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大穿越 第404节

“二弟!(二哥!)”李宁和周淳大急,匆匆向冥河告罪,急忙追了上去,冥河也不阻止,就这样看着他们消失在远方。看着周围满地的尸骨,冥河呵呵一笑,用神魔图将它们收起,望着黄台及逃走的方向,笑得意味不明。

第一百五十章大劫未至已惨烈,冥河为饵吊主神

冥河早已将这一应情形,摇摇传递给感应多尔衮的天魔,当下多尔衮的本我魔念就有变化,多尔衮活着时就是诡计多端,野心狠毒之辈,如今本我被天魔所噬,满腔的毒计比生前还狠毒十倍,黄台及好好活着尚难不说被他所害,如今只剩半条命,冥河算计着早晚要被多尔衮所制。

原本还要一些阴谋毒计,如今只要收买建奴本部的大将,联合已经被废的阿敏、豪格等人,依着女真的传统,杀汗夺权又能如何?此谋光明正大,对于注重正统的汉人来说,当然难以接受,但对于女真,他们本有传统,接受起来便一点也不难。

多尔衮夺位之后,非但不会助冥河控制女真,只会发挥他魔念的戾气,揭露出冥河在背后算计的真相,到时候外联蒙古、吐蕃大雪山诸部的喇嘛活佛,暗中勾结魔道外道,一同来找冥河报仇。

这才是辽东大劫的正式盛宴,此次大凌河之战死的区区三人,不过是个添头小菜,当不得四九群仙大劫的称呼。

而且多尔衮如此尽心尽力,也是冥河以身为饵,钓出主神后手的一重意思。主神无论手段多隐蔽,也要接触女真那方的多尔衮,虽然说冥河是饵,多尔衮是钩子,但饵料若像冥河这般凶猛,多半会连鱼都一起吃了。

冥河元神算到中土正道、旁门的几个散仙转眼即至,这边大势已定,便化为一道血光遁去,遁到半空突使天魔法力化为一缕魔念潜入人心之中,转眼魔踪飘渺,消失在天际。

待到三刻之后,冥河消失之处,苦行头陀才现出无形剑光,另有两道遁光从后面跟了上来,却是白谷逸、朱梅两个,都停在半空。白谷逸先取笑道:“苦行头陀,你把无形剑光埋伏在天上,居然也让那老魔逃了。自从你练得太清玄门有无形剑遁以来,什么慧眼都无法发觉你那无形剑光,出手无往不利,不知铲除了多少邪魔外道,却在今天失手了!”

苦行头陀叹息道:“我原本就未有把握出手,只是隐隐觉得那老魔似乎发现了我等,这才出手试探。我让你们落在后面数百里外,他却恰好消失在无形剑三丈之处,看来是真有办法破去太清玄门有无形剑遁。有次收获,倒也不是白来一场。”

朱梅神情却有些凝重,他抚须道:“苦行老儿,你的无形剑遁不同笑和尚这般小辈,乃是练到无形无质,无相无色,大成级数的剑光,当真确定那老魔看破了你的行藏?”

“那冥河先褪去旱魃之躯,成就大阿修罗无上魔躯,夺得轩辕法王一脉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血神经》,练就了不死不灭的血海元神,那时就已经隐隐为此界魔道的第一人,听闻西昆仑隐修的那些魔头,皆以幽泉血魔称之。”

“后来他被那太古水仙一脉的陈昂打出四海,遁入中土之后,道行不减反增,白眉神僧、尊胜禅师、优昙神尼几位前辈联手推算他跟脚,却只在天机之中与他化身的他化大自在天魔数次交锋,极为凶险,几位前辈神僧被他以魔罗波洵化佛,演说一卷《佛说法灭尽经》暗算,才知道此人已经证得天魔至高道果,神通广大到不可思议!”

“天魔破法末法,命数最合劫数,如今他气数和群仙四九大劫相合,随着劫气演化,法力神通进境只怕难以估量。师兄和严媖姆前辈估量他的跟脚,只猜测他恐怕并非是那旱魃孤皓子本尊,而是孤皓子突破天魔之时,引动天外的天魔天人降劫,本我被魔吞噬而成。”

“不知是哪一位天魔王的分神,降世引动大劫,向祖师钦祝,也未得祖师降法旨,就是说是那魔罗波洵亲至也极有可能!”

