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业就是这个。”幸平看向吉他手,“保证美味到让你连盘子上的汁水都舔得一干二净。”
“笑话。”吉他手摇头。
“那就交给我和幸平吧。”医生说,“我们先去食堂。”
然后,我们开始动身前往食堂。老修女也一言不发地跟了上来,估计是害怕独处。
在路上,记者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走廊,说:“谁去叫一下程序员?”
当初在甲板上汇合的人数有八个,这里有七个,还差一人。
“谁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吉他手反问。
“我知道。”团子举手。
记者和吉他手看向她。
她似乎有点害怕不好相处的吉他手,脖子缩了一下,接着说:“我在上甲板的时候有经过他的房间门口,他当时正好走出来,所以我觉得那大约就是他的房间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和他一起上甲板?”记者问。
“他不是说过他在上甲板之前调查了驾驶舱吗?”医生立即想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在汇合的时候才会比团子慢吧。”
“原来如此。”记者看向团子,“那么,团子,可以帮忙去叫一下程序员吗?不用勉强,如果他说不愿意的话就让他自己饿死吧。”
虽然在与吉他手说话的时候很不客气,但是在对象是老修女和我们这些未成年人的时候,她就会特地放缓语气。
团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拜托你了。”记者笑了笑。
“我也跟着去吧。”我说。
记者看了我一眼,稍微地想了想,然后露出了奇怪的微笑,说:“那么也拜托你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误会了什么,我之所以会选择跟着团子一起去,只是为了保护一下团子,履行自己之前提出的诺言而已。现在可以确定这一艘奥西里斯号游轮上存在着真相未知的危险,如果放任团子一个人走的话,难保不会出意外。
“不如我也跟着去?”幸平似乎也想到了相同的问题。
“你不是还要去厨房做料理吗?”记者却不知为何展现出了与刚才不一样的态度,“就交给这两个人吧。”
幸平看向我,我点点头。
“那好吧。”幸平说。
接下来,我和团子从队伍中离开,来到了另外的走廊上。
良久之后。
“就是这里了。”
团子停了下来,站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
我主动地敲了敲门
咚咚。
里面没有回音。
团子也跟着敲了两下门板,问:“程序员先生,你在里面吗?”
里面依旧没有回音。
我隐隐地听见水龙头出水的动静从门的对面传了出来。
41 罗普岛(五)
理应在房间里面的程序员始终没有对我们的敲门给出回应。
“我是不是找错房间了?”团子迟疑地说。
“不,你应该找对了,就是这个房间。”我说,“你听,里面有声音。”
团子侧耳倾听了三秒钟。
“嗯,确实有水的声音……”她猜测着,“可能是因为在洗澡,所以没空给我们开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对我们喊一声就行了。”
而且,里面的声音也和洗澡的动静大有区别。同样是水声,从里面传出来的,倘若详细地形容一下,就是水龙头喷出来的水径直打在洗手池底的那种感觉。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截止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一目了然的危险存在,但这里毕竟是危机四伏的生存剧本,之前我们也找到了一具尸体,游轮上肯定潜伏着未知的危险。如果说程序员已经死在了里面,我一点都不会奇怪。这种想法似乎特别悲观,但是在生存剧本里面,凡事都必需先往悲观方向思考一遍。
程序员已经死亡,而导致它死亡的危险事物则依旧位于房间里面这样的心理准备已经在我的心中做好了。
“团子,你待在这里。”我对她说,“我先进去检查一下。”
“我也一起进去吧。”她忧心忡忡地说。
“你待在这里。”我重复了一遍,“如果你这边有问题,记得叫我的名字,我会立刻赶过来。”
“程序员先生他……”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我说。
接着,我抓住了门把,转动一圈。
房间的门没有锁上,被我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我走了进去。
里面的环境和我最初来到的房间差不多,都是那种极力塑造出宾至如归感的卧室布置;而水声则是从玄关旁边的独立卫生间里面传出来的。
我转过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望向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