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毕业季
“你把队长和副队长看得太简单，他们就像怪物般强大！我虽然很有自信，但还没狂妄到可以取代他们。”射场抬起头仰望天空，不想当火影的海贼不是好死神，他对于自己的野心从未排斥，也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就算现在这些位置有空缺，也轮不到他来坐。不过射场没有沮丧，他有耐心，并深信总有一天会成为十三人中的一个。
“所以你想在十一番队磨练自己？”
“是的！再也没有比战斗在最前线的十一番队更能磨练我的地方了。”
“那我就先祝你成功，如果哪天受伤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治疗。”
“你就不能说句祝福之类的好话吗？如果可以，我可不想去四番队，而且对你的医疗水平我暂且不发表看法。”
“你的话也没好听到那里去！还有你之前说队长和副队长都像怪物一样强，我是否能理解成，你的老妈……射场夫人在你眼里是个怪物？”
“咦！？你怎么可以这么理解？这分明是断章取义……”
“下次遇到伯母，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告诉她。”
“……”
在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相互调侃中，主持仪式的老师很快就宣布毕业典礼即将开始。一号训练场中央，今年毕业的六回生站着整齐的队形，排成方列。周围已经聚齐了一堆的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中，很快整个学院所有学生全都过来了，里一层外一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主持仪式的老师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发言后，就将今天最重量级的人物请了上来。看到登上台的四位队长，人群顿时涌动起来，纷纷想要挤到最前面，乱糟糟的现场像极了粉丝见面会。
为首的是一位低垂着双目，看似和蔼慈祥的光头老爷爷。在头部右侧有交叉型疤痕，白色的长眉，以及精心修理，绑着紫色束带长至腰间的白色胡须。里面穿着死神专属的死霸装，外面披着一番队队长的羽织，双手合在一起杵着一根木头拐杖。
山本元柳斎重国！
护廷十三队的创始人、总队长，兼一番队队长，也是真央灵术院的创始人，兼初代校长，在尸魂界拥有绝对权威，也是护廷十三队的最高指挥官。他的一生几乎等同于尸魂界的历史，被称为尸魂界最强的死神。
斩拳走鬼，死神的四大技能都达到极致的超队长级强者，最可怕的是他的斩魄刀——流刃若火！拥有尸魂界所有斩魄刀中最高的攻击力和战斗力，而且是炎热系中最强、最古老的一把！卍解之后，其力量足以将尸魂界中的水分一点点地蒸发殆尽，是可以毁灭整个尸魂界的斩魄刀。
在他身后的三位队长分别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以及十一番队队长，第十代剑八——鬼严城剑八。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热情啊！不过，他们这么活泼……老爷子会生气的。是吧，卯之花队长？”听着人群中传来的呐喊和尖叫声，大叔相的京乐春水拉了拉头顶的蓑笠，问向身边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卯之花烈。
京乐春水留着唏嘘的胡渣，别着两枚花式发簪，队长羽织外还套着一件粉红色的花哨大衣……相当骚气。总而言之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或许也有不少段子。
卯之花烈置若未闻，依旧静静看着前方。在老前辈面前吃了个闭门羹，京乐春水耸耸肩看向另一侧，鬼严城剑八正漫无目的扫视着人群，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真是的，为什么浮竹今天会身体不好呢？为什么会拜托我帮他顶班呢？”京乐春水叹了口气，讨厌工作的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阴凉处躺下美美睡一觉。
“咣！咣！”
总队长狠狠将拐杖在地上拄了两下，直到场面安静，才开睁眼慢声说道：“今天是你们毕业的日子，也是你们成为死神的第一天……下面我简单说两句……”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为什么我要来参加这种仪式啊？”京乐春水哀叹了一声，作为真央灵术院毕业生中，最先当上队长的学员，也是总队长的爱徒之一。他深知总队长的独特爱好，每逢中央灵术学院毕业季，老爷子不管风吹雨打都会亲临现场，近两千年从没有缺席过一次，为的就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毕业演讲。
