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的尸解仙 第36节

  祖母坐主位、旁边是刘珏、梁岳、刘充、林坚。

  其余人在各自家里吃饭。

  “来,珏儿先喝。”按照习俗,由老人喂小孩喝椒柏酒,寓意来年健康成长,随后是老人,寓意长命百岁。

  祖母先动了筷子,笑呵呵道:“岳儿、充儿、坚儿,你们趁热吃。”

  “来来,动手动手!”梁岳拿起筷子为众人分餐。

  “珏儿又长一岁了,你吃鱼头。”梁岳把鱼头和羊羔最嫩的部位分给小孩。

  “谢叔父,珏儿又长一岁了。”

  “哈哈,叔父也是。”

  

  蚕丝已绕二十一圈,剩下五十九圈。

  未来还很漫长。

  众人开怀畅饮,气氛融洽。

  两个老头终于被劝来,加入元日家宴。

  檀韶四兄弟、鲍乾萧明等人也在隔壁摆了一桌。

  梁岳举杯祝酒。

  “祝三位长者,千载若常,寿如东王。”

  林坚起身,举杯说:“天地和同,子孙满堂。”

  刘充不善辞藻,面色微红,举杯笑道:

  “愿往后经年,我们依然齐聚一堂,分餐共饮。”

  石泉子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公侯万代,道法大昌。”

  “欢笑尽娱,乐哉未央。”鲍靓说。

  “元日欢乐,大家快吃饱!”刘珏吃得满嘴油光,鹦鹉学舌道。

  众人举杯再次一饮。

  祖母前些日身体不好,吃了大还丹之后才恢复,神智还是有一点糊涂,只是念叨着让诸位快吃,别等菜凉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

  太元十年悄然而逝,太元十一年开始了。

  宴罢,众人散去。

  繁星挂上树梢,水银泄地,好似天上神仙打翻了炼丹炉。

  梁岳站在柳树下,微风吹得醉意微醒。

  “打算什么时候去祝家提亲?”刘充不知何时出现,说道。

  “等官爵下来。”

  “以后我们两家儿女结亲如何?”刘充打了个饱嗝。

  “顺其自然,看儿女意愿吧。”梁岳不太想干涉后人。

  “无妨,先口头定下,以后儿女要是相处不好,那就当做没发生过。”

  “也行。”

  “我决定了,以后长子拜你为师,跟你学习。三弟能文能武,你的弟子必成大器。”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第一个不是就继续生嘛。”

  梁岳觉得有些麻烦,无奈道:“先说好,我只收一个。”

  “一言为定,就长子。我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女的叫刘琼。”

  “男的跟家族字辈取名。”

  “叫什么?”梁岳问。

  “刘义符。”

第37章 神仙之死,长生逍遥。(求追读)

  太元十一年。

  这一年,鲜卑雄主拓跋建立魏国,开始与慕容燕国逐鹿中原。

  晋朝与秦国军队交战,先胜后败。

  晋朝,司马道子权倾朝野,皇帝司马曜赶走王谢,又迎来宗室权臣,于是开始提拔太原王氏制衡。

  朝堂上的斗争蔓延民间。

  鹤州大饥,吴郡水患。

  钱塘大江,星辰璀璨。

  鹤发童颜的方士夜观星象,说:“不出十年,晋室生乱。”

  “道化天下,普济众生。泰儿,你从今天开始,行善积德,结交贵人。整合天下部众,重拾大业。”

  “是!”

  余姚马氏。

  马道为原会稽太守,马德兄长。

  “刘充,我与你不共戴天。”马道肝胆俱裂,怒发冲冠,时至今日,想起弟弟的遭遇,仍然感到耻辱。

  刘充部曲甚多,一时间无法奈何此人。此人武功高强,武士也无法暗杀。

  只能静待时机成熟。

  东湖,在部曲带领下,流民进行开荒。

  “弟兄们,刘司马说了,朝廷很看重这些地,今年庄稼熟了,每人三十亩!”

  “彩!”

  “中!”

  诸暨一带,亦有流民部署,几乎整个江左的流民都被两个地方吸纳。

  因两人是寒门,功劳全被算到谢家头上。

  刘充反倒松了一口气。

  按照三弟的规划,流民不仅仅是安置好就没事了,后面还有大用,所以低调一点总没错。

  蓬莱丹室。

  外界风云变幻,道士独自炼丹。

  砰!

  鼎中金光大放,跃出一枚金灿灿透明丹丸。

  此乃肘后金晶丹。

  一丹服用,神魂澄明舒畅,飘飘欲仙。

  念力感应范围,似乎又增大了不少。

  范围为方圆六丈。

  “六丈,十九米左右。”

  这个范围之内,任何事物逃不过自己感应,即便睡觉亦是如此,神念自动感应外物,避免别人偷袭自己。

  随着丹药服用,或许神念会有不可思议的变化。

  如今神魂能力过目不忘,长到一定程度,或许会诞生出其他神通。

  根据宁阳子给的信息,蚕丝缠绕成茧,即可开始尸解。

  世间尸解有多种方法,有火解、水解、兵解,这些方法无一例外都要求抛弃形骸。

  玉蚕之法名为太一守尸,太阴炼形。

  乃是不抛弃形骸之法。

  死后尸体腐烂,魂魄于虚空炼形,随着时间流逝,腐烂尸体渐渐恢复,再过一段时间,即可再次苏醒。

  整个过程需要一甲子。

  如果神念越强,那么炼形时间越短。

  越短对自己越有利。

  “宁阳子号称一百八十岁,扣去六十年尸解,岂不是才活了一百二十年?”

  第一世八十年,第二世四十年就死了。

  “果然,还是不能太脱离尘世,必须要有护道之术。”

  梁岳放下丹药瓶,起身披上袍子。

  此时,窗外月光明亮,繁星闪烁。

  粮食长了又收,土地换了一茬一茬的人。

  王朝其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明月还是明月,星辰依旧星辰。

  不知不觉,夜已渐深。

  石泉子前来敲门。

  “山伯,鲍靓死了。”

  鲍靓埋在后山,唯有一座孤独的坟头以及粗糙的墓碑。

  解空和尚不知何时也来了。

  石泉子望着当年一起中流击楫的友人,眼中古井无波,好似寻常。

  “鲍前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吃了晚饭,我跟他聊了一阵,他停下笑着说了一句:吾去也。”

  之后没了气息,死得很是平淡。

  “九十六岁,差不多也该走了。”解空淡然一笑。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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