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生,一念死,一念又花开。
有时,维系生之气息的,就是一股执念。
你相信,便得到。
你若放弃,它不眷恋。
李和开心了,手底下终于有了一个可用的人。
回到家,何芳在厨房烧饭,他搂着她的后腰,本想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可是她穿了高跟鞋,他的脑袋只能抵着她的后背,这就尴尬了!
“你这娘们,能不能好了!”她穿了高跟鞋,李和不敢跟她走一起了。
不过他再看看那娇小的尖头细跟,修长的大腿,所有的抱怨都在电光火石间都化为灰烬。
那一刻他已缴械投降了。
一个女人能把一双平凡的高跟鞋穿得让男人心悸的感觉,那这个女人一定是个有品味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为她所爱的男人坚持蹬着高跟鞋换姿势的,肯定是个好女人!
他对她的高跟儿又爱又恨……
他像个孩子一样,对她有了真正的依恋。
她反身搂着他的肩膀,笑着道,“对不起啦,没鞋子换,以后不穿啦。”
李和被这样搂着,总感觉哪里不对,这分明是不和谐的节奏!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他气呼呼的给她扒光了,他鼓胀的感觉又窜起来了!
她舍不得反抗,她不忍心他受罪,两只手撑在灶台上,随便他折腾了。她闭着眼睛,抿着嘴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半天也没感觉到动静。
她一回头,见李和搬着一把椅子过来了,她笑问,“你这是干嘛?”
“老子够不着!”
烦闷焦躁中,机会总是有的。
说多都是泪!
东北的春天总是姗姗的来迟,像一只飞到远方的小鸟,总是不肯乖乖的回家。
这是中国最北方的一个小城,严寒把大地冻得好开花了,冰渣子密密麻麻的压在黑土上。
比别的地方总是特别,大片大片的积雪尚未融化,死寂的树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李和冻得眼泪都出来了,嘴巴的呼吸,好像冒着烟似得,说,“啥时候才到啊。”
他提着大包小包,冰溜子已经粘着在鞋子上了,一不小心就跌个狗啃泥,总能引起何芳的哄堂大笑。
但是他特别喜欢从地底下返上来的土腥味儿,爱极了这片黑土地,他不是农民,可也愿意累死在这片土地上。
何芳说,“硬邦邦的冻土,哪里来的土腥味。”
“情怀,这是情怀,你懂个什么!”
两个人拌嘴也是一种情怀和享受。
“再走几步就到了。瞧着那栋楼没有?”
那是一栋苏联式的楼,在小城里并不显得突兀。这座小城到处都是苏式的建筑,之所以叫小城,是因为果真很小。一点儿也不繁华,只有一条大街,从南向北,服装店,粮油店,还有不少俄文的招牌,偶尔还能窜出几个外国人。
李和看的稀奇,说,“不少外国人啊。”
可是突然从那外国人嘴里蹦出的东北大喳子味把他惊呆了。
何芳笑着说,“他们也是中国人。”
终于到家了,何芳把手里的行李一股脑塞到了李和怀里,蹬蹬的先跑上了楼。
李和跟着上了楼,何芳带着她老娘已经迎在了门口。
老太太见到了李和,笑吟吟的又是倒茶又是给打洗脸水。
李和这里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该表现的他一样表现,到了人家的地盘受人家的管是应该的,何芳说让他扫地,他就去扫地了,何芳说让他摘菜他就去摘菜了。
下午来了一帮七大姑八大姨,何芳让他喊谁,他就跟着喊谁。
烟都散了两包了。争斤论两花花帽说ps“对老帽来说最重要的是成就感和满足感,这种认可真的很让老帽满足。谢谢。、
326 丈母娘
丈母娘的态度令李和安心不少,起码表面上是热情的很,对李和嘘寒问栗。
可那一脸不爽表情的的小舅子就令他着恼了。小舅子已经喝的面红耳赤,端着酒杯子一个劲的劝酒,不给李和一点喘气的机会,“来,不要装熊。干掉。”
“慢着点喝。吃口菜,不着急。”李和不断的向厨房张望,希望何芳赶紧出来解围。真要拼酒,他真不会怵这熊孩子。
可到丈母娘家第一天把小舅子给灌多了,不是实力作死嘛!
“能不能喝了,麻利点。”小舅子三十多岁,下巴额的胡须已经变黑了,脸面开阔,眼神里对着李和透漏出不满的神色!
“行,喝。”李和推辞不了,只得一口闷下了!
我草!
我是你姐夫!
小王八羔子!
他不知道哪里惹这货不满意了,他来的时候为了表示庄重,还特意把头发留长了,就连衣服袄子都是新买的。怎么看都是一表人才啊!
“来继续。”小舅子不容李和得空,又给李和杯子倒了一杯酒。
他都三十多了,找了一个20多岁的姐夫!
他能服气才叫怪呢!
这声姐夫让他怎么喊出口!
他非给这毛头小子一点教训不可!