这一刻，京乐春水终于知道为什么浮竹突然会身体不好，为什么卯之花队长会一脸死寂，为什么鬼严城剑八会……好吧，这货不再考虑范围内！
这一刻，京乐春水想起了那曾经一度支配所有瀞灵廷死神们长达千年已久的噩梦，那就是……总队长那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发言讲话！
“嘛！让整个瀞灵廷的新生血液畏惧了千年的恐怖……是时候让你们这些羽翼未丰的孩子们亲身体会一下了！”作为饱受摧残的过来人，京乐春水本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快活’的心理，乐呵呵看起了热闹。还别说，换了种思路，总队长的话也不再那么聒噪了！
“总队长的发言是不是每年都不一样啊！”杜克偷偷问向身边的射场，以前的毕业典礼他都在远处看着，发现总队长发言又长又硬就离开了，内容还真没怎么留意。
“实际上，六年来每次的毕业演讲都不同……”射场面露激动，钦佩道：“不愧是十三番队的总队长，真是厉害啊！”
“这很厉害吗？”杜克翻了翻白眼，少年你太甜了，日理万机的总队长哪来的时间准备演讲稿，想必这些文职工作肯定早就有人给他处理好了。领导嘛！签个字就行了。有事秘书……副队长干，没事干副队……咳咳！
“你想想，中央灵术学院建校快两千年了，如果每次总队长的演讲都不一样……那意味着什么……况且还是在脱稿的状态下进行的演讲。”射场顿时崇拜的无以复加。
“好厉害！”杜克也震惊了，他震惊的不是总队长长达两千年的脱稿演讲，而是那位写了两千年演讲稿的副队长。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果然真人不露相。日后被黑崎一护一招秒掉肯定是因为长期码字导致身体被掏空，一定是这样！
耳朵好使的京乐春水听到了下面杜克和射场的对话，暗自偷笑。两个菜鸟知道什么，老爷子手头上总共就六副演讲稿，每六年一个轮回，你们当然没听过重复的。
就这样时间过了两个小时……在所有人生无可恋的时候，总队长扯着嘶哑的嗓子结束了今天的演讲。
“万岁，终于结束了，总队长万岁！”
“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
“哈哈哈……”
“不好了，山田同学疯了……”
“啊！有人失禁了……”
叽叽喳喳，人群闹成一团。礼台上，看到学员们喜极而泣，纷纷流下真挚的热泪，山本元柳斎重国满意点了点头，暗道：我每年抽出时间来参加毕业典礼果然是英明的决定，想必大家听完我的发言，会更加热爱瀞灵廷，看他们带着这样激昂的热情投身护廷十三队，我就放心了！
“射场，你说的对，总队长真是……好厉害！”杜克坚持挺着身子，止住了还在打晃的双脚。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奶奶……正和她说话呢！好奇怪，怎么一转脸就变成你了？咦，大家这是怎么了？”射场回过神，看到四周人生百态，疑惑道。
“没什么……”杜克嘴角抽了抽，劝道：“如果下次在看你奶奶，帮我和她老人家问好，还有……能别和她说话，就尽量别说，实在不行，就长话短说。”
“好的，下次我会帮你问好的。话说每次听到总队长演讲，我就会见到奶奶……真是太失礼了！”射场没能听到完整的演讲非常失落，对自己开小差的行为很是惭愧。
“你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男人，我是认真的，射场！”杜克竖起大拇指，嘴唇还有些苍白。连续六年徘徊在生死弥留之际，每次都能挺过来，射场你的生命力堪比小强，就冲这个，以后墙都不扶，就服你。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射场还没缓过来，不明所以。
在总队长结束了煽人泪下的演讲后，业已结业的六回生们跟着四位队长，在各个番队死神的带领下来到了封闭的七号训练场。在这里，他们会向心怡的番队提出入队申请，并接受各番队的审核，如果成功他们今天就会成为一名光荣的死神。如果失败，那么他们有两条路走，一是回校重读等待来年，二是直接被遣送出瀞灵廷，回到流魂街。当然，只要天赋不是差到耸人听闻，或者是不学无术的烂人，一般不会遇到第二种待遇，至少杜克就没听过有谁被遣送回流魂街过。当然，那些混吃等死的贵族子弟不在规则之内，这些贵族子弟来学院纯粹是混个文凭，他们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成为死神。在尸魂界除了死神还有其他职业可做，偌大的尸魂界和人间一样，三百六十行一样不缺。如果混的好，进入中央四十六室也不无可能。
