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是我们的一员,也应该成为我们的一员,因为离开我们的保护,你会遇上很多的危险,这个国家,将不存在第二个意志。我们会团结在一个旗帜下方,为一个目标而努力。”
“你们要做什么?”万磁王凝重道。
“一些选择,我们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危机,包括天启的威胁,天网的威胁,还有经济上的一些危机,需要一个更加强有力的体制,来应对,复活的苏联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榜样。一个强有力的意志,来适应文明的竞争。”
老者看着万磁王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做出了一些选择,或许社会主义,是个不错的体制,民族主义的东西,显然有利于人民的团结,你知道,现在我们需要团结,来应对一些东西吗,比如我们在伦敦的失败。”
万磁王死死地盯着老人,好像现在他皱巴巴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目光给了老人很大的压力,令他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避开万磁王直视的目光。
“法西斯主义!”万磁王的牙缝里蹦出了这个词。
“民族社会主义,或者国家社会主义。”老者补充道。
“你是要告诉我,你们要团结在纳粹的旗帜下,建设一个国家社会主义美国工人党吗?是不是还要把犹太人关进集中营里,就像十几年前纳粹对我做的那样?不,你们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也是犹太人,那你们的‘敌人’是谁?”
“种族主义,民族主义,纳粹的两大旗帜,对于一个移民国家,不可笑吗?我都快忘了,你们好像给美国人洗了脑,让他们认为,犹太人都是纯洁无暇的呢!所以谁是你们的敌人,除了天网,除了天启还有谁?”
老者沉默了,他注视着墙上的旗帜,过了很久才反问道:“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大?我知道,你的变种人优秀论,向希特勒学习了很多,你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法西斯主义者,或者说,一个贩卖法西斯思想的野心家。”
“我们都不相信它,不对么?我们只是通过它,获得更多的,更集中的权力,来应对一些变化,苏联的事实告诉我们,集中的体制,更能应对一些东西,获得一些东西。它能使我们度过这段危机,快速的发展。”
“你们要把我们关进集中营!”万磁王断定道:“变种人就是下一个犹太人,对吗?人类至上主义,也是一种种族主义,人类比变种人更高贵,美国人比美国变种人更高贵,我们是怪物,是畸形,就像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宣传我们的罪恶,然后把我们关进集中营里!”
“杀戮变种人,让你们团结起来?苏联是你们的敌人,天网是你们的敌人,异种是你们的敌人,团结在一个领袖的领导下,团结在一个意志下,然后呢?犹太人是最聪明的人种,是最优秀的种族?”
“犹太人太少了,难以获得大多数人的认同,所以我们选择的是白人!欧裔白人。”老者道。
“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是最容易发动大多数人的,不是吗?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优秀的,但却找不到足够的理由证明,因为他们在生活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有血脉和种族、民族,能让他们无中生有的生出优越感,人民就是这样容易被愚弄的存在。”
“人类的愚蠢和无知,我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任由你们来杀戮我们,变种人不会是下一个犹太人,我们必将反抗,然后加冕为王。”万磁王沉声道,他的指尖已经泛白。
“即使是希特勒,也容许了犹太特许权的存在,你是我们的同胞,埃里克!犹太的大家庭欢迎你的到来,只要你站在我们中间,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和你的兄弟会,将是安全的,和政府合作的存在,毕竟,我们仅仅监管那些‘危险’的变种人。”
老人摊开双手:“犹太人还是变种人,你要做出一个选择,埃里克,很明显不是吗?你知道谁才是有力量,并且会最终胜利的那个!”
万磁王缓缓的起身,注视着老人面前的桌子上,那个显眼的大卫六角星,他的指尖抚摸过黑白色的照片,那是他的过去。
老人的脸上露出从容的微笑。
但万磁王的手没有停下,他停在了老人的鼻尖处,“我知道,谁才是我的兄弟!”
磁场绞碎了一切,老人眼前的空气扭曲着,蔓延向他的眉心,扭曲的磁场,强大到原子的分离力量,足以撕碎一切,老人的脑壳会像鸡蛋一样,被击打的粉碎。
但一切都停止于下一刻,老人身后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名光头的小女孩好奇的看着埃里克,只见他痛苦的蜷缩着身子,从桌子上,滑落到地下,老人从他的腹部,抽回了自己的拐杖,沉重的钢制武器,轻而易举的瘫痪了埃里克的神经。
老人在埃里克的耳边轻轻道:“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埃里克!人类比你想象的更伟大,我们有你的克星,尝尝这个怎么样?”
老者将一枚血清扎在万磁王的脖子上,万磁王感觉到身体中的力量渐渐离自己远去,他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令他绝望的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无处不在的磁场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绝望的。
“没有了异能,你们算得上什么?蠢货,在我们眼里,你们就是一群变种猩猩,人类的骄傲,你们懂得什么?好好学学吧!什么才是纳粹!什么,才叫种族主义!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没有认真过,不然,你们早就被杀绝种了。”
老人来到女孩跟前,笑着对万磁王说道,“变种人的能力,总是相生相克的,你猜我们从她这里,研究出了什么?异能干扰仪,当然还有变种血清。你放心,大部分的变种人不会被强制注射血清的,他们会先死在实验室里,我保证。”
“这才是人类的力量,我们畏惧的,从来不是变种人,我们畏惧天启的,也不是他的异能,而是他的知识和智慧,还有他无所顾忌的疯狂。超时空传送仪会在全美主要城市,投放异能干扰仪和x基因探测器,当然还有携带抑制血清的军队,你们的末日到了,杂种!”
