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的尸解仙 第28节

  “不错,现在有两门内力可供恢复真气。”

  梁岳对此较为满意。

  之前真气用完情况下,如果不用丹药,那么至少需要三日才能恢复圆满。

  现在同时修炼八禽功、边荒功,真气恢复速度更快。

  梁岳幽幽睁眼,只见谢玄眼中带着一丝佩服。

  “如果你不打算出仕,何必辛苦练武呢。”谢玄有所不知。

  “习武健体。”梁岳说出短短四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数日,众人日夜兼程。

  鄱阳距离会稽山阴八百多里,所幸路上没有敌人。

  路上,梁岳研究淮南子七法。

  望气、过垣(穿墙/石术)河牢(敛息游泳)三门最为实用,其次是筷子化马的马箸。

  象指用来糊弄人,医符治病,藏气隐藏自身。

  “禽遁四法,外加淮南七术,够保命了。”

  不过这还不够,若能呼风唤雨,掣电引雷,岂不是在世神仙?

  接下来仍需寻找更多法术。

  梁岳单骑远远吊在队伍后方独自修行,有时候忘了形,远远脱离大部队。

  “要不停下等等?”谢玄不解,这小子性情真够古怪。

  “无妨,他自会跟上。”石泉子遮掩道。

  “我这贤弟性情古怪,好谈玄道,兴许是诵经入了迷,都督莫要见怪。”

  “原来如此。”

  谢玄捋着胡须。

  或许这类赤心钻研之人,方是练武奇才。

  另一处。

  梁岳下马,拿出从祝家顺的筷子,上有朱砂写着复杂符文。

  以长明灯点燃,筷子缓缓化为灰烬。

  “天地山川,万物有灵,甲马请神,护佑身形!”

  呼!

  灰飞而起,灰烬之中,瘦马滴溜溜旋转变大,最终呈现眼前的是一只黑色木马,关节僵硬,两眼漆画。

  骑上木马,木马随着心念走停。

  “哈哈,有趣有趣。”

  片刻后,木马消失。

  “还得多练练。”梁岳心想。

  如此省了养马的功夫。

  ……

  

  祝氏。

  祝公远来回踱步,喃喃自语。

  “必须加深一下关系才行,雄台喜好武艺,若能得谢玄赏识,即可平步青云。”

  该怎么接触呢?

  直愣愣追过去,未免太过显眼。

  祝母开口说道:“不如以英台探望太湖师长名义与他们同行?雄台顺路护送也显得合理。”

  “能追上吗?”

  “可以,他们有老有伤,不会太赶路。”

  天色渐晚,梁岳骑马追上众人。

  “山伯,你既然有志寻仙,为何不隐居山林,吐纳练气?莫非贪恋红尘也?”

  谢玄打趣道。

  “上士得道于都市,下士得道于山林。你境界还是太低了。”梁岳悠然自得。

  “你是上士?”

  “然也,仅此一人。”

  天际线下,大老远听见祝英台尖细的嗓音。

  “梁兄!”

  一辆两匹马拉的车快速赶来,祝英台探出车窗招手,车夫是祝雄台。

  “康乐公、刘司马、梁长史!”祝雄台下车打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梁岳好奇道。

  “我去拜访山长夫人。”

  队伍里又增加了两人。

  次日,终于到达会稽。

  “诸位不如到柳庄一歇?”

  “好!”刘充本来就住柳庄,他迫不及待要见到女儿了。

  其他人也点头,谢玄没药吃了,也要到柳庄拿药。

  柳庄。

  工匠们热火朝天,萧明、檀韶带着几个弟弟搬运石材。

  小河边建立起一座水榭,还有佃户正在种植树苗,外围是起到观赏与遮蔽作用的竹林。

  他们按照梁岳离开前的吩咐,建一座柳园竹林。

  “爹爹!!”门外,一小女孩看到刘充,顿时撒丫子飞扑而来。

  “哎……好重……”

  水榭内,仆妇们端着酒水菜肴,众人合餐而坐。

  谢玄、梁岳、刘充、石泉子、祝家“兄弟”,徐羡之、檀韶。

  不远处是妇幼、部曲等。

  不远处的岸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车下来一个矮瘦汉子,竟是北府军的林坚。

  “二弟?”

  “我回来了!”林坚酣畅大笑,“大哥,三弟,哈哈,这鸟官不当也罢。”

  没错,林坚辞官回来了。

  “来的正好。”梁岳高举酒杯。

  夕阳斜照,朝霞漫天。

  众人饮酒高谈,讲述着一路见闻。

  率性而为,不滞于物。

  这一宴,梁岳没有用手帕和内功作弊,喝得醉意熏熏。

  搂着祝英台的肩膀,祝雄台眼皮直跳,吞声踯躅不敢言。

  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光秃秃的柳园,显得热闹非凡。

  宴罢,众人到河边,各自种上一株柳苗。

  饮宴种柳,也是件风流雅事。

  清澈河流,凉风习习。

  刘充吐了一口酒气,对梁岳说道:“等柳树长成,这里就好看了。”

  “爹爹,树苗什么时候长大?”刘珏牵着父亲的大手。

  “十年吧,到时候珏儿也长大了。”

  十年……

  “十年是什么时候?”

  刘珏不太理解。

  梁岳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笑道:“十年不长,稻子成熟二十次。”

第30章 潜龙蛰伏,南海鲍靓(求追读)

  两千年不长,不过稻子成熟数千次。

  总有人物与王朝诞生于大地躯体之上,掀起一阵波涛,复又恢复平静。

  北方,秦国。

  苻坚时代已然过去,淝水之战影响之下,秦国四分五裂。

  羌人姚苌所建之秦定都长安。

  此时的长安,已不是汉家都城,胡风甚重,杀气十足。

  长安皇宫,群臣夜宴。

  灯烛辉煌,莺歌燕舞。

  首座上的羌人天子身高两米有余,臂垂过膝,络腮胡长至胸口,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是顶尖高手。

  “来,饮酒!”羌人天子高举酒杯,呼兄道弟,望之不似人君。

  “陛下万岁!”

  短短数年,奠定如此功业,姚苌内心无比满足,他得意洋洋问道:

  “诸位爱卿,你们与朕本是苻坚之臣,如今朕成了皇帝,你们向朕跪拜,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当下就有脾气火爆的大臣说道:“你是天子,老天爷不以有你这种儿子为耻,我们做大臣又有何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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