第四十七章 鬼严城剑八（修）
四番队队员招募席！
寥寥几个人排着队等待考核，除了秀色可餐的萌妹子，就是营养不良羸弱好欺的受气男生，门可罗雀的清冷和其他番队形成鲜明对比。十三个番队里，最受欢迎的是十一番队，队伍排得老长。对于心高气傲的毕业生们而言，专业战斗番队的名头还是很吸引人的。加入战斗番队无疑是展示自身本领最快的途径，还没经历过绝望的毕业生们，幻想着自己在十一番队走向成功，出任队长，迎来人生巅峰。
“哈哈哈……”看到自己番队门前人山人海，鬼严城剑八格外有面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嘲笑起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
“人还真少呢，卯之花队长！只要你说句话，我就分一半人给你。”鬼严城剑八洋洋自得，有如斗胜的公鸡，展示自己华丽的……鸡毛。
从第一次见到卯之花烈，鬼严城剑八就对这位众口称赞的仁慈队长非常不满。别人看不出来，作为当事人，他很轻易就能从卯之花烈眼中可以察觉到对方的漠视和不屑，那高高在上俯视的眼神，仿佛他只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心高气傲的鬼严城剑八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看在卯之花烈是个弱小女人，又是十三队中最不擅长战斗的医疗番队队长的份上，鬼严城剑八自持身份，忍住了和对方单挑的念头。但不爽就是不爽，他一找到机会就会出言奚落，虽然口头上也没占到过便宜，但依旧乐此不疲。
山本元柳斎重国不做声色，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似乎神游天外。听到鬼严城剑八挑衅的京乐春水整个人都不好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哪里来的脑残，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以前只以为他脑子不好，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脑子。
京乐春水打定主意，以后尽量远离鬼严城剑八，万一卯之花烈以为他们关系不错，那以后日子可没法过了。
“不劳鬼严城队长费心了。四番队是医疗番队，战损率很低，就算这次收不到人也没关系。”卯之花烈回以微笑：“反倒是十一番队，虽然每年招收的新人最多，但是活下来的也没几个呢！真是让人担忧啊！”
“哼！十一番队在我的领导下只会越来越强大，而四番队……可别有一天，就只剩下卯之花队长一个光杆司令了。”言语间，足见鬼严城剑八对四番队的鄙夷。他这种想法在瀞灵廷属于主流，出生入死的死神们，对于每天扫地、清理伤口的四番队员或多或少都有些看轻。
“鬼严城队长多虑了，四番队一直是护廷十三队中人数最多的番队，事实上我正因队员太多而苦恼！”卯之花烈回了一个软刀子，四番队队员擅长医疗，在战斗方面的确是十三队中垫底的存在。但垫底也有垫底的好处，那就是命够长，四番队的战损率最低，哪怕十年招不到一个新人也无大碍，不影响工作运转。
不等鬼严城剑八回话，卯之花烈继续说道：“不过，看到今年有很多新人加入十一番队，我就不再苦恼了。因为到时候会有大量受伤的十一番队队员需要医治，这样四番队也就不会出现人手多余的尴尬局面了，这里还要多多感谢鬼严城队长的英明领导。”
山本元柳斎重国稳坐高台，两人的对话当做没听见。京乐春水却没他的城府，转过身肩膀一晃一晃，偷偷笑着。
“可恶，你这个臭……”被一串软刀子捅得体无完肤，又被京乐春水嘲笑，大失颜面的鬼严城剑八恼羞成功，就要开口大骂，却被卯之花烈不经意间投来满含杀意的眼神镇住了。
“稍安勿躁，鬼严城队长！有很多新人再看这里，不要丢了队长的礼仪和威严。”卯之花烈笑道，收回了杀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贤淑的大和抚子。
“可恶……”鬼严城剑八回过神，想到自己刚才流露出的惬意，万分耻辱，咬牙切齿想了个坏点子。
“上川，你给我过来。”鬼严城剑八对着十一番队的招募处吼道，喊来了一个体型高大的男性死神。
“队长，你找我！”名为上川的十一番队队员，小心翼翼看了眼其余几位队长，这才轻声问道。
这一幕落在鬼严城剑八眼里，又激起了他的无名火。竟然无视我先和别的队长打招呼，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去四番队的招募处，卯之花队长那里需要帮助，她的队员实力低微，检测不出新人的真实水平。你去照应一下，不要让滥竽充数的废物混进护廷十三队。”
