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如此。”我说,“在抵达罗普岛之后,应该还会有新的短信发过来,必须要完成所有发送过来的短信指令才能回去。”
她很失望,然后问:“会很危险吗?”
“很危险。”我想起了过去的经历。
“有多危险?”
有多危险?差不多就是被扔到杀人鬼遍地走的城市里面去摧毁邪教的仪式、或者潜入一个组成者都是狼人的美国黑手党里面调查阴谋,前两次都是这么危险,但是这种话实在难以对眼前的由比滨结衣说出来。
不过,与其让她掉以轻心,还不如让她担惊受怕,这样反而能够增加生还几率。
“随时可能会死的危险。”我对她说。
她明显被惊吓到了。
“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会保护你。”我说,“但是如果连我也自顾不暇的话,你就只能依赖自己了。”
“这……是真的吗?”她不安地问。
也不知道她问的是情况有没有那么危险还是我会不会保护她,不过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一样。我说:“是真的。”
……
接下来,我们回到了那个欧美女人的附近,坐到沙滩椅上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女人问我们。
我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一个人出门的吗?”她又问。
“我的意思是没跟家人在一起。”我对此早有腹稿。
“哦……”她接受了这个解释,“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情侣?”
我瞥了一眼由比滨结衣,她低着头,神游物外的样子。或许是在消化我们之前的对话吧,她对女人的话语没有反应,心事重重。
“我们是同学。”我说。
“同学?”她似乎不相信。
也是,一对未成年的孤男寡女结对旅游,而且其中一人还是疑似离家出走,怎么想不会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登上了甲板。
那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外貌清爽,留着红色的刺猬头,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左腕绑了一条白布。他扫视着我们,突然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款红色的手机,作出一副看时间的样子。
我怀疑他是幸平创真,此刻见他拿出手机,我就也拿出了自己的黑色手机。
女人正在看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他看向我的手机,眨了眨眼,接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确定了,他就是幸平创真。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了?我过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见啊。”他大大咧咧地说。
“我们也一样。”女人说,“乘客们突然就消失了。”
他坐到了我们旁边的沙滩椅上,问:“之前是你放的广播吗?”
“不是我。”她皱起眉头,“放广播的人明明说过会先来,但现在都已经来了四个人了,怎么还没有到?”
就如她所说,从广播的语气来看,那人分明是发自内心地渴望与其他人汇合,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迟到这么久?莫非是迷路了吗?还是说,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就只能等了啊。”他说。
我们继续等待了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甲板上陆陆续续地来了其他人,和我们先来的四人加在一起,总共有八个人,而广播中的人始终没有来。
后来的四人分别是三男一女。
真是意外,这一艘游轮看似已经空无一人,可实际上只要聚集起来的话还是能凑出八个人的。
“放广播的人还没有来吗?”一个强壮的黑人男性问。
“那个家伙不会是在耍我们吧。”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的男人说。
这两个人是后来的四人之二,另外两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和一个低头闭目念诵圣经的老女人。
“再等一等吧。”女人说。
我们又等待了二十分钟。
“我等不下去了。”长发男人不耐烦地说,“我们直接去广播室找她吧。”
“你知道广播室的位置吗?”幸平创真问。
“我昨天有经过广播室的门口,知道位置。”他说。
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我们一行八人离开了甲板,回到游轮内部,沿着走廊向广播室前进。
片刻后,我们在走廊的一处停下,来到了一扇门前。
“就是这里了。”长发男人抓住了门把。
喀嚓、喀嚓。
他扭了两下,没能扭开。
“上锁了?”黑人发出声音。
长发男人猛地踢了一脚门板,暴躁地大吼:“给我开门!你这个死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