奉命监视陆斩，为了将陆斩控制在手中，她们不惜在海鲜中下毒，试图让陆斩在不可自拔中中毒。
只可惜陆斩定力很强，将她们姐妹大腿都摸秃噜皮了，就是不肯进入正题，害她们白费心机。
若非跟十二地盟谈合作，被镇妖司的人围攻时，陆堂主曾“舍命”救她们姐妹，魅姬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再过来的。
结果刚刚来到汴京，还不等她们姐妹俩重振旗鼓，便被剃成光头，可怜她们姐妹的一头秀发，就这么没了。
可现在看到陆斩模样，魅姬心底的那点不乐意顿时烟消云散。
当初她们姐妹俩任务刚刚结束，就被加急调到金陵去接近陆斩，当时她们不知道陆斩真实身份，根本不知道对方居然如此俊美。
若是早知道陆斩如此俊美，她们说什么都要把陆斩盘上手。
这清俊模样看得魅姬水滋滋的。
“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怎么来了金陵？”陆斩这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姐妹花，但他早就做过功课，立刻判断出这对姐妹花是当初黑水二号送给他的“礼物”。
只不过当时礼物签收人是春哥。
在十二地盟谈判里，春哥为了帮他演戏，特地救了这两个姑娘。
魅姬妖娆地扭着腰肢：“奴家姐妹是堂主的人，堂主来了汴京，奴家自然要来啊……难道堂主不要奴家了？”
说话间，姐妹花一左一右坐在陆斩身旁，光头闪亮，别有风味。
陆斩被光头闪了眼，皱眉道：“你们这是什么发型？”
“大人，您不喜欢吗？”江延年眨了眨眼，这可是他根据陆斩喜好亲自安排的。
陆斩瞅了两眼，虽说姐妹花光头别有滋味，可他现在看到光头就想到好兄弟元空，不过为了表现自己融入黑水宗融入得很好，他点头：
“嗯，准备得不错，本堂主还没玩过这样的款。”
“堂主喜欢就好，堂主请吃菜。”江延年松了口气，心道陆堂主果真是天生邪修，口味真独特，什么款的都要玩。
在姐妹花的伺候下，陆斩舒舒服服地吃着饭，心底盘算着关于这对姐妹花的事。
原以为这对姐妹花没戏份了，没想到对方从金陵追到汴京。
看来这对姐妹花专业素养很强，否则姬梦璃根本没必要千里送双胞胎。
陆斩略微思索，便已经有了对策，不管双胞胎多么润泽，他都不能真的碰，否则很容易海鲜过敏，甚至海鲜中毒。
现在就是先收着，看姬梦璃耍什么花招。
酒过三巡。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江延年有些欲言又止：“堂主，听说当初金陵舵覆灭，是因为里面有叛徒？”
江延年有点怀疑是堂主的管理方针有问题，否则怎么堂主刚上任就覆灭，总之堂主有点晦气在身上，可江延年不敢直说，只敢暗戳戳问。
陆斩义愤填膺：“没错！那该死的叛徒害了整座金陵舵，本座想到此事，至今痛心疾首。”
柔姬也哭唧唧地道：“那叛徒害死那么多同袍，可惜至今不知道是谁。”
魅姬也一脸愤怒，这事说来话长，因为她们两人刚到金陵，金陵舵就覆灭了，导致她们姐妹俩被宗门许多人称作“黑寡妇”。
“不过不管是谁，都已经被镇妖司抓起来了。”陆斩叹气一声：“这件事对黑水宗造成的打击不小，我们也应该汲取教训，我觉得应该对教徒们进行定期考核。”
江延年瞬间警惕，他听说当初陆堂主在金陵也玩过考核这一套，指不定就是因为考核有问题，误人子弟，才导致金陵舵覆灭。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堂主想如何做？”
“我这边有套测试题，发下去让大家做，但凡是考核不及格的，都有可能成为卧底，需要加强培训。”陆斩拿出先前在金陵准备的题目。
江延年忙地接过来：“好…好…多谢堂主！”
用不用是一回事，得做好表面功夫。
将这套试卷收起来后，江延年又问道：“听说堂主您是夜医一道的天骄，属下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您看方便吗？”
“想让我帮你碎肾结石？”陆斩推开腻在怀里的魅姬，总觉得这女人在占他便宜。
可他刚刚推开，魅姬就如同游蛇般凑了上来。
这待遇看得越飞鹰又羡慕又酸，他曾经暗恋过这对姐妹花，可惜这对姐妹花很高冷，没想到在陆堂主面前，却骚成这样，盘子里的烧鸡都得自愧不如。
江延年懒得理会下属的嫉妒，他拍马屁道：“堂主明鉴！我听闻堂主能不用开刀就碎肾结石？”
“不错。”陆斩严肃地道：“医学是个很神秘的学科，并非只有开刀一条路子。我研究出用声波震结石，效果很理想。”
上次伪装成止罡见江延年时，陆斩便知道江延年有此想法，这正中陆斩下怀。
陆斩想控制汴京舵，首先就要控制江延年，控制江延年最好的方式，并不是用强，而是将对方捏在手中。
比如姬梦璃给的同心蛊。
当初陆斩觉得没用，可现在想想不然，他完全可以将母蛊下在朱有为身上，再将子蛊下到江延年身上。
这种蛊多为情人间使用，不发作的时候很难察觉，但关键时候能要对方狗命。
江延年忙地站起来，他拱手行礼：“属下斗胆，请堂主帮帮属下，这颗肾结石跟着属下已久，对属下生活造成很大影响。”
陆斩露出慈爱笑容：“本座向来爱兵如子，你既被肾结石困扰，我当然愿意为你解决，只是这里太过嘈杂，不适合做声波振动手术，要找个安静且安全的地方。”
江延年略微思索：“走，我们去汴京舵！”
陆斩是堂主，去汴京舵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让对方强硬提起，不如自己主动带他过去，还能为自己免费解决肾结石，可谓一举两得，江延年心底有自己的小算盘。
今晚若是能解决肾结石的问题，他以后修炼都会畅通许多。
结石这玩意，疼起来要人命！
……
汴京舵地处荒郊野岭之中，绕过深山幽谷，行过莽莽密林，终于来到一座庞大山洞前。
山洞乃掏空山体建造，占地面积极广，外面遍布守卫，里面烛火摇曳，看起来阴气森森。
这规模可不是金陵舵能比。
“啦啦啦～～”
陆斩顺着长长的阶梯走进汴京舵，刚进去便听到深处传来几道空灵的歌声，歌声优美，犹如鲛人在海中歌唱。
“这是自南海来的鲛人魂，被我吸纳进黑水宗了。”江延年在旁边解释，脸上满是骄傲。
汴京舵能在汴京站稳脚跟，依靠的就是江延年的手段跟魄力。
陆斩有些意外：“鲛人魂？”
江延年解释道：“不错，她们原本在南海生活，可是某日南海海底忽然震动，像是有庞然大物发出刺目光芒，这些距离近的鲛人直接肉身崩毁，好在元神有所小成，这才保全性命来到汴京。”
陆斩略微思索，南海跟东海都是极为神秘的海域，东海有火凰王，难道南海也藏着什么宝贝？
柔姬也有此疑问：“江舵主，难道南海底下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