“我们研究你有多久了,研究你们变种人有多久了,我们有你们每一个人的档案,有你们每一个人异能的分析报告,你们在乎的人,你们生存的环境,都在我们控制之中。我们针对变种人,开发了不下二十种针对性的杀戮武器,甚至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就能在控制室里,操控这些武器,把你们杀的干干净净。”
“我们掌控着这个国家,所有的工业产能,掌控着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这就是体制的力量,资本的力量,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调动人类超过三层的社会资源,将你追杀致死。你知道我们吗?但我们知道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欧洲向左
陈昂站在巴黎的铁塔顶端,俯视着这个城市,灯火辉煌之下,难以掩饰其中的萧索,这个世界知名的浪漫之都,罕见的有种荒废的味道。
天网监视全球,自然也不会放过费城地下的那个隐秘基地,万磁王被控制,实在不能让陈昂有所惊讶,没有情报能力,没有后勤,针对性不足,除了力量一无所有的万磁王,如果能控制人类,反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早在陈昂第一次踏入宇宙的时候,他仰望星空之时,就有一种疑问,为什么地球上总有那么几只碳基猴子,自以为控制了这么一个小小星球的那么亿万分之一的一点资源,有了那么十几亿,百十亿的,用人类那可笑的货币衡量的资本,便以猴上之猴自居。
他们自以为是的制度,那些改造世界,获取资源的一系列行为和规则,除了给他们一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还能带来什么。用生产力来概括,从人类有历史以来,到今天,他们改造世界的成果,都比不上已经迈入宇宙的天网,全力工作一个小时。
那些流水线,那些重复的生产,那些赚取的财富,有意义吗?
苏联人,用一个月的时间,以疯狂的科技速度和生产,建设出了欧美二十年的成果,他们已经以莫斯科为中心,全力建设十三个钢铁基地群,眼看马上就能全民飞出地球。
大多数时候,陈昂总是选择尊重人类的发展历程,毕竟他已经吃下了第七个馒头,也不能否认前面六个馒头的意义,人类历史的发展,自有它的内在逻辑,陈昂并不想让每个世界,都打上自己的烙印,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运行。
世界的多样性,文明的多样性,是一种很宝贵的财富。
所以,为了保持这种多样性,陈昂有时,会在岔路之前,推他们一把,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结果,领略一些不一样的精彩。这个时候,挡在他之前的那些,繁复的,维护当前社会秩序和统治阶级利益的制度,规则,在陈昂面前,不比一个破烂的蜘蛛网更有意义。
毕竟,见识过星辰大海的人,很难将一个小小的星球上,那些零零碎碎的,资本家们像老鼠一样,积攒的劳动成果,社会财富看在眼里。就像一位富可敌国的封建商人,向二十一世纪的大商人,炫耀他的上万斤镔铁和食盐,炫耀他数百万担的粮食。
或者一个原始人,挥舞着自己的石器,得意洋洋的自以为豪。
卖了地球上的一切人造物,能换来一艘星舰吗?
所以,将地球六十亿智慧生物,拴在这个生产体系上,辛辛苦苦的改造一点地球的资源,脆弱到失去一点古生物沉积的尸体矿物,就要奔溃的制度,有必要在意吗?研究昆虫社会学?
陈昂和天网都是一分钟改造数亿吨资源的体系,都是掌握太阳系资源命脉,跺跺脚影响数万光秒内,星体未来生存的宏伟体系。上百个星球的身家,哪用和那群地球上厮混的权力者,没资源没实力,连影响力也出不了地球的泥腿子,玩什么人权,讲什么权力。
陈昂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能反对不成?
银河系平均两百亿恒星系,才有一位的智慧生物,平均每人一亿个星球还有剩的。但现在,就在星辰大海的边缘,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货,试图拉着全人类陪他一起在地球玩泥巴,就为了满足他那点优越感,虚荣心。
或者说,资源分配权力?人身支配权力?影响其他人,支配其他人的优越感?
为了满足这群猴王的权力**,就停滞整个社会的发展,开什么玩笑!他们在维护的制度,他们拼尽一切要守卫的东西,就是这样一种,曾经很伟大,现在很可笑的存在。
六十亿智慧生物,解放他们的大脑,解放他们的创造力,在无限的资源下,能创造出怎样的辉煌,又能出现多少溯及真理的发现,再这样的土壤中,又能生长出怎样的一株科学之树,知识之树。
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吗,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新的建设和发展人类已经准备好了,陈昂要做的,就是摧毁一些试图阻拦这种发展的愚蠢存在,让人类撒了欢的往前面跑。毫无顾虑,没有牵挂,勇往直前。
至于这些被顺手摧毁一切的人怎么想,用得着在意吗?
在巴黎,人类终于迈出了陈昂期待已久的哪一步,人类专注于自身的解放,与科学和生产力的爆发性进步,不同于苏联人是陈昂直接插手影响的存在,法国是从经济废墟上,自主开出的一朵花。
法国共产党当选为议会执政党,并拥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席位,除了自杀的二十九位议员之外,破产和一无所有的议员,大部分退出了选举,剩下的也成为共产主义坚决的拥护者,计划经济和大政府,成为法国人激烈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