朱梅闻言也叹息道:“若不是长眉真人传信,让我们信任那太古水仙一脉的陈昂,我定会怀疑这两人有关。不过既然真人发话,那就绝无这个可能了!”朱梅说起这话,好像对长眉真人绝无怀疑一样,偏偏旁边两人似乎并无异议,显然是赞同他所说。

“那位陈昂道友欲炼制一炉制魔之宝,应对此魔掀起的劫数,前日传音与我,第一炉四件法宝均已出世,如今自去寻有缘人去了!我昨日又算到,其中一件居然和玄真子师兄的首徒,诸葛警我有些缘分,另一件落入锦州一名总兵之子手中,其他两件也各有真主。”

苦行头陀皱眉道:“这般法宝乃是大劫之属,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因果机缘在其上,有天魔参合其中,我竟然也算不出凶吉,只知道这般法宝即是日后救命的指望,也可能是要命的催命符,即有可能助你成道,也有可能拉你入地狱,永世沉沦。福祸颠倒,只在一心之妙。”

“这对警我,是个凶险的考验啊!”苦行头陀有些不忍。

还是朱梅劝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此宝全凭天定,可见警我师侄早已卷入此劫之中,这般法宝不过是个征兆,若是日后有难,我们尽力维护便是!有人来了!我们先隐身一旁!”

苦行头陀升起无形剑遁,遮掩住三人的身形,不一会又有两个剑光降了下来,一位是旁门之中有名的散仙何唤章,另一位是轩辕法王的七徒毒手摩什。

两人看着底下的战场残骸,毒手摩什不由得咬牙切齿道:“那冥河老鬼害我师尊,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本想他魔法厉害,功行深厚,想要暗中伺机寻到他的破绽。或是杀他弟子,或是害他看的紧的人,总要坏他一桩大事,才好为师尊报仇。”

“可惜这老魔当真了无人性,以玩弄众生为乐,前几天我们看到他那师侄,定是他死对头的徒弟,本想杀了他们栽赃嫁祸给那老魔,可惜他这般玩弄他们,只怕不在乎这些,我若出手恐怕他还乐于见得。这般下去,大仇何日能报?”

他似乎咬牙切齿犹不解恨,又在嘴里小声的喝骂。

第550章.番外天魔极乐二:因缘

旁边隐身的苦行头陀道:“此人也是罪孽深重,作恶许多之辈,可惜劫数未到,除他之不得,但那冥河岂是易予之辈,他这般下去,早晚遭劫!”

却听自己心里忽然发出一声:“道友说的对!冥河这就让他遭劫!”

平地里忽然响起一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死剩种,老祖心地最慈,这就送你去跟你师父团聚!”冥河远在万里之外,顺着气息感应就送过去一缕天魔念头,附在这话音里,那两个旁门邪道刚刚听完就,即刻被他顺着天魔感应摄取了一身精血。”

冥河成就天魔之后,便在自己的名字里下了魔咒,此界之内只要没有两仪微尘大阵这般级数的阵法遮掩,念冥河一声,便会感应天魔,就连苦行头陀这等高人都不小心着了道,说的话尽数都被他知道,如毒手摩什这等的废渣,随手咒他,即刻便会魔念发作而死,根本当不得他重视。

这世上常常有人骂他,冥河向来不管,只是有闲暇之时便捏着一个,随手咒死,也能取精血补益一番神魔图,充个乐子。

这些日子里,已经这般治死了五个了!算上今天两个,堪堪凑足了七个,也是个吉数。

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这一点,然后以‘神秘人’‘不可念名讳者’相称呼,想来今日在苦行头陀面前露过一次,多半过不了太久。当然冥河不会说出来的是——如今天魔元神小成,天仙以下者,念及他的名字,便会感应神魔图中的天魔,便是不说出口,也不行。

其中的算计虚虚实实,也是个乐子。他化自在天魔不能造乐,便以众生之乐为乐,如今冥河虽然并未限定不能造乐,但天魔他化自在的作风,却也有些影响。

隐身一旁的苦心头陀这才苦笑摇头,他们三人再不发一言,操起遁光朝东海而去,而冥河已经降落在蜀中成都城中,再往西九万里便是大雪山高原,西昆仑魔隐之地,而蜀中自古名山秀丽,有正道领袖峨眉,及青城派,乃至神尼优昙这些隐修正道高手隐居,兼之灵山福地甚多,旁门左道之辈也常常安置仙府与此,自古便是正邪佛魔往来交织之地。

