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现在有两门内力可供恢复真气。”
梁岳对此较为满意。
之前真气用完情况下,如果不用丹药,那么至少需要三日才能恢复圆满。
现在同时修炼八禽功、边荒功,真气恢复速度更快。
梁岳幽幽睁眼,只见谢玄眼中带着一丝佩服。
“如果你不打算出仕,何必辛苦练武呢。”谢玄有所不知。
“习武健体。”梁岳说出短短四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数日,众人日夜兼程。
鄱阳距离会稽山阴八百多里,所幸路上没有敌人。
路上,梁岳研究淮南子七法。
望气、过垣(穿墙/石术)河牢(敛息游泳)三门最为实用,其次是筷子化马的马箸。
象指用来糊弄人,医符治病,藏气隐藏自身。
“禽遁四法,外加淮南七术,够保命了。”
不过这还不够,若能呼风唤雨,掣电引雷,岂不是在世神仙?
接下来仍需寻找更多法术。
梁岳单骑远远吊在队伍后方独自修行,有时候忘了形,远远脱离大部队。
“要不停下等等?”谢玄不解,这小子性情真够古怪。
“无妨,他自会跟上。”石泉子遮掩道。
“我这贤弟性情古怪,好谈玄道,兴许是诵经入了迷,都督莫要见怪。”
“原来如此。”
谢玄捋着胡须。
或许这类赤心钻研之人,方是练武奇才。
另一处。
梁岳下马,拿出从祝家顺的筷子,上有朱砂写着复杂符文。
以长明灯点燃,筷子缓缓化为灰烬。
“天地山川,万物有灵,甲马请神,护佑身形!”
呼!
灰飞而起,灰烬之中,瘦马滴溜溜旋转变大,最终呈现眼前的是一只黑色木马,关节僵硬,两眼漆画。
骑上木马,木马随着心念走停。
“哈哈,有趣有趣。”
片刻后,木马消失。
“还得多练练。”梁岳心想。
如此省了养马的功夫。
……
祝氏。
祝公远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必须加深一下关系才行,雄台喜好武艺,若能得谢玄赏识,即可平步青云。”
该怎么接触呢?
直愣愣追过去,未免太过显眼。
祝母开口说道:“不如以英台探望太湖师长名义与他们同行?雄台顺路护送也显得合理。”
“能追上吗?”
“可以,他们有老有伤,不会太赶路。”
天色渐晚,梁岳骑马追上众人。
“山伯,你既然有志寻仙,为何不隐居山林,吐纳练气?莫非贪恋红尘也?”
谢玄打趣道。
“上士得道于都市,下士得道于山林。你境界还是太低了。”梁岳悠然自得。
“你是上士?”
“然也,仅此一人。”
天际线下,大老远听见祝英台尖细的嗓音。
“梁兄!”
一辆两匹马拉的车快速赶来,祝英台探出车窗招手,车夫是祝雄台。
“康乐公、刘司马、梁长史!”祝雄台下车打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梁岳好奇道。
“我去拜访山长夫人。”
队伍里又增加了两人。
次日,终于到达会稽。
“诸位不如到柳庄一歇?”
“好!”刘充本来就住柳庄,他迫不及待要见到女儿了。
其他人也点头,谢玄没药吃了,也要到柳庄拿药。
柳庄。
工匠们热火朝天,萧明、檀韶带着几个弟弟搬运石材。
小河边建立起一座水榭,还有佃户正在种植树苗,外围是起到观赏与遮蔽作用的竹林。
他们按照梁岳离开前的吩咐,建一座柳园竹林。
“爹爹!!”门外,一小女孩看到刘充,顿时撒丫子飞扑而来。
“哎……好重……”
水榭内,仆妇们端着酒水菜肴,众人合餐而坐。
谢玄、梁岳、刘充、石泉子、祝家“兄弟”,徐羡之、檀韶。
不远处是妇幼、部曲等。
不远处的岸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车下来一个矮瘦汉子,竟是北府军的林坚。
“二弟?”
“我回来了!”林坚酣畅大笑,“大哥,三弟,哈哈,这鸟官不当也罢。”
没错,林坚辞官回来了。
“来的正好。”梁岳高举酒杯。
夕阳斜照,朝霞漫天。
众人饮酒高谈,讲述着一路见闻。
率性而为,不滞于物。
这一宴,梁岳没有用手帕和内功作弊,喝得醉意熏熏。
搂着祝英台的肩膀,祝雄台眼皮直跳,吞声踯躅不敢言。
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光秃秃的柳园,显得热闹非凡。
宴罢,众人到河边,各自种上一株柳苗。
饮宴种柳,也是件风流雅事。
清澈河流,凉风习习。
刘充吐了一口酒气,对梁岳说道:“等柳树长成,这里就好看了。”
“爹爹,树苗什么时候长大?”刘珏牵着父亲的大手。
“十年吧,到时候珏儿也长大了。”
十年……
“十年是什么时候?”
刘珏不太理解。
梁岳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笑道:“十年不长,稻子成熟二十次。”
第30章 潜龙蛰伏,南海鲍靓(求追读)
两千年不长,不过稻子成熟数千次。
总有人物与王朝诞生于大地躯体之上,掀起一阵波涛,复又恢复平静。
北方,秦国。
苻坚时代已然过去,淝水之战影响之下,秦国四分五裂。
羌人姚苌所建之秦定都长安。
此时的长安,已不是汉家都城,胡风甚重,杀气十足。
长安皇宫,群臣夜宴。
灯烛辉煌,莺歌燕舞。
首座上的羌人天子身高两米有余,臂垂过膝,络腮胡长至胸口,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是顶尖高手。
“来,饮酒!”羌人天子高举酒杯,呼兄道弟,望之不似人君。
“陛下万岁!”
短短数年,奠定如此功业,姚苌内心无比满足,他得意洋洋问道:
“诸位爱卿,你们与朕本是苻坚之臣,如今朕成了皇帝,你们向朕跪拜,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当下就有脾气火爆的大臣说道:“你是天子,老天爷不以有你这种儿子为耻,我们做大臣又有何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