“来。”李和就不信治不了这小样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菜还没上完,半斤酒就下去了。旁边的亲戚一看这样子不行,劝着两个人都歇着点。
何芳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对着这犯唬的弟弟也是无奈,二话不说先用筷子抽了一下他的头,才笑眯眯的说,“多能喝啊,咱俩比划。”
小舅子听了这话刚想反驳,刚对着何芳的眼神,有点发憷,低着头半天没敢言语。他家老大他也惹不起。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尊重,他也尊重他的姐姐。
“没事,多喝点就是了。”李和憋着笑,闷头扒自己的饭。大葱蘸酱在嘴巴里嘎嘣响亮,再配上一点辣椒油,他感觉他能再下去两碗饭。
习惯性的把饭碗撂旁边,然后举着杯子跟着旁边的亲戚挨个敬了一杯,欠着身子,杯口放的极低。
何芳对她弟弟说,“赶紧给你姐夫盛饭,愣着干嘛。”
“不用。我自己来。”李和抢先一步按在了碗上,拒绝了小舅子伸过来的手。然后自己去厨房盛饭去了。
他吃的香甜,老太太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李和坐立不安。
下晚的时候,何芳带着他在周边的叔伯兄弟的亲戚走了一圈,礼物无非是烟酒这些东西,遇着了小孩子塞个三五块。
何芳说,“明天我们去乡下。”
她的两个姨还有一个舅舅都在乡下呢。
“还要去乡下?”李和听了心肝发颤,他不怕累,就是怕冷。穿着大皮袄子都没暖和劲。耳朵都要冻掉了,冻得哆哆嗦嗦,喷嚏一个比一个响亮。
何芳拉着他胳膊道,“再委屈你两天,亲戚走完了就好了。”
她父亲是老大,父亲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不用想,亲戚是极多的。
“胡说什么呢,哪里委屈了。高兴都来不及呢。”李和怕她多想,就继续道,“你老娘没多说啥吧?“
“结婚证都领了,还能说啥?”何芳继而叹口气道,“她就是挺膈应咱俩这年龄的,怕将来我吃亏。”
李和说,“我会向她证明你的决定是无比英明的!”
晚上睡觉成了难题,何家住的太小了,总共就两家睡觉的屋子,何芳老娘住了一间,何芳兄弟何龙带着媳妇孩子占着一间。每次何芳回来,都是跟着老娘凑合挤一起,可是现在多了李和哪里还有地方挤。
李和说,“要不我睡客厅就行。暖气暖和着呢。”
他也没敢当着老太太面前说去住宾馆,宾馆是多的是,可住宾馆也未免太显摆了,好像这何家容不下他似得。
何芳说,“那我陪你打地铺。”
李和连忙说不用,可还是架不住何芳的要求。
两个人果真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垫被,席地而眠,屋里暖气足,一点儿都不冷,甚至还有点闷热。李和还是有点不习惯,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何芳给拍醒了。
地铺在过道上,他要是不起床,一家人都没地方走路。
吃完早饭以后,李和悄悄的问何芳,“怎么,你没想过买房子,要不买个?”
小地方的房子便宜,买一套大的住着也宽敞,之前回老家的时候,他原本想着买一套,一家人住城里什么都方便。奈何王玉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地里的活,家里的牲口,哪一样都是她放不下的。
但何家跟他自家不一样,何家住惯了城里,在城里买房就是自然而然了。
何芳说,“怎么没想过,可这地方哪里有什么新建的房子,都是老房子,要么太小,要么太贵,总没有合适的。”
她一度想过把京城的房子卖了,在家里买一套。
李和笑着道,“贵不怕。只要房子好就行。咱又不差钱。”
他回来的时候包里装了十几万百元大钞呢,不怕不够买房子,这种小地方充其量房价不会超过200块一平,要知道京城最贵的商品房每平也才一千左右,浦江也才在二三千。
何芳笑着道,“你不用管。我会慢慢攒钱的。”
李和没好气地说,“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差的就是钱。咱俩现在都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矫情起来就没意思了。就这么定了。”
何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是我的,可你的不是我弟弟的。”
她可以帮衬她弟弟,可是她不想把李和牵扯到这种家事里面。
李和为了增加说服力,继续道,“就当彩礼吧。咱不是什么都没给嘛?”
两个人没有媒人,彩礼的事情压根也就没提过。
何芳眉毛一挑,不悦的道,“你论起斤两来了?这可不是做买卖。”
“真要论起斤两也是你亏,你就值一套房子?再说,你还挣钱呢”,李和笑嘻嘻的搂着她肩膀道,“我可是娶了个搂钱小能手,我又不亏。”
关键这里的房子也不贵,能有一万块就不错了。
何芳噗呲一声笑了,“你是不亏。”
她上班的时候,她工资也不低呢。
她一直没有跟李和提过彩礼的事情,只是不想在纯粹的感情里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她不能跟李和开这个口,她只能想着以后多存钱补贴给老娘。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少补贴家里,她也自认为做的够多了。
“钱在包里,自己拿吧。”不管在哪里彩礼这些东西都不能免俗,李和是俗人,何芳是俗人,自然免不了。何况对何芳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钱,就是个面子。
农村也好,城里也好,就是个攀比,如果李和过来,真的一分钱不给,何家虽然不会怎么想,但是架不住别人会怎么样想。说不定人家还会说,何家这丫头吃傻了呢。
要说李和重视何芳,人家都不信呢。