自宋以来,四川仙迹最多,奇人异事频出,并非无因。

冥河落在这成都城中之时,莫名的心中一念而起:“我为天魔感应众生,却一直高高在上,不为众生之念所执,今日不妨混迹众生一回。纯以感应,知众生苦乐!”便舍了黑衣少年的本相,化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沿街赤足走在路上。

成都府乃是川蜀府城,一应繁华之事具有,冥河穿行于往来行人之间,衣衫富贵者有,青衫文士者有,乃至有法力的异人也遇着了两个,但他这般依着本性而行,最终渐渐还是和那些穷苦百姓汇作一炉,渐渐和衣衫干净者分开。

初时还能见到一丝昂然之气,纵然衣衫褴褛仍自有气度,眼见着不凡,到了后来感应的人心越来越多,反而气质归于平凡,一双老眼几如昏花,再不见之前的飞扬神采,却和身边的穷苦人渐渐合拍,再不把他视为异类。

踩着浊流,淌着污泥,冥河随至码头区,中途还随手做了几笔看相摸骨的生意,如今他这般自然不会引来乔四这样有眼力的富贵人,多半是一些出工的婆子,值得也就是几个铜板。

中途还因为算人家“七苦八分的命,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冬日与人洗衣,风湿入骨,三年后每逢湿天便会痛上两个时辰,家中七分薄田种菜,年底就要抵债,命主贫病交加而死!”差点被人追打,虽然他算的不是“贫病交加”便是“病饿而死”,少有几句吉利的话,但还是有人出于善良或是实诚,给予他命钱。

后来冥河几乎学精了,每次都是先要钱,才批命,他也是凭本事算的命,如何能让人空受?

这点钱也不够住正经的客房,好在与他这般的人不少,码头便有一处五文钱就能住一晚上的地方,那处就是个窝棚,勉强能挡一些风,来来往往的,还有些暗娼做生意,把做工的苦力汉子拉到旁边去,略微遮挡一下便是一桩生意。

冥河如今身在之地,方圆万里之内人心变动无不被他元神感应,神魔图更是几乎笼罩一界,人心繁杂,欲念妄念,什么没见过?但真正处于这人间卑贱之地,感应着这随意一处人间的苦乐,却是并未有过的。

天魔元神如一面镜子,忠实的反应着周围一切人的心念,旁边一位暗娼便是在思念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个孩子,她将他放在成都一处善堂的门口,如今很是想念,看她满脸皱纹,牙齿枯黄一般的样子,绝难想象她才三十虚岁。

撑着做生意的空隙,她能偶尔想象一下自己孩子过得是如何的日子,最美妙的想象,是大户人家收做了小斯,最胆大的想象,这刚刚有一点图谋就被她自己打消的念头,是有一对无子的夫妇……她想到这里就自己忘了这个念头,似乎连奢想都不敢。

至于寻回自己的孩子,她是万万不敢的,纵然天魔微微鼓动了她内心的一点妄念,这个念头也从未真正占据过她的脑海。

冥河默默起了一课,算这个女人的至亲血缘,卦象显示,就在城外乱葬岗中。

旁边的这位苦力劳夫,心中正盘算如何还债,年前葬了婆娘,如今还欠哥老会两吊钱,他是入会的兄弟,故而能欠到现在,但每日的工钱也要上交小头目三分之一,但实际要交一半,不然就会被分到最苦累的活,至于不入会的外地人。

他还有一个挣钱的活,就是毒打那些不入会跟他们抢生意的,手狠心黑的都受到了青眼,加入了会里的打手之中,每个月能多得两吊钱,只是打人要花死力气,手底下没有人命,便会受到嘲笑。

原本他向来不乐于做这些狠毒的事,但是再欠下去,工钱连利息都不够,这般想着那个苦力就考虑着,还是狠一些罢。不然钱还不上。初次拜大哥如果能显得心狠手辣一些,便会受到器重,安家费能有十吊。

船上的水手、拉船的纤夫、还有最普通的庄稼人,佃户……无数人的心心念念,随着天魔元神的反映,倒映在冥河的心湖中。

“天魔不用自己乐具变现,而利用下天化作,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曰他化自在。”

此时天魔感应众生,却非闻得众生乐事,只有种种苦难,诸般业障,及中土大明、西域、南蛮等等一切诸国,数十亿众生种种挣扎,排山倒海一般袭来,有情众生无量杂念,第一是苦,凡悲、怨、恨、憎、怒等诸心念,皆化为种种愿。

“原来天魔也有愿行么?”冥河竟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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