“哎……这样不好吧！”上川多少还有些脑子，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
“你是在挑战我队长的权威吗？连卯之花队长都同意了，你还在这里费什么话？”鬼严城剑八大怒，一脚踢开他。
“你说是吧！卯之花队长！”鬼严城剑八狠狠低着头，居高临下俯视着卯之花烈，这种视角使他的自尊得到了充分满足。
“喂喂！鬼严城队长这就有些过分了！”京乐春水皱眉道，虽然他本性怕麻烦，但这时候可不能缩头看热闹。
“无妨，那就拜托鬼严城队长了！”
出乎意料，卯之花烈竟然同意了。京乐春水见状，也不好再多说，拉低了蓑笠，轻声低语道：“真是奇怪，卯之花队长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几位队长都没意见，上川也不再拘谨，嚣张来到四番队招募处，凶恶的扫视了一眼。几个萌妹子和受气男被吓得退了一步，只有杜克一动不动，立在那里。
‘今天是进入十三队的第一天，晚上约射场出来嗨一下，流魂街南一区，有家撸串做的不错。’杜克正胡乱想，突然被人拉住衣领，这才回过神。
“哥们贵姓？”和一只肌肉兄贵靠这么近，杜克菊部有些发凉。
“小子，胆敢无视我，你很嚣张啊！”
“哈？”杜克闻言震惊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哪里得罪你了。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反派挑衅主角，然后装X不成反被打脸的经典桥段，想不到快五十章了，我也能享受这样的主角待遇了。好高兴……今晚的串就不让射场请客了，大家各付各的，真是便宜他了，谁让咱今天高兴呢！
“臭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上川的挑衅本来还有做戏成分，结果被杜克连续无视，直接从假变真，气得怒吼道。
“我不是臭小子，臭的是你的嘴……我要吐了。”
“混账，我要和你单挑！”
……
“没关系吗，卯之花队长？那小子看起来呆呆的！”京乐春水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今年的新人还真……有意思。
“没关系……”卯之花烈紧紧注视着杜克，将颤抖的手放在斩魄刀把上。绝顶的剑客，即便封刀多年，她也无法忘记这股冲动，那是面对强者的本能反应。在京乐春水眼中，杜克只是一个呆头呆脑的愣小子，而她却看到了一只正在休憩的猛兽……
“失态了，卯之花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睁开眼睛，淡淡说道。
“抱歉！”卯之花烈恢复平静。
京乐春水智商极高，二人的对话被他听在耳中有如惊雷，连忙转过身看向站在演武场中央的杜克，这一看，顿时面露凝重之色。
“神神叨叨的！”鬼严城剑八冷笑一声，对着上川使了个眼色。
四番队前方的演武场，上川得到自家队长的命令，立刻狞笑道：“小子，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我命由我不由天……大概就是这样。”杜克回想了一下，一般来说主角装X时都会有这句台词。
“说的什么鬼话，赶快拔刀吧！”
“不行啊！沾到你的血，她会不高兴的……因为你太弱了。”杜克单身摆在身后，一副高手风范，竭力模仿印象里那些主角的语调。
“混账！”上川抽一出斩魄刀，一个跳劈朝杜克砍下：“你这只肩膀我就收下了！”
“破道之四?白雷！”杜克指尖出现一道雷光，射向上川，洞穿了他的右肩。
“你的肩膀我就收下了！”杜克轻声说道。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主角总爱装X，很爽、非常爽！
“啊啊啊啊！”上川摔倒在地上，捂着肩膀哀嚎起来。这一幕吸引了不少注意，尽管十一番队前的演武场争斗一直没停，气氛非常火爆，但新人秒杀前辈还是头一回。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的肩膀也收下来呢？”气急败坏的鬼严城剑八瞬身出现在杜克面前，骂了声废物，踢开还在哀嚎的上川，对着杜克恶狠狠说道。
“十一番队的……队长？”杜克有些懵，记忆中似乎没得罪这位‘剑八’，这幅面对杀父仇人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鬼道就解决了我的队员，挺厉害的吗？”本想教训一下四番队的新人，结果被杜克扫了面子，鬼严城剑八杀心大起。
“还行吧！”
“既然如此，就让我鬼严城剑八来做你的对手，检验一下你是否有资格进入护廷十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