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的尸解仙 第112节

  梁岳家中静观历史,独立世外。

  梁岳已做好尸解准备,剩下只待享受这一世,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第96章 无愧历史,人仙时代

  日出日落,花开花落,一圈蚕丝,便是一年岁月。

  蓬莱丹室,梁岳盘腿调息,掌心朝天,掌中趴着一只别人看不见的玉蚕。

  玉蚕肥嘟嘟的身形,缠满六十三圈丝线,覆盖大半身躯。

  梁岳服下一枚丹药,内力源源不断生成,玉蚕再将内力转化为真气,最后进入天师印内。

  原先真气上限是一百缕,经过三年的神魂衰老,如今已变成九十缕。

  趁着还未衰退,梁岳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之下,尽可能储存更多真气。

  内力通通不要,按照秦始皇留下的文献,和氏璧可储存三千缕真气。

  六阳阵法如果是待机状态,而不是激发状态下,十天甚至不到一缕,坚持六十年轻轻松松。

  所以梁岳空闲时,也会主动储存一点真气,如今回到家中,有的是资源供自己消耗。

  行功结束,梁岳来到梧桐园。

  “爷爷!!”

  两个小不点屁颠屁颠跑过来打招呼,还有一个刚刚学会走路,正躺在祝英台怀里呼呼睡觉。

  梁氏宗族,如今也有第三代人了。

  桌子上放着古琴蝶恋花。

  “英台,快过来……”

  梁岳打招呼示意。

  “怎么了?”

  “弹一首曲子来听听。”梁岳笑道。

  祝英台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懒了?”

  “都六十三了,不懒还干什么呢?”

  “说的也是。”

  祝英台微微一笑,开始弹奏琴声。

  琴声如潺潺流水,绕梁三日不绝。

  湖中鸳鸯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当年的人还在此。

  人老了,总是喜欢怀念过去岁月。

  “英台。”

  “怎么了?”

  “当年你几岁入学读书来着?”

  “十六啊……话说你当年如何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咳咳,没事。”

  梁岳装作一副老糊涂的模样,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总不可能说自己当年是有三丈神念吧,墙壁可挡不住神念。

  躺着躺着,梁岳深深睡过去。

  庄园内,梁景明闲着没事干,在田园四处闲逛。

  他的爱好不多,一是练武、二是炼丹,闲着没事干就到田里走一走。

  长乐派不染人间富贵,除了炼武就是耕读,平时有柳庄发的工资。

  当然,梁景明不限制别人出去建功立业,提前退出长乐派即可。

  好聚好散,道统亦可开枝散叶。

  这是最松散的组织,同时也是退出人员和原势力关系最好的组织。

  与其说是门派,倒不如说是学堂。

  与一旁的谢灵运只有一个人的逍遥门相比,可谓是壮大许多。

  会稽山麓。

  一衣衫褴褛,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孩步履蹒跚走来此地。

  “终于到了。”

  男孩望着山上的宫观,两眼模糊,身形一下子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砰!

  过一会,才有路过的人发现,赶忙送上山治疗。

  男孩再次醒来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你是许神仙吗?”

  “你又是谁?家住何地?”许净明笑着问道。

  “我姓李,没有名字,父母早亡,祖籍巴蜀,如今四处漂泊……”

  男孩才八岁,并无显赫郡望,家中世代务农,当过童子兵,也曾在高门大姓的私塾外偷学文字。

  后来因大族被当今皇帝所灭,故而流浪天涯。

  男孩也不是随便流浪,从远古祖先那一脉传下一种怪病,十岁后内脏发热,双目视力模糊,直到双目失明,一般活不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每一代皆是如此?”许净明惊讶道,从未见过这等怪病。

  “是的。”

  许净明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你留下来观察,既然在弘文亭倒下被人发现,叫你李弘文如何?”

  “多谢神仙!”

  男孩三拜九叩。

  建康城。

  刘义符稳坐后方,牢牢把握朝堂。

  头戴帝王冠冕,不怒自威。翻阅各方送来的奏折,大部分是一些闲聊家常的问安奏折。

  “问安奏折”是听师父梁岳建议设立的制度,规定一定级别的官员,每个月必须上交一份奏折,即便没事也要问安。

  一是掌握各地官员动向,二是方便能臣夹带密报。

  除此之外是各地黑衣卫。

  双管齐下,打击贪官,提拔贤能。

  除此之外,任用酷吏与宦官,这些人为自己打击豪商官僚,大肆捞钱,以作北伐之用。

  之前的北伐屡次不成功,大部分是世家一毛不拔,朝廷只能向民间压榨,导致越北伐,南方百姓越过不好。

  如今转而向豪门求财,虽然后世名声会臭一点,但不影响百姓正常生活。

  春去秋来,又是三载过去。

  元嘉六年。

  三吴一带几乎每年有豪门破灭,“酷吏”谢晦,“奸臣”徐羡之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东南地区不复当年繁华。

  取而代之则是朝廷大军占领黄河以南大部分土地,彻底实控洛阳长安两京。

  匈奴、羌人等胡虏势力全部灭亡。

  世界来到北魏南宋相互抗衡的时代,双方围绕着黄河两岸你来我往,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厮杀。

  鼎盛胡虏与恢复元气的南朝,开启一场持久战。

  柳庄,哨楼之上,六十六岁的梁岳眺望远方。

  身旁是少年梁仁,他也跟着老祖宗的目光看过去。

  相比永初年间,元嘉六年的会稽萧条不少。

  “爷爷,为何皇帝不顾劝阻非要打仗呢?”梁仁问道。

  这些年民间怨声载道,尤其是豪门大姓,有些人前脚骂完皇帝,后脚就有黑衣夺门而入,场景甚是吓人。

  有人说这般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与刘彻有何区别?

  柳庄倒是没有受到波及,梁氏地位超然,梁景明持家这些年,早已把多余的田地分给其他部曲家族。

  “孩子,你以后就懂了。”梁岳深深叹息,“如果不把仗打完,后人还会打更多的仗,受更多的苦。”

  这是梁岳一生的梦想,如今他已老迈,自身难保,唯寄希望于义符了。

  义符或许对不起此世百姓,将来纵观整个历史,他亦可抬头挺胸,无愧于汉家。

  “是这样吗……”梁仁陷入思索。

  跳出当代,纵观历史,后人如何评价元嘉呢?

  他想不出来,又想起其他事。

  “爷爷,师父打算培养我为逍遥派传人。”

  “很好,就按你师父决定。”

  梁岳懒得理会,转身回到梧桐园内休息了。

  

  此时,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来者正是许净明。

  “坞主,我有事相报!”

  许净明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拜见梁岳。

  梁岳第一眼注意到这个奇特的孩子。

  这个孩子体温异常的高,甚至比发高烧还高不少,整个人应当十分痛苦,可是此子一言不发,面色平静,乃是意志极其坚定之人。

  更奇特的是此人眉心有一道红色胎记。

  梁岳指着此子额头,说:“这是天生胎记?”

  “非也,此乃十岁才有的印记。”

  许净明行医多年,第一次碰见这种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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